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后的反省和困惑
本人八零后,雖然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僅5年,但從高中時代起就有了比較獨立的思想,從今年上半年來到
烏有之鄉(xiāng)網站,讀了那么多文章,明白更多事理后,總想有些話要說,宋代詞人辛棄疾說過“為賦新詞強
說愁”,而我卻不是,即將邁入而立之年的我感慨良多。
本人出身農村,原本家境一般,但遭受意外變故,母親突發(fā)病癱瘓喪失勞動力,父親脾氣越來越暴躁,對
母親對我和弟弟沒有好臉色,讓我從小就怕父親,也恨父親。
我的成長過程主要是受學校教育的影響,初中高中主要為了升學,平時很少讀課外書,農村的孩子就是這
點出息,學習必須搞好,否則永無出頭之日。
終于在復讀一年后考上了大學,一所農業(yè)院校,不是名牌,而且是農業(yè)大學,長輩親戚們并沒有什么祝賀,小時候開玩笑說“不好好學習將來就上農業(yè)大學修地球(意指回到農村干農活)”,沒想到我居然上了農業(yè)大學(分數雖然不錯,高出省重點線20多分,但志愿沒報好,就調劑到這個第三志愿,進了大學才知道,班上、系里很多都是調劑進來的)。
不管怎樣,農村孩子上了大學就算是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我不是搭“擴招”的順風車,但是卻趕上了“
擴招”的浪潮,所以,學業(yè)也好就業(yè)也好壓力也很大。
今天我非常幸運上了大學,有了本科學歷和學士學位,才有今天的工作。更重要的是,大學里的學習和生
活,開闊了眼界。那個時候,我跑圖書館非常勤,廣泛涉獵各類圖書,似乎對什么都感興趣,書讀的很雜
,沒有精選。從大三開始就比較功利了,看跟專業(yè)有關的,跟考研有關的。我的專業(yè)屬于經濟管理類,圖
書館里這方面的書很多,中國有很多“經濟學家”寫了很多書,當時我很崇拜這些人,他們幾乎都有留洋
的頭銜,精通西方經濟學,甚至是中央和國務院的智囊,所以,從大二開始我就有了考經濟學研究生的想
法,不過,后來發(fā)現,不是那么簡單,西方經濟學對數學的運用實在太深奧,而我對數學打怵,就放棄了
,準備改向政治經濟學,在閱讀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后,對比發(fā)現,真的是兩個體系,不過,即使考
政治經濟學的研究生,西方經濟學也是要學的要考的。
書籍對人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在潛移默化中,那時我還是比較傾向于西方經濟學,包括當前政府制定決
策、很多部門發(fā)布公告都運用的是西方經濟學的思路,似乎西方經濟學比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同學們
一般會簡稱馬經)更管用。這么一比就感覺餓馬經只是理論,是更宏觀的,沒什么實際作用。另外,讀了
那么多“主流經濟學家”的書,包括隨筆、散文啊什么的,自然而然會受作者思想影響,自然形成了一個
概念:改革開放前我們國家好像就沒有人真正懂經濟(要不然為什么會“到了經濟崩潰的邊緣”),毛澤
東那代人搞革命很行,搞經濟就差遠了;毛澤東一天到晚就是搞運動、搞思想改造,一個文革就讓那么多
人死了,怪不得被成為“十年浩劫”。
大學寒暑假回家,有時也會跟父親探討時政,包括對鄧小平和毛主席的認識,那時的我,見到父親經常在
本子上寫“戰(zhàn)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萬歲”就感到好笑,總感覺老爸還是受文革影響太深,整天背毛主席語
錄背的。還清晰記得那時候我跟父親對“先富帶動后富、最后共同富裕”爭執(zhí),書本政治課本上的話我背
得滾瓜爛熟,說允許先富是發(fā)展經濟,然后經濟發(fā)展了就有能力帶動后富的,記得那時候春節(jié)寫對聯,橫
批經常見到的就是“勤勞致富”“發(fā)家致富”“共同富裕”,真的,現在想起來中國的老百姓真的太實在
了,那時候老百姓真的很傻很天真。
那時候父親總是對鄧小平的政策提出不滿,總認為他是走劉少奇的路線,說已經不是社會主義了,就是嘴
上喊喊口號而已,說要是毛主席還在的話絕對不會答應。那時的我總是嘲笑他怎么就對毛主席那么迷信。
