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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提綱：
內憂外患，相似的兩個時代
當代青年的人生錯位：走向墮落
面對社會，青年價值在哪里？
時代與青年的人生選擇
——理想主義的啟示：讀毛澤東心路系列（一）
主持人：和諧人生，理想之路！這里是《大道師說》之非常路欄目。
在2007年的時候，一部留給大家印象很深的電視劇叫《恰同學少年》，劇中展示了青年毛澤東、蔡和森以及第一師范的很多青年學子們在探索救國救民道路中的激情向上的生活，這部電視劇在當時引起了廣泛的社會反響，尤其是在青年人當中，很多青年后來紛紛成立了各種各樣的社團，模仿當時的青年毛澤東這樣的大學生活。那么，我們今天就一起來探討一下青年毛澤東和他所處的那樣一個時代之間有什么樣的關系，對我們今天的大學生活有什么樣的啟發。
今天，我們請到了韓老師跟我們來一塊探討。韓老師好！
韓老師：大家好！
內憂外患，相似的兩個時代
主持人：我記得在這部電視劇中，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叫羅章龍。毛澤東當時有個二十八劃生的征友舉動，他當時征友的時候征到的第一個朋友就是羅章龍。他當時用的筆名叫縱宇一郎，后來毛澤東還寫了一首詩《送縱宇一郎東行》。縱宇一郎在回憶新民學會的過程中寫了一篇文章，他在這篇文章中寫到：“當時，有些同學很想出國留學，有些青年不能就業，很苦悶！”那么，我覺得這和我們今天的大學生的大學以及大學生活所面臨的現狀很像，大學校園里我們今天可以看到張貼的各種各樣的留學的海報，包括新東方的，新航道的等等各種各樣的公司做一個媒介再去催著大家出國留學。還有，我們今天有另外一個說法叫“畢業即失業！”我覺得我們今天回過頭再去看毛澤東、羅章龍他們所處的那樣一個時代，跟我們今天所處的時代非常相似。
我想，韓老師是不是可以就這一點談一談我們這兩個時代的人——兩代青年中所面臨的這樣一個教育的現狀和青年思想的一個狀況？
韓老師：歷史是漫長的，是吧？但是，人生是短暫的！其實，每一個人在他青年時期都對社會問題不甚了了。因為這些社會問題在孫中山那里，在梁啟超、康有為那里，他們覺得國破家亡，危難深重，但是對于出生在1900年的人，或者出生在1910年的人，他們當時是一個嬰兒，是個小孩兒，這個社會無論發生什么變化，對他來講他必須要經歷一個發現社會和認識社會的一個過程。而社會問題往往都躲在深處，你不是很容易去認識它。所以，像毛主席他們這一代人，大多數人其實也是怎么找工作，怎么就業，怎么謀生，怎么謀個一官半職，多數青年人他們也不是時代潮流的敏感者，多數恐怕也是要以謀生作為基調的！這樣才有羅章龍作為當時的一個“五四青年”他發現的問題！其實，當時的學生也無非是出國，因為那個可以留洋、可以鍍金，是吧？但是，得要錢呀！沒錢的話你就得留在國內找工作。
主持人：那時候出國比現在好一些，就是還有一些留學到法國的可能還真是去探索救國救民真理的，比如說蔡和森他們，這樣的一種成分可能比現在還要強一些！
韓老師：即使你要探索救國救民的真理，出國是要錢的，所以蔡和森他們來北京干什么？就是來籌款。籌款是向誰籌？你救國救民嘛，就會有一些人愿意幫助或贊助，如果你要是完全出去升官發財，或者說就完全是鍍金，可能還沒有人支持你。所以，實際上在過去還是在今天的大學校園，出國都不是一件輕易的事，都是需要有經濟支撐的！現在是這樣，當初也是這樣！所以，對于多數學生來講，恐怕謀生就業還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說，這兩個時代，青年人他甭管這個社會背景是什么，時代的主題是什么，但是多數人恐怕跟這個主題的關系不是很大！這個才是事實，我們不要以為“五四青年”都是關心社會的，“五四青年”一定是熱情如火的，不一定的！
