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篇讀者來稿,是對前段時間我們選登的一篇讀者來稿的回應,作者針對前段時間投稿讀者的困惑,進行了分析和鼓勵,佐伊歡迎大家來信來稿,談談自己的所思所想。
正文
親愛的同志您好:
看了您寫給“赤色星靈佐伊”的信,能感覺到您的真誠思考,假如世界上的青年都是這樣去思考,那么我們的世界將不會如現在這樣的寒冷。
當代的青年學生,不單單承受著繁重的學業,而且還面臨你說的復雜的校園生活,還有家庭生活。校園生活,只是復雜社會生活的一個訓練基地。你在學校里所感到厭惡的“三座大山”就是現在這個社會必須要面對的,也是教練隊伍為了維持隊伍管理的基礎,如果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實行這一套教育辦法,那么他們早就散伙了。
我們任何人感受到的各種惡心的事情,在我們的身邊時刻發生著,學校里感受最深的當然要數學生了。在這種情況下,一部分人成了順順當當的聽話學生,一部分又成了特立獨行的學生,而那些處于這兩者之間的學生,就會陷入長久的糾結狀態,這也可能是造成這些青年行短見的一個方面。而同志您,也處于這兩者之間的一種。
學校的生活,或者現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這樣難以讓有志青年接受,但是用武俠片中的話講:“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們在面對這種種現實的生活時,一方面和我們所學習到的理論相沖突,一方面我們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生活時,我認為我們不應該選擇逃避,或者自認為我們比起周圍的人來說是一個異類(或認為自己高出一個層次),而應該從實際情況去看,我們和他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我們不應該將我們所認識到的一個理念或者一種思想來當作我們生活追求的一個樂土,我們應該融入到這痛苦而厭惡的生活中去。我們的這種融入卻完全不不同于前面講的那種順順當當的聽話學生,我們是要做一種“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的融入者,而在這種融入的過程中思考我們應該用何種方法去擊破這種厭惡而陳舊的教育系統,正如你所說,五十多年前的馬尾巴功能現在還在講。這種馬尾巴如何割掉?這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任務,要割掉這樣的馬尾巴,我們必須要去經歷這種煉獄的洗禮。
我們在學校,應該積極參加各種在名稱上或者在形式上你所想參加的社團,同時也應該向老師請教各種你所需要學習的知識。換句話說,在青年學生的階段,我們應該去領教這些鞭子抽打在我們身上和心上的痛苦與恥辱,這對我們的意志品質以及各種能力的鍛煉是有幫助的。就像毛教員當時深入安源煤礦里和工友們打成一片。
如果我們明白了教練隊伍的種種招數以及他們的各種套路,這對我們提高自己的認識是有極大幫助的,我們應該像那些有良心的記者臥底在黑心工廠里面一樣,要以堅韌不拔的意志力,利用一切的機會去弄清楚他們的運行規律。
同時,如果我們不是僅僅在口頭上或者思想上認識到馬克思主義向人們揭示了社會運行的規律,那么我們更應該以千百倍于以往的努力去完成我們的學業,提高自己的能力,縱然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也應該極為努力的在任何一個地方開辟無產者的戰場,挖下無產者戰斗的戰壕,修建無產者的堡壘。
我們青年人怕什么呢?什么都不怕!我們有的是力氣和精力。我們不應該害怕完成那些學業,去完成他們交給我們的任務,因為我們的肩膀還很稚嫩,我們的拳頭還很松軟,我們應該將這些任務當作一種鍛煉。當他們在贊賞我們定期或者超額完成任務時,我們的肩膀和拳頭也堅硬了,我們在奴隸們中間也有了威信,我們并不是奴隸主宣揚的那樣,我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在有所覺悟的青年同志中,一定會有這樣的一些糾結。既然我們不認同,我們為什么還要盡量的完成他們交給我們的任務呢?在道德上,在思想上,在行為上,是很難接受的。
親愛的同志們,我們不應該是當代的伯夷、叔齊,而應該是當代的越王勾踐。如果我們連學校那一點恥辱都無法忍受,又怎么能夠忍受社會上那嚴酷于此千萬倍的恥辱呢?我們在道德的選擇上,也不應該以一種先選擇了的原則去支配我們的行為,而是應該讓我們的行為和原則去服務于無產者解放的實際運動。
恩格斯曾經在《反杜林論》中舉了這樣一個例子,他說有一個地方的農村人比較迷信,凡是死人用過的東西,就不能去碰,碰了就比較晦氣。我們的部分青年同志也會受到這種錯誤思想的影響,我們何不將只能講馬尾巴功能的學校及其陳舊的一切視為“死人”呢?死人用過的東西,我們還要盡可能去用,資本主義社會這樣一個死人,也還是要為社會主義奠定基礎。馬克思在《路易波拿巴在霧月十八日》中說:利用舊世界本身內的一切強大手段來變革舊世界的思想。這樣看來,在學校的學生會的斗爭中也是一種十分正常的,這種斗爭也是一種訓練,應該在這種斗爭中提高自己的斗爭本領,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方法進行去粗存精。我們絕對不能落入儒家的那種腐朽觀念自命清高,當世外高人。斗爭的目的不同,所運用的手段也不同。在抗日勝利之后,蔣介石反動政府蓄意挑起內戰,與共產黨進行的武裝回應,同樣是運用戰爭的手段,但是無產者的解放戰爭是為了無產者的解放,而資產階級則是為了把鐐銬給無產者帶上。這其中的一系列的斗爭手段有些地方是相同的,有些地方則是不同的,無產者要想獲得解放,斗爭手段斷不可機械僵化。但是如果,連斗爭都采取回避及不屑一顧的道德鄙視,那么反動派的灰塵則不會自己跑掉。舉個簡單的例子,同樣是選學生會主席,我們的目的不是在于自己要當學生會主席,我們的目的是當了學生會主席能夠更好的服務更多的同學,但是如果我們先入為主的認為當學生會主席就是當官,就是應該被鄙視的,那么我們怎么能在復雜的斗爭中取得成功呢?豈不是將我們本應該獲得陣地拱手讓給那些實際上為虎作倀侵吞同學們權益的人嗎?
