第六集
1、南江市市委招待所，夜，內?！ ?/p>
窗外，雷鳴電閃，風聲雨聲?！ ?/p>
昏黃的床頭壁燈下，馬尚紅半躺，雙眼似閉，一只手擱在額頭上，另一只手直直地癱在床上，手里揣著手機?！ ?/p>
一會兒，雙眼微微睜開，兩腿齊縮，腰板一挺，坐起來，撥打手機?！ ?/p>
（切換）葉芝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歌舞節目，看見茶幾上的手機在震動閃燈，伸手拿起接聽：
“喂，哦，是馬姐啊，還沒休息呀？”
（回切）馬尚紅：“沒呢，習慣了，葉子，一個人在家嗎？哦，那可要管緊點，小孩子不能放任，游戲要少玩，最好不玩，玩上癮了容易成問題少年啊。我說，你一個人帶著小孩，不累嗎？”
（切換）葉芝樺：“累又怎么辦？想開了，就這么回事，有孩子在身邊陪伴，感覺挺好！”
（回切）馬尚紅：“真的？別把警察的堅強帶到家里，女人最好要有男人疼男人愛，要不要我跟你物色一個？”
（切換）葉芝樺：“馬姐，算了吧，不是我不領情，現在這個社會，只有女人還有真愛，男人嘛，早與愛無關啦！哈，與什么有關？馬姐，你是市委書記，那種話就不說啦！”
（回切）馬尚紅：“市委書記就是一件外套，下班后把它脫了，我就是一般的人，尤其是平凡的女人啊，現在是女人與女人的聊天，我還真想與你聊聊知心話，你就是我的粉紅知己?！薄 ?/p>
（切換）葉芝樺：“馬姐，你是我的鐵桿粉絲，我特崇拜特佩服你，能說能干，敢作敢為，而且，那么有魄力，還那么有氣質有魅力，你要是男人，我絕對對你死纏爛打，追到手才罷休！”
（回切）馬尚紅：“哎喲，就你把我說的這么完美，盡瞎咋呼，還不是有人在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上午你不是都聽見了嘛！”
（切換）葉芝樺：“那個林有德呀，如果沒有當市長的姐夫撐腰，借他一萬個膽也不敢。”
2、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雨夜，內?！ ?/p>
錢致遠與徐勝文在密談?！ ?/p>
錢致遠：“大黃山煤礦現在是什么情況？”
徐勝文：“全部停產，安監局盯得很緊?！薄 ?/p>
錢致遠：“這么大的一個煤礦搞成這個樣子，損失慘重啊！”
徐勝文：“據說，馬書記親自勒令凍結賬戶，正在全面清產清資，已經查出一部分黨員干部參與其中入股和經營?！薄 ?/p>
錢致遠：“查查也好。林有德的事情有進展嗎？”
徐勝文：“公安局那邊基本動不了，檢察院正準備提起公訴，法院郭院長說，只是個較大事故，最多判個拘役?！薄 ?/p>
錢致遠：“那就好。勝文啊，你要想個辦法抓緊將林有德取保候審，我完全相信你這個市政府秘書長的辦事能力。”
徐勝文：“錢市長放心，我保證辦好！”
錢致遠：“這才是你的風格嘛！”
徐勝文：“錢市長，我現在就回去準備?！薄 ?/p>
錢致遠微笑點點，等徐勝文出去，自個念叨：
“宋曉春搞什么名堂，總關機！”
3、南江市第二人民醫院病房，日，大雨大風，內?！ ?/p>
辛建軍帶領侯力均、柳世鵬、唐紀勛進來，宋曉春仍掛著點滴，躺在床上，看見辛建軍幾個，趕緊坐起，問道：
“辛隊長，你們這是？”
辛建軍俯身低聲，對宋，“他們三人是省紀委的領導，有要事找你，你好好跟他們談，”又站直挺胸，“三位領導，不打擾你們，恕不陪同，我回單位，告辭！”干脆利落，出門，順手帶上門?！ ?/p>
