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南街村的通信（三）——南街村觀感

熊  炬

轉抄者按：
　　
　　原重慶出版社編輯，重慶作家協會、戲劇家協會會員，重慶市文聯委員,中華詩詞學會、中國楹聯學會、中國社會主義文藝學會會員，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中國曲藝家協會會員，退休作家、中共黨員熊炬同志，克服年邁體弱的困難,于今年“五一”節期間，專程參觀、考察南街村——“紅色億元村”，身體力行宣傳毛澤東思想，令人無限欽佩。現將熊炬同志返渝后的來信奉上，作為《王宏斌同志在全國扶貧研討會代表參觀南街村后的匯報講話》的續篇，以供領導參閱。
　　                       謝明康
　　                                 二○○一年五月十一日
　　
明康同志：
　　
　　我于昨日回到重慶。遵囑把南街村的情況告訴您：
　　
　　4月24日，我乘硬臥快車到北京（票價430元）。會見了《中流》副主編麥辛同志，受到他十分熱情的接待，推心置腹，暢談半天。他請我吃了午飯，又談了兩小時，然后陪我去醫院看望了魏老（魏巍同志）……
　　
　　29日上午8點，乘京廣線快車從北京到漯河（98元），倒30里，坐汽車抵達南街村。進入寬40米的穎松大道，豁然開朗，兩旁青松挺立，鮮花盛開，街道整齊、清潔，到處干干凈凈，比北京還要干凈。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世內桃源，一片凈土”。1500年前，陶淵明寫了一篇《桃花源記》，那里與世隔絕，“俎豆猶古法，衣裳無新制”，是“世外桃源”，人人勞動，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相命肆農耕，日入從所憩”，“春蠶收長絲，秋熟靡王稅”，是陶淵明的烏托邦理想境界。可今天我看見的，是世內桃源，人人皆可問津，參觀者絡繹不絕。南街勝桃源，不是烏托邦！
　　
　　南街村總面積1.78平方公里。老房子全已推毀，新村像個“回”字，有一環路、二環路；又像個“田”字，十字中間是可容萬人集會的東方紅廣場，中心矗立著毛澤東漢白玉像，正面是“為人民服務”，背面是王宏斌寫的碑記，底座側面有兩行字：“摸過夜路的人，最知光明的珍貴；受過饑寒的人，深知毛主席最親！”毛主席像前有兩個民兵，24小時站崗（每2小時換一次班，風雨不斷）。廣場正面有馬、恩、列、斯油畫彩色像，各3米多高，有32面紅旗相連。參觀者排著隊，在毛主席像前留影，有的還在像前鞠躬。大都稱贊南街村搞得好。我在廣場與來自祖國各地的人交談（有山東來的、華北油田來的、湖北、河北、安徽……來的），99%的人都說南街真好，名不虛傳！有的說，比大都市還好，真是人間天堂！只有一個人，這人像個大官又像個大款，約莫四五十歲，西裝畢挺，頭上油光水滑，面色紅潤，保養得很好，挺著肚子，從高級小轎車中鉆出來，在廣場張望，神氣十足地問我有什么值得看的。我告訴他……他冷漠地哼了一聲，“文革余毒！為什么塑這個（指毛主席像）？”我氣炸了，大聲念道：“受過饑寒的人，深知毛主席最親！”他轉身上了豪華車，一溜煙開走了。南街村并非人人愛。多數人愛，也有個別人不愛。
　　
