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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史專家耿仲琳等談西路軍問題

耿仲琳 焦成毅 裘珍 齊得平 · 2010-08-01 · 來源:中國紅色旅游網
驚沙·西路軍 收藏( 評論() 字體: / /

看《蘭臺稿存》怎樣揭開西路軍西渡黃河的真相

作者:裘珍

 ——訪老共產黨員、黨史專家耿仲琳

   中紅網北京2007年1月23日電
   裘珍:您是黨史專家,但知名度很低。
   耿仲琳(附一):對,很對!
   裘珍:您有研究成果嗎?
   耿仲琳:有一點,收在《蘭臺稿存》中。
   裘珍:這是怎樣一本書?
   耿仲琳:田逢祿編的,凝固了中央檔案館一群“無名英雄”的心血……(附二:《蘭臺稿存》書的封面、封底,包括本書的作者姓名與他們的照片)
   裘珍:您能介紹一下她的內容嗎?
   耿仲琳:頭緒紛繁,不知從何開始?
   裘珍:揀富于新聞性的話題說。
   耿仲琳:“新聞”、“舊聞”是能轉化易位的。拿《張國燾被捕叛變問題的材料》為例,這全是“舊聞”,但對當今許多人來說,可能是“新聞”了!是“公開”的“秘密”,是認識張國燾的珍貴史料,不可不讀,不能嫌長!
   裘珍:目前,社會上特別是網上對張國燾與“西路軍”問題的議論混擾不堪,你有什么話想說嗎?
   耿仲琳:請您向讀者推薦一篇《清算張國濤錯誤的一次重要會議——1937年3月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討論張國濤錯誤問題的情況介紹》(見"中紅網"的"史海秘聞"欄目),這是研究這段歷史的基礎材料。它為明礬,可澄清混水。
   裘珍:對于《蘭臺稿存》,您還想再說點什么?
   耿仲琳:這是一部紅彤彤的寶書,是咱仨(田逢祿、齊得平、耿仲琳)自費印制,只印了450本。那年那月當中誰給出版?齊得平《關于一封電報的考證》(附三)和《毛澤東軍事辯證法的范例》(附四)兩文,應當聯系起來讀。它說清了毛主席和張國燾的路線是針鋒相對的,同一時間、同一環境,產生了不同的兩條路線:毛主席“停止南敵”,打,用“打”來爭取抗日民族戰線的形成;張國燾“全軍西渡”,跑,盲目地“跑”,結果葬送了兩萬紅軍。齊的這兩篇文章,把張國濤與“西路軍”問題的核心抓住了,通俗易懂!
 
 
   附一:耿仲琳,遼寧遼陽人,1926年生,中共黨員,1951年至1953年在中宣部干訓班學習,1954年任東北局直屬機關黨委辦公室副主任,1955年至1958年任曾三的秘書,1959年至1961年任《檔案工作》編輯,1961年至1965年在中央黨校高級理論班學習;“文革”在“五七學校”勞動10年,后回館任研究室副主任,主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1990年離休后幫助吳瑞林出版《回憶錄》五部,主編《吳瑞林將軍紀念文集》,近四年著《李賀歌詩愚解稿》。

  附二:

封面照片是1962年初在北京召開的中共中央擴大的工作會議(又稱“七千人大會”)上中央常委合影。自左至右為:朱德、周恩來、陳云、劉少奇、毛澤東、鄧小平。

此書匯編田逢祿途簡介

此書作者照片

此書作者名單

 附三:關于西路軍問題一封關鍵電報的考證

 齊得平

    [摘要]《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收入了《朱德、張國燾、彭德懷提出作戰部署致中央軍委及二、四方面軍電》(1936年10月25日16時)。這份電報是張國燾盜用了朱德、彭德懷的名義發出的。張國燾打著“寧夏戰役”的幌子,兜售其逃跑主義路線,對抗中央“擊破南敵”的正確決策,這才是歷史的真實。
    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出版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收入了《朱德、張國燾、彭德懷提出作戰部署致中央軍委及二、四方面軍電》(1936年10月25日16時)。這份電報需要鑒定和詮釋。請看電文:
 
    “中央軍委、賀、任、關、劉、徐、陳:
    甲、控制西蘭大路十月份在我手中之任務已大體完成,三十軍渡河成功開辟了執行新任務的第一步勝利。
    乙、我們的意見:
    一、一方面軍將來主要在金積、靈武、中寧、中衛段渡河,以從王堆子渡河為次要,必要時可從五佛寺渡河。
    二、從五佛寺出中衛,或經蒙古包去取定遠營,一則地較窄,一則四天露宿似不便,以由寧夏附近去取定遠營為好。
    三、我軍若以一部在海固線以南活動,可維持較寬活動區。若讓海固線給東北軍,可縮小胡敵進攻正面,發生阻擋胡敵前進作用。究以何者為宜,上述三點請中央軍委指示。
 丙、綱領:
    根據中央軍委歷次關于戰略方針指示,我三個方面軍在這一時期以占領寧夏地區,擴大甘北活動地區和盡量鞏固陜甘寧赤區以及維持擴大活動地區,吸引胡、毛、王、關諸敵于西蘭大路一帶,接通遠方,爭取抗日統一戰線的公開形成,為戰斗(略)目的。
 丁、布置:
    一、一、四方面軍布置,我們原則上同意徐、陳二十四日的電所提意見,四方面軍主力應速渡河,搶占一條山、五佛寺、永登、紅城堡、古浪一帶地區,重點在控制五佛寺渡河點在我手中,和對由蘭州北進敵為有力之拒止。留出一部機動部隊,于一條山、五佛寺之線,以便將來適時協助一方面軍在中衛、靈武段渡河。其河左岸郭城驛前線部隊,盡量遲滯吸引會寧方向之敵,該掩護部隊將來如必須渡河時,其一部可于掩護任務完成后,在靖遠下游至五佛寺段渡河。
    二、二方面軍除四師向七營開進,接替一方面軍任務,另外主力應以海原東二十之馬營和其西之靖西、安州為重點,組成若干支隊,在硝河城、將臺堡、王家河、新營、趙化川、孫家原一帶,為有力之活動。目前應盡量保持單家集、平峰鎮在我手中。該軍目前部署、當面敵情、地區情況,應否經常電告。該軍應設法吸引敵人于自己陣地前方,如敵不進應在海固直到西蘭大路這一地區開展工作,情形適應以運動防御遲滯之。
    三、一方面軍主力應速集結同心城、關橋堡地區,準備渡河技術,其在海原附近之七十五師,應俟二方面軍接防后開始歸還建制。
    戊、上述任務約于十一月十七號前完成,執行方法,另以個別命令指示之。關于政治、軍事、對內對外各項工作,仍按照中央關于十月作戰綱領電所指示繼續執行。諸同志有何意見,請即電告。
 朱、張、彭”
 
