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隆平說,轉基因需要兩代人的試驗,就可以推廣了。我說,只要核心技術掌控在美國大公司手里,永遠不能推廣,因為他們隨時隨地、根據國際局勢而改變轉基因里面的基因技術,從而滅亡中華民族,只要政治需要、只要局勢需要、只要本性需要。中國也絕不會過了兩代人就亡國滅種了,美國也絕不會因為過了兩代人,就立地成佛了。魔鬼永遠是魔鬼,豺狼永遠是豺狼,本性永遠不會改變,何況還有巨大的利潤跟著。
且說上仙在云層里,暗中操縱了曼小姐,為村民醫好了邪病,村民們無不為之奔走相告。大哥甄世人,更是喜出望外,張羅著排擺酒宴,給弟弟甄作人和曼小姐夫妻二人接風洗塵。再說那些村民,見曼小姐手到病除,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待人接物一團和氣,絲毫沒有扭捏和嫌棄之感,都三三五五的結隊成群的來到甄家大院兒湊熱鬧。老老少少,姑娘媳婦一起動手,殺雞宰鵝摘山菜,大鍋大灶一陣忙活,不到一小時間,院里擺滿了足足擺了十幾張桌子,村里有頭有臉兒的男女人物兒,從酒窖里搬出大醰十幾年自釀的女兒紅,推杯換盞,濟濟一堂,好個熱鬧。更有好事的,去自家的賣店里,抱來十幾掛爆竹,就在甄家大院兒門前崩開了,劈里啪啦一陣亂響,熱鬧非凡,喜得甄家哥兒兩個熱淚盈眶,一個勁兒抱拳作揖。
“喂喂,大伙兒別都光顧了喝呀,還有好事兒呢,都聽我講兩句兒。”大哥甄世人本來是不太擔酒的,但還是喝了半碗的村繆。此時紅著眼睛、拍著巴掌,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說。
“村長,今天你喝少了,不到位,你應該再喝一碗再講話!”一個搗蛋的村民戲謔說。
“二蛋子,你別和我瞎攪和!沒我弟妹曼小姐,你那條小命兒早扔洋溝子里喂狗了,還有你咋呼的份兒?你老神兒呆著喝你的酒吧!”甄世人見二蛋子戲耍,用手一指,瞪了眼睛笑了說。
“是咱作人二嫂救咱的命,你也跟著起什么哄?沾光兒嗎?”二蛋子也嬉笑著,還嘴說,但是都是一群沒得說的鄰里,世人也不好意思真生氣。
“你還說?二蛋子!再啰嗦我叫幾個人把你扔大坑里喂王八!”甄世人裝腔作勢的虎起臉兒,嚇唬二蛋子。二蛋子見了,還真的有點兒害怕了,立刻低了頭吃。
“其實呀,都是鄉里鄉親的,我也沒啥好說地。”甄世人抓了抓頭皮, 嘻嘻的笑道:“不過呀,我不說,大伙兒都知道,我們家作人呀從美國回來了,關鍵是嗎······嗯嗯······還帶回來個洋媳婦兒,大家都看見了,人兒好心眼兒也好,啊,這可是咱村兒的光榮,也是咱中國老百姓的光榮,???啊,是不是呢?大伙兒說,是不是?”