侯力均三人拿出證件，宋曉春睜大眼睛看，“領導，有事直說，好說?！卑霃澭P坐，特抱了一個枕頭在懷?！ ?/p>
侯力均三人都坐在床上。
唐紀勛：“宋總，你先看一下，這個舉報是你寫的嗎？”
宋曉春：“是，沒錯?！薄 ?/p>
唐紀勛：“那就請你詳細說說，要實事求是。”
宋曉春：“其實，馬書記……”
4、南江市一地下商城，日，雨，外?！ ?/p>
雨嘩啦啦地下，風不大，時有雷聲滾過，商城外的人行道上，搭建了紅黃綠不同顏色的鋼架雨棚，上上下下的商家們、消防官兵忙于從水中搶搬各種商品，不少撐傘的市民在遠遠駐足觀看?！ ?/p>
馬尚紅等黨政領導撐著傘在現場視察，不時與商家問這問那，肖一鳴走過去：
“馬書記，陪同外商參觀考察的時間快到，車在那邊等候?！薄 ?/p>
馬尚紅：“好，走吧?！薄 ?/p>
5、前往外商駐地的路上，日，雨，內?！ ?/p>
馬尚紅靠著座背，凝視車窗外的斜風密雨、車流濺起的水花、街頭搖晃的樹枝、林立的高樓大廈……，看著看著，人不覺欲瞇欲睡?！ ?/p>
（切換）南江市會議中心，全市領導干部會議，日，內?！ ?/p>
馬尚紅坐于主席臺一側，端莊肅靜聽著任命：
“……經省委研究決定，馬尚紅同志任中共南江市委委員、常委、書記職務……”
臺下掌聲一片?！ ?/p>
馬尚紅在主席臺中央發言：
“省委決定我來南江工作，是省委和南江人民給我的機會，能夠和大家一起相識共事，是我與南江人民的緣份，我深感高興和榮幸，更深知肩上的擔子重、責任大……，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將全心全意為南江人民服務，全心全意為南江人民謀福祉，全心全意為南江人民創新局，同時，更誠懇希望、歡迎和接受南江人民對我的監督與批評……”
會場掌聲如潮，久久回蕩……
（回切）馬尚紅揉揉雙眼，如夢初醒，神定，呼出幾絲不易覺察的幽幽黯黯的嘆息。
肖一鳴：“馬書記，到了?！薄 ?/p>
馬尚紅拿傘在手，車門一開，邊撐邊下車，包里的手機在響?！ ?/p>
（切換）葉芝樺左肘支在辦公桌上，右手手機靠耳：
“馬姐，告訴你一件很奇怪的事，今天凌晨林有德突然暈倒，現在檢察院就給他辦好了取保候審手續，人已被120急救車接走?！薄 ?/p>
（回切）馬尚紅（撐傘在雨中）：“知道了，謝謝葉子！我正忙，有空跟你電話，再見了！”
6、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日，雨，內。
錢致遠在接受查房醫務人員的檢查，艾院長：
“錢市長，你的傷情恢復得很快，再過幾天就完全可以出院?！薄 ?/p>
錢致遠：“太感謝艾院長你們的精心照料，全市的醫院和醫務工作者都要向你們好好學習！”
艾院長：“我們的工作還很不夠，還需要不斷提高完善，謝謝錢市長的鼓勵，你休息好，我們到別處查房去?！闭f罷一撥人魚貫而出，門被帶上?！ ?/p>
錢致遠打開電視正在選調頻道，敲門聲。
“進來?！薄 ?/p>
徐勝文高興地推門進入，“錢市長，林有德弄出來了，現已在這里住院?！薄 ?/p>
錢致遠：“這才叫高效率嘛，功勞我給你記著，你將來一定前程遠大。他的病房在哪里？”
徐勝文：“二號樓208房?！薄 ?/p>
錢致遠：“很會安排，不錯，來，坐會坐會！”
徐勝文：“不了，我那里還一大攤子事。”
錢致遠：“那就去吧。”
7、南江市第二人民醫院，日，雨，內。
柳世鵬：“這樣說來，那就是你根本沒有可靠的證據進行舉報，而是由于為情婦打抱不平，又稀里糊涂被人利用向省紀委舉報，我想搞清楚的是，這跟馬書記有什么關系呢？”
