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的歐洲,曾流行一種“自白書”的問卷游戲,通過其中各項的回答,基本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格和愛好。在“您最喜愛的事”一欄中,馬克思的回答是“啃書本”。
在馬克思的生命中,讀書具有無比重要的地位。他的朋友李卜克內西曾回憶:“學習!學習!這就是他經常向我們大聲疾呼的無上命令。他自己就是這方面的榜樣。”
馬克思之所以能夠取得巨大成就,成為一個時代思想的高峰,與他堅持不懈學習新知識密不可分。一旦發(fā)現(xiàn)知識不足,他就立即仔細地學習研究,閱讀大量政治經濟學、哲學、法學、歷史學和社會學著作。馬克思說:“與其用華麗的外衣裝飾自己,不如用知識武裝自己。”
在擔任《萊茵報》主編時,馬克思對于一些經濟方面的問題不是很了解,他就全身心地研究起政治經濟學。在十幾年的時間里,凡是有關經濟學的書籍,馬克思總要千方百計買來鉆研。
為了確保精準掌握知識,他曾向恩格斯寫信請求資助,要買一本名為《通貨史冊》的書。信中說:“這本書或許根本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新內容,但經濟學家們既然對它如此重視,而我又只讀過它的節(jié)引,如果我不將它通讀一遍,便不安于對經濟學的寫作。”正是源于對新知識的渴求與執(zhí)著學習,馬克思最終發(fā)表了《政治經濟學批判》一書。
為了卓有成效地獲取知識,馬克思經常有針對性地閱讀。書中重要和有參考價值的地方,他都加以標記,并做筆記。馬克思的筆記本,封面上寫明做筆記的時間和地點,編好序號,有的還加上標題。在筆記的旁邊留有空白位置,可以作粗細實線、虛線等各種記號。
為了查閱方便,他將筆記編制目錄和內容提要,放到固定的位置。從1843年到1847年,馬克思寫出24本經濟學筆記,摘錄了從17世紀到19世紀大約70個經濟學家的著作。
馬克思一生顛沛流離,在許多國家流浪或寓居,但從沒有間斷讀書。從1849年遷居倫敦后,馬克思的經濟陷入困境,但他依然堅持讀書,經常每天上午9點到大英博物館閱覽圖書,直到晚上7時回家。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讀書,使馬克思找到了“無窮的安慰”。
馬克思學習的時候,喜歡講求方法。他習慣將難讀的“硬書”和易讀的“軟書”結合起來輪流閱讀。“硬書”指理論性很強的書,“軟書”指文學書,如詩歌、散文、小說等。
每當他工作疲倦,在理性的書籍里徜徉過久而需要休息時,便捧起一本詩集,或者是一部小說,走進另一個世界,并以此來舒緩自己疲勞而又繃緊的大腦。
獲取知識是一個去偽存真、由表及里的過程。馬克思通過閱讀,拜康德、黑格爾、費爾巴哈為師,但并不拘泥于他們的著作,而是從實踐中檢驗每個理論,批判地吸收其思想精華。
他用黑格爾的革命精神和辯證法的“批判的武器”來克服康德哲學中抽象和具體的對立;繼而又發(fā)現(xiàn)黑格爾的思想并不能幫他解決現(xiàn)實中的一些具體問題,于是堅決同黑格爾唯心主義決裂,宣揚費爾巴哈唯物主義;最終他了解了“革命實踐活動”的目的,認識到費爾巴哈唯物主義是機械的、片面的、非歷史非辯證的,進而創(chuàng)造出屬于自己的“辯證唯物主義”,實現(xiàn)“改變世界”的目的。
馬克思認為,書“是我的奴隸,一定要服從我的意旨”。閱讀、思考、驗證、創(chuàng)新,體現(xiàn)出他對于追求真理的虔誠態(tài)度。他說:“人的思維是否具有真理性的問題,這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馬克思從書中得到啟示,又用實踐來檢驗真理,一次次完成了理論創(chuàng)新和自我超越。
在《資本論》第一卷的序言和跋中,馬克思寫道:“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
從馬克思孜孜以求、探尋真理的歷程來看,要強壯自己的筋骨,必須像海綿吸水一樣學習,既要勤學書本知識,又要勤于思考,這也為中國共產黨人如何獲取知識、提高本領作了方法上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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