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基本經濟制度 深入反對經濟學“西化”

——紀念劉國光先生“7·15談話”發表5周年理論研討會綜述

譚芝靈

5月23日，海派經濟學南京研究所與南京財經大學當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中心聯合舉辦了第十四次理論研討會。會議的主題是“貫徹科學發展觀繼續反對經濟學‘西化’——紀念劉國光教授‘7·15談話’發表五周年”。出席會議的40余名專家學者來自江蘇省委黨校、南京財經大學、江蘇省社科院、東南大學、南京理工大學、江蘇省社科聯、南京航空航天大學、南京師范大學、江蘇科技大學、江蘇技術師范學院、南京藝術學院、南京軍醫學院、南京陸軍指揮學院、徐州市委黨校、南京發動機配件廠等單位。會議貫徹科學發展觀，深入學習和貫徹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決定》精神，回顧了2005年7月15日劉國光先生發表談話五年以來經濟學領域意識形態斗爭的狀況與問題，動員馬克思主義學者學習劉國光精神，繼續深入反對私有化、貧富分化和經濟學西化。會議由南京財經大學當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研究中心主任、著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何干強教授主持，海派經濟學南京研究所所長、著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李炳炎教授作了主題發言。

一、為什么要堅持基本經濟制度、反對經濟學“西化”

海派經濟學南京研究所所長、著名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家李炳炎教授回顧了劉國光先生“7•15談話”的主要觀點，并與當今現實進行對照指出，劉國光先生當時指出并批評的問題，不僅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愈來愈嚴重。在一些高校，有人正在變本加厲地用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全面取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經濟學全盤西化的現象愈來愈嚴重。其表現有以下幾方面：一是歪曲黨的經濟學教學方針，否定馬克思主義的領導地位，不搞以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為主導的“單軌制”，長期以來堅持搞中西并重的“雙軌制”。近來又進一步肆無忌憚地將“雙軌制”改為全部由西方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為主導的“單軌制”，迫使馬克思主義經濟學進一步邊緣化。二是教學內容西化。將政治經濟學的教學內容偷換成西方經濟學，不開《資本論》課，不講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不運用馬克思經濟理論來分析金融危機原因，大肆吹捧反馬克思主義的“諾獎得主”。三是教材全部西化。責令研究生全部采用美國的英文原版教材，并作為考試依據。四是教師隊伍西化。大批引進西方經濟學“海歸派”，充當西方資產階級經濟學的“傳教士”，占領大學講臺和經濟研究機構。五是研究生考試方式西化。有的高校在研究生考試中，所出試題為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招魂，用西方高級宏觀、微觀經濟學、新制度經濟學、西方計量經濟學取代馬克思《資本論》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理論，作為經濟類學科考試的基礎課和專業課。

李炳炎教授認為，當前中國經濟學的“西化”傾向愈來愈嚴重，“西化”愈來愈徹底。從經濟學教學方針、教師隊伍、教學內容、教材到考試方式等，正在加緊推行全盤西化、整體上西化。妄圖使中國經濟學“跟著美國走”，販賣美國貨，照搬美國主流經濟學模式，推銷美國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意識形態，誤導我國改革與發展的方向。一些主流經濟學精英們，不僅充當“美國鸚鵡”學舌，而且充當旨在使中國經濟私有化的科斯產權理論、新制度經濟學的掮客，大肆販賣、強行推銷。他們充當西方資產階級經濟學的買辦，正在步步緊迫地加速推進打著所謂“經濟學現代化”招牌的中國經濟學的殖民化，妄圖使中國經濟學領域成為美國主流經濟學的殖民地。然而，他們視為命根子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在經濟危機中卻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在全世界范圍內已告失敗，失去了其存在的合法性。

