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
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3個法寶,3個主要的法寶。”
話說1939年9月18日,八路軍總部舉行“晉東南各界人士紀念九一八、追悼楊裕民先生大會”。
楊裕民,又名彥倫,字燦如,在堂兄弟中排行十三,又名楊十三,1889年出生于河北省遷安縣楊團堡村。他曾參加過覺悟社,后赴美留學獲博士學位,回國后任河北工業學院教授,著名造紙專家。在共產黨領導下,他參加了抗戰,任冀東抗日聯軍第1路政治部主任,1938年冬,奉朱德、彭德懷電召,到太行山八路軍總部工作。
早在7月21日,楊裕民因長期勞頓,重病積疴,在與日寇九路圍攻太行山作戰轉移至山西屯留時,病逝于擔架上,享年50歲。
晉東南各界人士5000余人參加了追悼會。毛澤東為追悼會場親書橫額:“浩氣長存”,還從延安發去了為楊裕民撰寫的挽聯,他寫的是:
國家在風雨飄搖之中,對我輩特增擔荷;
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于先生猶見典型。
同時,八路軍駐重慶辦事處和重慶文化教育界知名人士也在沙坪壩南渝中學禮堂為楊裕民舉行了追悼會。
9月間,干部教育部向毛澤東反映,在職干部教育和學校干部教育普遍缺乏教材,毛澤東和有關人士研究決定,先以《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和陳昌浩編寫的《近代世界革命史》為課本;另由中國歷史研究會編寫一部《中國通史簡編》和一部《中國近代史》,由毛澤東、李維漢、楊松、吳亮平、陳伯達合作編寫一本《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為后續課本。
此后,毛澤東多次召集《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寫作小組成員,擬出了一個寫作提綱,全書分為3章:第1章“中國社會”,由楊松、吳亮平、陳伯達負責編寫;第2章“中國革命”,由毛澤東負責編寫;第3章“黨的建設”由李維漢負責編寫;并計劃在10月底完稿。后來由李維漢負責的第3章,因為沒有完稿而不得不放棄了。
9月下旬的一個傍晚,毛澤東在衛士蔣澤民陪同下出去散步,信步走出了溝口,只見坡上坡下種的谷子都已經成熟了,沉甸甸的谷穗低垂著頭。毛澤東被這豐收的景色陶醉了,他解開了外衣的扣子,深深的呼吸著,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個年頭不錯嘛,農民們又有飽飯吃了。”
他突然問:
“澤民,你說說,農民問題到底是一個什么問題?”
“是……是……”蔣澤民趕緊集中注意力,憋了半天這才吭哧出一句:“是不是土地問題?”
“對,是土地問題。”毛澤東微笑了。他接著說:“這個問題和中國革命是連在一起的。實行統一戰線后,我們進行減租減息,農民們得到了實惠。以前土地都在地主手里,農民要種點地,種點好地,得花很多錢。減租減息后,我們有明文規定,農民種地是要交一些錢,但是不準地主土豪們多要錢。這樣,地主們也就無話可說了,社會尚能安定,大家共同抗戰,而廣大農民能種上地了,也能種上好地了。農民積極性上來了,紛紛要求參軍參戰。”
9月25日,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機關、學校、部隊秋收動員大會上說:
“看不起勞動人民是不對的。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人第一是工人農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觀點是不對的,應當改為‘萬般皆下品,唯有勞動高’。”
9月28日,毛澤東撰寫了《蘇聯利益和人類利益的一致》一文。他在文章中寫道:
“當著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22周年紀念快要到來的時候,中蘇文化協會要我寫一篇文章。我想根據我的觀察,說明幾個和蘇聯和中國都有關系的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目前正在中國廣大人民中間議論著,似乎還沒有得到確定的結論。我想乘此時機,對這些問題提出一點意見,貢獻給關心歐洲大戰和中蘇關系的人們,作為參考,或者不是無益的。”
“20年來,波蘭政府一貫的反對蘇聯,在英法蘇談判中,堅決的拒絕蘇聯軍隊的援助。而這個政府又是一個十分無能的政府,150萬以上的大軍,不堪一擊,僅僅在兩個星期的時間中,就葬送了自己的國家,使波蘭人民遭受德國帝國主義的蹂躪。”“蘇聯大軍進入波蘭東部,是為了收復自己國土,解放弱小民族,同時也是制止德國侵略勢力向東擴張,擊破張伯倫陰謀的一個具體步驟。從這幾天的消息看來,蘇聯的這一方針,是極大的成功了。這是蘇聯的利益和世界人類大多數的利益互相一致,和波蘭反動統治下被壓迫人民的利益互相一致的具體表現。”
“蘇德互不侵犯條約訂立之后的整個形勢,大大的打擊了日本,援助了中國,加強了中國抗戰派的地位,打擊了投降派。中國人民,對于這個協定表示歡迎,是很準確的。”
