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德常:價值體系決定論
人類一直都想找到自己歷史發展中的決定因素,但到目前為止仍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自從馬克思預言了共產主義的歷史必然性之后,爭論便圍繞著這一預言展開。一些人認為,馬克思把決定歷史發展的決定因素完全歸之于經濟,并進而將這種歷史決定論稱之為“經濟決定論”;而另一些人則出來否定這個“經濟決定論”,比如有一位卡爾?波普的哲學家就說:“歷史命運之說純屬迷信,科學的或任何別的合理方法都不可能預測人類歷史的進程。”(《歷史決定論的貧困》華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1頁)
而實際上,在這樣的爭論中,雙方都沒有把立腳點移到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上來,都還是站在資本主義價值體系的立場上,先由一方出來對馬克思的觀點進行歪曲,然后再由另一方對歪曲過的觀點進行批判,這是一場由資本主義價值體系所自編自導的劇目。正是在這樣的節目中,我們看到了那個實際上起著決定作用的因素——價值體系。那些被私有制價值體系控制著的人們,沒有能力設想共產主義,其價值體系決定了他們所想象的理想社會只能是資本主義,從而使他們所建設出來的社會只能是資本主義。
然而僅僅由上述事實便可讓人們看到,價值體系對人們的認識和實踐過程發揮著決定作用,并通過對人類個體的控制進而決定著人類的歷史進程。在人類歷史過程中,伴隨著生產力的進化過程之上的還有一個價值體系的進化過程,它的發展高度決定社會經濟基礎和政治制度。馬克思說:“手推磨產生的是封建社會,蒸汽機產生的是工業資本家為首的社會。”按照同樣的邏輯,我們可以說,與叢林法則相適應的是私有制社會,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相適應的是共產主義社會。
這個新觀點超越了以往的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的兩分法的分析模式,以往那種兩分法的分析模式沒有抓住根本,給資本主義價值體系曲解共產主義理想留下了可鉆的空子。在馬克思提出這種分析模式的當時就有一些人,如馬克思所說的“青年們”,就已出現了“過分看重經濟方面”的傾向,甚至把經濟因素看成歷史發展的“唯一決定性的因素”。(《馬恩選集》第4卷第477頁)為了澄清這里的混亂,馬克思恩格斯都不得不做大量的解釋工作,如恩格斯所指出的,“根據唯物史觀,歷史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但“無論馬克思或我都從來沒有肯定過比這更多的東西”,(《馬恩選集》第4卷第477頁)因為“政治、法律、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但是,它們又都相互影響并對經濟基礎發生影響。并不是只有經濟狀況才是原因,才是積極的。”(《馬恩選集》第4卷第506頁)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甚至將這種影響稱為“決定性的反作用”。(《馬恩全集》第25卷第891-892頁)
但是,恩格斯所說的“歷史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仍然是不精確的,仍然給各種歧見紛爭留下了廣闊的天地。如果繼續停止在上層建筑與經濟基礎的兩分法的模式中,這種混亂就將依然繼續下去。所以我們就必須有新的分析模式,這就是按照現代的協同學等新理論來分析社會運行過程,找出社會這個有機過程中的決定因素——序參量,這個序參量便是價值體系,與生物成長過程中的遺傳密碼一樣,價值體系就是社會運行中的遺傳密碼,它制導著社會運行過程。如果我們繼續沿用以往的“決定“這個詞,我們便可以說,價值體系是歷史的決定因素,簡稱為價值體系決定論。它與生產力決定論的關系并非是非此即彼的關系,而是共同決定著人類歷史的進程;但由于生產力決定論在人們的意識中已經是根深蒂固,用不著我們來重復,所以我們就要特別強調這個價值體系決定論。
認識到價值體系決定論,對于提高黨的執政能力來說,具有重大意義。西方人其實已經秘而不宣地運用著價值體系決定論,只不過他們是把它運用于維護資本主義制度的目的,通過對社會主義國家進行價值體系的滲透來實現其和平演變的戰略目標。既然我們的對手能運用這個東西,我們也應當運用這個東西,毛主席一向主張要向對手學習,重視反面教員的作用,在這個最重大的問題上,我們尤其需要向對手學習,不光要抓好經濟建設,而且要抓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對經濟建設過程來一個脫胎換骨的改造,切實地抓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建設,并使之與經濟運行過程有機結合起來。只有做好了這件工作,共產黨才能在社會管理工作上進入自由王國,在當今不斷增長的各種社會矛盾沖突的下面釜底抽薪,使社會趨向于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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