    經考查,這個電報的作者只是張國燾本人,其內容與中央的戰略決策相反(中央要打他要走)。張國燾盜用了朱德和彭德懷的名義。
    當時(10月22日)蔣介石已到西安督戰,毛炳文、王均、胡宗南等部,正由南向北大舉進攻。張國燾上述電文表明,在他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此外別無出路。他打著“寧夏戰役”的幌子,來兜售其逃跑主義的路線,引誘紅軍走入歧途。可是,張國燾的算盤和伎倆,沒能逃過毛澤東的明察。毛澤東看過張國燾的電文,立即(10月26日21時)打電報給彭德懷,指出:“國燾有出涼州不愿出寧夏之意,望注意。”這也就是說張國燾以“寧夏戰役”為名,實際上是避戰逃跑。彭德懷隨后(10月27日)給毛澤東、左權、聶榮臻電,把問題說得十分清楚了:
 
    “甲、大帥(指張國燾——筆者注)以各種方法使我不能與徐陳見面并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更企圖將總部移乾鹽池枱堡使育英不能與其他干部會談。
    乙、西北局有劇烈斗爭,朱德、傅忠(鐘)、陳昌浩三同志擁護中央,張全無進步,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
    丙、本日決去找徐陳面談。
    丁、前廿五日前以朱張彭三人發電給徐陳賀任,發后才給我看,一種陰謀的強奸式的,以后聯名電報作為無效。”
 
    彭德懷上述電文中的“發后才給我看”等文字,明確無誤地澄清了10月25日16時朱、張、彭聯名電乃是張國燾盜用朱、彭名義的“一種陰謀式的”行為。
    中央的正確決策同張國燾的避敵退卻是涇渭分明的。事情很湊巧,恰好10月25日這一天,毛澤東和周恩來致電朱德和紅軍總政治委員張國燾、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彭德懷等,提出“第一步重點應集注意力于擊破南敵”,然后再集中向北。這才是中央正確的決策。彭德懷電文中的朱德等同志“擁護中央”,說的就是擁護中央“擊破南敵”的英明決策;說張國燾“以各種方法……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指的也就是張國燾對抗中央“擊破南敵”的正確決策

。(耿仲琳、焦成毅供稿)

附四:毛澤東軍事辯證法的范例——讀山城堡戰役決策電感言

 齊得平

    1936年11月21日黃昏至22日9時,彭德懷指揮紅軍取得山城堡之戰的勝利。
    “這一仗”,我軍殲敵1個多旅,給了蔣介石嫡系主力胡宗南部以沉重的打擊,迫使該敵全線退至大水坑,萌城、甜水堡及其以西地區,從而停止了敵之進攻。山城堡戰役的勝利,是中央軍委正確決策和三大主力紅軍團結戰斗的成果。它大振了我軍的聲威,對促進逼蔣抗日方針的實現起積極的作用。
    (引自《自中人民解放軍戰史》第一卷第356頁)
    毛澤東關于此役的決策電,是珍貴的軍事辯證法教材,我們、尤其是軍事院校,應當重視研究。《張震回憶錄》寫到山城堡戰役,但未提到毛澤東決策電。“國防大學、軍事科學院和軍委辦公廳的同志都很支持,提供了許多幫助。”“眾多的研究黨史、軍史的專家學者,廣大熱心讀者,都可以幫助發現書中的不足。我誠懇地得到大家的批評、指正。”由于有張震這些話在《前言》中,故我們敢于提出上述意見,供《張震回憶錄》的作者參正,可否于再版時填補,以彰揚毛澤東的軍事辯證法。
 