主持人：但是，現在給大家留下一個印象就是好像“五四青年”大家都感覺都很積極向上的那種。
韓老師：那是因為中國共產黨后來成功了，就把“五四青年”都給神化了，是吧？當然，魯迅先生當時所處的那個時代，他就感受到青年們實際上有苦悶有煩惱，但是苦悶煩惱不見得就是憂國憂民，是吧？麻木的愚昧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是吧？所以，他才要從棄醫從文要來療救國民的靈魂，這可以反證當時的多數人也不見得是真關心社會的！跟五四相似的還有一個時代，就是中國在改革開放以后的80年代，80年代它有一個關心社會的大潮，青年里面比較優秀的一部分都卷入了這個大潮里面，但是多數青年人也都是讀書、找工作、吃喝玩樂的這些東西，也還是比較多的！
主持人：就像毛主席、蔡和森這些青年，他們其實在當時看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也是屬于非主流。
韓老師：不！毛主席蔡和森他們雖然人數少，但是他們確實是五四時代的主流。其實，我剛才講五四這一代跟80年代還確實是有相似之處。80年代的青年們也是關心社會、關心國家、關心政治的！所以，80年代關心社會其實是主流。但是，主流不見得人多，知道吧？這是兩回事，不是說人少就一定是非主流。那么，為什么時代雖然跨越了七八十年，但是還有相似性？相似在哪里？其實相似在私有制和市場經濟上，知道吧？五四時期社會的經濟基礎是不是私有制？五四時期的交換關系是不是靠市場？難道靠計劃不成？那時候難道有計劃經濟不成？既然沒有，交換一定是靠市場、靠商品、靠錢。所以，毛主席在北京籌款期間遇到的問題全是怎么籌錢，甚至別說是出國留學的費用了，就是怎么在旅店里面住下去的錢都沒有！所以，只好去洗衣服。這洗衣服就是市場經濟，我提供服務你給我錢，對不對？所以，實際上,私有制和市場經濟的社會一般來說會造成青年不關心這個社會只關心自己，如果在這樣一個社會里面突然出現一批年輕人，他們比較關心社會，這個時候社會潮流就變了。
主持人：那么，毛主席對于當時這樣一個原因的分析的話，他強調原因是學用不符，就是說讀書和社會實踐相脫節，是不是也是因為私有制它會導致這樣一個過程——我們學的東西跟用的東西實際上是沒有太大的關系？
韓老師：這個倒不然！因為學用不符的問題，它涉及到兩個不同的思想體系：西方的數理化的這個思想體系，它有它的學用不符，中國原來的這個修習治平論語孟子中庸的體系，也有它的學用不符。所以，學用不符，兩個體系都有，是吧？毛主席時代，他所學的和所用的是不是符合，我其實不太清楚！但是，今天的美國還真一個學用不符問題，我剛剛看到一個數據，它說美國現在有10多萬大學生是在做保安，有30多萬是在做收銀員，還有30多萬也是在做這樣的工作，根本就沒有必要讀大學！那里也有一個嚴重的學用不符。所以，這個問題是比較復雜的！其實是今天我們出了一個新的“讀書無用論”，新的“讀書無用論”里面的學用不符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呀！就是專業不對口，畢業以后，實際上我們相當多的人都會從事非本專業的工作，那么既然如此，這個專業算什么？那么，這樣就造成了大學校園里面的讀書無用論。但是，還有大學校園以外的讀書無用論，就是你讀了那么多的書，最后也找不到工作，是吧？專業對不對口，那至少是找到工作了，還有一個找不到工作的問題！如果找不到工作而又付了那么多的學費，在家長那里就會產生讀書無用論。今天是這樣兩股思潮的合流！
主持人：家長給你投資了，讓你上了四年大學，結果畢業出來以后沒用或用不上，又不能得到很好的回報，是不是這樣一個問題？
