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爆李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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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博客說的是西安事變,其實西安事變那天很太平。神龍高飛,惡犬狂吠,英雄貪杯,美人貪睡。上午孔和尚練了兩遍梅花功,生生把一盆冷水攪成燙水又把燙水吹成溫水,如此反復,身馳八方心鶩八極,頗得養(yǎng)生之效。下午太極名師趙九龍先生來接我,到他的“九紫”太極會館,喝了點普洱茶,換上雪白的太極服,練了一陣太極。晚上趕赴一個聚會,一天過得很美。上次說的“西安事變,張無忌,楊不悔”,下聯是“安史之亂,郭破虜,李莫愁。”第一要全用金庸人物,第二名字拆解后,含義要與史實相符,第三名字必須是動賓結構,第四還要平仄相對也。
收到李憲源兄文章,針對我轉貼的清華“四一四”雄文指出:周泉纓不過是在炒“第二國際”的冷飯,卻自以為高深地擺出一副“理論創(chuàng)新”架勢,用根本經不起跟文革史實檢驗對照的說法,不知所云地給毛澤東的繼續(xù)革命理論與實踐,扣上了一頂所謂“劣根性”的帽子。不過很多網友認為,說文革是清華大學歷史上最輝煌的時期,那個時期造就了我們國家一代領導精英,這個觀點還是非常正確的。
重慶晨報12月12日報道 據法新社12月11日消息,總部設于美國加州的石油及礦物勘探器械公司RAE Systems,被指控曾向中國官員行賄170萬美元,以換取與中國政府機構間的貿易訂單。美國司法部官員說,RAE的賄款曾有兩次通過不明渠道流入了“遠在中國的官員手中”。
12月13號,早上坐視天下后,與第一視頻領導商定,12月26日在北京,舉行2010年孔和尚大法會——坐視天下網友聯歡會。那天恰是星期,是鬼子圣誕之后的中國圣誕,良辰吉日,請速報名。
回家后讀了一堆刊物。《現代語文》2010年22期王敬娟論《金光大道》中的烏托邦色彩的文章,寫得很好。作者認為文本與現實的差距來自特定時代作家的情感認同和我國傳統的民族文化需求。《北大商業(yè)評論》2010年11月號程郁綴教授《“名家”與“大家”》寫得很到位,名家常有,而大家不常有也。《天涯》2010年第6期韓少功《重說道德》、楊早《誰高興?誰不高興?》、曾子炳《魯迅與胡適的無間道》都是比較耐讀的文章。《南方文壇》2010年第6期的批評論壇是“當下中國的科幻文學”專欄,吳巖、韓松、劉慈欣等名家發(fā)表了很有分量的文章。另外孟繁華以陳季同《黃衫客傳奇》為例的《民族傳統與“文學的世界性”》也很有啟發(fā)。《學術界》2010年第10期,黃文治《從叛亂走向革命:保土意識、階級意識及鄉(xiāng)村革命動員——以中共與皖西大刀會為中心的探討(1922-1932)》,從這么長的題目就可以看出文章的內容和價值了。
中午董琦兄派司機送來山東大煎餅,卷上大蔥和爆肚,吃得不亦樂乎。小趙勾來三花,在一旁嚎叫,丟給它們一塊,把爆肚吃了,煎餅棄在地上。飯后練字,寫了一首《冬日憶舊》:“琉璃廠甸沐冬陽,大柵欄邊尋故芳。煊赫萬年字號瑞,清幽三代藝人章。天安門外余暉暖,王府井中書卷長。好借華燈吞爆肚,更攜愛侶賞肖邦。”
下午翻閱了幾本書。付欣雨《另一個世界》,中國文化傳播出版社2010年1月版。這是孔和尚所讀到的當今最優(yōu)秀的用毛澤東思想創(chuàng)作的詩集。詩的水平有高有低,但普遍貫穿著人民性的立場、革命性的思想,以及正義精神和斗爭精神。孔和尚鄭重建議大家讀讀此書,或者到網上搜搜作者的詩作。
宋立軍《新武俠小說的獨孤九劍》,論述深刻,多有高見。如認為“前金庸者,金庸不遺;后金庸者,不能遺金庸”。又將梁羽生、金庸、古龍,分別比作俄羅斯文學中的屠格涅夫、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將《天龍八部》比作毛澤東的大兵團作戰(zhàn)。又指出“金庸對禪的境界之闡發(fā)尚欠精妙”,皆人所未發(fā)之言也。
