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陷井: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在當代歷史條件下,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必然表現為經濟上的依附性和政治上的買辦化
文/翟玉忠
我們的工人、農民和黨務工作者很早就被告知,要準備承受改革陣痛。一些經濟學家公開宣言:由于改革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缺點,或者由于改革的領導犯了錯誤,本應從改革中獲益的大眾也會遭受或輕或重的損害,不滿自然要產生的。
人非草木,犯錯誤總是難免的,大眾利益受到損害也就成了天經地義之事。由是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失去了住房和醫療福利(1994年,原公費醫療和勞動保險醫療制度覆蓋人口占當時全國總人口的19.3%;至2001年9月,新的城鎮職工基本醫療保險制度覆蓋5676萬人,占當時全國總人口的4.5%),教育成本越來越高,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說到不滿和由此帶來的社會不穩定,清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孫立平提供的如下數據可以證明:2004年前10個月,除西藏外,在全國31個省市中,有337個地級市和1955個縣發生過未經核準的100人以上的游行集會事件。其中城市每天發生120至250件。農村每天發生90至160件。也就是說全國100%的地級市,68%的縣都發生過100人以上的群眾爆發性游行事件。
“陣痛”這個詞很容易使人產生誤解。女人要生孩子,就要陣痛,結果是有了新的生命,新的希望,所以陣痛是好事,是自然規律;但改革和女人生孩子沒有可比性,中國改革開放事業是從農村開始的,那時并沒有什么“陣痛”。今天我們應該看到,一些人主張的長期“陣痛療法”不過是前蘇聯休克療法的分階段實施而已,其結果就是整個社會主義事業跌入改革陷井之中,蛻化為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改革陷井形成的歷史背景
我們生活的時代與馬克思列寧時代完全不同,在世界政治經濟形態上呈現為完全相反的發展趨勢。從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初,工業化正處在上升時期,從英國到歐洲大陸,從舊大陸到新大陸,從西方到東方,工業化在這顆星球所有有人居住的地方都高唱凱歌。越來越多的國家被納入商品市場,越來越廣大的領土被納入西方列強的殖民地或半殖民地。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宗主國與殖民地之間的二元關系已經在全球范圍內普遍建立起來,列寧的《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清楚地闡述了它的政治經濟學意義。
如果列寧再活一百年,他肯定會為二十世紀中后期以來的人類史感到震驚。電子計算機的發明和由此引發的信息技術革命改變了世界政治經濟版圖,資本主義國家從工業化開始走向去工業化,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國家經歷了從殖民化到非殖民化的進程,這是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啊!
西方發達國家的去工業化過程是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開始的,一直持續到今天。出于自己產業升級的需要和資本原始本能對廉價勞動力的渴望,西方發達國家將處于產業下游的制造業從本國領土上轉移出來,先是移到在東亞大陸的周邊地區,如韓國和東南亞,然后再轉移到擁有十三億人口的中國。
上述過程不是孤立存在的。西方國家在冷戰勝利后,計劃經濟國家的產業競爭不復存在,通過私有化俄羅斯迅速成為西方國家的原料基地。2002年俄羅斯石油產量已達到3.7億噸,成為世界第一大產油國和世界第二大石油出口國。多年來,石油出口一直是俄羅斯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國民經濟對石油外匯的依賴性也越來越強,以至于俄羅斯政府每年編制的財政預算都要以“石油最低價格”為基準。
今天,世界沿產品鏈被分成三大板塊——資本/技術板塊國家,以美國為核心;廉價勞動力板塊國家,以中國為代表;資源板塊國家,主要是拉丁美洲、俄羅斯、中東國家。在經濟全球化的今天,通過資本貫穿的世界產業鏈條,廉價勞動力板塊國家和資源板塊國家被資本/技術板塊國家牢牢地控制著,控制到這樣的程度,以至于殖民地變得毫無用途。相對于今天的依附國家,殖民地成本太高了!