    1936年10月24日24時毛澤東就明確提出了“擊破南敵”的方略,他在復電彭德懷致朱德、張國燾,賀龍、任弼時,徐向前、陳昌浩時指出:“胡、毛、五、關(指胡宗南、毛炳文、王均、關麟征)業占大道,如繼續北進,而地形、給養條件又可能給予以基本限制,則我處南北兩敵(南敵,指從會寧、靜寧至隆德、固原一線由南向北進攻紅軍的國民黨軍胡宗南、毛炳文、王均、關麟征各部及東北軍王以哲、何柱國等部。北敵,指沿黃河一線布防的國民黨軍鄧寶珊、馬鴻逵、馬步青等部。)之間,”非“擊破南敵”無法向北。現雖有各種材料判斷,南敵不能持久,但蔣介石在短期內拼命一干之可能仍是有的。因此,目前先決問題是如何停止南敵。
    10月25日毛澤東同周恩來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并致賀龍、任弼時,徐向前、陳昌浩再次力主“擊破南敵”:“根據敵向打拉池追擊及三十軍已渡黃河的情況、我們以為今后作戰,第一步重點應集注意力于擊破南敵,停止追擊之敵。我處南北兩敵之間,北面作戰帶陣地戰性質,需要準備二個月時間。不停止南敵,將使爾后處于不利地位。第二步重點集注意力于向北。”歷史證明“擊破南敵”是英明、正確、偉大的決策。
    10月26 日21時毛澤東致電彭德懷,進一步明確“以打胡為中心”,指出:“目前以打胡敵、取定遠營兩著為最重要。”“四、五、三十一軍,二方面軍,應以打胡為中心,僅抗擊不夠,打法可采誘敵深入。(可惜五軍董振堂奉張國燾電令已西渡,沒有機緣參加打胡了。)
    10月28日毛澤東同周恩來致電彭德懷、朱德、張國燾:“甲、胡敵以我避免決戰,十分輕我,向打拉池銳進,王、毛(王均、毛炳文)向靖遠進。乙、我三個方面軍主力應依兄等二十七日部署,立即集結在有利陣地,在數日內堅決突擊消滅胡敵先頭一個師至兩個師,以小部抗阻靖遠王、毛。丙、九及三十軍速復河岸西向中衛、定遠營掃蕩前進。丁、此是消滅敵人開展局勢最適當之時機,請兄等速圖之。”毛主席密切觀察敵人態勢、捕捉敵人的弱點。敵“輕我”“銳進”,正在授我以戰機。
    同日中共中央和中革軍委致電朱德、張國燾并告各軍首長及政治部主任,電報指出:目前我們正處在轉變關頭,三個方面軍緊靠作戰則有利,分散作戰力量削弱,有受敵人隔斷并各個擊破之虞,更不能達到擴大蘇區,擴大紅軍,把紅軍提到新階段,爭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勝利之目的。現當敵人輕我銳進之時,正是我們打勝仗時候,必要時擬請德懷趕前線指揮此次戰役。在政治上立即開始大動員,堅決消滅南敵。
    同日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任命彭德懷為前敵總指揮兼政治委員。毛澤東同周恩來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關向應、劉伯承,徐向前、陳昌浩:“完全同意前敵總指揮兼政委彭德懷同志儉日七時之海打戰役戰略計劃(指彭德懷十月二十八日提出的在海原、打拉池地區打擊國民黨軍胡宗南部的戰役計劃)。望各兵團首長動員全體紅色指戰員下最大決心,努力爭取整個戰役的全部勝利,開辟今后偉大的戰略勝利之途徑。”
    10月29日22時毛澤東致電彭德懷,指出:“與南敵決戰,關系重要。現敵輕我銳進,胡敵先頭又是郭華宗(郭華宗,一九三一年任國民黨軍第四十三師師長,率該師參加過對中央蘇區的第二次“圍剿”,被紅一方面軍殲滅一部)舊部周、孔(周、孔,指周祥初、孔令恂,當時分別任國民黨軍西北“剿總”第一路第二縱隊第四十三師師長和第九十七師師長)兩師,打得好可獲大勝。”同時提議:“全戰役須掌握在你一人手里。”“以野戰軍(指紅一方面軍西方野戰軍)全部為主力,從二方面軍抽二分之一輔助之,專打周、孔兩師。四方面軍為右翼鉗制隊,或任右翼之部分突擊,專對付胡之西路及毛、王兩路。”“實行打時要在有利之地形條件下,首戰限于打兩個師,并首先消滅其一個師。不合此條件時再退一步,總以勝仗為目的。”毛澤東最懂得集權給彭德懷、排除干擾,是發揮我軍戰略戰術優勢,克敵制勝的重要性。
    10月30日16時毛澤東同周恩來致電朱德、張國燾,指出:“目前方針,先打胡敵,后攻寧夏,否則攻寧不可能。請二兄握住此中心關鍵而領導之。除九軍、三十軍已過河外,其余一、二方面軍全部,四方面軍之三個軍,統照德懷二十九日部署(彭德懷十月二十九日發布關于各兵團集中協同消滅胡宗南部的命令,其要點是:紅一方面第一軍團在古西安州、關橋堡、麻春堡一帶,第十五軍團在鹽池一帶,紅四方面軍第四、三十一軍在打拉池一帶,以形成對胡宗南部作戰的有利部署),使用,一戰而勝,則全局轉入佳境矣。“一戰而勝,則全局轉入佳境矣”這個“中心關鍵”,實際是偉大的科學預見。
 據《毛澤東年譜》記載,1936年1O月30日,張國燾命令紅四方面軍第四軍、第三十一軍撤至賀家集、同心城。三十一日起,國民黨軍陸續向靖遠、打拉池、中衛等地進攻,隔斷紅軍主力同河西部隊的聯系。海打戰役計劃以至奪取寧夏戰略計劃被迫中止,紅軍主力向東轉移。
    11月14日毛澤東同周恩來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指出:“據彭電胡敵繼續向豫旺進攻,不消滅其一部不能南進。似此有打胡敵之機會,自以集中一、四、十五、三十一軍在數日內打一仗,再南進。”“究應如何,統由彭依前線實況決定可也。”本日,毛澤東又給彭德懷連發兩電,提出:“朱、張來保安后,前線部隊統交你指揮,當可放手做去。“打敵辦法,如兩翼伏擊不便,可以一翼伏擊,正面敵前進與之遭遇而消滅之。請依情況酌定。”又進一步加強了彭德懷的統一指揮。
    11月15日關于一、二、四方面軍集結準備對胡宗南部作戰問題,毛澤東兩次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賀龍、任弼時,指出:“蔣介石仍堅決打紅軍,與南京妥協一時難成,我們應堅決粉碎其進攻。”“胡宗南占領豫旺后之行動,兩三天后即可明白。”“目前兩三天內,四方面軍即在甜水堡、保牛堡集結,二方面軍在毛居井及以北集結,一方面軍在環縣西集結,各兵團鼓動作戰準備,胡敵東進時消滅之。”
 同日中革軍委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賀龍、任弼時:“甲、敵既繼續向我進攻,目前中心是打破敵人之進攻,然后才能開展局面,才有利統一戰線,否則敵以為我可欺,不但局面不能開展,與南京的統一戰線也是不可能的。乙、我有打破敵人之許多有利條件,敵情、地形、群眾等方面,都有利于我作戰,糧食困難是敵我共同的。丙、一切具體布置及作戰行動,各兵團首長絕對服從前敵總指揮彭德懷之命令,軍委及總部不直接指揮各兵團,以便適合情況不影響時機地戰勝敵人。”十六日,紅軍各部開始向山城堡南北地區集中。山城堡之役蓄勢待發了!
    紅四方面軍第四軍、第三十一軍于11月7日在寧夏鹽池縣萌城地區設伏獲捷,擊潰胡宗南部第一師第二旅,斃傷敵六百余人。為此,11月18日毛澤東致電朱德、張國燾:“四軍萌城抗戰甚為得力,請鼓勵其繼續抓緊阻止該敵,以利一方面軍與三十一軍之突擊。”“現胡軍已露疲憊,兵力又頗分散,一戰而勝前途大佳。”“只有戰勝胡軍才便開展局面,才是策應河西的好辦法。”
    11月18日毛澤東同張國燾、彭德懷、任弼時、朱德、周恩來、賀龍聯名向紅一、二、四方面軍各兵團軍事政治首長發布《粉碎蔣介石進攻的決戰動員令》。動員令說:“當前的這一個戰爭,關系于蘇維埃,關系于中國,都是非常之大的,而敵人的弱點、我們的優點又都是很多的,我們一定要不怕疲勞,要勇敢沖鋒,多捉俘虜,多繳槍炮,粉碎這一次進攻,開展新的局面。”
    11月20日五時毛澤東致電彭德懷:胡軍現陷在困難中,遵蔣令由保牛堡改向定邊、鹽池,解決給養,控制戰略要屯,其主力進路必經紅柳溝,但丁師(指丁德隆為師長的國民黨軍第一軍第七十八師)有經山城堡、青崗峽向定邊之可能。“我以集結四個軍從其右側后打去最好,四軍則從正面吸引之”。“打時,以首先消滅其一個師、取得確定勝利后再打第二仗為原則。”二十三時毛澤東又電彭德懷:蔣介石令胡軍向定邊、鹽池急進,丁、周(指國民黨軍第一軍第四十三師師長周祥初)兩師受阻,不得不向山城堡。“我可集全力放手作戰,消滅丁德隆, 則全部有利矣。”二十一日,紅軍向進入山城堡地區的國民黨軍第七十八師的一個旅另一個團發起進攻,消滅其一個多旅,取得山城堡戰役的勝利。此后胡宗南部被迫全線后撤,國民黨軍對陜甘寧根據地的進攻,實際被停止。
    11月23日12時毛澤東致電朱德、張國燾,彭德懷,賀龍、任弼時,指出:“現時敵軍中發展著四種矛盾:第一種是抗日與‘剿共’之間的矛盾;第二種是蔣軍與東北軍之間的矛盾;第三種是上級的嚴令進攻與下級的對紅軍恐懼的矛盾,此種矛盾現在極大發展著;第四種是官長與士兵間的矛盾,此種矛盾以近日的物質困難與疲勞而加深。我們的任務是捉住這些矛盾,更加團結一致,統一指揮,忍受與克服一切困難,不失每一個有利時機,靈活調動部隊,準備連續戰斗,堅決地各個擊破進攻之敵,首先是徹底地擊破胡宗南。”
    以上電文及注文,皆轉引自《毛澤東年譜》,其中的著重點,都是筆者所加。
    這些電文是絕好的哲學教材,其中蘊涵著唯物辯證法的諸法則。這里只想指出三點:(一)“擊破南敵”這個英明決策是建立在對敵我形勢和矛盾的客觀的精辟的分析判斷之上的,是毛澤東運用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綜合分析當下中國的各種矛盾得出的雄韜大略。對敵看清了其四種基本性的矛盾并捕捉運動態勢中的“輕我”“銳進”等弱點;對我也洞察弱點,克服之。如放手讓彭德懷集中指揮,以充分發揚優勢。這是能動的睿智的“知已知彼”的認識論。(二)“擊破南敵”是毛主席捉住了當下中國革命歷史鏈條的中心環節。他在穩穩地緊握中國革命巨輪的航舵,胸懷全局,把當前的作戰和革命全局緊密地聯系起來,所以他看到“一戰而勝,則全局轉入佳境矣。”(三)“轉入佳境”,歷史證明這乃是毛澤東的科學預見。山城堡戰后二十天,即發生了西安事變。毛主席不是算命先生,這個事變非所預知。但是你也不能說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用“打”,用紅軍的勝利戰斗,打出抗日統一戰線來,這是毛主席早已料定了的。“西安事變”和平解決的第三天,1936年12月27日,軍委主席團致徐向前、陳昌浩、軍政委員會,彭德懷、任弼時電稱:“西安事變和平解決,前途甚佳。”這里的“前途甚佳”和前面的“轉入佳境”是一脈相承的。西安事變決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就其基本因子來考查,它是中國共產黨、毛澤東雄韜大略的碩果,它驗證了毛澤東思想的威力。
 