　　南街人起得早，6點鐘左右，就有人掃道，有人用帚帕擦花臺瓷磚。接著是民兵出操，工人集合、賓館服務員點名、廣播《東方紅》，排隊以后唱三首歌：《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大海航行靠舵手》、“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毛澤東思想是傳家的寶，誰要是反對他，誰就是我們的敵人！”歌聲嘹亮、整齊、認真，十分感人！南街人的服裝樸實，工人、農民、服務員都發工作服。藍色、草綠色、銀灰色，一隊隊朝氣蓬勃去上班。廣場四周沒有商業廣告，全是思想政治標語，最醒目的是“為建設共產主義小社區而努力奮斗”；“這個世界是傻子的世界，由傻子去支持，由傻子去推動，由傻子去創造，最后是屬于傻子的”；“一滴水只有融入大海之中才不會干竭，一個人只有融入集體之中才有力量”。詩歌墻：“人要有精神，朝氣鼓前進。精神不為己，一心為人民。為己無常樂，為人樂無垠。名利思想丑，染上能亡身。彩霞美又美，轉瞬消無痕。杯水不足道，能活苗一根。螺絲釘雖小，有它機凌云。人比物不同，貴在精神純。背離了宗旨，經濟貪無厭。丟掉了信念，生活必糜爛。萎靡不振作，時代不等人。發揚階級愛，公心復青春”。“只有真才有美，只有真才有愛”。對面是魯迅語錄“路本來是沒有的，走人多了，便成了路”。村民樓左墻：“大公無私是圣人，先公后私是賢人，公私兼顧是好人，先私后公是庸人，損公利私是壞人”。穎松大道右側：“南街村干部有銳氣，南街村人民有骨氣，南街村民兵有虎氣，南街村職工有朝氣，南街村產品有名氣”；“政治掛帥，思想領先”；“共產主義是天堂，社會主義是橋梁”；“堅定信念，共創輝煌”……在這種環境下，我感到毛主席沒有死，還活著，領導著南街人邁向共產主義……南街不僅是環境優美、治安良好的凈土，而且是使心靈凈化的凈土……。
　　
　　我先后訪問了幾十個人，有老村民，也有外來戶；有村內的，也有村外的，老、中、青、少、幼廣泛接觸，證實南街村是名副其實的雙文明村。1999年產值16億元，利稅6600萬元。月工資，村干部250元，書記王宏斌也只拿250元（他經省委批準任中共臨穎縣委副書記，但他只掛名，沒要縣委工資，如此傻瓜，世界少見）。一般工人工資200元左右，吃、住、衣、醫，公家供給，技術工高的七八百元，知識分子有上千元的，供銷科長450元，都比王書記高。
　　
　　訪問人很多，大都說人與人之間關系好、和諧、生活幸福。到朝陽門外鄰村訪問，都說南街搞得好，主要是王班長無私奉獻，是真正的共產黨！只有一個老人不滿意，他對我說，他的兒子在南街村面廠工作，每月工資只有180元，太少了，廣東可以掙七八百。我問他為啥不到廣東去，他又說往來路費貴，那邊工作時間長、累。我告訴他，重慶市明日廣場售貨員才300元，吃、住都自己解決，實際得工資不到100元。你的兒子工資180元，伙食要吃100多元，還有服裝等福利，住的是空調房，不要房錢；工作滿三年就享受南街公費醫療；工作滿六年，子女入托、上學全免費；工作滿十年，享受老村民同等待遇，……算起來比重慶普通工人待遇好。他笑了！說不去廣東打工，就圖南街村領導把人當人，不像私人老板那么把人不當人。
　　
　　南街有外招職工一萬人左右，都是先學毛主席著作，唱革命歌曲，然后上班。
　　
　　印象最深的是：①幼兒園，②敬老院，③干部作風。
　　
　　南街村的幼兒園，占地19500 ㎡，建筑現代化，設備第一流，比重慶最好的巴蜀幼兒園大幾倍，比北京的幼兒園寬敞，比我見過的美國硅谷幼兒園好得多。門口標語“一切為了孩子”、“孩子是祖國的未來，南街村的希望”。黨委辦公室雷主任陪我進去參觀，每間教室、活動場所都有鮮艷美麗的壁畫，顯然出自第一流畫家之手，一看就使人心曠神怡。里面的各種玩具齊備，環境優美。園長告訴我：現有兒童700多人，三分之一是本村的，全免費；三分之二是外村和城里送來的，半年收費650元。幼兒園供應早餐、午餐，不另收費。收費低、服務好，深受鄰人好評。教師都受過專業訓練。整個幼兒園是一個兒童樂園，除了游戲、體育、娛樂之外，主要進行“愛祖國、愛人民、愛科學、愛勞動、愛護公共財產”的“五愛教育”，這不是毛澤東時代的“五愛教育”嗎？別的地方已不再提起，這里還在堅持……。我看見園內有棵櫻桃樹，青枝綠葉間，垂著成千上萬顆鮮紅的櫻桃，真想摘顆嘗嘗，可是，沒有一個孩子去摘它。伸手就可摘取，為什么都不去摘？“等全部熟了，送給敬老院的老人吃！”這件小事，可見村里從小對孩子進行共產主義教育是有效的……
