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正是第一次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高潮時期。當時的中國,文化大革命已于69年結束。文革的發動,引起了世界各資本主義國家內的反體制運動。影響最深的一為亞洲的日本,二為歐洲的法國,那時的電影界也受到文革的熏陶,所拍電影多以反映社會底層無產階級勞苦大眾的生活為主,批判資本主義制度對大多數底層勞動人民慘無人道的壓迫、剝削。
電影《望鄉》拍于70年代初。主要以一個因生活所迫被賣到南洋做妓女的人,從一個側面反應了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受資本與封建男權思想雙重壓迫下的日本底層婦女。
記者三谷洼子是亞洲婦女史研究員。為了搞清南洋姐(賣到南洋賣春的日本婦女)這段歷史,走遍了日本的天草(這里過去有很多婦女被賣到南洋當妓女)。對于過去的創傷沒有人會去提及。就在三谷洼子準備結束調查時,來到一間小店吃飯遇到了阿崎婆。洼子看到阿崎婆在煙灰缸里拾煙頭,她就走過去給了阿崎婆一只煙兩個就聊了起來。本來氣氛還很愉快,和洼子一起來的姑娘發現阿崎婆是南洋姐之后大叫了起來。一下子就觸痛了阿崎婆的內心。當著店老板和店員的面這樣大叫無疑于是在拿著看不見的刀殺阿崎婆。洼子這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一個是洼子的朋友,一個是她想要調查的對象。此時此刻的她表現出左右為難的表情。這也表現出了小資產階級的不堅定性。洼子朋友的大喊大叫則更加表現出從內心深處看不起底層人民,立場不同自然對不同立場的人態度也不一樣。
阿崎婆出去之后,洼子想了想就去追阿崎婆。她不怕困難要把事情做到底的執著是一種無產階級的工作作風,但她還有小資產階級的思想殘余。例如阿崎婆歡迎洼子到她家坐一坐,當洼子看到在當時日本大多數底層勞動人民一樣破敗不堪的家時的那種猶猶豫豫以及坐在阿崎婆家的榻榻米上發現破舊的榻榻米縫隙中有無數的蜈蚣爬來爬去時那種如坐針氈的表情。這些鏡頭都能表現出洼子腦海里那些不能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小資產階級思潮。
這個畫面也讓我想到現在一些大學里所謂的“三農”學生社團。這些社團每年的三下鄉活動,不是去深入底層農戶家中去同吃、同住、同勞動。僅表面上與農民接觸一下,大多數時候到各個地方政府那里問些情況。這又如何能了解農民、農村、農業的真實情況呢!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些小資學生有了這樣的資本,對于將來找工作或當公務員都是有幫助的。相比之下,洼子小姐就正在向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方向轉變。第二次去阿崎婆家的時候,就與阿崎婆同吃、同住、同勞動。阿崎婆看到洼子深夜到訪非常激動,她自己的子女都不愿來她這坐一下,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卻來了兩次。阿崎婆的內心充滿了溫暖,這也說明沒有利益沖突的無產階級個體之間本是可以親如一家的。只是處在自在的階級這個階段時,容易受資產階級的分化、挑撥。個體之間為了生存而相互斗爭。
風雨交加的夜里,一個男人(從前面的鏡頭來看是個經理或老板的有錢人)想悄悄潛入阿崎婆的家。企圖趁黑強奸洼子。這個鏡頭反應出在日本那個地方底層婦女是怎樣受到資本與封建男權思想的壓迫,就連洼子這樣的小資也逃不出魔掌。只要有資本出現的地方,男權對女權的壓迫是必然會一直存在下去的。只有男女雙方經濟地位完全平等了,婦女才有可能成為社會另一半的主人。然而這是一條漫長的路,在男女雙方經濟地位完全平等以后,還要經過一個比較長的時候才能消除幾千年男權思想對婦女地位的影響。