9月28日晚,延安各界為歡迎中國和外國朋友舉行盛大晚會。毛澤東在大會上致歡迎詞,介紹了不久前第二次來到延安的斯諾,并介紹了斯諾在1936年秋沖破層層封鎖,克服重重困難第一次到邊區進行采訪的情況。他還說:
“斯諾先生是站在人民大眾方面的,他是共產黨的好朋友。希望通過斯諾先生,使中美兩大民族親密攜手,幫助中國人民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冼星海在晚會上指揮合唱團演唱了他為紀念“九一八”8周年而創作的《九一八大合唱》;又指揮演唱了《黃河大合唱》。
會后,毛澤東熱情的款待了斯諾,還多次和他交談,向他講述了中國共產黨的抗日政策問題、統一戰線問題和對國際形勢的分析。毛澤東還說:
“延安比保安好。從你1936年訪問我們以來,我們在各方面都取得了進步。給我們一點時間,如果我們按目前的速度不斷進步,到1945年,我們就可以給你一點成績了。”
此后,斯諾再次對邊區軍民進行了采訪,回到北平不久,寫出了《為亞洲而戰》一書。他對毛澤東的印象是:
“他依舊是普通老百姓的一員,是農民和知識分子的奇特的混合物,在他身上不同尋常地結合了極大的政治智慧和土氣的常識。他的革命樂觀主義絲毫沒有動搖。他象以前一樣,深信他的共產黨最終將在中國取勝,而且,照常通宵為這個目的進行著工作。”
且說9月30日,《文藝突擊》于9月20日和這一天出了兩期之后,受到了各方的好評與祝賀,大家都希望將《文藝突擊》油印版改成鉛印版。正當編輯部門為經費犯愁之時,毛澤東帶頭捐款二三百元,許多黨政軍領導人隨即響應。
不久,《文藝突擊》在1939年10月16日改為鉛印出版。
1939年10月4日,毛澤東應邀為《共產黨人》寫了一篇《〈共產黨人〉發刊詞》。他在發刊詞中寫道:
“中央很早就計劃出版一個黨內的刊物,現在算是實現了。為了建設一個全國范圍的、廣大群眾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完全鞏固的布爾什維克化的中國共產黨,這樣一個刊物是必要的。”
“統一戰線問題,武裝斗爭問題,黨的建設問題,是我們黨在中國革命中的3個基本問題。正確的理解了這3個問題及其相互關系,就等于正確的領導了全部中國革命。”“18年的經驗,已使我們懂得:統一戰線,武裝斗爭,黨的建設,是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3個法寶,3個主要的法寶。這是中國共產黨的偉大成績,也是中國革命的偉大成績。”
“根據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和中國革命的實踐之統一的理解,集中18年的經驗和當前的新鮮經驗傳達到全黨,使黨鐵一樣的鞏固起來,而避免歷史上曾經犯過的錯誤——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10月10日,中共中央鑒于張國燾叛變后國民黨軍統內設立了以他為主任的“特種政治問題研究室”,專門開展對共產黨的特務活動,并派往延安百人之多的特務,經過研究,通過了一個《關于反奸細斗爭的決議》。
10月10日晚,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個題目為《目前形勢和黨的任務》的決定?!稕Q定》中說:
“抗日統一戰線中的投降危險、分裂危險和倒退危險仍然是當前時局中的最大危險,目前的反共現象和倒退現象仍然是大地主大資產階級準備投降的步驟。”
《決定》號召全黨:
“我黨各級領導機關和全體同志,應該提高對當前時局的警覺性,用全力從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鞏固我們的黨,鞏固黨所領導的軍隊和政權,以準備對付可能的危害中國革命的突然事變,使黨和革命在可能的突然事變中不致遭受意外的損失。”
10月15日,日軍飛機空襲延安。上午9時,36架轟炸機投彈100多枚。下午2時,35架轟炸機分3批相繼竄擾、輪流轟炸,投彈120多枚重磅炸彈,直到下午4時40分。30間房屋倒塌著火,死10人、傷13人。死牲畜數頭。
10月27日,毛澤東對延安《新中華報》記者發表談話,警告國民黨反共頑固派,他說:
“收斂一點,不要太橫行霸道了。”
10月下旬,中共中央決定在楊家嶺溝下修建一座大禮堂,所需的木材要從勞山運來,而要用的石頭則是就地取材。這采石場離毛澤東的窯洞很近,僅一溝之隔,大聲說話都能聽到,一放起炮來動靜就更大了,直震得窗戶抖抖索索嗡嗡作響。采石民工為了不影響毛澤東休息,就根據他的作息時間,改在上午10點才開工,下午3點以后才放炮,晚上8點就收工。
一天傍晚,太陽已經落山了,衛士蔣澤民隨著毛澤東來到了采石工地。準備收工的民工們有的收拾工具,有的坐在石塊上抽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毛澤東走過去,和他們打著招呼,在幾個民工旁坐了下來,詢問他們是哪里人,都做過什么工?民工們有的說是當地人,有的說是附近農村的,給邊區政府修過銀行,大多數活是打窯洞,農忙時就回家種地。毛澤東問:
“你們的日子過得怎么樣啊?”