韓老師：對！特別是在那些家境比較貧寒的農村地區和山區。因為對于城市來講，難道就不讀書了嗎？反正有沒有用先讀了再說，因為他不在乎那些錢，而對于貧窮的家庭來講，那他當然要講成本和收益呀！憑什么我不停地給你投資，不停地給你出錢，最后你還找不到工作，你還沒有用？所以，今天是校園內和校園外兩股讀書無用論的合流。毛主席時代我估計還不是！毛主席時代——你比如說師范，讀書肯定是有用的！因為當時是屬于西方式的教育初興，師資力量是極其匱乏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毛主席在湖南師畢業，我估計找工作沒有多大問題！
但是，他們當中為什么會仍然有一些人說“讀書無用”呢？因為毛主席的“用”是要改造社會，那改造社會要大用，老師這個專業就變得無用了！所以，這個情況還是比較復雜的！
主持人：我們既然提到了毛主席，他其實是對社會是有一個更深刻的認識，雖然學用不符，他學的這個“用”的話——他所強調的這個“用”是要用于改造社會當中，是一個更大層面的“用“。所以，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談一談這兩個時代的相似性，不僅僅我們的教育思想是有很大的相似性，其實對于社會整個大的背景也一樣，就是中國所處的這樣一個狀況，是不是兩個時代其實我們都處在一種國家的內憂外患當中，在這樣一種大的背景之下，也會促使毛主席強調用是要用在大處，是用在更深層的去改造這個社會的大方向上去？
韓老師：對！毛主席的時代和我們今天有相似，但是確實也有很大的差異。毛主席時代國家的內憂外患是擺在桌面上的，是明面上的，是不需要動腦筋就可以看得到的，你無論是袁世凱復辟還是張勛復辟，無論是直皖奉的交戰還是國民黨的興起，你會感到當時整個社會的統治階級是亂了套的，這個社會是失序失范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毛主席的內憂外患之感是會得到更多的學生的共鳴和認同。但是，今天中國的內憂外患就不太明顯，比如說頂多有黃海軍演，頂多有一個南海島嶼的爭議，頂多有一個春曉油田的主權爭議。但是，它不是直接動槍動炮的，今天這個政黨也是相對統一的，是吧？沒有出來說有不同的派系相互傾軋甚至是相互交戰。所以，我們今天的青年人總體上感受到的是一個和平的穩定的社會。所以，今天的青年人他就會更多的去關注自身利益，關注怎樣升官發財這一套東西，好一點的也有要報效祖國的，但確實少！
主持人：但是，這個是不是需要我們有更深刻的認識，比如說我們今天經濟殖民化的問題？它不是像毛主席那個時代那么赤裸裸的賣國，今天有很多的包裝，是不是這個問題？
韓老師：正因為我們裹了很多層包裝，所以今天的青年人要關注社會的難度確實要比那時候要大，確實要變得更難！但如果說好，好在什么地方？其實，五四時期青年人抬頭看路關心社會的時候，它主要是內憂外患這個層面的東西，歷史層面的東西積淀的東西比較少。今天呢？我們這個時代將近100年的時間過去了，雖然現實的憂患相對比較淺，但是因為我們理論分析認識的能力可能會要更強一點。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說，今天同樣可以產生一批憂國憂民的學生。
主持人：這是需要一個相對的過程。
韓老師：當然，這樣就需要一個過程。實際上，1999年美國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中國就產生了一批愛國的青年，后來美國的飛機又撞了中國南海的一架戰斗機，所以又激起了一批青年人的思考，到最近眼看著中國3萬億外匯收不回來，眼看著中國改革開放30年的成果明擺著要落入他人之手，又有更多的年輕人去關注這個社會，這也是中國今天的憂患。
當代青年的人生錯位：走向墮落