　　
　　敬老院，老人們最舒心的事，沒有為了遺產問題、經濟問題，發生公婆與兒媳之爭，老少為金錢之爭，房產、田產之爭，因為南街是公有制，自然沒有外面那種家庭糾紛。
　　
　　南街的干部艱苦樸素，王宏斌平易近人，一點也不特殊，工資250元。黨委一班人都是二百五，廉潔奉公，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每雙日召開一次黨委會，即時解決問題。300多名黨員，每人都戴“共產黨員”紅旗小章（黨委送了我一個），嚴于律己。我見到他時，他穿一件白襯衣，戴著紅旗章，非常樸素，一點架子也沒有。我給他提了5條建議，他說很好，建設性的，大都可行……。我直言：“我擔心你死后，人亡政息”。他說：“你不要擔心，南街垮不了，我今年50歲，還可干20年，謝謝您們支持，有群眾支持！有各方支持，有毛澤東思想領導，南街垮不了！”
　　
　　還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我到南街的第二天，漫步居民區欣賞住宅，一邊是淡黃色瓷磚樓房，每家三室一廳，一邊是淺藍色，二室一廳，村民住房比我們好，寬敞、明亮，沒有鐵窗、防盜門。環境清潔，找不到一個煙頭、一點垃圾。這時有 5 個人走來，贊美不絕：“南街村真美！”“硬是沒有防盜門”，“這才是共同富裕！”我問他們從哪里來，“安徽”高個子叫于如謙，是建新中學的老師。他說，是看了今年3月31 日《參考消息》美國記者的報道，才到南街來的，他們5個人打前站，明天校長要帶50 個老師，包專車來參觀……他低聲告訴我，現在假的太多了，前不久江總書記視察鳳陽小崗村，縣里吹那里包產到戶都富了，其實是假的。上頭怕江總書記到農戶訪問，就每戶發一部彩電，等江走了，電視拍了，就收回彩電，農民不給，爭吵起來。你說笑不笑人！我說真的嗎？他說，小崗就在我們鄰近，人人知道……。5月1日，果然安徽來了一部大客車，50人，校長膝在杳（50多歲）帶隊，我問他小崗的事，他說，江總書記受騙了，我們那里誰不知道！旁邊一個青年人葛吉丁（33歲）補充說：包產到戶沒有富，南街走集體化道路真富了，南街的方向正確，小崗不行……。這時，黨委辦公室雷主任大電話告訴我，王宏斌同志安排會面。我走向黨委辦公室等待，這時雷和幾個村干部說，安徽鳳陽小崗村有20 人今天下午要來參觀，縣政府事先通知，請接待。一個老同志說，他們來吧，他們富了，吃、住自己付錢。雷說，班長的意見，我們胸懷要寬一點，好好接待，安排他們住賓館，吃、住都由我們招待……您看！
　　
　　我和王宏斌交談后走出大門，碰上一個老工人，騎自行車走了三天，專門從石家莊來看南街，他叫朱加保，64 歲，國棉一廠工人。他說，南街是共產黨的旗幟，他來看過三次了，一次比一次好……。同行二人，都窮，沒錢住招待所，南街一個看門人，讓自己的床給他們睡……。朱加保說：不能打倒了老地主，換個新地主；打倒了老資本家，換個新資本家。中國只有走社會主義的路才不會天下大亂……。老朱拉我給他們3個人加看門人在毛主席像前照了一張集體像。
　　
　　呵！一口氣拉拉雜雜寫了這么多，總之一句話，南街村比我想象的還要好，見面詳談吧。我買了幾張光盤，以后放給您們看。
　　
　　    握手！
　　
　　                  熊  炬 2001 . 5 .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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