宋曉春：“古小雅說，馬書記跟龍行健關系太密切，她受不了，就把她知道的情況告訴我要我舉報馬書記，如果我不舉報，她就跟我斷絕一切關系，還威脅要把我趕出公司，實在是逼得沒辦法?！薄 ?/p>
柳世鵬：“后來怎么錢市長又要你舉報？”
宋曉春：“古小雅又是錢市長的情婦，可能是古小雅背后要錢市長出面的吧?！薄 ?/p>
柳世鵬：“對啰，這就比較符合邏輯。”
唐紀勛：“你沒有想過這樣舉報的后果嗎？”
宋曉春：“想過，現在很后悔，都是古小雅那個騷貨把老子害慘了！會不會進班房？”
侯力均：“那要看你的表現?！薄 ?/p>
宋曉春：“他媽的，這對狗男女合起來搞老子，你不仁，我也不義，去市委大院鬧事是錢市長叫天龍公司的人干的，我也在里面，殺害龍行健也是錢市長精心策劃干的?！薄 ?/p>
侯力均：“宋總，你提供的情況要絕對真實，這不是開玩笑！”
宋曉春：“我拿腦袋擔保！”
侯力均：“宋總，你知道嗎？如果真像你所說，我個人敢說，那將是重大立功表現，一定會酌情從寬處理！”
宋曉春：“真的嗎？”
侯力均：“但你還要積極配合?！薄 ?/p>
宋曉春：“一定一定！”
唐紀勛：“那我們就通知蔡局長吧。”
8、南江市公安局長辦公室，日，雨，內?！ ?/p>
手機響，蔡守義接：
“喂，哪位，唐委員啊，你好你好！哦，好的，我們馬上派人接管！好的，謝謝，再見！”
快速撥打手機：
“辛隊長嗎？我蔡守義，你即刻親自把宋曉春秘密保護起來，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后通知我，我要到場親自審問。”
布置完畢，蔡守義罵道：
“太不像話，無法無天！”
9、南江市第二人民醫院，日，雨?！ ?/p>
一輛皮卡開進醫院，一個快速剎車，車上下來辛建軍等三人，大步流星往住院部走去?！ ?/p>
辛建軍敲病房門，宋曉春開門，三人進入，門關上。
侯力均：“辛隊長，你們神速啊，人就交給你們，我們就放心啦，我們也將全力支持配合你們，請轉告蔡局長，我們三個要回省城了！”
辛建軍：“好的，一定轉告，公務在身不能遠送，請包涵！”與同行二人上去一一握手作別，敬禮，“我們先走一步，再見！”
辛建軍三人與宋曉春出病房，冒雨上皮卡，車一動，四輪飛奔而去?！ ?/p>
10、南江市生態經濟技術開發區，日，雨。
廣袤的綠，空濛的雨，一處處廠房坐落其中?！ ?/p>
（鏡頭一）馬尚紅等同僚陪同外商均換一身白色著裝在一家生物制藥公司的廠房內參觀，現代化的作業流水線上，從粉碎、過篩、制粒、干燥、整粒、總混、壓片、包衣到包裝一氣呵成，參觀人員邊看、邊聽介紹、邊問，比劃、點頭。
（鏡頭二）馬尚紅等陪同外商在展館內觀看生態經濟技術開發區沙盤模型，肖一鳴忽走到展館門口，掏出手機接聽。
（切換）彭田濤（場景為辦公室）：“肖秘書長，報告一個好消息，經過審問、檢測，你公子沒有涉嫌吸毒，只是交友不慎參與聚會，現已放人，對不起，讓你虛驚一場！”
（回切）肖一鳴：“那就太感謝彭局長，改日我做東，咱們好好敘敘！”
（切換）彭田濤：“肖秘書長，不滿你說，你公子是遭人設局暗算！”
（回切）肖一鳴睜大眼，怒道：“什么？誰？”
（切換）彭田濤嘴貼手機，聲音細?。骸板X市長！”
（回切）肖一鳴驚呆狀，遲疑，“哦，知道了，萬分感謝！有空我約你，單獨聊，就這樣，再見！”
11、南江公安局城中分局局長辦公室，日，雨，內?！ ?/p>
彭田濤將手機放桌上，又慢慢推到一側，把警帽扯下甩打著桌沿，鼓腮橫眉道：
