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頸,誰當斫之!”
隋煬帝楊廣(569年-618年4月10日),文帝楊堅次子,母文獻獨孤皇后。是隋朝的第二個皇帝。
隋煬帝被許多人認為是中國歷史上最差的皇帝之一。
仁壽四年(604年)7月,文帝臥病在床,楊廣認為自己登上皇位的時機來了,迫不及待地寫信給楊素,請教如何處理文帝后事。不料送信人誤將楊素的回信送至了文帝手上。文帝大怒,隨即宣楊廣入宮,要當面責問他。正在此時,宣華夫人陳氏衣衫不整地跑進來,哭訴楊廣在她來途中調戲她,使文帝頓悟,拍床大罵:“畜生何足付大事!獨孤誤我!”急忙命人傳大臣柳述、元巖草擬詔書,廢黜楊廣,重立楊勇為太子。楊廣得到密報,謀殺了文帝。楊廣又假傳文帝遺囑,要楊勇自盡,楊勇未及回答,派去的人就將楊勇拖出殺死。楊廣以弒父殺兄的手段奪取了皇位。幼弟楊諒起兵反抗,不久遭鎮壓。
楊廣在位的十三年間,起初為提升經濟發展和民生便利的層次,曾推動各種建筑包括勞民傷財耗用800萬民力修建大運河,長城和洛陽城。一方面這些巨大的工程促進了經濟,另一方面也給民生帶來沉重的負擔。僅大運河的修建就使數百萬計的中國勞工死亡,為隋朝帶來不穩定因素。另外,在執行政策的同時,楊廣也搜羅大江以南、五嶺以北的珍材異石來犒賞自己。又為求完美,令各地獻上特產、奇禽異獸至京,動用了大量的勞役。楊廣還遣大軍遠征高句麗。巨大的工程和連年的戰爭使民生不堪重負,百萬隋朝軍隊喪命異國他鄉并直接引發隋末的農民起義。
歷數楊廣的諸項工程,規模皆龐大,若是當年有節制,以隋朝國力的強大,其實一時不成問題,但長此以往便導致民不聊生。再由于好大喜功,三征高句麗失敗,朝廷威信因此大落,終于引發國內烽火遍起。銳意盡失的楊廣晚年常引鏡自照,對蕭后和臣下說:“好頭頸,誰當斫之!”
618年,隋煬帝最后于江都被叛軍宇文化及所殺而終。楊廣死前,宇文化及煽動叛軍將之包圍,楊廣聞變,倉皇換裝,逃入西閣。被裴虔通、元禮、馬文舉等逮獲,楊廣說:“我實負百姓;至于爾輩,榮祿兼極,何乃如是!今日之事,孰為首邪?”化及命令封德彝宣布楊廣罪狀。楊廣說:“卿乃士人,何為亦爾?”德彝一時慚愧退下。楊廣愛子楊杲,才十二歲,在帝側,號慟不已,裴虔通將他斬殺。楊廣要求喝毒酒自殺,文舉等不許,遂命令狐行達讓楊廣坐下,楊廣自解練巾接給行達,最后行達將其勒死。
煬帝喜詩,今錄其一:贈宮女
大業十二年,煬帝將幸江都,命越王侑留守東都。宮女半不隨駕,爭泣留帝,言遼東小國,不足以煩大駕,愿擇將征之。攀車留借,指血染鞅,帝意不回,因戲飛白題二十字,賜守宮女。
我夢江都好,
征遼亦偶然。
但存顏色在,
離別只今年。(隋煬帝詩集)
天下評曰:隋煬帝乃盛世之君,凡事喜大手筆。端不識,天下豈為過客,獨一人為主哉?民物二力有限,極,必反矣。
隋亡唐繼,唐興,實賴煬帝之功多矣。蓋“亡”有亡國與亡天下之分,煬帝只亡國耳。因此煬帝雖然天縱英明,其實SB一個。
“朕非亡國之君”
明崇禎帝朱由檢(1611年-1644年),為明光宗第五子,是明熹宗朱由校的弟弟。天啟二年(1622年)受封為信王,天啟七年(1627年)即位(1627年—1644年在位),改元崇禎。他是明朝第16任(最后一任)皇帝。
