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克思主義哲學書籍中,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組成部分的編分中,較多的一種是將其編分為唯物主義、辯證法、認識論和歷史唯物主義四部分。有知情者披露,毛主席在世時,對馬哲內容的劃分、編分和專題歸類,也有過自己的創新性看法。只可惜,沒留下(或現在還未公布)文字傳述。本文第四部分,暫且沿著四分法,簡要寫述毛澤東主義大眾哲學的創新,國內外的相關評價。
馬克思說,哲學把無產階級當作自己的物質武器,同樣,無產階級也把哲學當作自己的精神武器。如前所論,以毛主席為代表的第一代共產黨人,早在立黨前后,就把哲學和大眾化哲學作為自己追尋的目標;也是須臾不可離棄的精神武器。
哲學作為一種頂級社會意識形態,它是系統化理論化的世界觀,是自然知識、社會知識、思維知識的概括和總結,是世界觀和方法論的統一,歸根到底,是圍繞人自身、是人對人自身的思維和認識。學習哲學的重要性在于,能夠更好地認識、改造以人為中心的世界,——在人身方面,提高精神境界,改造而全面提高素質?;谶@樣的重要性,當代終結性人民革命,——要全民參與、自己解放自己,且坐上“主”位。因此,切實地用人民大眾哲學使人民大眾逐步哲學化,就是一個十分急切的任務。
以民為本、以人民、人的解放為魂魄的毛澤東主義,決定其必然有大眾哲學的創造(當然,作為理論形態,其存在不可能是單一的,所以,大眾哲學不會排斥相對精深的專業研究,——但反對、批判自私文人維護落后世界觀、沽名“盜利”式研究)。大眾哲學出發點和落腳點就是要讓哲學走出哲學家的殿堂,盡量用淺白的語言說明哲學原理,讓普通人都能看得懂,啟發人們緊扣現實中民眾最根本的問題作哲學思考,努力用自己習常的熟知事物來融通哲學理論,激發自身的感悟力,從而指導人民自己的“人性、人生改造”和提高,順時應勢地完成終結性人民革命這一人類歷史大過渡期的革命、改革和建設工作。
毛澤東主義的哲學發展和創造即在于此。
一、大眾哲學與馬克思主義哲學同經一脈
毛澤東主義大眾哲學中的概念、原理和規律,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繼承和(人民化)發展,兩者同經一脈。
毛主席首先是人民革命的導師,是革命家、實踐家,這就決定了他的哲學創造,不可能象專業學術研究者那樣,有十分專業化和系統化的文字、理論著述,甚至也不可能象馬克思恩格斯那樣,在哲學理論有全面、系統的“開創性”著作;開創性的工作既然已經由馬恩完成,——人類歷史中分門別類的學問是有歷史圈層的,帝國主義和無產階級革命時代(列寧定義)的辯證唯物主義、歷史唯物主義已是相對成熟的哲學圈層,毛主席所做的工作,自然是繼承中發展、發展中繼承,并努力精細深入化,——而不是牽強附會地標新立異,另樹名目。更重要的——是馬恩還沒做到的,實踐“無產階級成為哲學的物質武器,哲學則成為無產階級的精神武器”的終結性人民革命的實踐創新活動。毛澤東主義的立命之根是普及馬哲,哲學大眾化,大眾哲學化,開展以無產階級為代表、領導的人民革命,堅持、鞏固人民政權,反倒退、反和演、反資本主義復辟,并形成自己的理論。
所以,在毛澤東主義中,共產主義、無產階級革命、人民、人的解放、人民由其代表共產黨來領導、大眾哲學、民“主”、群眾運動……這一組名詞、概念及原理,具有本質、邏輯一致的同一相關性,有時,還是等義的。在實踐中,是有此必有彼,甚至是有此即彼的。
二、毛澤東是哲學王式的人民革命家
毛主席是哲學王(柏拉圖的哲學王,不是為專業理論家定義的,而是泛指精通哲學的人),是人民革命家、政治家,他適應人類歷史大勢發展——消滅階級和剝削,依靠人民,代表人民,成功地實現了哲學王領導的人民執政。
