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7日，農業部批準了兩種轉基因水稻、一種轉基因玉米的安全證書。這是中國首次為轉基因水稻頒發安全證書。作為轉基因作物品種上市之前最難的一個關口，安全證書的頒發意味著該品種的生產性試驗結束并獲得農業主管部門認可，技術方面的障礙基本掃除，接下來就可以申請生產許可證了。
作為全球最大的水稻生產和消費國，中國即將打開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種植的“閘門”，但這也引起了擔憂。轉基因糧食對人體健康真沒害處嗎？是否如報道所說大部分專利被國外控制？審批程序是否足夠透明？一場“餐桌上的無硝煙戰爭”已經打響……
時 間：2010年2月10日13：30;
地 點：人民網演播廳
嘉 賓：
吳孔明 中國農科院植保所研究員
徐海濱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營養與食品安全所研究員
黃大昉 農業轉基因生物安全委員會委員、中國農科院生物技術研究所研究員
主持人：魏艷 人民網主持人
主 題：農業部專家答問轉基因水稻安全
http://tv.people.com.cn/GB/14644/151909/10960172.html
| [人民網科技]:嘉賓已進入演播室，訪談即將開始，請各位網友關注 [13:30] [主持人]:各位網友大家好，歡迎收看人民網視頻訪談，我是主持人魏艷，在2009年11月份，農業部批準了兩種轉基因水稻和一種轉基因玉米的工作。接下來還要進行一系列生產形式演，針對這個事件我們人民網曾經在2009年曾經進行過一期訪談，之后我們收到很多網友的反饋，今天我們請到專家和大家進行一個交流。歡迎大家和我們繼續互動，認識一下三位老師：黃大昉： 中國農科院生物技術研究所研究員；吳孔明： 中國農科院植保所研究員；徐海濱：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營養與食品安全所研究員 [13:34] [主持人]:歡迎三位老師，我想剛剛我介紹三位老師只是所在的單位，在之前，跟三位老師聊天時我知道，黃老師的工作是屬于轉基因產品的研發，吳老師是從事轉基因產品對環境安全的評估，徐老師是進行食品安全方面的評估。所以從我們的角度來理解，這應該算是一個轉基因產品整個研發生產過程中產業鏈，應該是可以這樣理解。 [13:35] [主持人]:所以我們最開始想問一下三位老師，轉基因在我們國家應該說安全證書的頒發是一個法制化的管理的過程，在我們國家是如何實施轉基因產品的法制化管理。 [13:36] [黃大昉]:我國是世界上比較早的制定和實施了轉基因安全管理法規的國家。我記得早在1993年，當時科技部叫國家科委已經制定基因工程的安全管理辦法。我們國家的安全管理的正式實施是在1996年，當時就明確由農業部制定農業生物基因工程安全管理的一個條例，正式開始了我們的安全性管理。后來，又在2001年國務院頒發了一個專門的條例進一步加強了轉基因的安全管理。這些條例，也可以說，我們是進入了法制化的軌道，這些條例或者規定涵蓋了我們農業轉基因、研究開發、試驗生產、加工、進出口各個環節，也可以說是一種全程化的評價和管理。 [13:37] [黃大昉]:這個條例也和我們國家的其他的一些法律法規和國際上的一些法律法規是接軌的。應該說，還具有我國的一些特色。它的頒發和實施以后，對于我國的生物技術的發展，對于生物安全的保證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13:37] [黃大昉]:剛才您提到了轉基因的水稻和轉基因的玉米，就是在這個法律法規的要求，經過了大約十年的安全性的評估和審查，包括哪些內容呢？因為我是搞研發的，我們都經歷了這樣一個過程，首先是研發單位要提供基因的一些特征，我們叫分子特征。遺傳穩定性，環境安全性，食用安全性這方面研究數據。之后由國家農業生物安全委員會，這些都是各個方面的專家，包括有生物技術的，還有環境安全的，還有搞食品安全方面的專家，還有法律法規的方面的專家，他們都進行了嚴格的審查。