日本推理小說家伴野朗的《五十萬年死角——“北京原人”化石骨之謎》,這是王曉金翻譯的“研修本”,2010年8月推出。原作1976年曾獲第22屆“江戶川亂步賞”。孔和尚略一翻閱,感覺既有充實的內容,又有較強的可讀性,建議感興趣的出版社正式出版。
費點藝術空間編輯的《穿越歷史——當代藝術邀請展》,這是中國近十年視覺藝術的一次集中展示,特別是發(fā)展了毛澤東時代的“當代·紅光亮”藝術作為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為新中國60年的發(fā)展提供了巨大的動力。正像學術顧問王明賢在序言《現代中國的視覺文化史與精神史》中所指出的:“文革時期特有的紅光亮視覺美學特征,在抽離了原有的功能之后,被中國當代藝術家在新的文化語境下轉換成為再現當代中國如火如荼的社會發(fā)展和精神變異的武器”。
賀雪峰《地權的邏輯——中國農村土地制度向何處去》,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10年10月版。李昌平寫的序,題目就叫《主張土地私有化的人,尤其要看這本書》。這是雪峰的一本力作,凡是關心中國土地的人,都應該讀讀。孔和尚許多令漢奸賣國賊心驚膽戰(zhàn)的思想觀點,其實并非和尚自家發(fā)明,而是來自一大批勤奮睿智的正義學者。北溟神功,離不開江河湖海呀。
12月14日,早上坐視天下,宣布了網友聯歡會之事,重點談了物價問題。為了提高人民健康水平,減少人民脂肪攝入量,各地政府紛紛提高肉類價格和食用油價格。又恐群眾專門吃菜,面有菜色,成為張無忌手下的“吃菜事魔”之徒,遂又提高蔬菜價格。但仍有許多刁民不肯鍛煉身體,出門就開車打車,政府乃提高汽油柴油價格。相信短期內,全國人民的健康就會邁上新臺階,至少達到人人參加殘奧會的水平了。
做完評論,回北大讀點文學期刊。
《中華文學選刊》2010年11月號刊載李可的《杜拉拉2:華年似水》,也許是我心情浮躁,沒讀下去。倒是鐵凝的《春風夜》吸引了我,寫得細膩老到,依舊保持著對普通勞動者溫情的人性關懷。另有賈平凹的《一塊土地》,寫得很匠氣,一看就是應付媒體約稿胡亂寫的,不是老賈的水平。
《文藝爭鳴》2010年10月號“新世紀文學研究”專欄一大堆名家非名家縱談新世紀十年文學,都是熟人,我就不批評了,反正寫得都一般。倒是郜元寶《方言、普通話及中國文學南北語言不同論》饒多意趣,很有學術的當下性。2010年11月上期李宗剛的文章論《玉梨魂》愛情悲劇和人生哲理的詩化表現,頗有啟發(fā)。另有“紀念錢鐘書先生誕辰一百周年”評論專輯,文章也都不錯。楊位儉的《鄉(xiāng)土摩登》,論《朝陽溝》的理想、“時尚”和愛情,也饒有趣味。下期王忠林《孔子圖像溯源》和王丹《關羽圖像形態(tài)探析》,值得一讀。兩位圣人的畫像演變史,也是圣人的接受史。
《南京評論詩年刊》總第6期,即2010年卷,詩文都不錯,畫印得比較差。南京是個很正宗的藝術之都,但不知為什么,形象總凸顯不出來,不知是被京海壓的,還是被其他江浙都市給擠的。莫非蒲柳弱質,難禁合江巨浪耶?
《第三極》第5卷是“第三極神性寫作詩歌專號”,主張“以極端強硬的立場抵抗當下寫作的垃圾化、娛樂化”,倡導“向上、尖銳、有益”的精神指標,堅守道德與價值評判。孔和尚認為這些都是很好的,但問題仍然在于詩學主張如何與具體的文本書寫緊密結合。我12月8號在北大講的那次艾青的詩歌,便是以此作為視角之一的。
中午在北大附近與學生一起吃的新疆飯,然后去學生宿舍視察一番。下午備課。傍晚匆匆吃了一個包子、喝了兩口米粥,便去上課。先由元培學院的龍雨林同學講《神雕俠侶》中的愛情,本來我想自己講的。龍雨林講得出乎我意外的精彩,我評價為目前我所見到的對《神雕俠侶》愛情問題最深刻而細致的見解,超過了我和陳墨等學者的研究,不愧是北大的優(yōu)秀學生。隨后我引申到愛情觀問題,講了由愛求道是金庸小說的魅力之一。課后接受了兩個小錄像采訪,一個是中文系元旦晚會,一個是中央民大60周年校慶。龍雨林講課時特別“現掛”說,有些學校為什么費盡心機請不到孔老師,孔老師反而還會生氣呢?就因為你是把愛當作一種權力,自以為我愛你,所以你就得怎么著怎么著,這跟情魔李莫愁不是一樣一樣的嗎?