只有當代消滅階級和剝削的人民革命,人類才可能出現真正的人民哲學王執政。不僅如此,他還以哲學王的眼光和思維,人民哲學王對人民的忠誠,切實地改造哲學,使之從哲學家的課堂里走出來,盡可能地讓哲學回歸源地——廣大人民群眾三大革命運動的豐富多彩的實際生活中,極力用平白清晰語言,普及到人民群眾中去,讓哲學成為人民大眾改造主、客世界的武器。青年時的毛主席就曾指點江山,高呼“天下者,我們的天下,國家者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干誰干”!這句話也實際地含示,哲學,人民的哲學,人民不學誰學,人民不掌握誰去掌握。延安時期,毛主席就有搞大眾哲學的明確號召,有實實在在的努力創造,并堅持不懈于一生之中。
在歷史發展的曲道上,哲學王執政,也必然會出現某個新階段新時期之始的“洞穴人”迷茫——甚至嫉恨(見 “柏拉圖的‘洞穴人’之喻”)。社會人們會有除舊布新的不適,及局部的犧牲招致一些人(主要是歷史上既得利益者和少數頑固反動派)的反感、反對,但從全局和長遠處來衡量,這種社會不適、犧牲,總會比在調和中保守舊制,比在庸和中滿足人們眼前利益——從而在“溫水煮青蛙”中——演變復歸于舊制——廣大群眾又逐步失去利益,社會犧牲會小得很多很多。
毛澤東主義的大眾哲學,特別地實際化,她不屑于一些學者故作艱深、亂貼“創新”標簽、沽名釣譽下的經院式研究(但他并不反對對哲學作專業性的學術研究),以及無知無識的胡言亂語;也不屑于那些讓人聽不懂的自炫高深(當然,哲學語言、理論語言的大眾化通俗化,不等于口語化,陋俗化)。他極力提倡語言大眾化,并且自己首先努力做到。蕭三在上個世紀40年代曾評論毛主席道:“他的報告、演說、講話,是那樣明白、淺顯、通俗、動人,富于幽默、妙趣橫生,而又那樣意味深長、涵義深刻、左右逢源、矢無虛發。他的說話常是形象親切、有血有肉的。在同一會場里,工人、農民、兵士、老太婆們聽了他的講話不以為深;大學教授、文人、學士聽了不以為淺。”
毛澤東主義的大眾哲學,特別地——也是實事求是地——論說哲學的階級屬性,反對將哲學普世化,同時,也特別地揭示哲學存在萬事萬物中、時進處處有哲學的道理,引導人們在實際、實踐中學哲學,用哲學去認識、推動實踐。在毛主席看來,將哲學大眾化、實踐化,是真心為人民的最重要的起點性標志。
三、哲學大眾化與毛澤東主義
毛澤東主義的徹底的人民革命性和哲學大眾化,反過來也使他的哲學思想貫徹“毛澤東主義‘所有’”。
毛主席一生中,不僅是有關哲學的講話、論著、報告,用大量活生生的事例標新立異(其實質——是徹底唯物辯證法對中國傳統中庸、偏私、懦弱、形而上學和淺陋唯心主義等舊文化的顛覆)和幽默詼諧的語言,去闡述生活中所蘊含著的豐富的哲學思想,就是通常的會議報告、工作安排、日常講話,他也總是盡力用普樸的實例,從生智、精神境界提升、辯證思維、實事求是、群眾觀等方面,闡發哲學思想。許多生活小事,經他一點撥,就讓人悟出其中許多鮮活生動的哲理(但在事業、歷史大轉折的新事新勢面前,通常也有與常人、同事,甚至戰友的“無共同語言”的情況,——只是,此后不久,人們大多能憣然認知,悟其思想認識的精妙深廣)。他主張,講哲學,內容要大眾化,實際生活中,處處是哲學,處處是辯證法,不要舍近求遠,棄本就末。要解決實際問題,生活、工作,革命,不要漫無邊際,不要客里空。毛主席曾對哲學工作者說:“你們搞哲學的,要寫實際的哲學,才有人看,書本的哲學難懂,寫給誰看?”又說:“希望搞哲學的人到工廠農村去搞幾年,把哲學體系改造一下,不要照過去那樣寫,不要寫那么多。”“你們都是洋哲學,我是土哲學”“寫哲學能不能改變過去形式,要寫通俗的文章,要用勞動人民的語言。”