一個民工樂呵呵的,他說:
“共產黨和八路軍來了真好,我們有飯吃,有活干,還有零花錢,這日子越過越紅火。”
毛澤東笑著說:
“你們不錯呀,出來干活,家里還有零花錢。你們村子里的人怎樣呢?他們也有零花錢嗎?”
“他們平時沒有零花錢,秋后賣糧能換回一些錢。有的人家秋后賣豬也能換回一些零花錢。家家都能有點兒,有的多些,有的少些。”
“你們農田里的收成怎么樣?”
“只要天不旱,就有好收成。自從邊區政府成立后,地主減租減息了,荒地都是國家的了,如果開荒,政府兩三年內什么也不要,這日子越過越穩當。”
“農村的孩子都能上學嗎?”
“大部分孩子都上學了,只有偏遠地方人家的孩子有的還沒有上學。”
毛澤東點了點頭,又指著山坡問道:
“在這里修大禮堂行嗎?山水下來能不能沖壞?”
一位老成一些的民工回答說:
“這里山水不大,山下的河溝很寬,保險沒事。”
毛澤東故意問道:
“你們修這個大禮堂干啥用?”
民工們說:
“給毛主席開會用的。毛主席就住在北邊山上,那個站崗的地方就是,只是我們還沒有見著他。”
“你們為什么上午不放炮呢?”
“你這個老爺子還不知道哩!毛主席是上午休息,夜間工作。他太累了,我們是想讓他多睡一會兒,所以他一睡覺我們就休息,他一工作我們就干活。”
一位年輕的民工悄悄的問蔣澤民:
“這老爺子是干什么的?”
蔣澤民告訴他說:
“他是管蓋房子的,沒有經驗,到這里向你們取經來了。”
1939年11月初,毛澤東對陳伯達等人交來的《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第1章“中國社會”初稿,和他自己撰寫的第2章“中國革命”部分,開始了緊張的修改工作。
11月7日,毛澤東觀看了由侶朋編導、冼星海配曲、陜甘寧邊區留守兵團政治部宣傳大隊烽火劇社演出的歌舞活報?。骸稇c祝十月革命節》。
留守兵團司令員蕭勁光向毛澤東介紹說,演出花錢很少,布景是從魯藝借用的。毛澤東便找來隊長陳明和侶朋、冼星海談話,留他們吃飯,還贊助他們200元,用于開展活動。
11月11日,國民黨確山縣長許工超率軍警特務圍攻確山縣竹溝鎮新四軍留守處,殺害傷病員和家屬200多人。
11月12日凌晨5時20分,白求恩大夫在河北完縣不幸以身殉職。消息傳來,毛澤東悲痛萬分,白求恩的形象一直縈繞在他的腦際。
原來在10月29日,白求恩帶領衛生巡視團親臨火線救治傷員。他在給傷員做手術時,因勞累過度,左手中指被手術刀劃破。11月1日,白求恩受傷的中指發炎,但他仍然堅持工作,在處理一名頸部丹毒發作的傷員時,受到感染,鏈球菌侵入血液,轉化為敗血病,發高燒。11月11日,白求恩在給聶榮臻的信中說:“今天,我感覺非常不好,也許我會和你永別。”在生命的最后時刻,白求恩還是想著八路軍傷員。他在給朗林的信中說:“我認為林大夫應率領一個手術隊,立即北上協助工作。”“假如我還有一點支持的力量,我一定回到前方去,可是我已經站不起來了。”這天晚上,白求恩寫了遺囑,交給身邊的人,對他們說:“請轉告毛主席,感謝他和中國共產黨給我的幫助。我相信,中國人民一定會獲得解放。遺憾的是,我不能親眼看到新中國的誕生。”過了一會兒,白求恩又說道:“請轉告聶司令員,建議他馬上組織一支醫療隊,接近前線,收容傷員。”
11月,晉察冀軍區第1分區司令員兼政委楊成武指揮八路軍在雁宿崖、黃土嶺戰斗中,殲滅日軍1500多人。
在黃土嶺戰斗中,八路軍擊斃了日軍侵華以來的第一個高級將領,他就是號稱“山地戰專家”、“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中將。日軍哀嘆說:“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
11月間的一天早飯后,中共中央統戰部黨派科科長寒光從楊家嶺后溝出發,去找中共中央黨報委員會秘書長趙毅敏,他剛轉過山坳,就看到毛澤東窯洞前擺著十幾條長凳,毛澤東吸著煙,在窯洞前的空地上散步。寒光很想走上前去和毛澤東握握手,可又想到毛澤東日夜忙于抗日救國大事,不能打擾他,便準備從一旁快步走過去。此時,毛澤東已經看見了他,健步向他走來,還伸出了手。寒光是第一次與黨的領袖面對面站在一起,既興奮又緊張,緊緊握著毛澤東伸過來的手。毛澤東操著濃重的湖南口音說:
“青年同志,叫什么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
寒光趕忙回答說:
“主席,我叫寒光,在中央統戰部工作。”
“是韓信的‘韓’嗎?”
