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水暖
奧巴馬宣布本拉登的死訊之后,美國官方很快開始前言不搭后語起來,根據英國《金融時報》的報道,美國國會研究所認為,如果不計通貨膨脹和國債負利率因素,美國用于伊拉克、阿富汗兩場戰爭的直接撥款自2001起為1.8萬億美金,其中,阿富汗戰爭可以說是直接針對本拉登的。
畢十年之功,舉萬億之財,終于將本拉登鎖定,本來就值得大書特書,世界所有媒體和各界政要翹首以盼,對這個被認定制造了美國本土自二戰以來遭受的最嚴重的非對稱打擊的“元兇”,來一個“世紀大審判”。
但是,美國軍方、政要給出的回答是“死了”,怎么死的,先說是“抵抗被打死”,但這樣說是要有證據支持的,然后說“沒有武器,沒有抵抗”,但“除非裸體投降”,否則還是認定了要“抵抗”,該擊斃,今天的說法是,雖然未抵抗,但在“觸手可得處”有“武器”,但要證實這一點也需要證據,比如本拉登的錄像資料上經常看到的那枝AK-47。
總而言之,透過美國官方的所有言論,可以找到一個共同點:本拉登在面對美軍特種兵的時候,手上沒有武器,沒有武器就談不上抵抗,以美軍海豹突擊隊的身手,對付一個需要靠腎透析保命的老者,豈不如縛雞之便。更具爆炸力說法的是巴基斯坦情報官員透露,本拉登12歲的女兒說,其父是被美軍生擒爾后槍殺的。
綜上而言,本拉登是在沒有任何抵抗的情況下被控制,然后被射殺的。
以美國和西方的所謂“普世價值”,本拉登肯定要為其被指控的一切罪行擔責,但還是以美國和西方的所謂“普世價值”,是否擔責,怎么擔責,首先需要保證一個“普世天條”——程序正義。
拜國內法學界精英們成年累月地念叨,“程序正義”就像他們手中的“尚方寶劍”,可以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了。什么是“程序正義”呢,遠的不說,就拿被國內西化只是、法律精英們惡評不斷的重慶“唱紅打黑”來說,就不斷受到“程序正義”的質疑。
文中質疑保護傘文強和黑老大們被審判和處決“對于一些重大案件,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公安局局長開會協調,導致案件還沒有開審,判決結果就提前決定了。最后的審理過程就是走過場。制度設計中所追求的三機關相互制約機制也就完全失靈了。”
文中質疑重慶打黑中“在整個‘打黑’行動中,我們看到了運動式執法和司法在轟轟烈烈地開展。在短短八個月的時間里,當局發動社會密告(所謂‘群眾來信和檢舉’),抓獲‘涉黑’人員近五千人。…假如政府在懲罰犯罪的過程中使用非法手段,例如刑訊逼供,剝奪嫌疑人的訴訟權利,甚至讓那些從事刑事案件辯護的律師提心吊膽,朝不慮夕,勢必會帶來嚴重的后患。政府用非法手段打擊犯罪令人產生某種不好的感覺,那就是‘以黑制黑’,強權即公理。而且,過于嚴厲的懲罰損害了人們的平等預期,對國家心存怨恨的已決犯親屬以及將來出獄的人們將形成一股可怕的反社會力量。多年來,很多非常惡性的犯罪的作案者都是此前‘嚴打’中受到過于嚴厲打擊的刑滿釋放者。”
文中泣嘆“砍頭和槍殺都會留下可怕的傷痕,不過,那卻是一種無需治療的創傷。古希臘偉大的戲劇家索福克勒斯對此看得很清楚,容我把他的詩句作為這封信的結語吧…愿各位幸福,并致法治的敬禮”。可以看出,此西化法學精英滿腦子的“程序正義”,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看什么都“不正義”。
草民頗為嘆息,在白宮奧巴馬辦公室通過衛星信號觀看、指揮美軍海豹突擊隊開展擊斃本拉登行動的美國軍政大員們,為什么事先沒有聽到美國法律界精英高吟的類似的“程序正義”的詠嘆調呢?所以,美國政府、軍方的所作所為,無疑打破了西化精英們心中那座“法制樂土”無尚崇高的精神偶像。或者說,篤信西方普世“程序正義”的精英們,被白宮里的一群左一記勾拳,右一記直拳打得找不著北,口吐蓮花變成了口吐血沫。
比如,自2001年起,美國國會通過撥款決議,懸賞2500萬美金給提供線索捉拿本拉登的線人,而且,央視報道,已經發放給線人的賞金高達7000萬美金,這恐怕是迄今為止以金錢利益“發動眾群告密”的最大的手筆了吧?動用了十萬大軍,“誤殺”了無數阿富汗平民百姓,也算得上世間最具規模的“運動式執法和司法在轟轟烈烈地開展”了吧。
比如,據報道,本拉登的行蹤,是美軍通過對關押在關塔那摩監獄內的基地組織被俘人員,施以數以百次的“水刑”撬開對方的嘴得到的線索,那么,西化法學精英嘴里的“假如政府在懲罰犯罪的過程中使用非法手段,例如刑訊逼供,剝奪嫌疑人的訴訟權利,甚至讓那些從事刑事案件辯護的律師提心吊膽,朝不慮夕,勢必會帶來嚴重的后患。政府用非法手段打擊犯罪令人產生某種不好的感覺,那就是‘以黑制黑’,強權即公理。”這頂帽子豈不是穩穩當當地戴在美國人頭上。
比如,如果本拉登12歲女兒的證詞屬實,那豈不是美軍當著本拉登妻室兒女的面,生擒本拉登后將其槍決,西化法學精英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所謂“而且,過于嚴厲的懲罰損害了人們的平等預期,對國家心存怨恨的已決犯親屬以及將來出獄的人們將形成一股可怕的反社會力量。”,豈不是把美國人打入最不愿意世界上出現“平等預期”的惡霸?豈不是連西化法學精英也認為美國的所謂“反恐”是在制造新的仇恨?
但最令西化法學精英們不堪的還是本拉登在未經審判的情況下被射殺,所謂“法院院長、檢察院檢察長、公安局局長開會協調,導致案件還沒有開審,判決結果就提前決定了。最后的審理過程就是走過場。制度設計中所追求的三機關相互制約機制也就完全失靈了。”都沒有來得及“走過場”,就定了拉登的生死?
拉登有罪于美國,美國當然可以認為其罪必當誅,但是,美國的“制度設計中所追求的三機關相互制約機制”在對本拉登的處置中卻堂而皇之地“完全失靈了”,被西化法學精英們吹上天了的美國“司法獨立”偉大制度和光輝實踐,被美軍的子彈打得無影無蹤。
決定一個罪犯有罪與否,罪行大小,判決依據的“慎密程序”是西化法學精英們奉若神明的圣器,只要“程序”稍有瑕疵,被訟棍抓住,罪有應得就要“疑罪從無”,按照西化精英們的挑剔,重慶的“打黑”無論結果如何正義,都要服從他們口中的“程序正義”,因為這個圣器源于西方,必須膜拜,不膜拜等于“不正義”。但恰恰是西方特別是美國壓根就沒把什么“程序正義”當回事,美國要的是結果——本拉登必須死。
本拉登死了,美國人的結果正義拿到了,而普世的“程序正義”就像一件骯臟的破馬甲,被隨意地丟棄在美軍的皮靴下任意踐踏,或者說,西化精英們美麗的“程序正義”理想就像一位少女的臉蛋,悍然被美國大兵破相毀容了,西化精英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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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