“是!”十幾個機靈的村民隨聲附和,立刻可嗓子喊著。
“另外呀,他們倆這次回來呀,可不是光回家看看,人家可是代表人家美國的跨國公司,叫什么的孟山都公司,到咱這考察的,看好了,是準備投資的?,F在全國都講招商引資,我們這地方是兔子不拉屎的小地方兒,太偏僻,人也窮,又沒啥新鮮玩而應兒,外商誰也不愛來,這不嘛,這回有了咱家作人和他媳婦兒,啥事兒就都好辦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了。我呢,借機會先向大家透個底兒,讓大伙兒心里有個數兒!大家看怎樣兒?”甄世人說完,用眼睛撒么看了一圈兒,坐下。
“那還說啥呢,村長?咱作人可不賴啊,正宗兒的洋博士,還能娶個土垃咔媳婦兒?這就是我們老村長祖祖輩輩兒積德,前世修來的,要不咱老村長出靈那天,咋就來個活神仙呢?那是玉皇大帝派來的上仙,專門給老村長下葬的!”村中長老借機也說道。
“有村長,還有作人,咱們還有啥說的,就這么辦了,有啥說啥!”又一個說。
“所以呀,我想請咱弟妹曼小姐,給大伙兒講幾句兒,讓大家長長見識,怎樣?大家歡迎!快,都鼓掌!喂,二蛋子,方才就屬你咋呼的歡,關鍵時候兒你怎癟茄子了呢?你能不能先把筷子放一放,一會兒再吃,怕撐不死你嗎?你是不是餓死鬼兒脫上地?”甄世人說完,眼睛一鼓,瞪了二蛋子一眼,張著大手,率先鼓掌。村民們見狀,也都跟著鼓起來,把個甄作人高興的一個勁兒催曼小姐站起來講兩句兒。
“首先我代表作人和我們公司,對大家的熱情招待,表示誠摯的感謝!”曼小姐說罷,深深地向大家鞠了一躬。接著說:“這么多年來,作人留學美國,家里的事都靠大家和我大哥世人維持,我們深感不安,為此,我和世人有一點兒小小心意,也是給大家的見面禮,希望大家不要客氣!”
“嫂子,你要給咱村兒人啥見面禮兒,你就拿出來吧,干嘛這么客氣、還說這么多干啥?”二蛋子咽了咽嘴里的東西,吐沫四濺的喊,卻被甄世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吃著還堵不住你那嘴呀?
“我喜歡這個直爽的兄弟,如果大家都這樣,待我像一家人似地,說話沒反正兒,我是最高興不過了!二蛋子兄弟,嫂子第一份兒禮物先給你,咋樣兒?”曼小姐說完,款款的走到二蛋子桌前,拿出一疊美鈔,問:“你家幾口人?”
“就老哥兒一個兒,給我······那是啥錢呀?”二蛋子看見那疊美鈔,站起來鼓著眼睛問。
“美圓,村民每人一百美圓,每人一份兒,人人都有份兒!”曼小姐說完,抽出一張,遞給他。
“二蛋子,你媽不算人啊?你腦袋讓驢踢了不是?給錢這事兒你咋這傻呢?那是美圓,一百頂好幾百的,再有幾張都夠說個媳婦兒了!”旁邊一個村民用腳踹了二蛋子一腳,戲謔的提醒說。
“對對,兩個人,是兩個人,還有我媽,我媽也算人的?!倍白踊腥淮笪颍粨淅隳X袋,“唉”了一聲說。村民見說,“轟”的笑開了。
“還有愛人和孩子呢?”曼小姐也抿著嘴樂,臉一紅,才知道他是沒結過婚的。
“這么這吧,弟妹!”甄世人見鬧出了笑話兒,趕緊接過話茬兒,說:“弟妹呀,你對咱村兒人兒不熟悉,干脆還是我來吧,不就是每人一百美圓嗎?大哥替你辦不就得了?!?BR> “謝謝大哥啦!”曼小姐說完,隨手將錢遞給甄世人分發不提。
······
閑言少敘,書歸正傳。經過甄作人和曼小姐的不懈努力,這一年的第二季節,甄世人所在的村莊,全部種上了美國孟山都公司的轉基因種子,包括玉米、小麥和部分水稻。這里雖然是山區,但是氣候特好,四季溫暖如春,每年都是三次收成的,平均三個多月收割一茬莊稼。
再說,此時的上仙,見曼小姐計劃成功,自己也落得個耳根清凈,免污了手腳,也就不在折磨那些魂靈了,所以村民相對的安然了許多,以前的邪病再沒有犯過,村民自然將功勞歸于曼小姐和甄作人。
······
三個月?多快呀!而且經過轉基因培育的莊稼,長勢喜人,極耐病蟲害,生命力極強,眼見得就是一個豐收的好年成。村里的人,無不稱贊甄作人和曼小姐夫妻二人。每天晚上,閑來無事,三三五五的來到甄家大院兒閑聊,饒是曼小姐為人隨和,一點架子也沒有,村民也愿意聽她講一些國外的奇聞異事。
這一天正講的起勁兒,突然曼小姐喉嚨里“啊”的厄了一聲,連忙捂了嘴,跑著去了茅房。
“曼尼!”甄作人先是吃了一驚,也跟著跑了過去。
“是不是有了?”甄世人媳婦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一眼丈夫,說。
“你快過去看看呀,還傻站著?難道還讓我這個當大伯子的過去呀?”甄世人見狀,心想一定是那樣的,于是催促媳婦說。媳婦見說,也跑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看見妯娌兩個攙著走回了上房休息不提。