非殖民化被稱為二十世紀人類偉大政治文明成就之一。盡管目前仍有約130萬人民生活在殖民統治下,但自聯合國1945年成立以來,已經有80多個曾受殖民統治的國家作為獨立主權國家加入了聯合國。
非殖民化首先是以美蘇戰略變化為轉移的。以越南為例,法國在二戰結束后迫不及待地想恢復越南的殖民統治,可她連運送士兵到亞洲的船都沒有(二戰中法國海軍悲壯地自沉了法國艦隊)。無奈戴高樂向美國求援,反對殖民主義的羅斯福總統對此不冷不熱,沒有美國全力支持,1954年法蘭西帝國在奠邊府的慘敗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隨著冷戰的升溫,為了遏制美國和中國,艾森豪威爾總統很快接過法國未竟的殖民使命,開始大力援助南越政府,逐步開始了漫長而殘酷的越南戰爭;冷戰結束后,原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迅速變為勞動力或資源依附國家。從殖民地到依附國,領土的直接占領和政權的直接統治變成了經濟的間接控制和政治的代理統治。其中唯一不變的就是資本的世界統治!
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中國的改革陷井是在當代世界政治經濟的漩渦中形成的。廉價勞動力板塊國家對資本(也就是資本/技術板塊國家)的依附關系決定了它的全部特點——經濟上的依附性和政治上的買辦化——中國特色的資本主義!
產業下游從資本/技術板塊國家向勞動力板塊國家轉移的過程不是制造環節簡單地從人力成本較高地方流向廉價勞動力國家的過程。資本所到之處,首先要摧毀這個國家的產業基礎(從科技創新能力到民族品牌),以便該國一勞永逸地依附于自己。
讓我們以汽車行業為例來說明這種依附過程的形成。2003年科技部調研室委托的一個研究報告曾詳細分析了跨國公司是如何在合資陷阱中阻礙中國汽車工業自主發展的,這份報告將中國汽車企業合資后喪失自主研發能力,不得不依附于人(資本板塊的跨國公司)的原因歸結為以下三個方面:
首先,在合資企業引進了外方的產品技術,合資帶給中方的絕大部分是外方產品的生產許可權,而不需要產品開發活動。合資企業沒有產品設計確認權,因此難以對引進的產品技術進行任何修改和創新。
第二,由于引進新產品的主導權被外方掌握,所以合資企業不可能進行違背合資外方母公司利益的創新活動。
第三,在外方主導產品權的情況下,合資外方很難容許在合資企業中存在一個活躍的研發組織。中國企業與外方合資過程中,原國有企業的研發力量大量流失。
失去研發能力的中國很快成為外國大汽車公司角逐的戰場。不僅是汽車行業,中國幾乎所有重要產業都被殖民化了,而且依附性有越來越深的趨勢。據中國科學技術促進發展研究中心調查,彩電、計算機、DVD和手機是我國電子信息產業的主要產品,這4種產品關鍵技術的知識產權多數不在中國企業手中。過去我們擁有CRT(Cathode Ray Tube,陰極射線管)電視機完整的產業技術,可
在新一代平板電視制造領域,由于顯示屏技術落后,中國電視產業鏈條被割斷——要知道,在平板電視機的成本構成中,顯示屏要占60%左右。
1992年以來,中國積極實施了“以市場換技術”的戰略,這個戰略本身是無可挑剔的。在經濟全球化時代,生產關鍵要素勞動力的管制使市場成為不可貿易的寶貴資源,象日本、韓國這些國家都是先利用自己的市場資源形成品牌,然后再走向世界,那么為什么中國會賠了市場又折了技術呢?其根本原因就是那些官僚的買辦化趨勢——中國的官僚買辦幾乎總能逍遙法外!