“見過市長，沒見過你這樣的市長，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板起虎臉吹胡子，當我是小耗子小肥羊??！哼，我彭小局長不吃這一套！”
桌上的手機鈴鈴響，掃過來，一看，接聽?！ ?/p>
手機里的聲音：“彭大局長嗎，我錢致遠，聽說你已經把人放走，是嗎？”
彭田濤：“嗯，檢測正常，經過研究，一致同意放人?！薄 ?/p>
錢致遠的聲音：“哦，那就好，那就好啊，你們做得對，沒有辜負我的一片期望，你說，我該不該給你記上一功啊？！”里面傳出嘟嘟聲?！ ?/p>
彭田濤看下屏幕，通話結束狀態，哼出一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12、南江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日，雨，內?！ ?/p>
敲門聲?！ ?/p>
蔡守義：“進來?！薄 ?/p>
一女警推門進入：“蔡局，這是剛接到省公安廳發來的明碼電報?！薄 ?/p>
蔡守義接過電報，看一眼，對女警：“要絕對保密。”
女警：“是！”
蔡守義示意女警出去，女警矯健而去，帶上門?！ ?/p>
桌上手機響起，蔡守義拿過接聽：
“我是蔡守義，哦，錢市長，請指示！”
（切換）錢致遠（場景為病房）慢步輕移，手叉腰間，“剛接到群眾反映，說你們城中分局把昨天抓到的吸毒重要嫌疑犯，也就是肖秘書長的兒子今天就放走了，現在群眾意見很大，說你們官官相護，影響很不好啊，我傳達一下群眾的呼聲，希望蔡局長能夠親自過問過問，給群眾一個好交代嘛！”
（回切）：蔡守義：“有這種事？錢市長，請放心，我立刻查問，嗯，好的，有結果立即匯報，嗯，再見！”
剛接完電話，鈴聲又響，接聽，里面傳來聲音：
“蔡局，我是辛建軍，我正在樓下等候。”
蔡守義：“好，立刻下來?！薄 ?/p>
13、南江市公安局大樓，日，雨，外?！ ?/p>
大樓前一側，停放一皮卡，辛建軍撐傘站在車旁?！ ?/p>
換了一身便裝的蔡守義走出大樓，辛建軍趕忙跑過去，兩人共一傘走向皮卡?！ ?/p>
上車，開動，出公安局大院，一路疾駛?！ ?/p>
14、南江市區大道上，日，雨，內?！ ?/p>
皮卡中，辛建軍駕車。
蔡守義：“坐這個車，好，隱蔽，點子不錯！”
辛建軍：“這種車不好坐啊，蔡局，委屈啦！”
蔡守義：“想起小時候坐手扶拖拉機進城，坐皮卡還是一種享受??！”
辛建軍：“對了，蔡局，省紀委的幾位領導特地讓我轉告你，他們今天要回省里。”
蔡守義：“哦，那我得在電話里送送他們?！保贸鍪謾C撥打，“喂，唐委員嗎，我蔡守義呀，聽說你們今天就要回省城，實在是要務纏身，只好電話相送啊，請三位委員諒解，嗯，好的，有省紀委這個大后臺大力支持，天塌下來，我們的腰桿也挺得住，好，好，歡迎多來指導工作，再見！”
辛建軍：“沒料到情況這么復雜！”
蔡守義：“也許還只是冰山一角啊，辛隊長，省紀委這次來南江，是因為林有德、楊東升、宋曉春幾個舉報了馬書記，幕后策劃舉報的人都是錢市長，南江可能要發生官場或者政壇地震，這就是我所要告訴你的絕密，全市公安局上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個絕密，所以，今后，無論是面對馬書記還是錢市長，都要堅持獨立辦案，要提高警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多些心眼，尤其是匯報工作要有原則性和靈活性，希望你切記切記?！薄 ?/p>