“作人,你媳婦是不是懷孕了?傻小子,行啊,快當爸爸啦?”大哥甄世人看見弟弟走過來,一副美滋滋兒的表情,立刻猜到了八九分,也笑了問。
“就算是吧!”面對眾鄉親,甄作人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回答。
“啥叫就算???你這留洋博士咋當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啥叫就算啊?還專搞基因的呢,啥都不懂!”大哥世人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瞟了弟弟一眼,埋怨說。
“看你說地,大哥,還能有啥?也不就是那點子事嗎?”甄作人見大哥數落他,腦袋一撲棱,裝作一副很在行的回答。
“看這孩子,從小兒就一肚子心眼兒。別看我大他一大截子,三轉兩轉就把我轉悠進去,我可是沒少吃他的虧兒的!怪不得咱爹活著時就說,大傻子、二尖子,三猴子、四無賴,這可是老話兒,你們還別不信?我還在地里拱地頭子呢,不知不覺人家出國了,等咱吃上肉了,人家又改吃青菜了!”盡管大哥甄世人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是美了吧唧的,分明是罵著夸,人們也都知道是這個意思,于是在笑聲中走散了。
······
“作人,你怎樣兒?不高興了嗎?”到了晚上,甄作人和曼小姐獨處時,曼小姐起先說。
“看你,親愛的,有了這樣的好事,我怎么會不高興?”作人輕輕的吻了一口妻子,撫著她的俏臉,親昵的說:“曼尼,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回國去?”
“回國?”曼小姐裝出一臉迷惑不解的樣子。
“嗯,回國,回美國,回曼哈頓、回到你父母那里,一旦孩子······生下來······!”甄作人加重了語氣,肯定的說。
“你不回去?”曼小姐問。
“馬上收割了,我得跟中調查,做好記錄,及時了解和幫助他們,看看還有什么問題,就不陪你回去了······”甄作人說完,自覺得有些內疚,撫摸了曼小姐的肚子,愛撫的說。
“親愛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要隨時陪伴在你的身邊,這是我做妻子的義務和責任?!甭〗阏f道這里,十分真摯的摸著甄作人的臉,非常認真的說。
“曼,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這里離城里又遠,醫療條件也差,再說孩子出生在美國,戶籍問題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煩。再說,用不了多長時間,我也回去,一起陪我們的小寶寶不好嗎?”甄作人摟著妻子,像對個孩子般一樣的體貼。
“中國有句俗語,叫做:‘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嫁給了你、嫁給了中國人,我還是不能離開你的,不能離開我的丈夫!”曼小姐卻堅持著要求。
“曼尼,等我這里有了眉目,我立刻趕回美國和你團聚,再也不離開你!”甄作人再次的愛撫著她,但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決定。
“你是我的丈夫,有權決定一切,親愛的丈夫,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你不能辜負我們還未出生的孩子,因為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幸福和激動的產物,答應我,親愛的丈夫!”曼小姐說完,忸怩的要求甄作人作出回答。
“寶貝兒,我一切都答應你,只要你肯回國!”甄作人看妻子有了松動的口氣,滿口應承著說。
“一言為定,絕不反悔!”曼小姐和作人作擊掌狀,夫妻二人就寢不表。