如果克服了類似上面的幾個問題,那么在學校又有什么可以糾結的呢?又在學校又有什么可以被孤立的呢?或者成為什么異類呢?想一想楊子榮,想一想那些真實的活生生的革命前輩,他們絕對不是封建衛道士筆下的神話人物,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那么這樣一來,我們的未來生活,是不是也和蕓蕓眾生一樣呢?都會結婚生子到最后老去,是不是也可能會選擇考研、保研、或者成為奴隸主的教練隊伍中的一員呢?我想在外在的形式上,是會這樣的。如果無產者革命不是為了人類繁衍生息得更好,那么無產者的追求豈不是跟那些邪教分子沒有區別嗎?青年同志難道沒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嗎?是誰又給馬克思主義者定下了世俗與神圣生活的劃分標準呢?是馬克思?還是列寧呢?我想,不能這樣去想,我們不能在自己都沒有真正成為自己的主人的時候,卻嚴格要求別的奴隸成為自己理想的“目標”。也就是我們的眼光不能將自己定位為給眾人帶來福音的傳教士,而應該將自己和眾人一樣看作一個想要解放而正在解放路上的奴隸。
我們如果能夠明白,無產階級的運動不是那么一小部分人以某種神力解放眾人的事情,那么我們應該明白自己的渺小是值得原諒的。同時,如果我們能夠融入到一切的社會生活中去,融入到我們同學的那種被稱為“很低級趣味”中去,那么我們的朋友就不會太少,我們的生活就不會成為苦悶的孤島。我們可以在馬克思主義的著作中找到,群眾迸發的生機是何其壯麗,正如你所說他們被逼著去“自學”。馬克思曾經這樣形容偉大的群眾,他們無論身處何等的苦難境地,他們看到有鮮花的地方,就會停下腳步在鮮花的周圍跳舞。
所以,縱然學校的同學們以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姿態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但是他們任然是那樣的可愛,那樣的有趣,那樣的有才,而非那樣的無聊枯燥,反而是那些教練,他們表現出的老氣橫秋讓人十分厭惡。
如果我們想明白了自己未來應該怎樣去做,那么我們的思想就會在我們的交往中得到傳播,這不光是對我們的同學們,也對我們的老師們都將受到感染。這種現實的生活而非那種虛幻的憑借自己大腦的想象的生活,會使我們活得多姿多彩,也將在生活中真正傳播我們所熱愛的馬克思主義,也將用更豐富的現實材料去驗證我們馬克思主義的偉力。
當我們改變了思路,不是以原則為原則的時候,我們就會明白,諸如未來的工作、結婚生子、找對象這樣的事情都將不再是難題。
如果我們運用我們所學的馬克思主義去熱愛生活,那么我們將會用我們學到的馬克思主義去感染我們周圍的人,去傳播這樣的進步思想,那么我們的力量是不是就越來越強大呢?舉個例子,你在學校以你某方面的才華認識了一些朋友,比如你是輪滑協會的一個好手,那么同學們難道不會因佩服你的輪滑技術,而和你交朋友嗎?那么在這樣的情況下,經常聊天,在聊天中,就將你的思想和志向傳遞出去,這不是一種非常好的方法嗎?另外你提到考研的事情,未必都去考馬哲的研究生,經濟專業的研究生也需要考,馬克思研究資本的時候,也讀了大量的前人的知識,如果對那些錯誤的知識進行否定,不也是為無產者解放做貢獻嗎?
諸如打游戲等活動,也未必就是所謂的低級趣味,如果自己能把握好度,那么偶爾和同學們玩一下,也是一種好的交往方式,總之不能將自己看得很高,將普通群眾看得很低。又如您提到的周恩來和鄧穎超的愛情故事,我以為這是在現實的生活中的一種正常的愛情,只不過通過文學家的演繹形成了某種經典。他們二人的愛情故事,在每一個人真正熱愛生活的人的身上都可以找見,并不是那種特別抽象的愛情,如果您陷入這種模范式的愛情觀念中,那么在現實的愛情上,您將會陷入迷茫。
致以同志的問候!
廿中一
2021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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