主持人：其實，像《恰同學少年》這部電視劇在熱播之后有很多年輕人通過這部電視劇得到了啟發，就開始自己去認識社會，青年人覺得自己跟社會是息息相關的，不能夠關起門來讀書。它也是有這樣慢慢覺醒的過程。當我們回到1917年或1919年，大部分青年人其實還是很難去感受到那樣一個時代的危機，那么我們今天有更多的同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不去認識這個國家和民族的危機，也會覺得這些事情到底跟我有什么關系？所以，才會有魯迅先生當年去寫《吶喊》，對很多青年人“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會有這樣的聲音在里面。
韓老師：是！沒錯！今天的青年人應該說物質生活條件比毛主席時代確實要優越多了，你單從物質面貌上來說，我們現在有高速公路，有動車高鐵，有手機，是吧？這一切都使得交通通訊變得比較便利。還有互聯網，是吧？過去要靠油印來散發傳單，靠油印來印發《新青年》，今天全是互聯網。從這個意義上說，物質上的便利我們要比100年前要便利多了，是吧？但是，我們今天也有一個問題，就是各種各樣的思潮和各種各樣的書籍以及各種各樣的互聯網網站撲面而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該選擇什么？暈了！我們今天信息爆炸，就有了信息眩暈癥，今天我估計很多人得了信息眩暈癥，只要一上網整個暈了，而且還下不來，是的了網癮。但是，下了網以后想一想自己得到了什么？啥也沒留下。就是說，我們今天的時代也有缺陷的地方。
主持人：他們都在尋找一種短暫的精神上的刺激。
韓老師：他都不是尋找，他就是不停地瀏覽這個瀏覽那個，水過無痕啊！他什么都沒有留下。毛主席那一代好的就是因為沒有互聯網，沒有手機，也沒有便利的交通工具，得到一本書或一本雜志，他就特認真的就鉆進去了。那一代人說他狹隘吧？那叫深刻！我們現在開闊吧？這叫膚淺！就是有這個問題。
主持人：其實，像在《恰同學少年》電視劇里面提到了一個反面人物劉俊卿，有這么一個人物，我覺得還是很有代表性的！后來，很多網友在網上說“其實在現實生活中能找到很多像劉俊卿這樣的人的影子，包括我們自己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因素。”我記得在電視劇中講到楊昌濟在第一節課上講到了修身立志，當時就問劉俊卿的志向是什么，他說要做這個社會的精英，要傲立于天地之間。他是這么一個志向！這其實是當下我們有很多青年人上大學的目的，家里給予了很大的希望，就是將來希望子女成為人上人。這種思潮或價值觀我覺得可能是這兩個時代都會有的一種比較主流的追求吧！
韓老師：是。這就是所謂的成龍成鳳啊！這就是成功學呀！在我們今天的學生當中是比較流行的，對吧？不過，我現在其實還擔心更深的一個問題，就是說，今天的大學生當中其實有多少人真的就是像劉俊卿那樣想的？就是“要傲立于天地之間”，什么“要做人上人的精英”！我估計好多人他就是玩，“有你玩四年”他就過去了，他也沒有什么追求！或者說他有一點追求但是被現在娛樂的風氣一帶，他那個就逐漸淡化了。我總是講，今天真正的會個人奮斗的人也不多呀！而劉俊卿至少可能是一個個人奮斗的人。劉俊卿那一代至少還是會比我們今天顯得持重一些，深刻一些，尖銳一些！至于說他后來成為叛徒，那另當別論。就是說，我們現在的青年人還有一個性格上的缺陷，因為都是溫室里過來的，容易遇到挫折就動搖，遇到困難就退縮，而且比較容易娛樂化、消費化。所以，我們今天的青年在內在的品質上可能比“五四青年”稍弱一些！
主持人：還有一個觀點對大家的思想的影響也是挺深的。前一段時間我在微博里看到一個叫慕容雪村的作者，他做了一個演講就提到：大學四年該怎么過？他也在反思成功學的東西，他也覺得：“哎！你們不要去追求追名逐利呀，那活得太累了！大學四年應該率性而為，喝喝酒、跳跳舞、談談戀愛，如果還有多余的時間，再讀讀書、學學文化，他認為這個生活應該是自己的，要追求個人的自由。”可能一般人沒有這么想過，或者是一種潛意識，他一說就把大家的心里話給說出來了。