這一天,上仙酒足飯飽之后,先是巡視一圈兒這些轉基因莊稼,發現這些通過轉基因的秧苗,長勢非常強壯,玉米秸子比手腕子還粗,葉子墨綠,面貌猙獰,無不透出一股強悍的霸氣和詭異。再經過他們的農藥噴灑后,地里原有的雜草、蟲子,無一不被滅絕,唯有那些僥幸活著的、或者周圍的山里的,大多逃竄到了附近的山上,石坷縫隙里,只有等農藥藥力過后,晚上才敢悄悄的出來,吞噬莊稼地里的殘留食物,就像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一樣。但是自從吃過這些食物后,個個比原先的體重大出百倍、甚至幾百倍之大,有的青蛙重達十幾公斤重,眼睛比人眼還要大,夜晚里出沒,無不放出陰森森的詭異藍光。不光這樣,就連田鼠、蛇一類的爬行動物,也都大的驚人,滿身肉滾滾的,但是極為機靈、敏捷、兇悍。飛禽類的麻雀、貓頭鷹、山雞、也是一樣,個個兇猛異常,晝伏夜出,無不侍機尋找獵物。原先的天敵動物,一旦相遇,便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兇猛搏殺。上仙要么端坐云層里,要么化成野叟,觀看動物們驚心動魄的血腥剿殺,心里感覺到愜意極了。心想,老村長啊老村長,還用得著我沾污我自己的手腳嗎?這些動物就可以將你們全部吞噬干凈,而且帶來這些災難的,恰恰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這輩子造福村民,到了你兒子這倍兒,替你還債啦!嘿嘿,這才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看人家曼小姐,已經開始金蟬脫殼、準備脫身逃跑了,難道她能和你們像傻子一樣兒吃那些轉基因食品?笑話!看她表演的,比真的還要真,越是說不想回國,甄作人這個傻小子越勸她回國。這個洋娘們兒,不但模樣俊俏,而且把中國人的心理學功夫,是真讓她學到家了。但是,她也休想能超出我的法力,甚至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兒,早早晚晚······嘿嘿,嘗嘗這個洋味兒!想到這里,他覺得有些不服氣,化作一陣清風,回到了“闞華峰”
······
“這就是中國著了名的‘金蟬脫殼’之計,被我們的小乖乖表演得淋漓盡致!”在美國孟山都公司總部里,老頭子瞪著貓頭鷹一樣的藍眼睛得意忘形的笑著說。
“她要回國了,閣下?”一個年青的董事問。
“當然,我的董事閣下!”老頭子說完,為他的董事添了些許的馬丁尼酒,說:“第一茬轉基因馬上就要收割了,這群可憐的‘小白鼠兒’啊,馬上就開始變成我的試驗品了,我們的表演天才曼小姐,是不會和他們一起變成實驗室里的小白鼠的。鳥飛得再高,也要回到地下覓食。是啊,她也該回我這個家了。有時,我想,我們是不是該發揚上帝的博愛精神,對他們這些可憐的小白鼠兒仁慈一些呢?因為他們窮得已經夠可憐了。”老頭子說完,皺了皺眉頭,心里似乎有些不忍心這樣做,但一時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尊敬的董事長先生,我對您的博愛、仁慈和寬宏,表示十分的敬佩。但是我想······他們可是號稱負責任的大國,GDP保八、九的持續增長,一直強調救美國就是救他們自己,聯合國都漲了他們的會員費,我們何必要······?”這個董事介于董事長的強勢,說話措詞十分的謹慎,甚至有些戰戰兢兢,但是一提到自己的利益,馬上提出反對意見,充分暴露出他的豺狼似的貪婪本性。
“我······還是······不忍心?!崩项^子不知是犯了那根神經,眼睛都快滴出淚來,隔著高腳杯的金色液體,偷窺著那個說話的董事。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召回我們在大陸的轉基因協議,至于您的關于‘一個豬耳朵換回一群豬’的行賄格言,也該一同召回!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拿出我的全部的股份給您以十倍價格兒的補償,以后有我來完成這個偉大的協議好嗎?”年青董事不失時機的提出交換條件。
“諾?十倍的價錢收購?”老頭子的眼睛馬上霍的一亮,猶如注射了一針興奮劑。
“但是您要知道,我也有必要提醒您,我的董事長先生:中國大陸,960萬平方公里,十三億多人口,這是個多么龐大的市場和利潤?這一點您不能不考慮吧?”那個董事見老頭子真的有些感情用事了,馬上提出建議說,實際上也是在試探對方、甚至戳破對方的謊言。他們之間除了金錢上的股份合作外,再就是赤裸裸的利益爭奪關系。
“不不不!”老頭子見戲演不下去了,馬上失口否定,放下酒杯,裝出一副長者的姿態,頗似老態龍鐘的說:“年輕人,我親愛的孩子,在你父親臨終之時,把你托付給我,今天我終于從你身上,看到了新一代年輕人的蓬勃朝氣,我還有什么可擔憂和可遺憾的呢?”老頭子老奸巨猾,語鋒一轉,收回了自己的話。
“謝謝伯父對我的考驗!”年青董事端起酒杯:“還是讓我在伯父的提攜下,為了我們的共同利益,通過曼小姐這個有著高超技藝的表演天才,一口口的吃掉大陸這個大大的肥豬,真正實現我們美國政府的全球宏偉戰略計劃,干!”