 擊破南敵。
 集中注意力于擊破南敵。
 胡敵銳進十分輕我,
 此是消滅敵人開展局勢最適當之時機,
 政治上立即開始大動員,堅決消滅南敵。
 前敵總指揮兼政委彭德懷同志,
 全體紅色指戰員,
 下最大決心,
 開辟今后偉大的戰略勝利之途徑!
 全戰役須掌握在你一人手里,
 究應如何,統由彭依前線實況決定可也。
 前線部隊統交你指揮,當可放手做去,
 各兵團首長絕對服從前敵總指揮彭德懷之命令,
 軍委及總部不直接指揮各兵團,
 以便適合情況不影響時機地戰勝敵人!
 粉碎蔣介石進攻的決戰動員令:
 當前的這一個戰爭,
 關系于蘇維埃,
 關系于中國,
 都是非常之大的!
 而敵人的弱點,
 我們的優點,
 又都是很多的!
 我們一定要不怕疲勞,
 要勇敢沖鋒,
 多捉俘虜,
 多繳槍炮,
 粉碎這一進攻,
 開展新的局面!
 先打胡敵,
 握住此中心關鍵而領導之,
 一戰而勝,則全局轉入佳境矣!
 一戰而勝,前途大佳!
 集全力放手作戰,
 消滅丁德隆,
 則全部有利矣!
 西安事變和平解決,
 前途甚佳!
 