“不,是寒冷的‘寒’。我正想改為韓信的‘韓’。”
毛澤東風趣地說:
“寒冷的‘寒’,不改也可以。不是有一首古詩說:‘寒光照鐵衣’嘛。”
說罷,他又問寒光上過什么學,做過什么工作。寒光回答說,在東北打過日本鬼子,后來到蘇聯學習,1938年五六月間回國到了新疆,在鄧發同志領導下做盛世才的統戰工作,剛到延安不久。
“好。”毛澤東說:“在東北和日本人打過仗,又在蘇聯學習過,還與盛世才打過交道,做統戰工作很合適。統戰工作很重要。統一戰線是我們在中國革命中戰勝敵人的3個法寶之一。我們要搞好統一戰線工作,團結千百萬人,共同去爭取抗日戰爭的勝利。”
說話間,一些中央領導人陸續來了,看樣子是來參加會議的,趙毅敏也來了。寒光趕緊向毛澤東道別,又去與趙毅敏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后來,寒光還是將他的姓氏改成了“韓”字,由“寒光”變成了“韓光”。
1939年12月1日,中共中央在延安中央大禮堂召開追悼大會,各界人士沉痛悼念白求恩的逝世。在會場主席臺的上方,高懸著毛澤東親筆書寫的挽詞:
“學習白求恩同志的國際精神,學習他的犧牲精神、責任心和工作熱忱。”
追悼會開始后,參加追悼會的人們以低沉的聲音,唱起了《紀念白求恩歌》:“秋風吹著細雨,延水奏著哀曲,從遙遠的五臺山,傳來了悲痛的消息。我們用無邊的哀悼,來紀念您!這里——河邊的石頭,山上的野草,也在為您流淚。但是,親愛的白求恩大夫,您靜靜地安息吧!在您的后面,被壓迫的兄弟,已經起來了,我們將追隨您的光輝,高舉新醫學的旗幟,向著白求恩開辟的道路,勇往直前。”
吳玉章代表中共中央致悼詞,號召大家學習白求恩的國際主義精神和犧牲精神。
12月1日晚,毛澤東為中共中央起草了一個關于《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的決定,決定說:
“在長期的和殘酷的民族解放戰爭中,在建立新中國的偉大斗爭中,共產黨必須善于吸收知識分子,才能組織偉大的抗戰力量,組織千百萬農民群眾,發展革命的文化運動和發展革命的統一戰線。沒有知識分子的參加,革命的勝利是不可能的。”
“全黨同志必須認識,對于知識分子的正確政策,是革命勝利的重要條件之一。我們黨在土地革命時期,許多地方許多軍隊對于知識分子的不正確態度,今后決不應重復;而無產階級自己的知識分子的造成,也決不能離開利用社會原有知識分子的幫助。中央盼望各級黨委和全黨同志,嚴重的注意這個問題。”
12月初,在蔣介石授意下,山西軍閥閻錫山集中6個軍的兵力,由陳長捷指揮,突然進攻駐防晉西隰縣、孝義地區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決死隊第2縱隊和八路軍晉西獨立支隊,破壞永和、石樓、洪洞、蒲縣等6個縣抗日民主政權,殘殺共產黨干部和八路軍傷病員數十人。接著,晉西北閻錫山的兩個軍,在趙承綏指揮下,進攻抗日決死隊第4縱隊,提出餓死、困死八路軍,消滅彭八旅,即120師彭紹輝358旅。駐晉東南的閻軍孫楚、金憲章部,也配合蔣介石軍隊,南北兩面夾攻上黨地區的抗日決死隊第1、第3縱隊及附近的八路軍,摧毀陽城、晉城、浮山、高平、長治、陵川、沁水等7個縣的抗日民主政權和抗日救亡團體,屠殺、逮捕共產黨員和進步人士近2000人。
“十二月事變”即“晉西事變”發生后,毛澤東指示彭德懷前往秋林,當面向閻錫山講明利害關系,做調解工作。毛澤東又連續向八路軍總部、120師和晉西南區黨委發出指示,指示說:
“這將是牽動華北全局、關系全黨的重大斗爭。晉西南、晉西北兩區,為華北與西北間的樞紐,若投降派掌握上述地區,是很危險的。因此,勝利的進行這一斗爭,保持山西抗日根據地在我手中,保持華北與西北的聯系,是目前的中心問題。”
“不公開刺激閻錫山。”“我們的方針是:堅決反擊閻的進攻,力爭抗戰派的勝利。”
毛澤東在指示中作出了粉碎頑軍進攻的軍事部署。同時電令羅貴波、彭紹輝率所屬部隊,接近決死第2縱隊和八路軍晉西支隊,命令120師主力由冀中星夜趕回晉西北,支援反頑斗爭。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山西新軍,根據毛澤東和中央軍委的指示,在“擁閻討逆,打倒漢奸”的統一戰線口號下,以防御姿態反擊圍攻的閻錫山舊軍。晉西抗日決死第2縱隊和八路軍晉西支隊苦戰數旬,給予進犯的閻軍重大打擊,隨后轉移到晉西北抗日根據地。決死第2、第4縱隊在八路軍120師主力協同下,全部肅清了晉西北國民黨頑固派軍隊。爾后,抗日決死第2、第4縱隊經過整頓,編入了八路軍。