一直到大學畢業(yè)后,工作這么多年來,無數事實告訴了我,教育了我,讓我明白了普通老百姓對毛主席的
熱愛和崇拜是發(fā)自內心的,這正說明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中國的老百姓是最善良的,誰對他好,他就擁護誰,愛戴誰。
來到烏有之鄉(xiāng),受了教育后我才發(fā)現自己這么多年一直被蒙蔽著。我一直不敢說自己是左派或者左翼青年
,但是我的心是向著普通老百姓的,我工作五年來,前四年都是在打工。剛畢業(yè)怕找不到工作就到了一個
離家很遠的省份,受聘于一家事業(yè)單位,兩年后跳槽,到了另一個離家很遠的城市給私企打工,后來發(fā)現
再奔波太累了,找到了對象后,就打算在這個城市安家,于是參加公務員考試幸運地被錄取了,成了“體
制內的人”,也算是身份大轉換,但是境遇并沒有明顯改觀,基層公務員的境遇并不像外人吹噓的那樣光
彩耀人,其實,除了工作穩(wěn)定休息時間保證外,待遇方面處于這個城市的中等偏下水平,而我也知道像我
這樣在這個城市無任何任何背景又沒有錢的外地人來說,除了自身努力之外,必須選擇,否則就無法在機
關立足。
現實是很殘酷的。剛來,曾有多次因未能記住局領導的電話在接電話時“貿然問道:喂您好您是哪位”而
被科長呵斥,說必須要熟記幾個領導辦公室電話,否則領導對你印象會很差。這讓我想起了人身依附,真
的,這個社會,在機關里要混出名單,必須跟上級搞好關系,在關鍵時候領導才會提拔你,才會優(yōu)先考慮
你。
在一起跟某科級干部聊天時,問看沒看電視劇《潛伏》,有何感想,我一時語塞怕說錯話,他說余則成的
老師中軍統天津站站長吳敬中一句話很實在很經典,吳敬中年輕時也是有信仰的,他年輕時也喜歡哲學,
有過理想追求,可是最后他自己說,當官研究了15年,總結起來就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什么
呢,這就是現實教育了他。我一時無言以對。是啊,現在當官的嘴上喊著“為人民服務”,事實呢,是“
為人民幣服務”。怪不得現在老百姓對共產黨的干部那么失望呢?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即使在這個被稱為“太平盛世”的年代,廣大普通老百姓的日子還是很苦
,卻看不到希望。于是很多人百姓被邪教FLG拐了去,FLG被鏟除后,又有了基督教在廣大農村的傳播,用
泛濫來形容毫不夸張。
今天讀到了古彭萬俟軒博文《對博友“酷鼠”的公開作答》后的一個跟帖很有共鳴,博友“遙望延安”應
該是60歲左右的老人,講了他兒子的情形,兒子兒媳雖然月收入1.2萬元,但是生活成本高昂,算來算去
最后小兩口“這樣算下來他們基本上是月光族了”。這位老人很辛苦“為了幫兒子購房成家,我們老兩口
已將畢生的積蓄十二萬元用于兒子購房首付和婚宴開支了”,因此老人和老伴“三年來不敢添置衣物,不
敢進超市,不敢購書旅游,不敢回各自老家探親訪友,不敢進影院飯館,現在唯一期盼就是別生病,尢其是祈
求別生大病,否則就只有等死了”。這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縮影,而廣大農村的老人家庭條件遠不如這位
老人,他們的境遇就可想而知了,烏有之鄉(xiāng)也刊登過一些關于農村老人自殺的文章,讀后很是讓人悲憤和
無奈。
中國當前內憂外患,可是廣大的中青年卻似乎并未覺醒,農村出身未上過高等教育的,為了生計打工掙錢
娶媳婦,無暇顧及這些“政治大事”,而受過高等教育的,文科類的大多應該是被資改派洗腦的,而工科
類學生對政治不感興趣的,在當前右翼媒體的影響下,就更容易被資改派謊言所欺騙和蒙蔽。還有很大部
分青少年,沉溺于網絡游戲、網戀和其他新奇事物,對政治漠不關心甚至堅決回避。(我曾進去過一個討
論魔方的論壇,就是一幫喜歡玩魔方的青年一起探討的地方,論壇版規(guī)規(guī)定涉及政治性的帖子一律刪除并
警告,再發(fā)現即封id),由此,我意識到,當前青少年中左翼力量是多么弱小,而古彭萬俟軒的《與資改
派爭奪年輕一代刻不容緩!》是多么重要!
2009年10月17日凌晨1時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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