“干!我的孩子!”老頭子胸脯一挺,顯出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瞥了瞥嘴,也和年輕人一樣,喝干了那個大杯的馬丁尼酒。
······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不知為什么,上天不給我們月亮和星星?讓我們看見一線的光明和前景?風,只有風在不停的刮,那嗚嗚的聲音,像無數的孤魂野鬼在嗚咽、在哭訴,又像大群的惡狼,在奔跑中發出的喘息聲。
“闞華峰”的墓室里,這個偉大的上仙開了壇好酒,兀自先喝了幾大口,然后“嘿嘿”的一陣冷笑,手臂一揮,運開大法,將老村長的棺槨蓋板挪開,先是繞著老村長的尸體走了一圈,冷森森的笑著說:“老村長,久違啦!今天我要帶你出去轉一轉,透透氣兒!順便看看你的莊稼地,你不是一生都在為你的村民巡視莊稼嗎?你不是最擔心你的鄉親們的收成嗎?你不就是擔心你的村民挨餓受凍嗎?好,今晚就讓你看一看怎樣?”說吧,上仙雙臂一挺,叫了聲“起”。真個好個上仙,果然是法力無邊,饒是諾大的棺槨,在他的法力的作用下,像被秋風吹起來的干樹葉相仿,輕輕的漂浮于洞穴的半空中。
上仙自己則盤膝坐在橫過來的棺材天上,一指那壇上好的陳年佳釀,那壇酒便穩穩的升起來,不偏不倚,正好擺在上仙的眼前;他再一指一支澆透的肥羊,那肥羊便像活的一樣,跳上他的眼前,規規矩矩的跪在主子面前,等待主人的享用。“開門來!”,他再一指封著的洞門,那洞門便像帷幕一樣兩側一斂,中間讓出個豁口兒來?!白摺保舷傻靡獾囊恍?,架起祥云,和棺槨一起,漂浮于半空中,轉眼間便來到緊挨著莊稼地的山崖上。
“老朋友,起來吧?”好個上仙,伸出大手,對著老村長尸體的頸項只一掐,將老村長的的尸體硬生生薅起來,露出整個頭顱,橫擔在棺材前板上。試想,老村長下葬到石洞里,已經是半年有余,尸體本應腐爛不堪,除了一點筋腱骨頭和衣服連著外,其他的那早已蕩然無存。但是這闞華峰,本來就是個仙洞的,老村長一生,清清白白作人、坦坦蕩蕩處事,自是仙家必修課,所以老村長早已是半仙之體。如果不是被這個陰毒的上仙做了手腳,必定修成金身正果。饒是這樣,老村長的面目仍然是慈眉善目,栩栩如生。但是上仙畢竟是上仙,功力非同一般凡品可比。只見他左手提住老村長的脖子,右手照準老村長的天靈蓋骨“啪”的就是一掌,老村長的真魂立刻如同一道青煙,被上仙的功力逼出軀體外,頃刻間順著上仙的指縫向上升騰起來,進而凝成一股。這就是他的元神。此正是所謂的:“有骨無神,有神無骨”的胎骨大法:說有骨,卻被掐在上仙的手中,神卻出了殼;說有神,卻是魂體分離,兩者不能合一,合一了,就會還原真身,化而為神。有讀者說了,那真魂不是來自老村長體內嗎?本身不就是合二為一了嗎?非也!老村長本來是脫著仙體的,自知劫數難逃,所以要求裸葬,并受日經月華,進而脫著人型,再為村民造福。誰知就是這個自私自利的上仙,每天居坐天庭,品著天庭的千年佳釀、奇花異果,享著凡間的萬民香火,睡著有侍女陪伴,醒著有嫦娥歌舞,卻絲毫不體諒民間百姓疾苦,動輒窮兵黷武、兩面三刀、文過飾非、魚肉蒼生。就拿這次,就是為了掩飾己過,為害老村長和村民,刻意為老村長穿上所謂的“千絲衣”,可見其用心何其險惡、陰毒?先是借尸還魂,其次是借刀殺人,目的就是滅絕這個村莊的所有生靈,最后瞞天過海,貪天之功,據為己有,增得千年修行、乃至千秋萬代、子子孫孫,得成正果······【口口口口口口,這里作者學了“潑耐”大師筆法,省略736字,借以沽名釣譽、賣弄手段,實際是江郎才盡、白紙一張,什么沒寫!】