晉東南的抗日決死第1縱隊,在陳賡率領的八路軍129師386旅配合下,集中力量打擊國民黨頑軍中最反動的孫楚部。隨后,八路軍主力在榆社殲滅閻軍的薛文教部1500人,鞏固了太南、太岳根據地。
決死第3縱隊除被反動軍官拉走3個團外,其他部隊仍堅持斗爭,爾后打破閻軍多次阻擊,與決死第1縱隊會合,正式編入八路軍。至此,閻錫山發動的反共軍事進攻被徹底粉碎了。
12月上旬,毛澤東終于完成了對《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一書的修改工作。其間,就他自己編寫的第2章“中國革命”,曾向楊松和陳伯達等人征求了意見,并進行了必要的分析和論證。
12月9日,延安世界語者協會在文化溝舉辦首屆世界語展覽。毛澤東和其他中央領導人的題詞被安放在顯著位置。毛澤東的題詞是:“我還是這一句話:如果以世界語為形式,而載之以真正愛國主義之道,真正革命之道,那末,世界語是可以學的,是應該學的。”
原來早在中央紅軍長征時,一部分世界語工作者隨之來到了延安。蘆溝橋事變后,中共中央在抗日軍政大學創辦了一個世界語班,教員由陜甘寧邊區文化協會的世界語工作者王玉福兼任,培養出了第一批世界語急需工作人員。1938年5月6日,王玉福、黃乃、王仲芳等世界語工作者在吳玉章、徐特立等支持下,成立了邊區第一個世界語組織——延安世界語者協會。1939年,世界語者協會創辦了《延安世界語者》會刊。協會為了滿足大家學習世界語的要求,除自己編印課本、小冊子和世界語歌曲外,還與新華書店等單位聯系,從西安、重慶等地想方設法購回了大量的課本和閱讀書刊。
首次世界語展覽會展出了大量國內外世界語運動方面的進步書刊,許多參觀者留言要求學習世界語。毛澤東、張聞天、王明等領導人也應邀參觀了展覽會。展覽會獲得了圓滿成功,在延安掀起了一股學習英語、俄語的熱潮,促進了延安地區世界語運動的發展。
12月13日,毛澤東在為召開陜甘寧邊區文化協會第一次代表大會做準備的政治局會議上說:
“新文化用下面四大口號為好:民族化(包括舊形式),民主化(包括統一戰線),科學化(包括各種科學),大眾化(魯迅提出的口號,我們需要的)。”
12月20日,毛澤東撰寫了《斯大林是中國人民的朋友》一文。他寫道:
“今年12月21日,是斯大林同志的60歲生日。這個日子,在全世界上,在只要是知道的又是革命的人們的心中,可以料得到,都會引起親切的熱烈的慶祝。
慶祝斯大林,這不是一件應景的事情。慶祝斯大林,這就是說,擁護他,擁護他的事業,擁護社會主義的勝利,擁護他給人類指示的方向,擁護自己的親切的朋友。因為現在全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類都是受難者,只有斯大林指示的方向,只有斯大林的援助,才能解脫人類的災難。”
“沒有一個國家把它們在中國的特權廢除過,只有蘇聯是廢除了。第一次大革命時期,一切帝國主義者都反對我們,只有蘇聯援助了我們。抗日戰爭以來,沒有一個帝國主義國家的政府真正援助我們,只有蘇聯是用了空軍和物資援助了我們。”
“斯大林是中國人民解放事業的忠實的朋友。中國人民對于斯大林的敬愛,對于蘇聯的友誼,是完全出于誠意的,任何人的挑撥離間,造謠誣蔑,到底都沒有用處。”
12月21日,毛澤東為了紀念偉大的無產階級國際戰士諾爾曼.白求恩醫生,滿懷激情揮筆寫下了《紀念白求恩》一文。他寫道:
“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產黨員,50多歲了,為了幫助中國的抗日戰爭,受加拿大共產黨和美國共產黨的派遣,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去年春上到延安,后來到五臺山工作,不幸以身殉職。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么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每一個中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這種精神。”