官僚的買辦化不單是吳敬璉先生講的“把子女送到外國留學之類”問題,也不單單是跨國公司的賄賂問題,那些不能在中國搞好“關系”的跨國公司中國區經理人離職是自然的,事實比這復雜微妙得多。筆者曾認真研究過中國汽車業的依附過程,發現外國汽車企業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中國法規丟在一邊,慢慢那些法規就成了一張費紙,是誰在縱容這種事呢?我曾問過一位豐田公司中國經理,外國汽車巨頭在中國的勢力范圍是如何圈定的,他說要把當地關系搞定。這種所謂“搞定”就是要政策,當然“政策”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除了要政策還有更細微的工作,比如“慷慨”贊助某些學術活動(在2004年6月WAPI標準延期強制實施的敏感時期,某部委下屬機構甚至曾高調邀請英特爾公司做專題技術報告,宣傳該公司迅馳移動技術),拉記者享受“高檔生活”(我的一位同行對外國大軟件企業請她坐游艇,住五星級賓館的經歷對我講了5次以上),找代理人大力宣傳有利于自己的經濟哲學。就在今年年初舉行的第二屆中國經濟展望論壇圓桌研討會上,還有一位著名人士在為目前的勞動力/資本依附關系歌功頌德,勸告國人別再想站在產業鏈的高端,中國人不行(原話是“沒有這個本事”),要再干十年二十年的加工貿易,再為老外打工十年二十年,夾著尾巴老老實實在國際分工中找準自己的位置,只要解決點就業問題就行了;大家知道,就算中國只作加工廠,也要有好的機床啊,有好的機床才有好的生產線。上個世紀50年代末美國研制出世界第一臺數控車床后,機床制造業進入了數控時代,60年代中國已經生產出了自己的第一代數控機床。經過文化大革命到上個世紀80年代我們已經落后世界水平20年,到90年代再去看差距更大了。如果按這位先生的打工邏輯發展下去,中國數控機床技術就要落后30年,40年……工業是現代國家的脊!
梁,難道我們要讓中國再次成為軟脊梁的東亞病夫嗎?
砸碎世界資本金鎖鏈
否定中國改革開放成就是荒唐的,你把今天的政治經濟形態和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比較一下就會明白這一點。問題是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我們有被牢牢嵌入國際分工體系廉價勞動力板塊的危險,在勞動力/資本的依附關系中不能自拔,直至象拉美、東南亞一些國家那樣被世界資本金鎖鏈殘酷地絞殺。
前面那位“著名人士”的觀點必竟是極少數,中國的政界、學界和商界幾乎一致認為,中國必須改變現有經濟增長方式,從目前這種勞動力/資本的依附關系中解放出來。因為他們知道,中國經濟發展的粗放模式是不可持續。舉例來說吧,2004年我國單位產值能耗比世界平均水平高2.4倍,是德國的4.97倍,日本的4.43倍,印度的1.65倍,2004年中國GDP總量占世界總量的4%,石油消費卻是世界第二,鋼材消耗占世界的27%,水泥消耗占40%,煤炭消耗占31%,全國23個省市出現拉閘限電現象,到處缺煤、缺油。
中國早就提出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但在國際市場的推動下我們在重化工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盡管這樣,我的一位經濟學家朋友對中國產業升級還是十分樂觀。他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們只能出口農產品,原材料和紡織品,現在我們卻在出口大量機電產品,高科技產品,中國的產業不是在升級嗎?這位朋友看不到,我國關鍵技術的自給率很低,航空設備、精密儀器、醫療設備、工程機械等高技術含量和高附加值產品還主要依賴進口。外資竟占我國機電產品銷售額的70%,高新技術產品的84%。據海關統計,2004年高新技術產品在中國出口的工業制成品中的比例為27.9%,而這些所謂的高新技術產品絕大部分使用國外的核心零部件或者關鍵性技術。
筆者不是一位悲觀主義者,我想說明的問題是,在當代世界政治經濟結構中,有一種強大的力量阻止中國沖入全球產業鏈的高端。這不是“憤青”,這是實實在在的。阻遏力量直接來自資本板塊國家,這些國家不講什么規則,不講什么透明,也不講什么自由市場,他們唯一戰略目的就是牢牢卡住中國經濟的喉嚨!