17歲的崇禎帝繼承帝位。他即位后便誅殺了大宦官魏忠賢,為東林黨人平反。此時明朝統治階級內部黨爭激烈;連年天災,赤地千里,顆粒無收,導致了明末農民起義的爆發;外部后金(清朝)興起,不斷掠奪中原。崇禎皇帝竭盡全力,節儉勤勉,兢兢業業,付出全部的精力,企圖挽回大明的衰亡,是明朝少有的勤政皇帝之一。然而他專橫獨斷,剛愎自用,殺害民族英雄袁崇煥,致使朝廷內部人人自危,最終眾叛親離;又橫征暴斂,向人民征收“遼餉”、“剿餉”、“練餉”等苛捐雜稅。諸如此類內外種種復雜原因的結合,終于導致了明朝的滅亡。1644年三月,義軍領袖李自成率農民軍攻入北京,崇禎皇帝在紫禁城后的煤山(今景山)上吊自殺。崇禎皇帝死后被南明政權尊為“毅宗”,后改“懷宗”。清朝則上廟號為“思宗”,謚號“莊烈愍皇帝”,葬于思陵。
關于崇禎,褒揚他的說:崇禎皇帝是一名中興之主。憑著自己中興大明的決心,和與大明共存亡的信念,在位十七年,從未享受過一天應有的奢華生活,勵精圖治,日日早朝,夜夜批折。十八歲登基,勤于政事,雄心勃勃,打擊黨爭,想有所作為,無奈卻國庫空虛。每日周旋于閹黨、奸臣之間,還要面對起義軍、韃子兵的侵略。能將大明江山延續了17年之久,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奇跡了。
貶斥他的說:崇禎帝剛愎自用,事必躬身,又自斷肱骨之臣,又復輕信小人!讓滿清入主中原的罪魁禍首、千古罪人就是他!作為一名亡國之君是不值得有絲毫的同情的!
崇禎自己評價曰:“朕非亡國之君”。(景山那棵歪脖樹)
蔡東藩這樣評價:懷宗在位十七年,喪亂累累,幾無一日安枕,而卒不免于亡。觀其下詔罪己,聞者不感,飛檄勤王,征者未赴,甚至后妃自盡,子女淪胥,嚙血書詔,披發投繯,何其慘也?說者謂懷宗求治太急,所用非人,是固然矣。吾謂其生平大誤,尤在于寵任閹珰,各鎮將帥,必令閹人監軍,屢次失敗,猶未之悟。至三邊盡沒,仍用閹豎出守要區,寧武一役,第得一忠臣周遇吉,外此無聞焉。極之賊逼都下,尚聽閹人主張,勛戚大臣,皆不得預。教猱升木,誰之過歟?我讀此回,為懷宗悲,尤不能不為懷宗責。臣誤君,君亦誤臣,何懷宗之至死不悟也?
天下評曰:崇禎,亂世之君也,受命于危難之機,想撥亂反正,恰撥亂反亂。凡錯喜委過于下,自己永遠正確,此風一開,率相仿之。先是民錯,壓民而民變為匪,繼而派官軍剿匪,民卻望匪剿官軍;匪勢僚然,因委過于縣,再殺縣;再委過于府、將、都、帥,再府、將、都、帥一路殺下去……十七年歲月非短,但見他今天削籍大臣,明天大辟疆吏,弄得大家都手足無所措。最后成孤槍一桿。雖然屢次下《罪己詔》,申說愛民,但都是口惠而實不至。《明史》批評他“性多疑而任察,好剛而尚氣。任察則苛刻寡恩,尚氣則急劇失措”(《流賊傳》)。誠也。
天下再評曰:盛世之君也已,亂世之君也罷,歷史總不為個人意志轉移。人們只看到其風光的一面,殊不知,君乃高危之職業,正所謂:提著腦袋當皇帝,一年360天不閉眼,怕一不小心,眼睛睜不開了……
200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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