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們從《人民日報》1997年1月6日的報道《治山伏水創大業——太行深處的前南峪村脫貧致富紀事》中了解到,前南峪在上世紀60年代初還是一個“光山禿嶺和尚頭,洪水下山遍地流,沿川沖走河灘地,十年九災不保收”的窮山莊。1963年秋,一場無情的特大暴雨下了七天七夜,又把前南峪村祖祖輩輩賴以生存的幾分保命田沖個精光,鄉親們走投無路,甚至有人打起鋪蓋卷兒準備外出逃荒。村黨支部一班人再也坐不住了,他們發誓一定要根治這窮山惡水!隨即制定了前南峪20年的發展規劃:5年綠化,6年造地,3年治水,7年高標準治理經濟溝。從此,全村人在黨支部的帶領下,開始了長達30多年的治山會戰。截至1977年,前南峪共修灘造地420畝,8300畝荒山全部栽上了樹,打機井35眼,還興建了一批水利工程,使310畝“望天收”崗坡變成了水澆地。
這些勒緊褲帶流血流汗艱苦奮斗取得的成果,為他們后來能夠很快建設成為遠近聞名的小康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誰也不能昧著良心否定這個基礎,誰也不能否認在當時只有依靠集體的力量才能打下這個基礎。沒有這個基礎,前南峪也許今天還是“光山禿嶺和尚頭,十年九災不保收”的光景。
《人民日報》1997年1月6日的報道《治山伏水創大業——太行深處的前南峪村脫貧致富紀事》還有這樣一段介紹——
1996年8月初的一場特大洪災洗劫了河北省邢臺縣西部山區60%的耕地,有300多萬株果樹被沖走,90%的水利設施遭到破壞。一些村人均僅剩1分田,有的村全村只留下了9棵玉米……可是,令人驚奇的是,當年抗日軍政大學總校所在地———同處西部山區的漿水鎮前南峪村卻安然無恙。
秋后,記者來到了前南峪村。憨厚樸實的村黨支部書記郭成志帶我們登上山頂。舉目四望,滿山蔥郁,碩果壓枝,清澈的溪水沿溝谷流淌,田間地頭男女老少揮鋤備耕,遠處幢幢樓舍整齊漂亮,呈現著一派寧靜與富足。他欣慰地告訴記者:“這次洪水是1963年以來最大的一次,但前南峪沒有沖走一棵果樹,耕地也幾乎未毀,果品產量將比前年增加一成,工農業總產值可達1.2億元,人均3200元,這些都得益于生態經濟溝建設。”
注意,這里說的是1996年的特大洪災,是1963年以來最大的一次。從介紹的損失情況來看,邢臺縣西部其它的地方多半是又要因災致貧了,又需要“吃糧靠救濟,花錢靠貸款”了。為什么唯有前南峪村卻安然無恙呢?原因可能就在下面這段歷史之中——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期,包產到戶之風席卷全國,邢臺縣630多個村,絕大數已經實行,前南峪也有人主張分地、分山、分果樹到戶,搞大包干。在街上貼出了大字報:“根除大鍋飯。”“郭成志不分地、不分山、對抗中央。”“堅決把郭成志拉下馬。”……還有幾個青年農民闖入郭成志家,揚言要分山分樹!并質問:“你硬不分山,不分果樹,想圖個啥?”郭成志義正辭嚴的回答:“圖前南峪大家共同富浴。”他引導群眾認識到,集體30年積累的財產是何等堅(艱)難,只有依靠集體力量才能使集體經濟更快發展。
大于不敢說其它的村子“果樹被沖走,一些村人均僅剩1分田,有的村全村只留下了9棵玉米”是因為包產到戶造成的,但敢說如果當年郭成志和村黨支部不保住集體經濟這個基礎,前南峪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包產到戶后,不要說沒有了治山治水的力量,能夠保住已有的農田水利工程就謝天謝地了。
聯想到現在有的地方的農業生產簡直成了紅樓夢里的林黛玉,弱不禁風,多下幾天雨就是澇災,多出幾天太陽又是旱災,年年水土流失災害不斷,難道不應該從前南峪村的發展中悟出一點道理,吸取某些教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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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hej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