韓老師：學生當中可能響應慕容雪村的人會比響應劉俊卿的人更多一些！因為時代的特點不一樣，我們的父輩和祖輩都是在比較嚴峻的社會和物質條件下生存，所以他們的奮斗精神會比我們更強一點！
主持人：還有一個清華大學教授劉瑜，學政治學的。他前段時間在“理想國”沙龍講過一個觀點說，今天青年人覺醒的標志精神就是要徹底的從集體主義的禁錮中解放出來，他覺得這是個人的精神自由，這其實也是今天很多學者正在鼓吹的一種聲音，覺得我們要擺脫前三十年或者以前的那種“我要為人民服務”，“我要把自己置身于集體當中”的這樣一種追求。
韓老師：這就叫自由，這就叫個性解放。所以，率性而為很有吸引力呀！甚至表達的更極端一點就是“過把癮就死！”是吧？我的意思是說，這樣的人的言論其實確實是反映了我們今天時代的相當多的人的想法，但是正是這些想法就使得我們時代就不斷地墮落，不斷地腐朽。其實，你看歷朝歷代的紈绔子弟都是追求自由的，追求個性解放，都是想要哪個小姑娘就去搶，想要吃什么就吃，想穿什么就穿，知道吧？《王老虎搶親》里面的王老虎個性多自由，多解放，是吧？紈绔子弟。我們今天這個時代已經到了一個整體上紈绔子弟化的時代！因為父輩祖輩創下來的基業，艱苦的都他們去經歷了，然后到了我們這一代就可以紈绔化了，所以，整個是紈绔化的時代！
面對社會，青年價值在哪里？
主持人：如果我們不去追究到底我們個人跟社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不去認識社會，不去認識社會的黑暗，有的同學覺得這個社會太黑暗了，這是他自己的感受，但他就覺得自己很痛苦：老去認黑暗，老去認識黑暗，光明在哪里呢？其實會有一種心理上的壓抑。那么，是不是覺得看到這些黑暗而我們又不能做什么，這可能就是很多同學覺得我們也改變不了，還是覺得該干嘛干嘛去！他們又可能還是會覺得會回到主流的那種生活當中去了。這可能也是一個大問題。
韓老師：對！感謝華爾街的游行，知道吧？就是華爾街游行的那些人他們大學怎么過的？沒準兒也是“由你玩四年”過來的，沒準兒也是輕輕松松率性而為個性解放自由過來的，紈绔子弟過來的。最后發現找工作——找不著，醫療保險——沒有，福利——沒有！是吧？然后，錢都落到一小撮人的腰包里面去了。最后不得不反抗，那實際上已經有點兒晚了。當黑暗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再反抗，絕對的太晚了！如果我們今天的學生們不去認識黑暗，那將來肯定有一天——黑暗會降臨到自己頭上！那時候哭都來不及！所以，什么叫人啊？實際上，都是要有憂患意識，有長遠眼光，這才是人！那個豬，它絕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飼料今朝飽”的！那這算什么？所以，慕容雪村之類人的這種想法其實就是要讓我們同學們做一頭快快樂樂的豬，而不是要讓我們的大學生有追求有理想有抱負。
主持人：他們的這種思想是不是跟80年代的個性解放也是一脈相承下來的？韓老師您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您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
韓老師：是。80年代的思想解放里面就有一支就叫弗洛伊德的心理學。有人認為近代社會以來有兩個思想家影響了這個世界：一個是弗洛伊德，一個是馬克思。很多人特別是馬克思主義者覺得把弗洛伊德和馬克思主義相提并論會覺得很難受！但是，兩者有一個共通之處就是下決定上：馬克思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弗洛伊德說欲望是本我，欲望決定你的自我、欲望決定那個超我，就是本我決定自我和超我。所以，兩人在下決定上這個結構上確實有相似之處！