技術標準、知識產權一直是中國高科技發展的兩大瓶頸,為了國家安全和中國高科技產業的發展,2003年5月12日,鑒于無線局域網WLAN整個產業安全標準滯后的現狀,中國政府發布了強制執行的無線局域網國家標準GB15629.11和GB15629.1102。此標準制定了新的安全機制——無線局域網鑒別權和保密基礎結構WAPI。這個標準很快演化為中美兩國殘酷的經濟戰。美國從政界到商界,動員了全部經濟外交力量,用一切卑劣和正常的手段阻止這個標準的執行。
該標準出臺后,就受到了英特爾、Broadcom等美國公司的抵制。在2004年6月1日強制實施WAPI技術標準之前,中美之間的較量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2004年3月,英特爾女發言人魯巴特(Colleen Rubart)在香港明確表示,英特爾有
可能在6月1日后停止向中國地區供應迅馳芯片以及相關芯片組技術,甚至威脅將會退出中國無線局域網設備市場。同月,時任美國國務卿的鮑威爾、商務部長埃文斯和貿易代表佐立克專門針對這一問題聯合致函,敦促我國取消限制非WAPI標準無線產品的進口規定。隨后,美國副總統切尼到訪中國時也提到了這一問題。
2004年4月21日,中美商貿聯委會第15次會議后,在美國勸說下,中國宣布將延長WAPI標準的強制實施日期。但中國并未放棄WAPI成為國際標準的努力。
2004年7月26日,中國國家成員體向JTC1(國際標準組織ISO/IEC第一聯合技術委員會)和SC6(國際標準組織ISO/IEC第一聯合技術委員會第六分委員會)提交WAPI提案,并明確建議進入快速流程。
2004年8月2日,JTC1秘書處在JTC1官方網站上公布中國WAPI提案,供各國家成員體評論。
2004年8月底,JTC1秘書處單方面撤銷中國提案,在此過程中沒有通知中國國家成員體。
2004年9月15日,英國國家成員體向JTC1秘書處提交美國電子電機工程師學會(IEEE)的IEEE 802.11i提案,JTC1秘書處將該提案分發至各國家成員體,進行一個月評論。
2004年10月15日,中國國家成員體反對IEEE 802.11i提案進入快速流程投票階段。
2004年11月5日,由6人組成的中方代表團成員前往美國大使館簽證,準備參加11月8日即將在美國奧蘭多市舉行的ISO/IEC JTC1 SC6年會,結果4名主要技術人員被拒簽,只有2人成行。“這是美
國方面故意設置的障礙,目的是想要扼殺中國WAPI標準實現翻身的最后機會”,一名標準工作組成員表示。
奧蘭多年會的重要結果是:在中國的抗議下,國際標準化組織ISO/IEC JTC1 SC6全會最終形成決議:WAPI和美國IEEE802.11i提案將并行在國際標準組織ISO/IEC JTC1 SC6內推進,并列入今年2月在德國法蘭克福舉行的SC6
WG1(第一工作組)工作議程。
問題就出在這里,今年2月21日,法蘭克福會議第一天進入第一項實質議程討論WAPI提案的地位時,JTC1主席詹姆森意外地對大會宣布,“WAPI提案已經被取消,而且至今都不存在”。而就在1月28日,JTC1秘書處還在給中國國家標準代表團的來信中,對2004年8月底單方面撤銷中國提案的行為表示道歉。2月23日,中國代表團發表聲明后,全體離場表示強烈抗議。
據相關人士透露,法蘭克福會議期間,美方曾試圖將WAPI納入自己的IEEE體系,中國國家標準代表團當然不能接受;IEEE代表、英特爾公司Emily Qi女士甚至深夜聯系捷通通信公司代表(而非中國國家標
準代表團團長),試圖進行私下談判。
使WAPI成為國際標準的努力失敗了,它告訴我們,經濟戰也和戰爭本身一樣殘酷。中國為了發展自己,必須集中全部國力,打碎禁錮在自己的身上的金鎖鏈,在關鍵領域突破資本/技術板塊國家對中國的遏制。這不是固步自封,也不是歷史倒退,這是一個偉大民族崛起的基礎。
沒有人能阻止我們
我們向美國學習要學習美國是如何強大的,而不是唯美國馬首是從。
1789年4月30日,紐約市政廳陽臺上,華盛頓總統身穿樸素的自制土布禮服,紐扣上鑲著鷹徽,宣誓就職——他在以自己的衣著表達建立強大獨立國家的意志!
一年后,美國沖破大英帝國的技術和人才封鎖。在巨大經濟誘惑下,英國機械工程師、紡織業的先驅人物塞繆爾•斯萊特以“農民”身份來到美國,在羅得艾蘭建立美國第一家紡紗廠,開啟了美利堅合眾國工業革命的序幕。
今天,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國家仍然公私合作,全民一體,象保護眼睛一樣保護自己的戰略產業。對于此次與中國的經濟戰,美國早已勝權在握。在美國標準協會(ANSI)2004年年會上,美國信息科技工業理事會科技與貿易政策部主任安•羅林絲總結說,美國方面在WAPI一案獲得成效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產業內各個公司之間作到了團結一致,那些市場上的競爭對手在維護產業標準方面總是互相通氣;二是該產業團體與美國政府緊密合作,讓政府出面說話,美國信息科技工業理事會與美國國務院、商務部、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等部門在這件事情上建立了充分的信任。
美國生產了第一臺數控機床,由于勞動力貴等多方面原因,她并沒有成為機床制造大國。但由于機床屬于戰略產業,是軍工制造業的基礎,盡管德、日等盟國擁有最先進的數控機床,美國還是制定相關政策扶植一些機床廠,規定一些單位只能買國產設備,哪怕價格更貴,性能也不一定最好!