南京財經大學經濟學院的盧映西副教授繼而指出，在紀念“劉國光7•15談話”之際，馬克思主義正在逆境中迎來曙光。經濟危機已經充分暴露了西方主流經濟學的虛偽性。細究之下，我們發現這種理論原來是徹頭徹尾的謬誤。真理與謬誤之別就在于坦然正視還是試圖掩蓋客觀存在的生產過剩問題。在批判謬誤的過程中，我們找到了發展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理想突破口，實現了觀察經濟現象視角的根本轉換。一場經濟學大革命已經近在眼前了。

中共徐州市委黨校聶磊認為，從社會發展的階段來看，我國社會正處于一個矛盾凸顯期，一個社會各種矛盾比較充分展現和暴露的時期，出現了不同的利益群體、不同的利益訴求、不同的政治理想以及各種需求的釋放、社會的貧富分化等。在這個歷史發展的節點上涌現出眾多社會問題，而相應的制度機制、思想觀念等都未能相應地建立與完善。這種思想意識以及其相應的制度機制的滯后，使得人們無所適從，使人們感到迷惘、困惑、不解甚至是怨恨。南京航空航天大學人文學院的譚芝靈副教授進一步提出，意識形態安全的關鍵在于強調意識形態核心層必須不斷完善、創新，與經濟生活的現實邏輯相符合且蘊含改變、超越當下的內涵。為了確保意識形態的安全，我們在倡導漸進式經濟體制轉型的同時，應當深化更為核心的國有企業規制改革，進一步堅定、完善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確立勞動者所有權制度。

江蘇技術師范學院教授李濟廣指出，正確把握當前經濟體制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必須澄清對以基本經濟制度為核心的一系列重大問題的認識。一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能以“現代法治市場經濟”取代。從“現代法治市場經濟”提法所要表達的內容看，“現代法治市場經濟”中的“市場經濟”所追求的是“私有產權基礎”，已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大相徑庭。改革的正確方向要靠四項基本原則來保證，即市場經濟要堅持社會主義方向。就抵制權貴資本主義來說，社會主義反對資本主義也最反對權貴，而自由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則只想把行政主導的權貴換成金錢主導的權貴。

二是馬克思主義的社會主義以公有制為基本特征，而“社會主義本質”作為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不是用來回答“什么是社會主義”問題的。社會主義本質，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共同富裕，都不是制度性詞語，需要通過抽象和論證才能知曉?！敖夥拧?、“發展”、“消滅”、“消除”、“達到”都是動詞，是一種過程。即“社會主義本質”體現在公有制社會主義制度的運行中。鄧小平關于社會主義的思想是一個體系，社會主義本質觀并不能取消社會主義制度觀。

三是判斷一種經濟形式是否為社會主義公有制的標準；在于財產權利的等同性，即勞動者共同所有、共同勞動、共同管理和按勞分配。在無法否定公有制為主體的情況下，私有化思潮還希冀通過對公有制形式的泛化以達到消融公有制、從而達到對“社會主義”偷梁換柱的目的。那種“股份制等于公有制”的“新公有制”觀點，由于受到廣泛批評已無多大影響，但類似的一些觀點尚在泛濫。例如認為產權社會化即以公有制為主體,公有制實現形式可以是各種形式的基金和基金會、各種形式的合作組織、社區所有制等。我們知道，決定所有制性質的關鍵不在于法律歸屬，而在于生產資料的占有和收益的歸屬。所有制依使用權、管理權和分配權的不同組合而有不同性質，公有和私有也有不同的程度。正如馬克思所說，私有制的性質“依這些私人是勞動者還是非勞動者而有所不同。私有制在最初看來所表現出的無數色層，只不過反映了這兩極間的各種中間狀態”[1]。

南京財經大學陶用之教授認為，生產資料所有制是一個社會經濟制度的基礎，是決定一個社會基本性質和發展方向的根本因素。我們黨立足我國基本國情，確立了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制度，它是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礎，是國家引導、推動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基本力量，是實現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和共同富裕的根本保證。這一基本經濟制度揭示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關系的本質特征，是對社會主義建設正反兩個方面經驗的科學總結，也是對馬克思主義所有制理論的豐富和發展。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國有經濟控制國民經濟命脈，在經濟發展中起主導作用，對于發揮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增強經濟實力、國防實力和民族凝聚力，提高我國的國際地位，具有關鍵性的作用。因此，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必須毫不動搖地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

