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東盟10 1(東盟 中國)、10 3(東盟 中日韓)和10 8(東盟中美日韓印俄澳大利亞和新西蘭)峰會開得非常和諧,可以說是近些年最和諧的一次峰會。前幾年總是在峰會上搗亂的菲律賓、越南這次在峰會上沒有發出一點刺耳的聲音。那么,為何菲律賓和越南突然變老實了呢?在占豪看來,根本原因有四:
一、中國在APEC峰會主導亞太未來走向,已經讓這些國家感受到中國力量。
這次在北京召開的APEC峰會是在中國完全主導下召開的,中國已經開始放手展開中國的國家戰略,并在地區范圍內進行戰略布局。這種布局,已經明顯讓國際社會感覺到其勢之猛,其力之大。作為域內國家,若盲目與這種力量抗衡,必然會自打耳光,未來也必將錯失戰略發展機遇。這種危險,是任何國家都不愿意承受的。作為域內國家的菲律賓和越南,自然也是如此。在APEC峰會剛剛結束之時,他們不會輕易做反華之事也就順理成章了。
二、中美戰略妥協讓這些國家暫時失去位置,他們對中美戰略妥協還未真正消化和理解。
在APEC峰會后,中美的妥協已形成戰略性的妥協,其中軍事透明與互信已上升到新高度。這意味著,諸如越南、菲律賓這種國家真和中國發生沖突,美國是不可能冒險介入的。同時,中美在氣候變化方面達成的協議,不但是承認了中國地區主導者角色,甚至已開始認為是和美國差不多平起平坐的世界規則制定者角色。中美這種妥協,讓這些國家暫時對中美達成的戰略妥協拿捏不準。如此,導致他們自己到底該在新的中美關系中扮演什么角色也拿捏不準,如此就沒辦法立刻作出明確定位與選擇,自然就不可能產生行動。他們要重新選擇自己的位置,一定要對中美妥協進行充分研究后,對其中內容進行充分消化,才會再做出新的定位,并展開下一步行動。
三、亞投行、絲路基金、李克強總理最新宣布的對東南亞的200億美元貸款,讓這些國家眼里放光。
亞投行、絲路基金和李克強最新宣布的對東南亞國家的200億美元基礎設施建設貸款,對東南亞國家有巨大吸引力。因為,那些都是可以給他們國家帶來發展的真金白銀。而這些真金白銀,控制權都在中國手里。
可以預見,在未來這些資金投資的運作中,誰與中國關系好誰就能獲得更多投資;相反,誰反華誰就難以獲得相關投資。在當前經濟增長壓力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這種真金白銀就是地區權力,他們對這些投資的覬覦使得他們暫時不敢再張嘴。
四、已和中國進行妥協的美國,還沒有發出新的信號。
在第二次“習奧會”后,美國和中國必然都會重新調整自己的策略。從媒體報道的美方官員口中我們得知,這次“習奧會”完全是中方主導的,議題是由中方提出。說白了,就是中國向美國要權力,要未來的妥協預期,美國是被迫做出的妥協(當然,這種妥協也只是支票,支票未來就有撕毀的可能。這一切,都取決于未來的博弈,具體內容參考11月13日的占豪微信內容)。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自己也得重新結合自己的國內政治和國際局勢,重新進行局部政策調整。美國政策調整階段,自然無法對外發出明確的信號。如此一來,諸如菲律賓和越南這樣的國家,也就暫時還找不準自己的位置。找不準位置,他們自然就會暫時保持安靜。
那么,中國在未來該如何處理和東盟的關系呢?如何進行整合呢?
一、繼續加大經濟合作力度,加速中國與東南亞的經濟整合。
這一點,中國已經拿到了絕對主導權,亞投行、400億美元絲路基金和200億美元對東南亞國家的貸款承諾,已經可以給東盟國家經濟提供很強的增長動力。與此同時,李克強總理還提議共同打造中國-東盟自貿區升級版。力爭2015年底前完成自貿區升級版談判。中方還愿以更加開放的態度,與東盟探討以準入前國民待遇加負面清單模式開展投資協定談判。中國愿與東盟國家推進建設跨境經濟合作區和產業園區。同時,還將著力推動陸海通道建設的同時,加強通信、電力、網絡等領域的聯通規劃和建設,提供資金支持,著力改善通關便利、市場監管、標準規范等互聯互通的軟環境。
中國能做的這些,美國都做不到,所以美國就只能在政治軍事防務上作文章。但是,這種文章在距離中國這么近的東南亞做,的確也有些力不從心。
二、加強海洋合作和防務溝通,增強海上互信和軍事互信。
在峰會上,李克強總理還提出了另外兩點建議:
其一,精心營造海上合作新亮點,將2015年確定為“中國-東盟海洋合作年”,進一步深化海上合作,加強海上執法機構間對話合作,成立海洋合作中心。落實好《泛北部灣經濟合作路線圖》。共同實施好中國-東盟海上合作基金項目。
其二,努力保障傳統領域和非傳統領域“雙安全”。辦好明年中國-東盟防長非正式會晤,探討建立中國-東盟防務熱線,并開展聯合演練。深化湄公河流域執法安全合作。盡快將《災害管理合作安排諒解備忘錄》落實到合作項目。
這些合作,實際上已經涉及到了海洋執法和防務,雖然級別還不高,但這種對話有利于彼此加強政治和軍事互信,對域外大國試圖將東盟搞成軍事平臺有很強的對沖作用。
另外,占豪曾在《大博弈中國之危與機(形勢篇)》中做過一個建議,構建一個“南海經濟圈”,并由中國和東盟共同建立的管理機構負責管理和開發。如此一來,南海對每個南海毗鄰國家都是特區。通過該平臺,可向包括南海周邊國家及世界其它國家招商。一方面,各國企業可開發南海油氣資源;另一方面,對南海進行大規模的旅游開發,把南海建設成為旅游和度假勝地。
通過這種談判,再進一步要求占據我國南海島嶼的國家從島嶼撤出駐軍,中國也可適當從現在我國守衛的的南海島礁上撤軍(將普通小島的駐軍取消,變多個軍事基地駐守,并進行常態化巡航)。只有在都撤軍的基礎上,才能建立共同的經濟體系和安全體系。通過這樣的談判,最終構建出中國與東盟的共同安全體系。
常規安全方面,由中國和東盟共同成立聯合執法機構,負責南海的常規執法,模式可參考湄公河的聯合執法形式,只是規模更大。軍事安全方面,由中國和東盟共同建立南海軍事安全合作體系,簽署南海共同安全條約,建立針對南海的國家安全互助體系,體系對南海安全進行軍事保障,保證南海航道的自由航行與航道安全。
上述李克強總理提出的建立海洋合作中心和開通防務熱線、開展聯合演練,恐怕就有上述戰略設想的內涵。海洋合作中心未來可作為經濟開發平臺,防務熱線和聯合演練可以逐漸向軍事合作平臺邁進。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開始,現在這些就是開始。經濟開道,接著是政治和軍事的互信,再接著是更進一步的整合,這是利于中國和東南亞國家的好事。
雖然,上述設想不可能一蹴而就,這種發展可能要持續一二十年,但有必要以此為發展方向展開工作。因為,客觀上,東盟就是中國經濟和安全后院,中國有必要深耕細作、認真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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