“聚!”待老村長的真魂升空后,已經能看見云層下的萬物蒼生了,上仙再次用法指(食指)對下界一攪,頓時天地間刮起一陣旋風,真可謂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那些本來在洞穴里、樹梢上、河溝里、巢穴間休息、寄居、交配、繁衍的所有生物,頃刻間被“拘”了出來,迷迷糊糊的來到這個由上仙特選的開闊地帶。它們當然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一場血腥的、恐怖的、曠古未聞的兇殺惡斗。
為了營造一個便于觀瞻的角斗場,上仙先是拘來百萬只、幾千萬只的螢火蟲,把這個臨時的角斗場點綴得燈火輝煌、如同白晝一樣耀眼明亮,把山石、樹木、野花裝飾的極盡妖嬈、極盡媚態。
最善于夜間出沒的老鼠率先來到了陣地。要知道,此一時的老鼠,個個都有野兔子般大小,由于進食轉基因農作物,變得毛管兒錚亮,雙眼泛出幽幽的綠光。在上仙的精心組織下,自列成一個巨大的方塊團隊,統一由一個威猛、兇悍、碩大的一個頭鼠領著,一齊翹起前爪,像人一樣直立著,而且極具組織紀律,沒有一點兒聲息。
貓頭鷹來了,個個比野雞還大了整整一號兒,烏壓壓的落滿了整整一顆大松樹,把諾大的一棵樹壓得嘎嘎山響。他們看見自己的自然天敵早已在下方列成方陣,而且個個彪滿肉肥,高興得快流出了口水,等著貪婪的眼睛,就等著上仙一聲令下,開始飽餐。
上仙面對這樣一場毀滅性的動物大劫殺,他也是有所顧忌的。但是他憑借他的巨大法力,一邊震住老村長的元神,一邊匯攏了要比這個村莊、大山要大出多少倍的巨大氤氳,像一塊巨大的黑布,把村莊和大山罩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以便掩人耳目,更加方便的欣賞他舉行的偉大的獵殺盛宴。
“開始——”上仙一邊喝了兩大口美酒,一邊咀嚼著肥羊,含混的發出命令。
一霎時,群鼠吱吱怪叫,黑壓壓的奔向大樹,嗑的嗑、咬的咬、爬的爬、上的上,只一會功夫,就將那么大的一顆巨松嗑咬得訇然倒地。而那些貓頭鷹,本來就是食鼠動物,又豈能懼怕這些到口的肥肉?撲楞楞的盤旋上空,瞪著血紅的眼睛,張開利嘴,至上而下,開始向群鼠發起猛烈的攻擊。
貓頭鷹自古就是老鼠的天敵,這群老鼠,又怎么會是他們的對手?頃刻間,就有成片的老鼠死于非命。有的開腸破肚、有的腦漿崩流、有的斷頭丟腿,整個石崖上頓時滿是鼠尸,血流成流兒,腥臭撲鼻。但是老鼠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又都是被上仙的魔法灌頂了的,所以死了一批,又上來一批,層層疊疊,綿綿不斷,像黑色的泥石流一樣,傾瀉而上。相對的就是這群貓頭鷹,雖然兇猛異常,但是畢竟數量有限,也是同樣的被上仙灌了頂的,所以前仆后繼,輪番向群鼠發起猛攻。有的飛不動了,便一頭扎在鼠群里,立刻被成群的老鼠咬得千瘡百孔,甚至成了碎片兒、碎沫兒。漸漸的,最后幾只貓頭鷹也支持不住了,紛紛的墜落在鼠群里,直至碎尸萬段······