二、如何堅持基本經濟制度、反對經濟學“西化”

南京財經大學何干強教授認為，由于經濟學“西化”的傾向目前尚未得到根本糾正；由于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被“邊緣化”的狀況仍未得到根本改變；由于經濟學“西化”與現實經濟生活中的私有化相互聯系，仍在繼續造成不良后果，所以，劉國光教授五年前的這篇重要談話，今天應當進一步受到關注。尤其希望教育部和全國高校的領導，認真采納劉國光教授的意見，在深入調查研究的基礎上，動真格解決問題。推行經濟學“西化”，并付諸于實踐，就必定要否定黨中央關于“改革是社會主義制度的自我完善和發展”這個根本指導方針，就必定要反對黨中央關于“把堅持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同發展市場經濟結合起來”[2]這個寶貴經驗和理論創新?！百Y改派”呼喊“‘國企’需要明確定位”、“‘私企’需要明確定位”等，歸根結底，就是要釜底抽薪，摧毀社會主義公有制，讓共產黨失去執政的經濟基礎。經濟學的“西化”的矛頭，正是針對共產黨的領導，針對社會主義制度，這難道還值得懷疑嗎？

何干強教授同時提出至少要重視我國經濟學教學與研究領域實現科學發展的兩點客觀要求：（1） 經濟學教學與研究領域要實現科學發展，理應圍繞講授科學的經濟學來構建課程體系,這就必然要求堅持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指導地位；（2）經濟學教學與研究領域要實現科學發展，必須確立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指導地位，這就要求我們在這個領域自覺劃清馬克思主義同反馬克思主義的界限。

江蘇省社科院沈立人教授認為，貧富不均和差距拉大以至兩極分化，當前已是不爭的現實。其后果可以略至如下：一是使相當部分的城鄉勞動人民處于絕對貧困特別是相對貧困境遇。公開承認的是日均消費不到1—3美元的群眾至少有1.5—2億人左右，平均數掩蓋了不平等；二是似乎提高了儲蓄率，有利于擴大投資和積累，而由此帶來消費不足。積累與消費從三七開逐步逆化為六四開，進而導致產能過剩，內需不足，成為當今世界性經濟危機的國內因素，影響久遠，難以糾正；三是暴富階層人數不多，而奢侈謠惡則異常突出。不僅敗壞社會倫理，也激化貧富矛盾，加上政府有偏好，造成窮人反感，引發群體性事件與日俱增，維穩與維權本來統一而未統一；最后，敗壞國家形象，對內對外都無法顯示和論證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使多數民眾包括部分黨員特別是青少年陷于“三失”（信仰、信念、信心），經濟危機延伸為政治和社會危機。

沈立人說，除了加強反腐倡廉和杜絕新的暴富機遇外，主要建議的重點在于堅定基本經濟制度：在分配方式上深化改革，落實已有的決策和承諾。從重資本轉變為資本和勞動力并重。當前，不僅要規定最低工資標準，更要規定每年的工資增長幅度，不低于GDP和企業利潤的增長率。工資成本的增長，在現實條件下，通過改善經營管理，消除各種陋規（如對有權者的行賄），是可以消化和承擔的。還可以試行勞動力入股的分享制，增加勞動者的財產收入，也有利于調動其積極性，有利于企業的改進經營管理。

