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和“法律”并不對立 

 

夏雨晨

 

12月8日，在《騰訊網.評論》和《南方都市報.評論》上同時刊登了王琳的署名文章《要法律的威權，不要青天的威權》。文章以河南高院院長幫助農民工討欠為背景，針對網友們發出的“作秀”和“青天”兩種聲音，進行了關于法律威權和青天威權、法治和人治的論述，主要觀點有三：一是“張院長的‘秀’無法持久，也無法效仿，更無助于制度化正義的實現”；二是對權大于法的抨擊和剖析；三是高官親自接訪，會給民眾帶來“信訪不信法”的誤導。

 

看這篇文章的沖動，源自它的標題。我們知道，當代中國，能被老百姓發自內心地敬若“青天”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如王立軍，如王瑛，乃至薄熙來，等等。而這篇文章，對于當今標題重于內容、甚至只看標題不看內容的網絡來說，無疑是導引廣大受眾對領袖、對英雄、對奉獻和犧牲的排斥——哪怕看完內容以后，作者或許并沒有這個企圖，并且其所論述的幾個觀點也并非沒有道理，但標題所產生的影響實在不可低估。

 

在我的感覺里，近段時間總是有人把法律高高地掛在嘴邊，似乎中國的一切，全都離不開法律的左右。如果經濟發展了、社會進步了，那都是法律的功勞，而如果出現了問題，那么全都是政黨、體制的罪惡。對這個觀點，在二十年前我們曾經是那樣的如癡如狂，奉若神明，但時至今日，在實踐和教訓的檢驗下，我們又是否能反思一些什么呢？

 

“依法治國”少說也有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我們制訂了多如牛毛的法律，在法律的涉及面、嚴密性、嚴肅度等方面，可謂是前無古人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不得不感到在很多領域、很多地域，法律不過還是一紙空文。其所表現出來的貪贓枉法、欺壓良善、恃強凌弱，可謂不勝枚舉。

 

有人說這正是一黨專制下的法律次生現象，法律的產生和執行，都是一黨領導下陪襯之物，沒有獨立行使職能的空間和環境。如果立法、司法能獨立于行政之外，那么就會對行政形成制衡，而確保社會的公正性和法律的制度化正義。但是，我們絕不能忘了，所謂的立法者和司法者，也都是由人而不是書本組成的。

 

誰來立法、誰來司法？這就涉及到“青天”和“烏云”之間的選擇，而選擇他們的標準，最關鍵的就是立場問題。一句話概而言之，誰的立場是為了廣大百姓和國家利益，誰就是“青天”；誰的立場是為了一己之私和集團利益，誰就是“烏云”。按理說，任何一個正常的國家，他們的立法者、司法者，都應該選擇“青天”，可嘆的是，一度時間里，我們的某些法律法規，究竟在維護誰的利益？——國有資產的大量流失、國家資源的無形消散、廣大百姓日益被高物價高房價逼得生不如死，而這些財富，卻源源不斷地流入那些“精英”的腰包——別忘了，這些精英們，正是這些年的立法者啊。至于司法者們，我們到底是愿意選擇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烏云”，還是一生正氣、兩袖清風的“青天”，百姓心里更加有桿秤——就拿本文的主人公河南高院院長來說，如果河南的執法都象他一樣如山，不為利益所惑、不為權貴所動、專為百姓謀利，那么河南的天空，能不萬里無云嗎？

 

在古代，我們的“青天”代表是包拯。皇權大如天，皇室貴如神，但皇朝依然需要法律的維持，在皇權、皇室和皇朝三者的交織中，沒有用良心、忠心武裝起來的“青天”，是很難讓國家安穩的，因此他怒斬陳世美，從而讓大宋王朝穩如磐石，讓蕓蕓眾生安居樂業，“青天”的作用在此時發到極致。在今天，我們的“青天”是誰？是王立軍嗎？是王瑛嗎？是張立勇嗎？或者是，但我說不是。

 

今天我們的“青天”，是中國共產黨！因為，只有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才是真正全心全意為了最廣大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她的立法，是為了維護人民，她的執法，是為了保護人民。而中國共產黨里最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才是這個國家發展、穩定、繁榮的力量之源，才是這個國家人民的幸福之基。只有在他們的領導下，鍛造出一大批執法如山、愛民如子、嫉惡如仇的干部、法官、警察，這個國家何愁不天下升平。

 

回歸到河南高院院長張立勇為民討欠的話題。到底這屬于權大于法嗎？我說不是。如果張立勇僅僅只是利用手中的職權，大喝一聲“還錢來，不然拉出去斃了你”，那么這是典型的權大于法，但事實上，張立勇的討欠，并沒有超越法律程序——在半個月之內、而不是在半分鐘之內把錢拿出來，足以說明對法律的尊重，因為半個月的時間，還有什么程序、什么困難值得再拖下去？在這里，我們看到的，根本沒有“青天”的威權欺凌，倒是一個執法者的良心、責任、和道義，被寫得栩栩如生。

 

最后的結語是：青天和法律原本是兩個層面的概念，法律是物，青天是人，法律制約人，但青天才能制約好法律。沒有青天的法律，是軟法律、死法律甚至惡法律，兩者之間相互依存，不可或缺。因此，“要法律的威權，不要青天的威權”，表面看是對法律的維護，而其實質，是對法律的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