實際上,人們堅稱毛主席是哲學王,是根據毛主席自身率先哲學化、大眾哲學化的事實。從哲學方面說,他一生的活動有三類之分,第一類是用盡量通俗化精準的哲學語言,寫相對專業的哲學文章,作哲學報告,比如《矛盾論》、《實踐論》和《哲學講話》等等。第二類是用明確的哲學原理闡發、解說、解釋黨的戰略、方針和政策,以及實際工作,比如對如何認識和處理敵我、人民內部的兩類矛盾,怎樣搞黨的宣傳教育工作,貫徹黨的民主集中制,以及揭示人的正確思想的產生,等。第三類是努力讓哲學思想自然融通于一切言行之中,一方面是人的哲學化,另一方面是讓哲學“實現自我”,即由事事處處有哲學,熔煉為——盡量讓言行自然體現、自行顯示哲理——給世人。實事求是地說,以上三類,做到第一類、第二類,固然比較難,但不是最難的,最難的做到第三類。在人們揭密毛主席一生百戰百勝時,頌美之辭多多,難以計數,也大體正確,而要說析理最準確,莫過于“毛澤東,心無私,力蓋九天,人哲化,智充寰宇”的論斷。
總而言之,毛澤東主義大眾哲學象馬克思主義哲學一樣,具有階級性(革命性)科學性和實踐性,并且更鮮明,更直接,更明白曉暢。她始終指向人民革命、人的解放,實事求是地揭示革命道路和路線,極具針對性、實用性和大眾性。共識以為,毛澤東學習哲學有兩個特別鮮明的特點:一是從中國革命實際出發,而不是從本本出發,他把學習扎根于中國革命的實踐、扎根于中國大地;二是以問題為中心,而不是就理論而理論,他的著作都是為了就某些問題提供解決方案的。因如此,他還有著令所有對手、敵人無法搪塞、修正,甚至無法繞越的明確尖銳性,深刻徹底性(這一點,從毛主席去世后,一生以搞修正、彎彎繞和韜光養晦為能事的某某某,對其文革的全盤否定,——“硬著頭皮”使自己處于同毛主席明確對立的地位,即可明了),以及前無古人的開放性和自我更新的特質。
四、毛澤東主義的哲學貢獻和斯大林的贊嘆
毛澤東主義的立命之根是人民,普及馬哲,哲學大眾化,大眾哲學化,精細深入化,“土哲學”化,“至簡”化,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他的貢獻如提要分述為:
第一、規律表述,“一元化”。
毛主席說,恩格斯講了三個范疇,我就不相信那兩個范疇。(對立統一是最基本的規律,質量互變是質和量的對立統一,否定之否定根本沒有。)質量互變,否定之否定同對立統一規律平行的并列,這是三元論,不是一元論。最基本的是一個對立統一。質量互變就是質和量的對立統一。沒有什么否定之否定,肯定、否定、肯定、否定……事物發展,每一個環節,即是肯定,又是否定。
第二、堅持“物質無限可分”論。
毛主席說,列寧講過,凡事都可以分。舉原子為例,他說不僅原子可以分,電子也可以分。可是以前認為不可分。原子核分裂,這門科學還很年輕,才二、三十年,幾十年來,科學家把原子核分解,有質子、反質子、中子、反中子、介子、反介子,這是重的,還有輕的。這些發現,主要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間和以后才發展起來。至于電子和原子核可以分裂,那早就發現了。電線里,就是用了銅、鉛的外電子的分離。地球三百公里的上空還發現有電離層,那里電子和原子核也分離。電子到現在還沒有分裂,總有一天能分裂。莊子說“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莊子•天下篇》引公孫、龍子語)這是個真理,不信就試試看。如果有竭,就不是科學了。事物總是發展的,是無限的。時間、空間是無限的。
毛主席這席話,是針對當時科學界彌漫的“電子是終極粒子,最小不可分粒子”的,認為物質可限可分。這十分科學。后來,即被科學實驗所證實。
毛主席逝世后,1977年在夏威夷舉行的第七屆粒子物理學討論會上,美國學者、諾貝爾獎獲得者格拉肖提議,“把構成物質的所有假設的組成部分命名為‘毛粒子’(Maons),以紀念已故的毛主席,因為他一貫主張自然界有更深的統一”。