 以上毛主席電文集句多么像一首歌呀!?我們就題為之《山城堡戰役之歌》吧!自然,她又是擁有馬克思主義望遠鏡和顯微鏡的毛澤東為中國人民解放而譜寫的一曲軍事辯證法的凱歌!
 愚者之見,拋磚引玉,敬請讀者指正。
 (本文由焦成毅、耿仲琳修改補充數語,見第1頁。)
 (耿仲琳、焦成毅供稿)

附1 毛澤東、劉伯承談西路軍問題

   “為敵人嚇倒的極端的例子,是退卻主義的‘張國燾路線’。紅軍第四方面軍的西路軍在黃河以西的失敗,是這個路線的最后的破產。” ——引自1936年12月毛澤東所寫《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一文。
 
   “紅西路軍的失敗,主要是張國燾機會主義錯誤的結果。他不執行中央的正確路線,他懼怕國民黨反動力量,又害怕日本帝國主義,不經過中央,將隊伍偷偷地調過黃河,企圖到西北去求得安全,搞塊地盤稱王稱霸,好向中央鬧獨立。這種錯誤的路線,是注定要失敗的。”——引自1937年12月毛澤東在接見西路軍所剩部分領導人的談話。
 
   “聶、左部隊已將毛炳文、許克祥包圍起來,通知張國燾前來協同聚殲。誰知張國燾竟繼續他逃跑主義的錯誤,以組織岷(縣)洮(臨洮)西戰役為名,擅自帶領左路軍仍舊向西撤走,準備去青海西寧。后因部隊不滿,而且渡河困難,張國燾只好將部隊又拉回來。 但張國燾野心不死,竟又借口執行寧夏戰役計劃,擅自命令四方面軍西渡黃河。結果過去了一部分,渡口即被過來的胡宗南部控制。已渡的部隊,照他的預定計劃,西進至甘州、肅州地帶,即被國民黨軍輾轉包圍。雖經英勇抗擊,但終于遭受失敗。張國燾的錯誤,給黨和紅軍帶來了嚴重的損失。但由于遵義會議以后,全黨確立了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黨中央的正確領導,這才使得張國燾的錯誤沒有能夠發生更大的危害。毛澤東同志的正確領導,對從張國燾的錯誤路線下挽救四方面軍,對從極端艱難困苦的情況下保存中國工農紅軍,對長征的勝利,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引自劉伯承《回顧長征》一文(1975年10月19日《人民日報》)(裘珍收集)

附2 關于西路軍問題一封關鍵電報的考證

作者:齊得平

   [摘要]《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收入了《朱德、張國燾、彭德懷提出作戰部署致中央軍委及二、四方面軍電》(1936年10月25日16時)。這份電報是張國燾盜用了朱德、彭德懷的名義發出的。張國燾打著“寧夏戰役”的幌子,兜售其逃跑主義路線,對抗中央“擊破南敵”的正確決策,這才是歷史的真實。
   解放軍出版社1992年出版的《中國工農紅軍第四方面軍戰史資料選編(長征時期)》收入了《朱德、張國燾、彭德懷提出作戰部署致中央軍委及二、四方面軍電》(1936年10月25日16時)。這份電報需要鑒定和詮釋。請看電文:
 