此時的老村長,看見這場血腥的大屠殺,心如刀割般難受,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嗯?”上仙眼看著這一場鷹鼠大戰告罄,而那壇上好的女兒紅才剛喝一半兒,那只“綠色食品”肥羊,只吃了一個羊腿,老村長的并未流下淚來,還閉上了眼睛,勃然大怒。于是他再施大法,先是往老村長的頭上澆了點酒,嘴一吹,老村長的頭上立刻燃起一團火燃,直焦著老村長的天眼。天眼,就是每個人出生時胎帶的,俗名“紅腦門兒”。這個穴位,是人的天庭穴,即是大穴,也是死穴。上仙在這個穴位上點燃三味真火,可想而知,老村長將受到多大的痛苦和折磨?盡管這樣,老村長還是咬緊了牙關,緊緊的閉著雙眼。他認可忍受巨大的痛苦,也不愿看見蒼生自相殘殺。上仙見狀,抬起右掌,對準老村長的后背,狠狠的就是一掌,直震得老村長五內俱焚,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有種兒,我不折磨你了?!鄙舷梢娎洗彘L寧死不屈,也再沒敢下死手。于是口中念動真言,又拘來了老鼠的另一天敵——毒蛇!心想,這群耗子,就仗著他媽的人多勢眾、生育能力強,才占了今天的便宜!今天,我就讓你占個夠兒?。∽屇憧纯淳烤故翘齑筮€是地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究竟是法大還是權大?
就在老鼠們吱吱的歡慶勝利、或為死者悲哀的時候,上百條盆口粗細的赤練蛇吐著胳臂粗毒信子,悄悄的從外圍圍攏過來。還沒等群鼠反應過來,“嗖嗖嗖”,幾千只老鼠已經變成了他們肚里的美食。剩下的多少萬只老鼠,群情激奮,破死命的抗爭。但是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發揮特長,上樹的上樹、鉆洞的鉆洞、盜洞的盜洞,而后以個個不同的方位和角度,向這些巨蛇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盡管每次都傷亡慘重,但還是源源不斷的繼續沖鋒,最后,還是以人海戰術、填鴨戰術,等這些巨蛇吃的不能再吃了,甚至吃的動都不能動了,才開始最后一番更猛烈的反擊,直到把它們嗑成一條白花花的、巨長的骨架為止。
上仙看著這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微微頷首。但是當他看見這些巨大的骨架,再看看那些精疲力盡、已經為數不多的老鼠,還是有些不滿意。心想,這可不好,不干凈、不利索,必須想辦法毀滅證據、焚尸滅跡才好。不然一旦被玉帝發現涂炭生靈,罪名不小。想到這里,上仙喝了口美酒,略略想了想,計上心來。于是上仙再次做法,用那雙大手,就地一卷,凡是巢穴里的螞蟻,能有幾億之多,個個黃豆粒大小,像滾動的陰云一樣,一齊趕到了這個角斗場。
“清道夫——”上仙念動咒語,往螞蟻們身上輕輕的吹了口仙氣。再看這些螞蟻,精神大振,成片成片的爬向蛇骨、鼠尸、鷹尸,包括活著的老鼠,立刻被爬滿全身,享受著“萬蟻噬身”的毒刑······
“滴——滴——”一股清亮的水聲從酒醰中傳出來。上仙一抬頭,看見老村長的真魂滴出淚來,正好灑在自己村民釀造的酒壇里。
“心疼了吧?”上仙終于露出一陣得意的微笑,心里才感覺到一絲絲的滿足感。將一些湯湯水水的殘羹冷炙、骨頭肉渣,賞給了地下還在忙忙碌碌搶食的螞蟻們,收回老村長的真魂,遣散螢火蟲,撤掉烏云,酒足飯飽的駕著祥云回闞華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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