洼子的強烈反抗解除了危機、捍衛了自己。若按中國現在一些文人的宣傳,說什么馬克思主義的“斗爭哲學”只會造成社會暴力。那么洼子小姐的反抗就是社會不穩定、造成社會暴力的因素。洼子就應該按那些中國一些文人說的那樣放棄斗爭、放棄反抗,讓那個男人強奸自己。只有這樣社會才能“和諧”。以前看到一篇文章,有個男人在家等妻子下夜班。左等不回來右等不回來,他就下樓去找。在經過樓邊一個公共廁所時聽到里面有女人十分微弱的呼救聲。他沒有理會朝著小區門口走去,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段時間之后回到家中發現自己的妻子衣衫襤褸的坐在家中哭。她問妻子發生了什么事,他的妻子說回來的路上被一個男人脅迫到公共廁所里強奸了她。
如果站在中國一些文人的立場。這個男主人公就是不搞“斗爭哲學”的榜樣,她的妻子因為被壞人強奸時發出了十分微弱的呼救聲,這說明他的妻子還有“斗爭哲學”的殘余思想。說到這里,大家應該不難理解馬克思主義的“斗爭哲學”是什么。就是在有人要欺負你或要損害你的利益時,你要站起來與那些人做斗爭。而不是忍氣吞聲的看著。先有了壓迫,后有的反抗。馬克思主義的“斗爭哲學”就是要讓被壓迫者起來反抗壓迫者,這個哲學不僅僅是說的個人而是對社會上一個被壓迫的群體而言的。例如下崗失業,老板讓你下崗就下崗,你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的權力也沒有。為什么有些中國文人要說“斗爭哲學”不好。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來看,當你的老板因為某個原因讓你失業,你希望他能把你這幾個月的工資都發給你,他說只能給你上個月的,這個月的不行。你不同意,非要他給你,還要去告他。這不等于增加了你老板的成本嗎。如果你思想里沒有“斗爭哲學”,你老板讓你什么時候走,你就應該高高興興的接受,他不給你工資也沒關系。
阿崎小時候父親很早就過世了。為了生存,母親賣掉了自己的房子。有錢的大伯死了老婆看到阿崎的母親漂亮就讓她填了房。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富有”的大伯子女看到“貧窮”的阿崎吃飯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之種有錢人對窮人居高臨下看不起人的笑深深刺痛了阿崎的哥哥。他拉著阿崎的手回到舊屋。這里來了一個穿著闊綽的人,他對破衣裹體的哥妹倆無比的“親切、熱情”,為哥哥安排工作。還問阿崎要不要到外國去能穿漂亮的衣服。為了生存、為了買回賣掉的地、為了蓋個屬于自己的房子、為了哥哥能娶個老婆,阿崎就這樣被騙到了南洋。成了南洋姐中的一員。有錢人對窮人的“熱情”只會給窮人帶來莫大的災禍。本片中的阿崎就是一個例子,也只是中國現在無數富人欺壓窮人中的一個縮影。他們對我們好,不可能沒有目的。正如毛主席所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們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如何賺更多的錢。對我們好,是希望成為他們賺錢的工作。被他們按更有利的價格賣掉。在他們看來,我們是一個器物,連有生命的牲口都不如。
阿崎來到南洋,被騙入山打根八號妓院。一開始妓院老板不讓阿崎直接接客,而是做些打掃的工作放松阿崎的警惕。這個慣用的手法幾百年不變,現在天天在中國發生著。有無數的無產階級兄妹因為這樣那樣的借口被賣到黑工廠、黑窯里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一段時間以后,妓院老板太郎造覺得阿崎對這一切都見怪不怪了就逼迫她接客。剛開始阿崎拼死反抗,妓院老板就軟硬兼施。在太郎造的毒打和逼迫下,阿崎孤立無援只有含淚往火坑里跳。
無產者單個的反抗是無法斗過資產者的,每個資產者的后頭都站著為他們服務的專政人員。從警察到法官、從記者到學者、從導演到藝術家。全方位為他們的暴行做掩蓋、美化。美國侵略伊拉克,媒體宣傳說薩達姆是暴政要到伊散播民主,結果格林斯潘說是為了石油。無產者要打倒壓迫自己的資產者,只有先打倒為資產者服務的資產階級專政才行。單個的無產者是沒有這種力量的。唯有無產者聯合起來,在全世界范圍內推翻資產階級的統治才行。