  “中央軍委、賀、任、關、劉、徐、陳:
   甲、控制西蘭大路十月份在我手中之任務已大體完成,三十軍渡河成功開辟了執行新任務的第一步勝利。
   乙、我們的意見:
   一、一方面軍將來主要在金積、靈武、中寧、中衛段渡河,以從王堆子渡河為次要,必要時可從五佛寺渡河。
   二、從五佛寺出中衛,或經蒙古包去取定遠營,一則地較窄,一則四天露宿似不便,以由寧夏附近去取定遠營為好。
   三、我軍若以一部在海固線以南活動,可維持較寬活動區。若讓海固線給東北軍,可縮小胡敵進攻正面,發生阻擋胡敵前進作用。究以何者為宜,上述三點請中央軍委指示。
   丙、綱領:
   根據中央軍委歷次關于戰略方針指示,我三個方面軍在這一時期以占領寧夏地區,擴大甘北活動地區和盡量鞏固陜甘寧赤區以及維持擴大活動地區,吸引胡、毛、王、關諸敵于西蘭大路一帶,接通遠方,爭取抗日統一戰線的公開形成,為戰斗(略)目的。
   丁、布置:
   一、一、四方面軍布置,我們原則上同意徐、陳二十四日的電所提意見,四方面軍主力應速渡河,搶占一條山、五佛寺、永登、紅城堡、古浪一帶地區,重點在控制五佛寺渡河點在我手中,和對由蘭州北進敵為有力之拒止。留出一部機動部隊,于一條山、五佛寺之線,以便將來適時協助一方面軍在中衛、靈武段渡河。其河左岸郭城驛前線部隊,盡量遲滯吸引會寧方向之敵,該掩護部隊將來如必須渡河時,其一部可于掩護任務完成后,在靖遠下游至五佛寺段渡河。
   二、二方面軍除四師向七營開進,接替一方面軍任務,另外主力應以海原東二十之馬營和其西之靖西、安州為重點,組成若干支隊,在硝河城、將臺堡、王家河、新營、趙化川、孫家原一帶,為有力之活動。目前應盡量保持單家集、平峰鎮在我手中。該軍目前部署、當面敵情、地區情況,應否經常電告。該軍應設法吸引敵人于自己陣地前方,如敵不進應在海固直到西蘭大路這一地區開展工作,情形適應以運動防御遲滯之。
   三、一方面軍主力應速集結同心城、關橋堡地區,準備渡河技術,其在海原附近之七十五師,應俟二方面軍接防后開始歸還建制。
   戊、上述任務約于十一月十七號前完成,執行方法,另以個別命令指示之。關于政治、軍事、對內對外各項工作,仍按照中央關于十月作戰綱領電所指示繼續執行。諸同志有何意見,請即電告。
   朱、張、彭”
 
   經考查,這個電報的作者只是張國燾本人,其內容與中央的戰略決策相反(中央要打他要走)。張國燾盜用了朱德和彭德懷的名義。
   當時(10月22日)蔣介石已到西安督戰,毛炳文、王均、胡宗南等部,正由南向北大舉進攻。張國燾上述電文表明,在他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此外別無出路。他打著“寧夏戰役”的幌子,來兜售其逃跑主義的路線,引誘紅軍走入歧途。可是,張國燾的算盤和伎倆,沒能逃過毛澤東的明察。毛澤東看過張國燾的電文,立即(10月26日21時)打電報給彭德懷,指出:“國燾有出涼州不愿出寧夏之意,望注意。”這也就是說張國燾以“寧夏戰役”為名,實際上是避戰逃跑。彭德懷隨后(10月27日)給毛澤東、左權、聶榮臻電,把問題說得十分清楚了:
   “甲、大帥(指張國燾——筆者注)以各種方法使我不能與徐陳見面并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更企圖將總部移乾鹽池枱堡使育英不能與其他干部會談。
    乙、西北局有劇烈斗爭,朱德、傅忠(鐘)、陳昌浩三同志擁護中央,張全無進步,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
   丙、本日決去找徐陳面談。
   丁、前廿五日前以朱張彭三人發電給徐陳賀任,發后才給我看,一種陰謀的強奸式的,以后聯名電報作為無效。”
 
   彭德懷上述電文中的“發后才給我看”等文字,明確無誤地澄清了10月25日16時朱、張、彭聯名電乃是張國燾盜用朱、彭名義的“一種陰謀式的”行為。
   中央的正確決策同張國燾的避敵退卻是涇渭分明的。事情很湊巧,恰好10月25日這一天,毛澤東和周恩來致電朱德和紅軍總政治委員張國燾、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彭德懷等,提出“第一步重點應集注意力于擊破南敵”,然后再集中向北。這才是中央正確的決策。彭德懷電文中的朱德等同志“擁護中央”,說的就是擁護中央“擊破南敵”的英明決策;說張國燾“以各種方法……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指的也就是張國燾對抗中央“擊破南敵”的正確決策。(耿仲琳、焦成毅供稿)

