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寧旗幟與考茨基幽靈

    

    1918年，列寧發表了《無產階級革命和叛徒考茨基》那篇經典名著，揭露抨擊了以考茨基為代表的迷戀議會民主、害怕革命、否定無產階級專政的修正主義思潮，從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捍衛了馬克思主義無產階級革命的原則。
    時隔89年，再重溫那段歷史，給我們的現實啟示意義是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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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7年3月，俄國在國內外階級矛盾空前激化的背景下，爆發二月革命推翻了沙皇世代君主統治。當時，國內出現以工農兵代表的蘇維埃和資產階級臨時政府兩個政權并存的局面。針對革命斗爭形勢，列寧領導的布爾什維克黨，提出“一切政權歸蘇維埃”的口號，積極爭取革命和平發展。但是，資產階級臨時政府，發動了七月政變，把一切權力都攫取到自己的手中，阻斷了和平發展的可能，隨后又向工農兵革命民眾進行瘋狂反撲。在如此嚴峻形勢下，是依舊抱住所謂的議會民主坐而論道，等待擺布和宰割，還是起而用革命的暴力擊潰反革命的暴力，打碎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建立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對此，布爾什維克黨必須刻不容緩地做出正確判斷。假如不敢用革命的手段，迅速把國家政權轉移到無產階級的手中，那么，不是被革命嚇破了膽的逃兵，就是政治上的白癡，事情就是這樣清楚地擺在面前。列寧以深邃的眼光、堅定的意志、無畏的精神、雄辯的邏輯統一了黨內思想，領導十月革命用砸碎舊的國家機器的手段，建立了無產階級的革命專政。這一偉大革命實踐，是列寧在俄國特定的歷史條件下，對馬克思主義關于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這一重要思想創造性的豐富和發展。
    十月革命的偉大勝利改變了貧困落后的俄羅斯的歷史走向，鼓舞了世界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爭取解放的斗志，推動了世界社會主義革命運動的進程，開啟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屹立在世界東方的新紀元。這一切生動地表明，列寧不愧為引領無產階級革命走向勝利的旗幟。
    當然，這個偉大勝利，也引起了整個資本主義世界的震動，讓一向仇視工人階級起來革命的資產階級和那些充當資產階級的辯護士們，感到惶恐不安。身為第二國際重要人物，屁股卻滑向資產階級一邊的考茨基先生，在某種利益的驅動下，便跳出來對十月革命的勝利發難，大放厥詞：“俄國布爾什維克解散立憲會議后，竟把向來作為一個階級斗爭組織的蘇維埃變成了國家組織。他們消滅了俄國人民二月革命斗爭得到的民主?！?BR>    列寧針鋒相對地揭露道：“考茨基要么從根本上反對國家政權轉移到工人階級手中，要么是允許工人階級把舊的資產階級國家機器拿到手中，但決不容許摧毀、打碎這個國家機器，并代以新的國家機器。不論怎樣解釋和說明，考茨基的論斷，在兩種情況下，考茨基與馬克思主義決裂并轉到資產階級方面，都是十分明顯的。”
    列寧指出：無產階級專政，是馬克思主義在國家問題上一個最重要最卓越的思想，“只有弄懂了這一點的人，才真正掌握了馬克思國家學說的實質”，“只有承認階級斗爭，同時承認無產階級專政的人，才是馬克思主義者，……”。
    列寧從分析國家本質的視角，進一步指出；“國家是階級矛盾不可調和的產物，……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關，是建立一種秩序來抑制階級沖突，使這種壓迫合法化、固定化”。至于資產階級民主，列寧揭露道：“民主共和制度是資本主義所能用的最好外殼，……實質上始終是少數人，即有產階級，富人享用的民主?！薄懊扛魩啄?，決定一次究竟由統治階級中的什么人在議會里鎮壓人民、壓迫人民——這就是資產階級議會制的真正本質”。
    列寧的這些精辟論斷，透過現象揭示了事物的內在聯系和本質?？磥恚即幕壬粫o知到不懂這些道理的程度。其實他是站到了資產階級的一邊，對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懷著恐懼心理，不敢或不愿意承認階級斗爭必然導致無產階級專政這個必然結果。
    人們都不會忘記，1852年馬克思致約•魏德邁信中那段有關階級斗爭和階級消亡的論述：階級的存在僅僅同生產力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相聯系；階級斗爭必然導致無產階級專政；這個專政不過是消滅一切階級和進入無階級社會的一個過渡。馬克思的這一經典論斷，是從揭示人類社會歷史發展內在規律的高度，指明了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的必要性和必然性。然而，恰恰是自詡為馬克思學生的考茨基先生，卻把老師揭示的這個真理“忘記”了。
    這樣，考茨基先生就在無產階級革命和無產階級專政這個根本問題上，背叛了自己的老師，去追求他心目中那個“民主”去了。