在此次聯想并購IBM個人電腦業務過程中,3名美國共和黨議員以“讓中國獲得先進技術危及美國國家安全”等為由,寫信要求外國投資委員會對這項商業并購進行深入調查。該委員會是是一個包括財政部、商務部、國防部、國務院等多個部門的聯席機構,由財政部長擔任主席。1988年通過的《埃克森—佛羅里奧修正案》使這個委員會的職權大大擴張。根據法案,當外國資本并購美國企業可能危及美國國防安全時,委員會有權進行5 -90天的調查,并向美國總統提出建議取消交易。美國對即使象聯想這樣的“外資”
也限制很嚴格,絕對不允許它破壞自己的產業基礎。美國對外資的限制性措施還包括:
1.完全出于國家安全考慮而明確禁止外資介入,主要針對國內航空運輸、核能生產和利用、國內水路運輸
2.嚴格限制外國直接投資介入,主要針對電信、廣播等部門
3.對外國投資實行對等原則,主要是油氣管道、鐵路、礦產采掘等行業
4.對水力發電、某些地區的水產業和航運業實施特殊限制
我敬服韓國人,我認為韓國人是全球化時代最成熟的民族。他們懂得市場和土地一樣是不可貿易的寶貴資源,愛國不僅是愛自己國家的領土,還要愛自己國家的產品,哪怕這種產品不是最好的。每一個韓國人都自覺將自己的血脈同民族工業基礎有機地聯系起來——他們愛自己的文化,才有了“韓流”,他們愛自己的汽車,才有了現代,他們免除高科技人才的兵役,才有了《傳奇》……
如果中國人以自己的廣大市場為基礎,公私合作,舉全民之力建設我們的祖國,有誰能阻止我們!在此次法蘭克福會議,巧合的是擔任ISO/IEC JTC1 SC6(國際標準組織ISO/IEC第一聯合技術委員會第六
分委員會)和SC6/WG1(第一工作組)負責人的都是韓國人。他們對中國人先要將自己的標準拿到國際上“批準”大惑不解。SC6/WG1召集人田皓仁教授問道:“中國WAPI標準是否有必要花這么大的力氣,一定要在ISO內成為國際標準?”SC6主席金峻年教授直接了當地指出:“中國有那么大的市場,國內標準就等同于事實上的國際標準了,為什么要花這么大的代價在國際標準組織內推進,甚至不惜和美國進行激烈斗爭?”
英格蘭西北部的蘭開夏郡是19世紀大英帝國稱雄世界時的全球工業中心。它的制造業和棉紡業產品行銷整個世界。蘭開夏的工業巨子曾經這樣描述中國:“如果那里每個人的衣袖長一寸,就夠蘭開夏的紡織廠吃一年”。這就是中國的市場經濟潛力!
當力帆集團董事長尹明善為國人在國際市場上搞惡性競爭羞愧難當的時候,當創維CEO王殿甫為“中國彩電業對面板等核心部件生產能力的缺失,已經造成產業鏈斷鏈,制造企業應聯合起來解決問題”而大聲疾呼的時候,我們知道,中國改革正在萌生新的起點,走向新的希望。
終有一天,我們不用再擔心重復拉丁美洲和東南亞國家的悲劇,被國際資本搶劫一空;終有一天,我們不用再擔心由于缺乏強大的工業基礎,重蹈甲午戰爭的悲劇;終有一天,我們不會再擔心,由于中國需要進口大量資源,一只外國航母橫在太平洋上怎么辦——因為那時我們的祖國將不再是一個虛腫的商品經濟體,她將成為強大的經濟/人民有機體——沒有人能阻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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