附3 關于“西路軍”怎樣渡河的探討

作者:耿仲琳 焦成毅
 
    焦成毅:有人說四方面軍(后稱西路軍)西渡黃河是中央的命令?
    耿仲琳:否,中央決無此命令。
    焦成毅:這股風是從哪里刮出來的?
    耿仲琳:緣于1983年9月20日中國革命博物館研究室《黨史研究資料》第九期(總第七十四期),這是竹郁論西路軍問題的一個專號。
    焦成毅:他的核心論點是什么?
    耿仲琳:他的核心論點是紅軍西渡是“完全根據黨的《十月份作戰綱領》的要求和中央軍委紅軍總部的命令行事的。”
    “所謂‘張國燾擅自命令部隊渡河’之說,壓根就站不住腳。”
    焦成毅:他批判壓根站不住腳的話是誰說的呢?
    耿仲琳:是劉伯承元帥說的。劉伯承元帥說:“張國燾野心不死,竟有借口執行寧夏戰役計劃,擅自命令四方面軍西渡黃河。”《回憶長征》
    焦成毅:竹郁為什么不指明?
    耿仲琳:他是想蒙蔽讀者。
    焦成毅:會不會竹郁不知道此話是劉伯承說的?
    耿仲琳:絕對不會!
    焦成毅:為什么?
    耿仲琳:因為劉帥的《回憶長征》是他老人家的名篇,這篇文章,全國報刊都刊載過。可以說是全國通曉,耳熟能詳。竹郁是軍人,又是玩文弄墨的能手,怎能不知呀。
    焦成毅:哪些報刊登載過此文?
    耿仲琳:不完全統計:《八一雜志》;《星火燎原·選編之一》;《人民日報》;《解放軍報》;《紀念長征回憶史料》;《星火燎原選編之三》;《劉伯承回憶錄》……
    焦成毅:竹郁說:中央軍委紅軍總部的命令,他能拿出來嗎?
    耿仲琳:說他拿出來了也行,可是實際上他是拿不出來的。
    焦成毅:這話怎么講?
    耿仲琳:他的文章是冗長的詭辯,他拿不出任何一個可以冒充命令的電文。竹郁他找到一個好像是“命令”的東西,他于是大做文章。
    焦成毅:可以具體說一說嗎?
    耿仲琳:這可花腦筋仔細閱讀竹郁的文章。1983年9月20日中國革命博物館黨史研究室《黨史研究資料》第九期(總第七十四期)中:
 
    “十月二十五日晚,三十軍先頭部隊從靖遠城西之虎豹(河包)口渡河成功。捷報傳來,全軍振奮,歡呼聲響徹云霄。朱、張、彭當即于打拉池致電軍委及二、四方面軍領導人:‘控制西蘭大路十月份在我手中之任務已大體完成。三十軍渡河成功,開辟了執行新任務的第一步勝利。’向軍委建議:一方面軍將來主要在金積、靈武、中寧、中衛段渡河,必要時亦可從五佛寺渡河;四方面軍渡河部隊從五佛寺出中衛或經蒙古包取定遠營,地形較窄,須四天露營,似以從寧夏渡河之部隊(即一方面軍)直取定遠營為好;我軍若以一部在海(原)固(原)線以南活動,可維持較寬闊地區,若讓海固線給東北軍,則可縮小胡敵進攻正面,發生阻擋胡敵前進的作用。上述意見,請軍委定奪。朱、張、彭對于三個方面軍的行動,作了如下部署:第一,原則上同意徐、陳所提意見,四方面軍主力應速渡河,搶占一條山、五佛寺、永登、紅城堡、古浪一帶地區,重點在控制五佛寺渡河點,和阻止蘭州北進之敵。留出一部機動部隊,于一條山、五佛寺之線,以便適時協助一方面軍在中衛、靈武段渡河。其河右岸郭城驛前線部隊,盡量吸引和遲滯會寧方向之敵,如將來必須渡河時,其一部可于掩護任務完成在靖遠下游到五佛寺渡河。第二,二方面軍除四師向七營開進,接替一方面軍任務,另外主力應以海原東二十里之馬營和其西之古西安州為重點,在硝河城、將臺堡、王家河、新營、趙化川、孫家原一帶為有力活動,目前應盡量保持單家集、平嶺鎮在我手中。第三,一方面軍主力應速集結同心城、關橋堡地區,準備渡河技術,其在海原之七十五師,應俟二方面軍接防后開始歸還建制。上述部署,要求各方面軍須于十一月十七日前完成之。(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五日電)。據此,徐、陳擬以三十、九、三十一三個軍全部渡河,爾后以一個軍壓迫蘭州之敵,兩個軍控制一條山、五佛寺地帶;另以四軍于河東扼阻會寧、定西之敵,以五軍擔任守船及監視渡口兩岸敵人的任務。徐向前當即跟三十軍過河指揮。”
 焦成毅:朱張彭的電報當然是可代表中央軍委的命令了,竹郁找到根據了嗎?
 耿仲琳:恰恰相反,竹郁沒有撈到證據。
 焦成毅:為什么?
 耿仲琳:這封電報是張國燾全軍西渡的自供狀!
 焦成毅:為什么這么說?
 耿仲琳:這封電報需要考證,待我細細說來:
 經考查,這個電報的作者只是張國燾本人,其內容與中央的戰略決策相反(中央要打他要走)。張國燾盜用了朱德和彭德懷的名義。
 當時(10月22日)蔣介石已到西安督戰,毛炳文、王均、胡宗南等部,正由南向北大舉進攻。張國燾上述電文表明,在他看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此外別無出路。他打著“寧夏戰役”的幌子,來兜售其逃跑主義的路線,引誘紅軍走入歧途。可是,張國燾的算盤和伎倆,沒能逃過毛澤東的明察。毛澤東看過張國燾的電文,立即(10月26日21時)打電報給彭德懷,指出:“國燾有出涼州不愿出寧夏之意,望注意。”這也就是說張國燾以“寧夏戰役”為名,實際上是避戰逃跑。彭德懷隨后(10月27日)給毛澤東、左權、聶榮臻電,把問題說得十分清楚了:
 