江蘇省社科聯征漢文研究員進一步提出，以往許多關于公平分配的探討，雖然吸收了西方許多有益的做法為我所用，例如“四次分配”，但那些做法已經為西方的實踐證明是不可能做到公平分配的。這是因為，第一次分配與第二次分配是對于包括在企業、事業、機關等工作的勞動者之間的分配，第三次分配與第四次分配主要是對于沒有工作的非勞動者之間的分配。它們屬于不同層次的分配、不同類型的分配、不同性質的分配。它們所要解決的問題不同、對象不同，把它們合為一體談論，顯然是不對的，因而是難以得出正確認識的，進而也是難以解決現實中分配不公問題的。公平分配需要首先從堅持基本經濟制度做起，從第一次分配開始。我國至目前貧富差距不斷擴大的根源，主要的在于第一次分配中的不公。在第一次分配中實現公平分配，將是一場重大的改革，必然會牽涉社會的方方面面。但以下環節將顯得較為關鍵：第一，社會各界要開展廣泛、深入的理論研討；第二，中央要適時地做出政治決策和戰略部署，國家相關職能部門要做出更加科學的規劃與設計；第三，國有企業要成為率先垂范的試驗田和試金石。

李濟廣教授針對第三個環節指出，國有經濟不能僅僅對國民經濟起主導作用，也應當起到主體作用，而目前國有經濟比重比很多統計數據顯示的要小得多。反壟斷完全可以在國有制的范圍內依靠經營競爭和政府管理制度轉換而不是依靠所有權轉換來解決；產權多元化不能依賴私有產權，而可實施公有產權多元化。當然產權多元化不是完善國有企業激勵約束機制的充分條件。公有制經濟改革，最需要的是遵循公有制的性質使所有者監管到位，實現社會公眾和企業職工的財產支配權或經營權，例如建立企業詳細信息網絡公開和公眾討論回應制度；職代會掌握決策否決權、企業領導選拔的通過權和罷免權以及一定情況下的選舉權。

淮北市淮北師范大學當代經濟研究所張作云教授認為，混合所有制經濟在我國的產生和發展，對于推行公有制經濟的多種有效實現形式，進一步增強公有制經濟的活力，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但同時也出現了“私有化”的傾向。這種傾向如果得不到糾正，將會給我國經濟社會發展造成極大危害和深遠影響。因此，在促進混合所有制經濟發展的同時，必須注意維護公有制經濟在國民經濟中的主體地位。

在這個問題上，徐州市委黨校程言君教授最后指出，歷史和現實一再證實了馬克思基于人的異化-復歸理論揭示的“否定的否定”規律。人的異化-復歸即人民當家作主，人力產權自主實現，作為科學發展觀以人為本核心的基本歷史內涵，貫徹到底的根本歷史條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階段即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對新自由主義改革傾向潛藏的巨大危險性，不可掉以輕心。

江蘇省社會科學院研究員程極明認為，此次美國次貸危機的發生，正是說明了新自由主義的危機，同時也正是說明了馬克思在他《資本論》第三卷中關于資本主義信用制度的兩重性論述的正確性。資本主義的金融制度往往成為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爆發點。許多資本主義國家對于馬克思主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對付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時候，社會主義的中國卻表現出其獨特的作用。但是，也很少有經濟學者對此做出科學的比較研究。我們要培養自己的經濟學人才，就一定要加強馬克思主義經濟學的傳播，學習和研究。

南京財經大學副教授趙光瑞進一步指出，劉國光講話引起的巨大震蕩，除了反映馬克思主義經濟學與西方經濟學對話語權的爭奪外，更深層次的背景在于社會集團的分類與對抗。經過30余年的改革開放，中國社會的階層已經開始分化，形形色色的資本家已經占據有利地位，成為最大的受益者。他們不但在市場中呼風喚雨、縱橫捭闔，獲取高額的回報，還把觸角伸向科學文化、教育乃至政策制定領域，開始主宰中國的現代化進程。而作為既得利益集團，也已經成為繼續深化改革開放的最大阻礙者。而部分經濟學家喪失立場，成為資本集團的利益維護者和代言人。他同時認為，作為與經濟發展密不可分的經濟學，其誕生與演化、應用中都離不開具體的文化背景與思想基礎，否則就會變成空洞、無用的經濟學。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根本途徑在于其與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吸收其能夠利用的精髓，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才能夠更合理地解讀中國經濟發展，成為中國的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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