                                     （二）

    那么，考茨基追求的又是什么樣的“民主”呢？
    客觀現實告訴人們，在有階級社會中，無論是“國家”還是“民主”，無不打上濃重的階級烙印，都是統治階級體現統治意志的左右手，從來就不存在所謂超然的“國家”和“純粹”的民主。
    考茨基曾把“十月革命”誣蔑為“消滅”了二月革命得來的“民主”，可見他是把資產階級“議會民主”當作超階級的純粹民主來渲染、來追求；讓革命斗爭局限在議會的框子里，這等于在實質上抹殺了革命的根本任務。這讓筆者聯想到當今某些精英們，鼓吹的“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框架內社會主義和平過渡”的高論。兩者的論調用語雖然不同，但實質則是一樣的，基點都是用民主的詞藻來反對革命、反對觸動舊的國家機器，這不能不讓人懷疑，當代“精英”大概是從考茨基的幽靈那里乞來的靈感。但是，不論是考茨基還是當代“精英”所標榜的“民主”，都犯了一個相同的錯誤，那就是抽掉了民主階級性的實質，掩蓋了在階級社會民主職能的真相，再怎樣鼓吹民主具有普世意義、是人權的體現、人道的保障等等，也只能是披上理論外衣的政治騙術。
    那么，他們鼓吹的“議會民主”、“和平過渡”，有沒有成功的例證？
    就“議會道路”而言，從有無產階級革命斗爭那天起，至今還沒有提供一個成功的范例。
    考茨基眷戀的二月革命得來的民主，結果被克倫斯基發動的七月政變，一巴掌擊得粉碎。
     20世紀30年代，德國工人階級革命政黨堅持議會道路，被希特勒陰謀策劃的國會縱火案徹底葬送，黨遭到嚴重破壞，工人領袖臺爾曼被殺害。
     60年代，印尼共產黨的議會道路，在共產黨力量強大有可能觸動資產階級根本利益的情況下，美國又伸出黑手，策動反動軍人蘇哈托發動政變，幾乎把共產黨人屠殺殆盡。
     70年代，智利民選總統阿連德執政后銳意進行社會主義變革，觸犯了資產階級的根本利益，也觸動了美國統治階級的神經，中情局出面策動皮諾切特發動反動軍事政變，把這場試圖用和平方式進行的社會主義變革，湮沒在血泊之中，數千人遭到屠殺，阿連德本人也在保衛總統府的戰斗中獻出了生命。
    可見，試圖用“議會道路”改變國家性質，此路不通。
    至于“和平過渡”，有的精英說：歐盟15個國家中，英、德、法，瑞典和比利時等13個國家已經成為民主社會主義。不過，被點名貼上“民主社會主義”標簽的這些國家并不買賬，他們仍然承認是資本主義國家。因為他們比某些“精英”高明，懂得“民主社會主義”就是資本主義的改良模式，同真正意義上的社會主義有本質區別。對于這個問題，武兵同志已作過系統、深刻的評論，無須筆者贅述。這里，只想指出一點：當今某些“精英”鼓吹的“民主社會主義”，同當年考茨基、伯恩斯等人用“議會道路”來修正馬克思主義關于無產階級革命的理論，如出一轍。也可說是老牌修正主義的當代翻版，這讓我們又撲捉到了考茨基幽靈作祟的身影。
    這個翻版的要害，就是維護資本主義世界的現有秩序，不讓工人階級革命，不允許觸動、改變資產階級的國家機器。當然，這個翻版也有一點“創新”，那就是把當代資本主義描繪成發生了性質改變，現今是“告別革命”的時代。

                                    （三）

    事實果真如此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的確，自上個世紀二戰以后，資本主義是在發生變化，不過這種變化，并沒有改變資本占有勞動剩余價值這個本質，倒是這種變化把資本主義推到了國際壟斷資本主義這個發展的最高階段。正如有的學者指出的那樣：“列寧當年論述帝國主義那些特征——寄生性、腐朽性、垂死性（過渡性），不僅沒有改變，而且變本加厲，表現得更為突出，更為尖銳”。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推進，壟斷資本不斷加大在世界擴張的范圍和力度，通過金融操控、股市及金融衍生品交易、實物生產的行業壟斷、期貨及房地產炒作等等，從世界各地攫取超額暴利，源源流進資本占有者財團、巨賈、寡頭的手里。資本在競爭中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一面削減公共福利開支，一面壓低勞動成本，使普通工人、一般低收入民眾的經濟處境日趨惡化，在全球范圍加劇了貧富兩極分化，出現了一系列社會問題。大型跨國公司的前20名占世界貿易總額60%以上，占世界直接投資總額的90%以上，成為當今世界經濟的真正主宰；最富有國家的人均收入比最貧困國家的人均收入高出330倍；世界富有國家的20%人口消耗 世界80%的資源，而世界80%的人口資源消耗量不足20%；世界前兩名富豪的私人財產是40幾個不發達貧困落后國家國民生產總值的總合；美國公司高管的收入是普通工人收入的400多倍，在美國還有3700多萬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無家可歸、露宿街頭的流浪者不下百萬。
    資本發展到國際壟斷階段，就必然表現在政治上的霸權。美國推行的全球霸權戰略，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謀求全球資本主義一體化。為了這個戰略目標，不惜動用硬的和軟的兩手，來改變他們認為應該“改變”的國家。他們搞垮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在那里實現資本主義復辟，就是這一戰略的最大成功之作。當前，種種跡象表明，美國在同中國接觸、對話、談判、交流、合作的背后，并沒有放松“改變”中國的戰略圖謀，如果看不清美帝國主義的本質，就會喪失警惕，吃虧上當。
    如何改變這個不公正的世界，看來并不是一句“告別革命”就能解決得了的，而是當代世界社會主義革命運動必須面對的嚴峻課題。
    毛澤東同志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相信，隨著國際壟斷資本主義在世界范圍內的矛盾積累和激化，世界革命人民將會集合在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旗幟下，找到正確答案。
    謹以此文，獻給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列寧誕辰137周年紀念。
    （《環球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