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爾命運影響全球格局
邱 波
雖然所謂的“阿拉伯之春”因為最新的埃及事態而令西方社會所著力推進的世情演繹正在呈現與其愿望并不完全相符的發展趨向,但業已啟動的“奔馳列車”卻似乎沒有任何的減速跡象;雖然很多政壇人士均一致認為利比亞情態難以在敘利亞重演,但筆者的判定卻相對肯定,即,巴沙爾做卡扎菲第二的結局將不可避免。筆者之所以認同相關論者所給出的所謂“復制性”結論,顯然是源自各種相互疊加的催生因素所必然會引領的運行趨向。
世人應該意識到,阿盟中的幾乎所有國家其實都與卡扎菲和巴沙爾所執政的政治體制極其相似;僅僅是由于這二人反美而其它類似國家的領導人親美而遭遇不同命運而已。一如所深切感受的,巴林也在“阿拉伯之春”的影響下而發生了國內動蕩,但美國不僅沒有對執政者進行譴責,甚至還幫助其政體逐漸實現了內政趨穩。請試想,當這些阿盟國家時刻面臨著“美國支持便可繼續執政而美國反對便可能政權崩解”之無解局面下,它們除了根據美國“指示”而作出被動選擇外,將沒有任何自主政策。正因為業已形成這么一種政治生態,因此,不論阿盟在“仲裁”敘利亞的問題上會作出怎樣現象層面的所謂公正協調,促使其政權更替都將是終極意向;事實上,甚至連約旦國王也基于自身思考而對巴沙爾發出了下臺呼吁。
敘利亞“變天”難避免
坦率地說,不論俄羅斯怎樣力挺敘利亞,也不論安理會能否通過針對敘利亞的所謂“禁飛區”決議,北約實際上都可以單獨行動的;一如科索沃行動和伊拉克戰爭均未獲聯合國授權相仿,只不過用聯合國名義更具道義一點而已。所有情態顯示,由于巴沙爾已公開發出“對抗之死”的聲言,因此,筆者作出“巴沙爾做卡扎菲第二”的判定,應該沒有疑問。
由此也就構成了另外一個問題,即,當初對付利比亞時是法國牽頭,而如今對付敘利亞時卻顯然是土耳其扮演了主導角色,它們能夠相提并論嗎?其實,一點疑問都不會產生。人們知道,法國對利比亞事務充滿熱情,其根源是源于利比亞的輕質原油資源以及其曾經對利比亞的殖民統治;同樣,土耳其對敘利亞事務的密切關注,也是有深厚緣由的。最近很多專家幾乎異口同聲地將土耳其在敘利亞問題上的表現與歷史上的“奧斯曼帝國”的往昔歷程作牽連性解析的情境已然顯示出,當今世情似乎正在向超越尋常認知的方向迅猛演進。
情況很清楚,一旦因為土耳其的強力介入而使敘利亞的情勢發生根本變異,從而也就意味著俄羅斯不僅將丟失可進入地中海的通道,甚至會因為“奧斯曼帝國”情結的重新熾烈而使俄羅斯的腹地面臨門戶洞開的險境;因為前蘇聯的阿塞拜疆共和國可與土耳其存在血緣牽連,而有黑海背景的阿塞拜疆又與敘利亞相連,這不是明顯地對“奧斯曼帝國”的鼓勵嗎?
中東與南海或有關聯
需要強調,問題的復雜性不限于此。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因為美國的“重返東亞”戰略而使世人均皆得出美國正在圍堵中國的判定,但美國的圍堵和搞垮對象卻并不限定于中國喲;事實上,俄羅斯也從未停息過針對美國的防范。然而,在自己實力衰減而準備圍堵的對手實力卻日益提升的背景下,美國已不具備同時應對兩個“挑戰者”的能力了。在此條件下,利用自己盟友的戰略期待來達到其協助自己阻遏一個對手而自己全力搞垮另一對手,這不是最便捷也是最能進行的選擇嗎?!事實上,普京就此而作出的緊張反應,已為筆者作了詮釋。
不是嗎,雖然可能戰場的發生地在地中海附近,但其實際影響卻與南海存在密切關聯。當美國因為財政困難而一方面削減軍費之時,但另一方面卻又對在太平洋海域增加軍力充滿熱情;如果因為土耳其“奧斯曼帝國”情結的影響而遲滯了俄羅斯的再度興起的意向,這不是為美國騰出對付俄羅斯的手而全力對付中國的戰略規劃提供了必要的協助嗎?正因為巴沙爾的最終命運與中國的安全環境存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潛隱聯系,因此,作為中國學者,其相關思考顯然需要更加寬泛而絕不能限定在單一層面。這也是維系國家安全的應有選擇。
作者為資深評論員
作者:邱 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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