“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表現在他對工作的極端的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的極端的熱忱。每個共產黨員都要學習他。”
“白求恩同志是個醫生,他以醫療為職業,對技術精益求精;在整個八路軍醫務系統中,他的醫術是很高明的。這對于一班見異思遷的人,對于一班鄙薄技術工作以為不足道、以為無出路的人,也是一個極好的教訓。
我和白求恩同志只見過一面。后來他給我來過許多信??墒且驗槊Γ瑑H回過他一封信,還不知道他收到沒有。對于他的死,我是很悲痛的?,F在大家紀念他,可見他的精神感人之深。我們大家要學習他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個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
從12月下旬開始,毛澤東又把主要精力投入到新的一部重要論著《新民主主義的政治和新民主主義的文化》的寫作之中。
原來他在修改《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一書時,因受結構和篇幅的限制,在第2章中對有關新民主主義的基本理論問題就沒有充分展開,沒有進行更為深刻的分析和論述。那時候他就計劃在該書完成后,再寫一篇這方面的專著。所以在《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一書完稿后不久,他便又全力投入到了新的論著的寫作之中。
這一天清晨,賀清華走進毛澤東的窯洞收拾東西。毛澤東正伏在桌子上,手中的筆不停地揮動著。桌子一旁的那盞煤油燈還在亮著。賀清華輕聲說:
“主席,天都亮了,怎么還不休息呢?”
“噢,天亮了?”毛澤東向窗外瞥了一眼,一邊寫字,一邊說:“好,好。再等一會兒就睡。”
該吃早飯了,毛澤東還在工作。賀清華從廚房打來飯菜,說:
“主席,該吃飯啦。”
毛澤東應了一聲,沒有抬頭。賀清華輕輕的把飯菜放在一邊,便出去了。約摸半個小時后,賀清華去收拾碗筷,卻見飯菜原封未動,就說:
“主席,快吃吧,飯都涼了。”
“呵,我這就吃。”
毛澤東嘴里說著,身子卻不動。賀清華只好端著飯菜,送到廚房熱了再端來,毛澤東總算吃了幾口。
這天晚上,毛澤東依然在煤油燈下寫作。秘書來了,說:
“主席,你已經好幾天沒有睡覺了,黨小組決定讓你休息,請你停筆吧。”
毛澤東微笑著說:
“好,好。再有幾個字就寫完這一段了。”
衛士們等了好一會兒,見毛澤東桌上的燈還亮著,賀清華就又去勸了一回,還是沒有結果。于是,大家商量著讓只有十幾歲的勤務員王來音去一趟。王來音是甘肅人,原名叫王來英,天生的大嗓門,常常是未見其人便聞其聲,毛澤東說,你還是叫“王來音”吧,自此,王來音便將“英”字改為“音”了。他雖然年紀輕,個子小,可他對革命事業忠心耿耿,人又勤快、活潑,毛澤東很喜歡他。
這個王來音可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帶著大家的期盼,走到毛澤東跟前,堅決地說:
“主席,夜深了,你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覺了,該休息了。”
毛澤東停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
“噢,是來音呵,一會兒再睡……”
王來音不等毛澤東說完,固執地說:
“不行!我們要為組織負責。你的身體累壞了,我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說著伸手就把桌上的煤油燈端起來,放在炕頭上。毛澤東無可奈何的笑了,放下毛筆,慢慢的站起身,說:
“好吧,我馬上就睡。你這個小鬼,快去休息吧。”
“不!我要等你上了炕才走。”
王來音堅決地說。毛澤東沒有辦法,只好移動著他那高大的身軀,走向炕邊,躺在炕上睡下了,說:
“我睡下了,你們也該回去睡覺了吧。”
王來音滅了燈,掩好了門,這才高興的從窯洞里跑了出來。他笑嘻嘻的對大家說:
“主席這回躺下睡覺了。”
一個警衛員也高興地說:
“嘿,還是這個辦法行。”
第二天早晨,賀清華和王來音起床后,聽到下一班的衛士們議論說:
“嗨,主席昨夜又是一夜沒睡覺!”