最后如果他們根據的條例規定都認為安全性沒有問題的，也不是說這個安全委員會就可以決定了，它最后還要報給政府，最后農業部會同其他的有關部委，最后做出決定，所以這個過程我覺得是法制化的管理，是很嚴格的。 [13:42] [主持人]:之前已經有個轉基因抗蟲棉的經歷，這次是水稻和玉米，作為中國人大家傳統概念上說水稻和玉米應該算是我們一個主糧的地位了，大家對這個安全性更加關心的，所以轉基因抗蟲水稻，尤其是水稻的安全評估，可能像吳老師介紹的，不止是食品安全，最終能夠給它頒發一個證書依據綜合考評的數據是什么？ [13:52] [吳孔明]:在環境安全方面，我們圍繞著環境安全所能涉及到的一些指標，我們舉一個例子，會不會給養蠶業都進行了系統地評價，像生態系統的工程，對一些土壤的一些微生物，對一些天體昆蟲，對生物多樣性，另外包括對一些其他的害蟲種群的影響，包括害蟲可能對它產生抗性的風險都進行了長期的系統的全面評估，另外一個方面也突出水稻作為中國原產的農產品的特點。需要檢測一些指標，所以我們通過這種長期、系統、科學的全面的評估，我們認為，從評價安全性角度以及有足夠的科研的優勢來支撐我們在國家層面上對安全證書進行發放，另外一個方面，即便將來發了安全證書，商業化種植以后，按照我們現有的法規仍然要對它在商業化種植過程中，從小規模到大規模，從短期到長期進行長期、系統的環境影響方面的監測。一旦我們發現，尤其是在小規模種植里沒有反應出來的一些問題，我們還可以采取一些方法進行風險管理和控制，所以這點上，我們認為整個的技術，包括整個科學研究，已經為商業化管理提供足夠的科技的支撐。 [13:53] [主持人]:從食品安全評估的角度，為什么轉基因水稻是安全的？ [13:53] [徐海濱]:這個問題政府非常關心，網民非常關心，社會各界都非常關心。轉基因產業化根本的目的是造福全人類，糧食安全的方面的問題。在吃的問題上，安全是第一位的，是必須首先考慮的，所以在轉基因水稻和轉基因玉米化過程中，食品安全性的問題是非常非常關注的。說食品安全性或者為什么是安全性之前我先說一下背景？ [13:54] [徐海濱]:我國在轉基因產業的發展過程中，一直走法制化管理的軌道，在國際上有國際委員會，還有一些指導選擇和標準，同時在國際上有很多國際組織和世界發達國家監管部門有一套標準指南，在我們轉基因實用安全評價中，根據我國法律法規和標準的要求，我們是從各個方面進行了安全性的評價，在原則方面，首先我們有科學的原則，如何評價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以科學為基礎的原則，還有一個基礎的原因，就是等同性的原則。 [13:54] [徐海濱]:什么叫等同性原則？我們認為轉基因食品等同于傳統的食品，安全性應該是一樣的，這樣我們認為轉基因食品是安全的，只有等同原則才可以。還有逐步原則，我們是根據法規的要求來完善的，還有熟悉的原則，我們對不熟悉的事物要非常關注，對熟悉的事物我們科學的評估。所以這些都隨時隨地用到。 [13:54] [黃大昉]:我補充一點，我說一個例子，在網站里還沒有的。在2009年歐盟荷蘭有一位科學家他們在國際生物科學雜志上發表了一篇文章，他講到，根據他們的實驗，對抗蟲草劑的轉基因玉米和抗蟲的玉米，他們做了實驗，對人的肝腎有損傷，當時引起一片嘩然，也得到了科技界的高度重視。后來又在歐盟對食物安全有一個委員會，他們又專門做了重復實驗。最近發布了他們的結果。他們認為，經過90天的動物喂養實驗，沒有發現任何損傷，所以基本上又把這篇文章給否定了。 [14:01] [黃大昉]:大家知道歐盟對轉基因態度是非常謹慎的，所以歐盟整個法規管理也是非常非常嚴格的。我想通過這個例子還有徐老師講的例子，就我了解的情況而言，所有過去在爭論中出現的各種各樣的所謂的“實驗研究的結果”最終沒有一例是被科學家所認可的。科學家是不是能認可呢？我認為有一個客觀標準，就是你在權威雜志上是不是能發表文章，而且大家沒有爭議，如果沒有做到這一點，那么其他人說三道四可能都還是缺乏科學根據的，所以我想這一點是應該說明的。 [14:01] [主持人]:還有一位網友留言時這樣說，從媒體報道中得知，生物學實驗很多是通過給小白鼠吃得到證明的，給小白鼠吃了沒有問題，是不是給人吃就一定沒有問題？ [14:02] [徐海濱]:這個問題很好，公眾和網民朋友會覺得，實驗評價用小白鼠做實驗，小白鼠吃了沒有問題，是不是人就可以直接吃了呢？其實不是這么簡單的過程。如果食物安全性轉基因實驗是用動物實驗的，我們做評價里，我們有一個學科內容叫毒理學評價。就是要把我們有害的物質，或者我們要評價的物質進行識別。通過什么來識別呢？我們有化學儀器檢測，但是生物評價學評價里，我們進行有害無害的檢測是叫動物實驗，我們所說的小白鼠，因為它的背景很良好，種系比較清晰，這個體系可以最大化發現問題，所以這是安全性的評價一個國際上的慣例，無論是食品、化妝品、藥品用動物做實驗是評價的國際慣例。 [14:02] [徐海濱]:第二個方面，我們做小白鼠實驗，或者大老鼠實驗，這是一個評價很小的方面，我們還有很多其他的實驗是通過我們的其他的實驗研究，比如說BT蛋白具體的物質，我們除了做動物實驗，還用它進行免疫學的實驗，或者抗抑免疫性實驗，消化穩定性的實驗，這些都是用小白鼠來做。 [14:04] [徐海濱]:第三個方面，我們通過人群的實驗研究，比如是BT蛋白，它在世界上用了70多年的生物農藥，在這個歷史上不是給小白鼠用的，是打到田里，這個田里有工人、農民操作的，有生產轉基因BT蛋白生物農藥的來源人來操作的，還有用BT蛋白生物農藥有很多食品幾十年消費環節中已經在使用了，所以都沒有發現它在人群中毒安全性問題，流行性資料也沒有發現問題，所以安全性評價單純等同于用小白鼠做實驗，它可以通過，沒毒了，這是比較簡單，或者不太了解我們整個評價環節內容上的認識，我相信通過我們這種宣傳，或者我們這個介紹、交流大家會理解，不完全是小白鼠。 [14:04] [主持人]:所以大家的想法過于簡單，我在今天上午時看到一條新聞，印度政府在昨天表示，暫時禁止轉基因經濟作物的商業種植，當然只是印度政府的一個做法，所以我們特別好奇的是，除了我們國家之外，國際上其他一些國家對于轉基因水稻或者轉基因糧食的推進過程是怎么樣的情況？ [14:04] [吳孔明]:我也看到報道，因為印度科學家也是基于很多年的研究，他將殺害蟲的BT基因，和我們BT水稻基因差不多轉到茄子里去，因為印度的茄子是相當于蔬菜的食品，里面有很多害蟲，尤其是小菜蛾的害蟲，對茄子的危害非常地嚴重，所以科學家就發明了轉基因的產品以后，在科學層面上，他們已經完成了環境安全和食品安全的評估。但是就是在昨天印度環保部部長提出要暫時停止它的商業化的種植，但是它主要的原因不是科學問題，他們是覺得公眾對這塊爭議和接受能力可能讓政府將這個問題暫時擱置一下，我想這不是因為環境安全評估，或者食品安全的評估就出現一些問題。 [14:05] [吳孔明]:關于水稻，實際上跟我們一樣的轉BT基因的水稻，伊朗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批準了商業化的種植，每年也大概有幾千公頃的種植面積，因為在這個國家因為水稻的種植面積相對小得多，不到十萬畝。 [14:06] [主持人]:您覺得我們國家會不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轉基因水稻的主糧國？ [14:07] [ 吳孔明]:從我們國家現在而言，農業部批準發放的安全證書，這個安全證書只是從科學層面上認為它可以用于商業化的生產，但是按照我們現在的法規，我們獲得轉基因安全證書的水稻，包括玉米，需要對它做進一步的品種審定的區域試驗，還要通過農業部對品種方面的評估，究竟這個階段究竟有多長？因為不僅僅考慮它能夠有抗蟲的功能，還要考慮最后要申請商業化的，包括營養的成分、品質、產量等其他綜合的指標，通過品種趨勢，完了之后發放品種審定以后，才可能在生產上應用，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有法規上的問題，也有品種究竟現狀是一個全面非常優良的品種有關。 [14:08] [ 主持人]:是給各位網友科普一下，不是安全評估以后馬上就要生產，其實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 [14:10] [ 主持人]:說到轉基因食品可能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還是最關心食用安全的問題，今天既然徐老師在這我們不能錯過機會，能不能請您介紹一下食用安全方面的評價原則，包括評估方法是什么樣的內容？ [14:10] [徐海濱]:評估方法和評價原則剛開始我做背景介紹時已經介紹了。因為我國轉基因發展得比較快，但是在我們發展的時候，其他的國家也在做，世界衛生組織和世界糧農組織派駐的一個組織叫食品發展委員會，是制訂所有仲裁標準的機構，這個標準雖然不是一個國家的標準，但是在出現貿易問題時，是一個仲裁標準，所以各個國家對食品發展委員會非常重視，食品發展委員會在90年代末期有一個工作組，這個工作組是由日本牽頭，來做轉基因食物的，后來又美國牽頭，他們在兩個組織領導下共同制訂轉基因生物評價的導責，在這里有非常明確的評價，比如說科學原則、實施等同性原則、熟悉原則、評估原則等等。這是我們國際上各個國家共同遵循的評估的原則，我們國家農業部在國家轉基因條例的下面有轉基因安全評價的管理辦法，這個管理辦法里也把具體的原則也融入進去了。 [14:12] [徐海濱]:還有具體的方法，轉基因評價的方法是涉及到多學科的，有農業的，有醫學的，有生物學的。對食品專家來講，可能從人類的醫學、毒理學、營養學方面評估，環境還環境方面的專家評估，方法涉及到這些學科的基本方法，這是方法學。 [14:12] [徐海濱]:評估的內容，在我們指導原則和國際原則里分成四個環境，第一我們轉入基因的共體的安全性，比如說BT哪來的，對它進行評價，同時對轉基因操作進行評價，對受體進行評價，最終對轉入基因的水稻要進行評價，所以這四個方面是從分子特征、實用安全性、環境都涉及到了，環境安全性，吳教授做了很多，實用安全性在總的原則下又分其他的研究得出這樣的結論，所以一環扣一環的鏈條評估的過程。 [14:12] [黃大昉]:我補充一點，剛才徐老師非常嚴謹介紹了我們整個科學研究和整個的管理的過程。我想簡單地說一下現在的基本現狀。因為剛才您也提到這些轉基因的食品在國際上現在是怎么樣一個狀況。 [14:13] [黃大昉]:我們國家原來研究時大概主要是抗蟲棉，所以大家對轉基因的食品覺得這次怎么一下子批準了？所以覺得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實際上，從全球角度來說，轉基因食品已經早就在應用了，包括很多網民，包括我們自己都在食用轉基因食品，比如說大豆油，大家都在吃，現在轉基因食品會越來越多，在國際市場上，有人講，在北美市場上有三千種轉基因食品，它主要的成分就是轉基因的大豆、玉米含有這個成分，所以它也是轉基因食品，而且是幾億人吃了十幾年了，評價也是非常嚴格的，所以根據這個國際通用的評價原則，這些轉基因食品已經在國際市場上，已經在我們餐桌上出現了，所以我想從另外一個角度可以看出，轉基因食品是經過嚴格管理，嚴格評價的轉基因食品，是可以放心食用的。 [14:14] [主持人]:說到轉基因水稻的安全證書辦法，可以說從它辦法的那天開始，不光是老百姓關注，媒體人也很關注這件事，之前在人民日報的一篇報道上就說，轉基因水稻是我國一項重大的自主知識產權的成果，但是在之后，我們再看到國家國際先驅導報是引用民間組織發布的一組數據，當時是提到中國的轉基因水稻含有21項國外的專利，我們一下子不知道具體哪個是對的，請專家說一下實際的情況。 [14:16] [黃大昉]:我來試著回答一下這個問題。對轉基因抗蟲水稻來講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因為我們單位就是轉基因抗蟲單位。這個基因最早在1997年就已經獲得我國的專利。當時我們主要是開始用在棉花上，所以有抗蟲棉，后來隨著我們進步，還有和一些華中農業大學研發單位合作，進一步把這個基金用在水稻上，現在進一步在玉米上進行實驗，是同樣的基因，這個基因是百分之百是我國的自主知識產權。為什么這么說？后來我們不但獲得中國知識產權局的獎勵，而且得到了國際的金獎。也就是說，國際上是認可的。沒有一家跨國公司說你們侵犯我的權利。