晚上回來,到附近的“沙縣小吃”吃了個鴨腿飯?zhí)撞停?0元,味道一般。店里只有我一個顧客,小老板夫婦一邊包餃子,一邊閑聊,說的是福建話,我聽不懂,感覺勞動人民的樸素生活,真是有滋有味的。回家整理衣物,感覺有點累了。半夜臨睡前,煮了一尊雪花梨,連湯吃了。
12月15日,家里電路總跳閘。先后來了四條漢子,連爭論帶研討,修了大半天,馬馬虎虎通電了。電腦又出了問題,不到一小時就自動關機,開機十次,成功一次,好不容易成功,又上不去網。恰好小趙在窗臺上大舔美人蕉,孔和尚趕過去按住那廝的脖頸,在腦門上狠給了幾個栗鑿。昨夜窗戶給它留了一條窄路,結果把一個花瓶凍裂了。
下午讀了點政治文章。憲之《黑窯奴工與“傷痕文學”的末路》:
一兩年或幾個月的“五七干校”生活,沒完沒了地式控訴了30年,冤猶未已,“傷痕”似乎永遠難于撫平。是的,讓士君子“蹲牛棚”有何尊嚴可言!不過,毛澤東的女兒不是也是蹲過這“牛棚”么?諸如此類的“苦難”,與千百萬的“包身工”、“三陪女”、“雞”以及“奴隸窯工”的傷痕和血淚,能夠相提并論嗎!……這種背離現實的“憶苦思甜”,除了情緒的宣泄需要之外,它更是強勢精英的一種宣傳策略,借助于這一“憶苦思甜”,可以進一步深化對社會主義“傳統”的顛覆,同時掩蓋因為官僚買辦暴發(fā)戶的瘋狂掠奪的實質,以及因此造成的越來越尖銳的社會矛盾。如此而已,豈有它哉!以顛覆社會主義為旨歸的“傷痕文學”已經走到自己的末路,勞動大眾的“傷痕”一定會越來越成為有責任感的知識精英關注的對象。
讀了貝淡寧的一段話:“在1989年,我大力支持天安門廣場上學生領導的親民主示威游行。因為對中國不是很了解,我猜想我支持學生部分是出于一種自愛,似乎他們是想遵循我的社會和政治理想。我根本沒有想到中國的民主可能采取扎根于自己傳統的特殊形式。但是五年后,……我認識到學生(1989年天安門廣場)論證中的使命感或者特殊政治角色顯然和美國(民主)理想(一直存在一種對受教育階級的敵意)是格格不入的,也可能和流行的抽象理論或者普遍理論格格不入。學生的精英意識或許扎根于列寧主義先鋒隊的政治,更可能是來自共產主義思想前中國特有的文化傳統(儒家的,正統思想),在任何形式的中國民主中這些肯定要顯示出來。”
貝淡寧終于認識到了真理。孔和尚一直強調,1989年的愛國學生,其精神主體,要求的是社會主義民主,反對的是資本主義腐敗。可惜被國內外多方反動勢力不謀而合地歪曲誤導,終于導致了悲劇。
又讀了王小東《中國權貴資本的自相矛盾或兩難處境》:“一方面,他們的財富與權勢都來源于官,另一方面,他們又不甘于相對于官的二等地位,想要自己掌權;于是,他們訴諸西式民主。然而,這樣他們就陷入了另一個自相矛盾或兩難處境:一方面他們談論西式民主,即一人一票,平等,另一方面,他們又極端蔑視大眾,特別是中國大眾(即逆向種族主義),事實上絕不能接受與中國大眾平等。他們缺乏走出這一兩難處境的視野。所以,他們對于西方政治制度的仰慕只是在內政上使中國行政擱淺,在外交上使中國利益受損,而絕不能推進中國的政治現代化進程。”
晚上接到王青皮電話,控訴郁保四坑害詩友之罪狀。郁保四近年鉆研情愛心理學,頗有造詣。老友王青皮,苦于太太常做美容,好端端四十歲之夫人,動輒做成十七八花季少女狀,青皮不堪忍受矣,乃問計于保四。保四道:“這有何難哉?她再做美容回家時,你開門一愣,假裝不識,然后喜笑顏開曰,莫愁,快進來,我老婆正好不在家哉!保管下回她再不美容哉。”青皮依計而行,果然奏效,惟雙頰被夫人從青皮抽成赤皮矣。
本期博客思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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