王來音急得直申辯:
“看他睡下,我才走的么!”
大家說:
“你們剛睡下,主席窯洞里的燈又亮了,一直到天明。”
12月的一天,毛澤東接到了一封信,他拆開一看,非常驚喜,原來是在漳州分別已經8年的曾志已經到了延安。只見曾志在信中寫道:
“毛主席啊,自1932年漳州一別,我常常想時時盼,希望再見到您,1936年我就想來延安,想回到您的身邊了。今天這個愿望終于實現了,我已來到這里,期待著您的接見。”
毛澤東看罷信,立即提筆寫道:
曾志同志:
你來延安實是高興,你明天就來我這里,我讓中組部派人去接你,見面再長談。
毛澤東
第二天午飯后,曾志在一位警衛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楊家嶺毛澤東的住地。警衛員讓曾志在葉子龍的窯洞里等候,他自己先去通報一聲。不一會兒,毛澤東走了過來,緊緊握著曾志的手,高興地說:
“你終于來了,很好,很好!走,到我那里去!”
曾志來到毛澤東的窯洞,見窯洞雖然比較大,可是非常簡樸。窯洞的前半截是石砌的,里面擺著個小書桌,幾張木椅凳,還有一張吃飯用的四方小矮桌,再就是幾個木頭架子上放滿了書,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正像毛澤東身上打著補丁的軍裝一樣,有點寒酸。毛澤東示意曾志坐下來,關切的問:
“這么多年,你們在哪里?蔡協民呢?你們還在一起嗎?這幾年上海那邊有人來延安,我一直都在打聽你們的消息。潘漢年從白區來延安時,我也向他問起你和蔡協民,但他同樣沒有你們的消息。我還以為你不在人世了!今天見到你,好高興噢!”
是啊,8年來在白區工作是何等的艱難啊!4次蒙冤,一度丟失黨的關系,蔡協民慘烈犧牲,與陶鑄的悲歡離合,真是百感交集!曾志向兄長般的毛澤東傾訴了別后8年的坎坷經歷,最后,她告訴毛澤東說:
“這次來延安準備進馬列學院學習,因為長期在白區工作,沒有條件系統學習過。”
毛澤東吸著煙,一直靜靜地聽著曾志的傾訴。后來見曾志這么說,就點點頭,他說:
“很好,很好!你已經有了實際工作經驗,把經驗好好總結起來才能真正提高自己。實踐,總結經驗,再上升到理論,這種學習方法很重要。你一直在蘇區、游擊區、白區工作,經驗是有,但缺乏系統的理論學習。”
曾志說:
“主席,我打算在馬列學院學1年。”
毛澤東擺了擺手,說:
“不行,要學3年,至少也要2年。馬列主義的經典著作一定要精讀,讀了還要結合中國國情和自己的實踐,去理解它,分析它,將理論變為行動指南。《共產黨宣言》我看了不止100遍了,但遇到實際問題還要去翻,有時只看一兩段就會有新的啟發。我寫《新民主主義論》時,不知翻閱了多少遍《共產黨宣言》!就是要這樣經常讀,重復翻閱才行。你現在有時間坐下來讀書,讀它個兩三年,將來對你會有好處的。”
毛澤東說著指一指窯洞內的書架,又對曾志說:
“我這書架上有不少馬列主義理論書,你隨時可以來拿。”
不知不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毛澤東留曾志共進晚餐,他說:
“今天就在我這里吃飯吧。”
曾志高興地說:
“那好啊,我就吃一頓好的!”
