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是功是罪?——評凌志軍《中國的新革命》
怡 涓
最近,據稱是“中國時政作家第一人”的凌志軍又推出《中國的新革命》一書,被出版社尊崇為“繼《交鋒》、《變化》之后又一部力作”。誠惶誠恐之余,趕緊買來拜讀。讀后感到,此書確實有些奇處,奇就奇在作者于原來曾令輿論嘩然的不問姓社姓資、不問姓公姓私之外,又加上了一個不問,即:不問是功是罪。
書中用較多的篇幅歌頌了一位作者仰慕的人物,即:原北京市副市長劉志華。本文受篇幅所限,恕不照抄,僅摘引其畫龍點睛之筆:
“這位副市長是個務實主義者,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具有罕見的推動能力。對于那些盤根錯節、辦事疲沓的政府機構來說,他的風格常常構成尖銳挑戰。……他不喝酒,不喜歡山珍海味,不喜歡旅游,不喜歡逛豪華商店,不和屬下有任何利益上的往來。他和同事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談政治軼聞,不談錢,不談人事升遷,也不談女人。”(該書第298頁)
“在劉志華迄今為止的行政生涯中,從來沒有什么事是說了不做的。這年(2000年)10月,他就踏上了大洋彼岸的那片土地,……這位副市長把觀光日程全給省略了,他不看大瀑布、不看大峽谷,不看聯合國大廈,不看百老匯,也不去逛商店。他真的只對留學生的事情(指引進人才——引者)感興趣。在紐約完成了他的演講和座談會之后,甚至連世貿中心的雙子星座也沒有看一眼,就匆匆啟程橫跨幾千公里,來到這片大陸的另一端(指硅谷——引者)。”(該書第 391頁)
“劉志華回到北京,當即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中關村來。那時候管理委員會在健翔橋東北角上一座樓里,靠在四環路上。這建筑原本是個工廠的爛尾工程,沒人要,管委會借了其中幾間,把它修一修,搬進去。簡陋,擁擠,又很喧鬧。劉志華白天坐鎮中關村,督著屬下加快辦公節奏,看到任何拖拉疲沓的事情就不能容忍,有一次還暴跳如雷,只因為一個官員怠慢了一個留學生。”(該書第 302頁)
“1999年8月的一份文件顯示,劉志華向上級提出一個激進的報告。那句膾炙人口的口號——‘80年代看深圳,90年代看浦東,21世紀要看中關村’,像旋風一般貼滿中關村的大街小巷。”(該書第 303頁)
讀到這些敘述和描寫,我心里不禁發問:被作者如此追捧的劉志華究竟何許人也?恰好案頭有一張《北京日報》,頭版赫然刊載著《中國共產黨北京市紀律檢查委員會向中國共產黨北京市第十次代表大會的工作報告》。其中“始終保持查辦案件的強勁勢頭,嚴肅懲處了一批腐敗分子”一節所舉的第一個例子便是:“協助中央紀委查辦了原副市長劉志華重大受賄案”。原來如此!這同追捧者的鼓吹可謂南轅北轍,無論如何對不上號!難道這是過去的事?難道后來證明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或者是純屬誣陷,子虛烏有,已經為之平反,為之昭雪?非也!這個報告清楚地標明是“2007年5月17日”在北京市黨代會上作的!二者擇一,毫無疑問,我們寧肯相信市紀委的報告,而決不相信追捧者的胡謅!
話又要說回來,說這位追捧者完全回避了劉志華的問題,也不盡然。書中有幾句交代,全文照錄如下:“很多年后,他從公眾視線中消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宣布他‘生活腐化墮落’,包養情婦并且濫用職權,為自己謀取數百萬元的財物,因而開除他的黨籍,國務院則同時把他‘行政開除’。新華社發布消息說,他將面臨司法審判。如果罪名坐實,那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貪官。這讓他的同事和屬下大吃一驚,好半天也回不過神來。”(該書第298—299頁)這里,作者不太老實,因為即如作者所記,事情也統統發生在上世紀末和本世紀初的數年間。何來“很多年后”?區別在于:追捧其功,連篇累牘,描述極其詳盡生動,贊美之情溢于言表;提及其過,惜墨如金,引述片言只語而已,存疑之意不難窺見。
這樣,通過劉志華一例,作者又完成了一個杰作:不問是功是罪!在如今各種歪理邪說層出不窮的情況下,這也許可以迷惑人于一時,但是正如不問姓社姓資、不問姓公姓私之說盡管道來振振有詞,且有名人要員為之撐腰,在中國老百姓中最終還是通不過一樣,可以預見,不問是功是罪之說的下場也不會更好。
無獨有偶,在不問是功是罪之說泛起之前,一種不問愛國賣國的歪理邪說也提了出來。提出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和凌志軍合寫《交鋒》一書的另一位作者馬立誠(不知排起名來究竟誰是“中國時政作家第一人”?馬乎?凌乎?)馬氏大肆鼓吹對日“新思維”,把中國人民正義的愛國主義斥之為“幼稚”和“狂熱”,公開為日本侵略行徑辯解,甚至贊揚漢奸汪精衛是“民國版的姜伯約”(指三國時蜀將姜維降魏而圖興漢的故事)。此人在香港某電視臺宣講媚日賣國的“新思維”后犯了眾怒,以致在路上被人認出而挨打。嗚呼!人心不可欺。我們在大是大非問題上,還是以問一問姓社姓資、姓公姓私、是功是罪、愛國賣國為好。責之凌、馬(馬、凌?)二君,不知以為何如?
(《環球視野》摘自2007年第9期《中華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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