我想對于知識產權問題，我們是關心的，而且也是非常對的，作為我們這些研究的科技工作者來講也是非常忠實的，因為這關系到我們國家的國際競爭力，關系到科技發展水平問題，當然還有很多商業利益問題。 [14:16] [黃大昉]:至于網上有人說是侵犯了別人的專利，我覺得它還不是一個權威的機構出具的證明你是哪個是侵犯了，因為我們沒有看到這個證明，所以我不敢說這個就是正確的。但是我想專利的問題是一個比較復雜的，在國際間的專利申請、批準都有非常復雜的法律條文，簡單地講是這樣的，現在的基因技術確實是很多很多的研究工作者和很多單位來共同開發的，它涉及到的技術的環節也比較多，所以研發的單位、研究者也不斷地在申請專利，作為我們國家來講，非常重要的一條，就是你這個國外的專利是不是在我們國家申請的？你申請保護了，我就保護你，你沒有申請保護，你這個專利是不一定的，假設我們即便做了，何況我們沒做，剛才我們講我們并沒有照搬它的基因，即便做了我們都不算侵權。 [14:19] [黃大昉]:另外，你這個專利過期沒過期，現在很多工業產品，很多東西都在打“專利戰”我們也要為我們國家利益都在努力，如果你是過期的專利，為什么我們不可以用？這里比較復雜，三句兩句話說不清楚，說到底還是應該由權威部門來對專利的地位、專利的權屬進行分析。 [14:19] [主持人]:至少黃老師讓網友心里一塊石頭落地了，是百分之百我國的知識產權。我看到網友留言中是這樣的，他沒有署名，他自己說自己是一名轉基因工作者，他說，這么一項我國自主知識產權的成果，本應該受到老百姓的歡迎，或者受到老百姓的贊揚，但是現在這個近況非常令他辛酸和委屈，不知道三位對網友這樣的留言是什么感受？ [14:20] [黃大昉]:我不知道這位網友表示自己的辛酸和委屈是哪個方面，這么好的東西大家沒有很好地理解很可惜，我非常感謝這位網友，也可能我們自己做得不太夠，我們自己在宣傳上，和大家溝通上做得不太夠，今后我們會在工作上要更多地把一些科學知識和一般的公眾進行更多地交流。 [14:20] [黃大昉]:再有，的確如這位網友所說，我們得到這樣的研究成果是很不容易的，是經過了多少人在一個非常復雜的國際環境里，國際的競爭環境里我們做出的。解決我們國家面臨的糧食安全和生產安全問題，對于這樣做出的成果的確我們應該大力宣傳，也希望大家大力支持，推進這個成果，讓它早日產業化。 [14:21] [主持人]:說到這里，我這里還有一位網友留言，他說最怕是造成生態污染，當人們都知道錯的時候，想回頭都不行，那才是最可怕的，這可能涉及到吳老師的專業，對轉基因一直有一種觀點認為，比如說基因向四周漂移引發生態危機，是不是有這種情況呢？ [14:22] [吳孔明]:我看到這個方面的報道，可能是由于一種擔心，你這個基因轉到作物里會不會從作物傳到其他的微生物、昆蟲等其他植物里去，最后弄得整個生態系統很多生物都攜帶你這個基因了，最后導致整個系統出現非常嚴重的問題，但是你又回不來了，就是出現生態性的災難。 [14:22] [吳孔明]:我覺得這種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這個系統有動物、植物、微生物，而轉到基因是在水稻里，從理論上是不可能由水稻這個物種到一個昆蟲，或者到微生物，或者漂移到其他里面去。我們轉基因棉花已經商業化種植了，而且是十多年了，包括美國、南美像大豆、油菜、玉米都種了十多年了，從來沒有發現哪一個轉基因農作物基因跑到其他生物里面去了，因為基因這種漂移只能發生在它的近源種，或者同一個品種。比如水稻，它只可以通過常規的雜交，花粉的漂流，到其他品種里，或者到野生這些水稻里面去了，只能在這條線上進行評價。我們做環境安全評價這是一個重要的內容，通過基因漂移這個途徑可能產生的安全性的后果，包括可能產生的風險都進行了科學的比較和評估，所以我們認為轉基因水稻或者轉基因玉米的商業化不會產生因基因漂移所帶來生態的平行破壞，或者引發生態危機的結果。 [14:25] [主持人]:所以說大家可以放心，目前還沒有這個方面例證說明轉基因作物會破壞生態環境的。說到轉基因品種的開發和產業化說小關乎每個人的事，說大是關乎國家的事，特別是我們有戰略發展的需求，中央的一號文件指出推進轉基因新產品的產業化，對這個文件我們應該怎么去理解？ [14:25] [黃大昉]:我想大家都看了中央公布的一號文件，其中很大段落談到轉基因生物育種和轉基因品種的產業化，我想這是我們政府又一次明確地宣告堅決支持轉基因技術的發展，促進轉基因的產業化。我想這個基本的態度是一貫的。我記得我們在80年代就聆聽過鄧小平同志當時說的“發展高科技，實現產業化”。那個時候，轉基因植物就列入“863”計劃，后來在國家的大力支持下，轉基因的技術有了很大的發展，取得了很多的成績，對我們國家的農業、對我們社會的經濟發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2008年中央又進一步下決心啟動實施轉基因生物品種的重大的科技專項，直到這次中央的一號文件，再次重申。所以我想中國的這個《決定》的確是從戰略的高度來看這個問題的，因為盡管我們國家的農業已經取得了很大的進步，我們的老百姓的生活，我們的農民的生活也在不斷改善，可是從將來的發展來看，糧食安全和生態安全依然是我們國家最大的問題，因為我們國家是一個農業大國，擁有13億人口，而且我們現在已經制定到2020年要增產一千億斤糧食的宏偉目標，盡管我們常規的技術還會在今后的農業增產里面發揮重要的作用，可以單憑這個技術不行，必須結合轉基因技術，這樣才可以為我們經濟社會的發展和農業的發展提供有效的保證。 [14:27] [黃大昉]:所以我理解中央這個一號文件是中央明確的決策，他代表和反映我們國家的發展方向，也是我們農業科持續發展的方向。 [14:27] [主持人]:說到轉基因水稻，包括玉米，可能我們剛剛討論的很多是安全方面的問題，對于產量，包括經濟效益方面，有一些網友還有一些質疑，是不是我們吹牛了，它的產量和經濟效益真的有大幅度的增長嗎？包括一些“專家派”的觀點，增產的幅度并沒有這么大，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三位專家怎么看？ [14:29] [吳孔明]:關鍵看你轉的什么基因，因為基因的種類非常多，像我們現在已經種的轉基因的棉花，它轉的是一個殺蟲的基因，我們發放安全證書的水稻也是殺蟲的基因水稻，這樣作物不是增產，是種到田里降低害蟲的危害，來保證產量不因為害蟲的危害而造成非常大的損失。另外，屬于節本增效的類型，我們原來種植的普通棉花，在轉基因棉花商業化之前，一年棉鈴蟲，我們要打藥差不多要打到四五次甚至20不次，我們種了轉基因棉花后，農藥大大地減少，因為害蟲危害造成的損失也大大地減少，所以我們認為，關鍵是看你轉什么基因，我相信，根據糧食的改良、產品增加的這個基因將來是轉基因農產品中評價指標可能會在產量這塊跟常規方面有非常大的區別。 [14:32] [主持人]:對種植成本是怎么樣的？ [14:33] [吳孔明]:像轉基因棉花，我們當時評估的結果，它和普通棉花相比，一年農藥和成本，包括降低害蟲的危害都算起來大概一畝地要增收節支一百多元。 [14:33] [主持人]:是通過轉基因棉花得到這樣一個數據嗎？ [14:34] [吳孔明]:是的，目前轉基因水稻，種了這種轉基因水稻以后，一年農藥用量一畝地減少三次至五次，每年這種昆蟲在我們國家發生的面積大概要超過兩億畝，所以您可以算一下，通過這種降低害蟲防治的成本，我們所能給農民創造出來的經濟效益有多大。 [14:34] [主持人]:謝謝吳老師，也謝謝三位老師，因為時間的關系，我們今天的聊天只能進行到這，但是今天只是一個開始，我們并不可能用一次訪談就給大家說清楚，希望三位專家通過今后的一段時間加深了解，使大家更清楚，謝謝三位專家。 [14:34] [主持人]:謝謝網友收看我們的節目，再見！ [14: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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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he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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