 “甲、大帥(指張國燾——筆者注)以各種方法使我不能與徐陳見面并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更企圖將總部移乾鹽池枱堡使育英不能與其他干部會談。
 乙、西北局有劇烈斗爭,朱德、傅忠(鐘)、陳昌浩三同志擁護中央,張全無進步,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
 丙、本日決去找徐陳面談。
 丁、前廿五日前以朱張彭三人發電給徐陳賀任,發后才給我看,一種陰謀的強奸式的,以后聯名電報作為無效。”
 
 彭德懷上述電文中的“發后才給我看”等文字,明確無誤地澄清了10月25日16時朱、張、彭聯名電乃是張國燾盜用朱、彭名義的“一種陰謀式的”行為。
中央的正確決策同張國燾的避敵退卻是涇渭分明的。事情很湊巧,恰好10月25日這一天,毛澤東和周恩來致電朱德和紅軍總政治委員張國燾、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彭德懷等,提出“第一步重點應集注意力于擊破南敵”,然后再集中向北。這才是中央正確的決策。彭德懷電文中的朱德等同志“擁護中央”,說的就是擁護中央“擊破南敵”的英明決策;說張國燾“以各種方法……破壞打擊蔣敵停止追擊的計劃”,“代表了一條明顯的取消主義道路”,指的也就是張國燾對抗中央“擊破南敵”的正確決策。

附4 應當還西路軍問題的歷史事實

    西路軍問題現在搞成了一筆糊涂帳。本來是明明白白的問題,竟然搞得一塌糊涂,使人啼笑皆非。
    明明是張國燾蓄謀過河,硬要說是“中央軍委指示”,“中央軍委命令”。中央何曾有過這個“指示”,哪里有這個“命令”,能拿出來嗎?牽強地把中央《十月份作戰綱領》說成是渡河的“指示”行嗎?《綱領》是1936年10月11日下達的,明確規定:“十一月十號前各部注重休息、補充、擴大,尤特別注意訓練,以便有力的執行新任務。”“四方面軍以一個軍……加速的努力造船,十一月十號前完成一切渡河準備。”(《毛澤東軍事文集》第一卷628-629頁)為什么十月二十四、二十五號就匆匆忙忙地渡河呢?而且是要整個四方面軍全部渡河,過去了三個軍加總部,還有兩個軍由張國燾率領,走到距河邊幾華里處被胡宗南堵回來了。《作戰綱領》哪有這種精神,這種“指示”?至于說“命令”更是拿不出來。專門翻這個案的人,征引了許多中央指示造船的電報,但是他們無法引出中央命令渡河的電報。事實上中央軍委渡河命令是沒有的。唯一的似乎可以魚目混珠的電報是1936年10月25日張國燾、朱德、彭德懷聯名的電報。有人就是拿來這個電報蒙人的,在文章中擺出來的“命令”就是這個電報。按照這個電報所說的徐陳提議,不獨四方面軍,一方面軍、二方面軍主力也要統統趕快渡河。這明白的是張國燾的逃跑路線,決不是中央軍委的意圖。1936年10月24日毛澤東即致電彭并朱張、賀任、徐陳,指出“目前先決問題是如何停止南敵。”(《毛澤東軍事文集》第一卷632頁)。10月25日中央軍委致紅軍總部和一、二、四方面軍電,再次指出“我們以為今后作戰,第一步重點應集注意力于擊破南敵,停止追擊之敵。”(《毛澤東軍事文集》第一卷634頁)這和全軍西渡決然不同。何況毛澤東看過25日張朱彭聯名的電報以后,10月26日21時即致電彭德懷指出“國燾有出涼州不愿出寧夏之意,望注意。”(《毛澤東年譜》上卷602頁)為什么說是魚目混珠呢?有張國燾,有朱德,又有彭德懷,這樣的聯名的電報,還不可以稱“命令”嗎?可是歷史不容混淆:彭德懷10月27日給毛澤東、左權、聶榮臻的電報中嚴正申明:“前二十五日前以朱張彭三人發電給徐陳、賀任,發后才給我看,一種陰謀的強奸式的,以后聯名電報作為無效。”可見,這個電報是張國燾的假冒偽劣產品。
    經有人這么一翻騰,《毛選》注釋也被修改了。原注是說:西路軍渡河是根據“張國燾命令”。現在完全倒過來了,把西路軍渡河說成是“奉中央軍委指示”,把失敗的原因說成是“敵眾我寡”(有人強調是中央指示多變)。多少懂點邏輯,稍有軍事常識的人,能夠接受這兩種說法嗎?中國工農紅軍從它產生之日起,不就是在敵眾我寡的條件下嗎?如果按這種邏輯紅軍還能生存發展嗎?至于所謂中央多變就更離奇了。誰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兩萬多隊伍打光了,能賴中央指示多變嗎?他們是唯唯諾諾者乎?敢于不經中央獨自作出XXX、XXX離隊的決定,為什么別的決定就不敢作?真是令人不可思議!1937年3月31日中央政治局會議通過的《決議》中是這樣說的:“西路軍的嚴重失敗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沒有克服張國燾路線。”(《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1集167頁)不從主觀上總結真正的經驗教訓,能向后人交代過去嗎?
    我們認為,西路軍問題是張國燾逃跑路線的產物,西路軍的失敗是張國燾路線的破產。檔案文獻俱在,歷史的真實必須維護,中央有關的正確的決議必須遵循。我們認為,《黨史》中有關西路軍部分,應按照歷史本來面貌進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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