辛建軍：“蔡局，明白，請放心，辛悟空時刻牢記。”
蔡守義：“還賣乖嗎？”哈哈笑聲?！ ?/p>
辛建軍輕踩剎車，“蔡局，到了，就在這里?！薄 ?/p>
透過車窗，眼前一棟獨立兩層的農家小樓，灰白墻琉璃瓦，半新不舊?！ ?/p>
15、南江市郊獨立農家小樓，日，雨。
蔡守義和辛建軍下車，兩人雨中同傘?！ ?/p>
蔡守義望望房子，“這房子誰家的呀？”
辛建軍：“我家的，父母在城里擺攤，所以，房子就一直空著，這不正好用上嘛，再說，我在這兒進進出出，名正言順，沒人懷疑，防盜窗戶也有，非常安全，還可以弄飯，方便?！薄 ?/p>
蔡守義：“你小子，想得周到！”
說著，兩人走近小院，辛建軍開鐵門鎖，讓蔡守義先進，鎖上鐵門，進一樓，上狹窄的樓階，即到二樓?！ ?/p>
辛建軍敲東邊的臥室門，“丁凱、黃亮。”，門開，長一頭卷發的（字幕：專案組成員 丁凱）、生一雙劍眉的（字幕：專案組成員 黃亮）在門口齊聲招呼：
“蔡局來了！”
蔡守義：“審問準備好了嗎？”
丁凱、黃亮：“好了！”
蔡守義：“開始吧。”
蔡守義等四人坐在一臨時拼就的桌前開始審問，蔡守義主審，辛建軍助審，丁凱記錄，黃亮錄音?！ ?/p>
蔡守義聲音洪亮，“宋曉春，把你知道的、如實地、徹底地、有根有據地、清清楚楚地交代吧！”
16、南江火車站盛世旅館，日，雨，內?！ ?/p>
三委員都在收拾東西，邊收拾邊說?！ ?/p>
侯力均：“看來，由于一切指向馬尚紅的舉報都缺乏充足的證據，由于反映錢致遠的問題又出現了，特別是這兩位地方大員之間極有可能存在我們無法想象的問題，南江啊，不僅水深，而且水渾?！薄 ?/p>
唐紀勛：“真如宋曉春所說，錢致遠是在玩火?！薄 ?/p>
柳世鵬：“我擔心是不是已經走火入魔。”
唐紀勛：“難道這兩位班長之間有怨有仇？”
柳世鵬：“馬尚紅是省委任命從外市空降下去的，老陸調任省人大副主任后，南江市委書記一職的‘空擋’一直掛了將近半年，當時內幕盛傳，都認為任職三年的錢致遠市長接任書記理所當然，水到渠成，但誰也沒想到，馬尚紅會成為半途殺出的‘程咬金’，恐怕不排除有這方面的因素。”
唐紀勛：“一般來說，書記和市長之間對同一問題存在不同的看法、意見甚至主張，這都是非常正常的，一部機器的兩個齒輪也有磨合嘛，但愿他們之間風平浪靜?！薄 ?/p>
侯力均：“我看，怕就怕風平浪靜之下有座活火山，隨時可能噴發出來搞得昏天黑地。我的東西收拾好了。”
三人都收拾好，離開旅館?！ ?/p>
17、南江市人民醫院病房，日，雨，內。
錢致遠手機握在手，腳步不停轉?！ ?/p>
撥打手機：
“小雅，宋曉春跟你聯系過嗎？哦，沒有，沒什么，我就問問?！薄 ?/p>
再撥：
“勝文啊，找到宋曉春了嗎？還沒有？難道上月球了？”
接著撥：
“老三，發動你的手下，必須盡快找到宋曉春，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有，長宏客運公司總經理楊東升的時辰已到，刻不容緩，你親自出馬！”
走到床邊，放下手機，兩手拍打床沿，一側身，倒躺下，拿遙控器，按電源鍵，正在唱著“好日子”歌曲的頻道立刻黑屏?！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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