毛澤東一聽,愣了愣,立刻又笑了,說:
“哦,吃好的,吃好的。”
飯菜端上來了,大米小米加土豆的三合飯,1碗炒白菜,1碗燒土豆和一盤豆芽,豆芽上還帶著豆殼子,只有那碗燒土豆里有幾片薄薄的肉片。毛澤東把江青叫來了,陪同曾志一起吃飯。曾志回憶說:
“我們3人一起吃飯,延安沒什么好東西吃,我至今記得那盤豆芽菜,不去皮也不掐根,白水煮煮就端上來了。江青沒吃幾口就跑出去嘔吐,我才明白她為何顯得那么無精打采,原來是懷孕了。主席趕快舉著燈去給她照明,又端水給她漱口,還輕輕的為她捶背,看得出主席很疼她。”
飯后,曾志不便久留,就起身告辭:
“天晚了,我該回去了。”
毛澤東說:
“以后每個禮拜天你就上我這里來,在我這兒吃飯。我有很多書,愿看哪本就拿去,看完后再來換。”
曾志也不客氣,就說:
“那我以后每個星期天都到你這里來會餐。”
后來曾志在馬列學院學習不足1年就中斷了,原因是她東奔西跑慣了,心也野了,一聽課就走神,一看書就犯困,那些馬列主義理論詞句根本進不到腦子里去。1940年春陶鑄也來到了延安,不久,他們的女兒陶斯亮就出生了。
且說在12月25日,蔣介石命令包圍陜甘寧邊區的胡宗南部向邊區進犯,先后侵占八路軍駐防的旬邑、淳化、正寧、寧縣、鎮原5座縣城和邊境的16個區、48個鄉。
諸君有所不知,在此之前,國民黨在陜甘寧邊區還設有縣政府、縣黨部、郵政局等黨政通訊機關,在榆林設有地方部隊常駐機關,從事反共反邊區的摩擦和破壞活動。因此,國民黨綏德專區專員何紹南,也組織了綏德、清澗、吳堡3縣保安隊,攻打八路軍,煽動叛亂,迫害根據地軍政干部和人民群眾,擾亂陜甘寧邊區。
朱德、彭德懷等人在胡宗南部對陜甘寧邊區發動進攻后,奉命通電全國,強烈反對國民黨軍槍口對內進攻邊區。同時指揮八路軍發起反擊,很快就平息了國民黨綏德行政專員何紹南的叛亂,驅逐了綏德分區5縣的國民黨官吏,取消了所謂“統戰區”及其政權,使綏德、米脂、葭縣、吳堡、清澗一帶的50萬人民獲得解放,把陜甘寧邊區和晉綏抗日根據地連成一片。
這正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偷雞蝕把米,請君入我甕。
1939年冬,毛澤東和中央決定成立新四軍江南指揮部,任命陳毅為指揮,粟裕為副指揮,統一領導指揮新四軍江南部隊。
1939年冬,毛澤東在中共中央駐地設宴招待來自南方參加七大的各位代表,宴席擺了六七桌,40多位代表都參加了。
毛澤東、朱德、張聞天、林伯渠、博古、王若飛等中央領導人親切的接見了各位代表。宴會開始后,毛澤東叫大家坐下來一起吃飯。他端起酒杯致辭說:
“同志們旅途辛苦了,今天,我代表中央向各位致意,敬大家一杯酒。”
說罷端起酒杯逐一到代表席上敬酒,一一問好,詢問代表們的姓名和籍貫,詢問他們是怎么來到延安的,到了延安是否習慣?他又走到一位代表跟前,問道: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那位代表激動得起身答道:
“我是韶山的,叫毛朗明,派名毛澤林。”
毛澤東驚喜地說:
“呵!你是韶山哪個屋場的?”
“我是龍壩灣的。”
“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毛秋階,派名毛貽桂。”
“呵,你是秋階二叔的兒子。嚯!好呀!老弟你也當上代表了。”
毛朗明是韶山區委書記,他于12月下旬到桂林,見到了八路軍辦事處主任李克農,由李克農安排和香港地下黨幾位代表一起,經過千辛萬苦才到了延安。毛朗明見毛澤東如此親切,就說:
“主席,韶山的父老鄉親要我代表他們向您表示問候。我還有許多情況要向您匯報。”
毛澤東說:
“好,謝謝鄉親們。我正想知道一些鄉里的事情,你什么時候有空,到我家里來談一談。”
“我一定要來看您的。”
此后毛朗明留在延安,進入中央黨校學習。由于他水土不服,也不習慣吃小米,得了胃病,不久,又得了瘧疾。毛朗明只得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不久,毛朗明收到轉來的一封信,他以為是毛澤東的回信,仔細一看,卻是自己寫給毛澤東的那封信,信封上寫有幾個字:“有意見請自己來。”原來,毛澤東并未見到此信,他的秘書不知情,怕影響他的工作,就在信封上批了這句話,退了回來。
12月底,毛澤東歷時10天終于在歲末寫出了《新民主主義的政治和新民主主義的文化》的初稿。他給吳玉章寫了一個便條:
吳老:
寫了一篇理論性質的東西,目的主要為駁頑固派,送上請賜閱正指示為感。
吳玉章讀完《新民主主義的政治和新民主主義的文化》,對個別文字做了訂正,對一些問題也提了自己的看法。并建議說:1940年1月,邊區文化協會舉行第一次代表大會,希望毛澤東將大作在會議上演講。毛澤東愉快地接受了他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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