好！按照弗洛伊德理論，道德那是壓抑，是吧？本我才是釋放，才是動力，才是本源，才是能量，要把本我釋放出來吧！80年代的這種思潮演繹下來就是慕容雪村的這個話，就是你剛才講清華大學那個老師的話！他們以為這是他們的主張，那其實是受弗洛伊德影響，是頭腦被弗洛伊德跑了馬以后才是這種思想，對吧？我們本來是客觀上進入了紈绔一代，就需要用主觀上的信仰和追求使得我們避免墮落。客觀上本來就容易墮落，然后主觀的潮流你又鼓勵大家墮落，你不是害人嗎？對吧？他們說話是容易的，但是那些學生們真的照他們的話去做的話，一輩子后悔也來不及！不單是要個人后悔，可能是要國家和民族也會為之而后悔。因為他們無非是放任自由嘛，不負責任嘛。
主持人：剛才提到了弗洛伊德的心理學，他講到了本我，他覺得這是追求個人的，他覺得個人在本我中是最幸福的！會不會是這樣的一種東西？
韓老師：本我就是欲望嘛！很多欲望是相互沖突的。實際上道德、自我，這都是協調欲望的。修身養性實際上是說，你處理你跟他人的關系，處理你內心的矛盾。當你沒有欲望或欲望降低的時候，或者清心寡欲的時候，其實才有幸福！這個實際上是古今中外所有深刻的思想家都認識到、感受到和體會到的東西。就是說，欲望是讓你痛苦的東西，而絕不是讓你解放的東西。所以，中國古代有一句話，就是，你這個人到底怎么樣？就看你的心是被物質和欲望所奴役的，這叫“心為物役”，還是你的心能夠駕馭物欲，這叫“物為心役”。心駕馭物欲的是人，物欲駕馭心的是動物！弗洛伊德其實是在鼓吹全世界人都是動物，也沒有什么別的什么高深的東西。所以，在把人類動物化過程當中，弗洛伊德要負相當的責任。
主持人：那么，像毛主席、蔡和森這樣一批理想主義者和同時代的普通人相比，他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價值和意義，這樣的精神在哪里？就和弗洛伊德講的超我的人生價值和意義有什么區別，我們怎么去體會？
韓老師：毛主席他們這一代為了國家的興亡甚至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還說什么欲望呢？像譚嗣同這樣的人。
主持人：完全超越了物質。
韓老師：對。他認為，個人的生命只有融化到國家和社會的前途命運中才會獲得永恒，那才是人生至高的幸福，至高的尊嚴和追求！所以，像譚嗣同、孫中山以及毛主席這樣的一些人，其實用中國文化講，這就是大寫的人！他們是真正的人！反過來講，弗洛伊德教導出來的一定是一群動物！我們現在把動物的邏輯說是人，就是說動物性就是人性，人就是吃喝拉撒睡，就是吃喝玩樂聲色犬馬，這樣就造成整個社會的沉淪。這正好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希望中國青年人干的事！怎么樣摧毀中國？怎么樣瓦解中國？怎么樣占領和征服中國？先讓中國的青年人墮落、腐敗，那么中國就不戰而降。
主持人：我們今天討論了青年毛澤東那一批理想主義者在當時環境下做出他們的人生選擇，就是更好的去認識社會，后來他們創辦了新民學會，包括在1919年五四運動的過程中加入了這樣一場洪流，然后逐漸走向了改造社會的理想主義道路。這和毛主席在青少年時代對中國社會的認識過程是有很大關系的！也和他自己的人生閱歷是有很大關系的！認識社會需要漫長的過程，那么我們接下來的節目將逐步的解讀毛主席的成長心路和人生歷程。我們還將和韓老師一起去探討：究竟在毛主席的成長過程中，有哪些東西值得我們挖掘？有哪些東西可以給我們今天的青年人更多的啟發？
今天的節目就到這里結束！再見！
韓老師：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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