在日本帝國主義向海外擴張的時候,山打根這個地方也深深受到了資產階級這次瓜分世界利益的二次大戰影響。日本帝國主義的軍隊來到這里,資本具體化的妓院老板發現了發財商機。甚至叫自己的老婆也出去賣。而老板娘更要求一個南洋姐至少要接三十個日本帝國主義戰爭機器的嫖客。老板在收錢過程中因血壓升高而死去,這一幕無比表現出資本的貪婪。剛才還整齊列隊的日本帝國主義軍人,在到了妓院門口之時就像發了春的公狗一樣失去了理智。
從資本主義的發展史來看,資產階級的軍隊向來靠物質刺激和軍妓來提高他們的戰斗力,不論是美軍、英軍還是蔣介石的國軍。那怕是現在正在侵略著伊拉克的美軍內部男女之間、男男之間、還有對戰俘、出去找妓一樣沒有改變。只要是有資產階級建軍思想的地方就有這樣兩個東西。包括直接從沙俄軍隊轉化成紅軍的蘇聯。當斯大林同志知道了蘇聯紅軍在中國東北進行強奸等等惡行時他也很氣憤。這就是沒有按無產階級建軍原則進行軍隊改造的惡果。從黨委只建到團部未建到連隊來看,戰士的思想沒有改造過來;也沒有類型于毛主席提出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這樣無產階級人民軍隊的紀律;更沒有士兵委員會這樣軍內民主的士兵組織。一切都是外甥打燈籠。雖然蘇聯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做為全新的社會制度就是需要在探索中前進的。正面的經驗、反面的教訓都是寶貴的財富。蘇聯的意義就在于無產階級只有通過暴力推翻資產階級的專政才能建立屬于無產階級的專政;蘇聯的意義還在于計劃經濟加公有制的無比優越性,可以通過十幾年的時間走過資本主義幾百年的路;蘇聯的意義更在于教授治校、專家治廠這樣的精英主義道路行不能,只有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讓勞動者掌握管理國家、管理軍隊、管理各種企業、管理文化教育的權利才能通向共產主義社會。
在這部電影里還有幾個鏡頭值得注意。阿崎在南洋賣身寄錢回來給哥哥蓋起了房子、娶到了媳婦。等到阿崎回到天草時,她的哥哥嫌棄她名聲不好。若真覺得名聲不好,當初就不應該收阿崎賣身寄回來的錢。由此可見,她哥哥并不嫌錢臟,只是不想要妹妹這個包袱。下面的鏡頭正好說明這一點。阿崎在哥哥家洗澡,無意間聽到哥嫂兩人的對話。嫂子害怕阿崎回來要房子,哥哥冷冷地說:“沒關系,這房子已經登過記了,不許她碰一指頭。”另外,妓院老板死時,他老婆不是去關心他,第一個能想到的是去數老板留下了多少錢。
以上種種,在現實中的中國社會上難道說沒有嗎?天天都在發生著。資本主義制度下,所謂的親情和道德掩蓋下家庭成員中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受到資本的支配。這種現象很好理解,當一個社會不能負擔每個人醫療、上學、住房、吃飯、出行、就業等這些問題的時候,每一個人首先想到的自然不會是別人。那怕親情、愛情和道德的力量在資本的面前也黯然失色。相反,在曾經毛主席領導的社會主義制度下,會涌現出像雷峰這樣一大批從不計較個人得失的英雄。那是現在這種經濟制度下的人無法想像的,人們從現時社會的角度出發自然會覺得這種人是虛構出來的。在真正的社會主義制度下卻比比皆是,為什么會這樣?在經濟上沒有后顧之憂,更為重要的是,有了這樣的經濟基礎還不行,還要在上層建筑進行對舊思想、舊習慣的革命,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洼子在阿崎婆家住了三個星期,讓阿崎婆那近乎死去的心又復活了。洼子擁有知識,她讓阿崎婆看到了希望。知識分子能有條件接觸到馬列毛主義的理論,然而不與工農相結合是無法改造自己的小資產階級屬性的。而無產階級只有解放了全人類才能最終解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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