第三、矛盾哲學的精細化研究。
《矛盾論》開辟了矛盾哲學研究新紀元。毛主席在他的《矛盾論》中:精辟入里地闡釋了:
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主要的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
矛盾諸方面的同一性和斗爭性,
對抗在矛盾中的地位……等。
第四、讓斯大林贊嘆的《實踐論》。
可以說,認識論上的劃時代著作,就是毛主席的《實踐論》。這部著作,毛主席自己也較滿意,并引起斯大林的贊嘆:我們“蘇聯人為什么寫不出《實踐論》這樣好文章”?!
毛澤東主義認識論,進一步完成了從馬列哲學的理論抽象到思維具體的精彩飛躍。從理論抽象到思維具體是馬克思主義的分析研究方法和思維方法,它使客觀事物的本質和發展規律得以科學地呈現。馬克思運用這一方法,科學論證了社會主義必然代替資本主義;并使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內部各個基本觀點互相聯系,構成了一個有著嚴密思維邏輯的理論體系。
更重要的是,毛主席的認識論,又他一生取得的實際成就,以及他所有重要預言,所證實。
他的理論涉及到:
——實踐的系統化研究基礎、方法、目的和結果。
——揭示認識兩次飛躍論,認識公式。
人們的認識過程,不是一次性的,不是一蹴而就。在社會實踐的基礎上,人們的認識過程經歷了兩次飛越。第一次是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第二次是從理性認識回到實踐。從而產生和驗證認識的正確性。并且,人類的認識不是“全人類的‘齊步走’”,也不會是“同時達”,真理性認識“有時常常掌握在少數人手里”,尤其是新階段、新事物出現之初。應該說,柏拉圖的“洞穴效應”喻說,典義即如此。
認識發展的總規律——或認識公式是,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由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再到實踐,如此循環以至無窮,并且每個新的循環都代表著更高的內容。后來,人們通常將這一簡化的認識規律稱為認識公式。
第五、終結指向是唯物主義歷史觀
列寧指出“辯證法,認識論,邏輯學,三者統一”。徹底唯物主義、唯物辯證法、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這三者也有統一、同一性,它們均邏輯地指向唯物主義歷史觀。
唯物主義歷史觀,在毛澤東主義中有著地位特殊。從大眾哲學的唯物史觀中,我們可直接導引出終結性人民革命、繼續革命、人民是上帝、民為“主”、人民和人的解放的理論。就是說,唯物主義歷史觀,構成了毛澤東主義之基礎——哲學理論,到終結性人民革命和人類、人的解放理論和實踐的中介。
當年,恩格斯這樣贊佩馬克思說:“一生中能有這樣兩個發現(剩余價值理論,唯物史觀。編寫者注),該是很夠了。甚至只要能作出一個這樣的發現,也已經是幸福的了。但是馬克思在他所研究的每一個領域(甚至在數學領域)都有獨到的發現,這樣的領域是很多的,而且其中任何一個領域他都不是膚淺地研究的。”
由這一贊佩,再聯系社會主義革命、建設的實踐和一生中的精準預言,中國人,世界人,可以比想毛主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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