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實用主義政客從右翼極端民族主義角度攻擊毛澤東
——兼談一個歷史問題,中國在上個世紀對阿爾巴尼亞的援助問題
徐亮20080730
筆者近期讀中華網軍事博客,看到一篇文章《中阿兩國交惡以后阿方的瘋狂反華排華》,按照常理,這不過是一篇陳腐不堪,為鄧實用主義外交政策鼓吹、辯解的文章。但是卻引來了很多小丑的捧場,其中代表性的見解有:
“新中國成立后,在毛的領導下,外交方面犯下無數愚蠢的錯誤!我國大力援助的越南、阿爾巴尼亞、北朝鮮,事實證明全都是白眼狼,尤其是前兩者,都是中國最堅定的敵人。即使不算內亂的責任,光這種崽賣爺田式的外交,就該受清算處理!”
“凱子外交,白癡外交.國內都吃不飽還要拿去喂狼,造孽啊~~”
“中國就是叫孔孟之道給管傻了,非講什么狗屁仁義道德,只要面子不要里子。我們中國人在國際上吃了多少啞巴虧,這些白眼狼還動不動就反咬我們一口,印度尼西亞、越南、朝鮮,還有這個阿爾巴尼亞,我們中國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孔孟之道的束縛,真正屹立與世界的中心。”
“像孫子一樣拿著錢去送人,低三下四的,最后還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何必呢??~~如果有那么多閑錢,為什么不多蓋幾所希望小學???好多窮山區的小朋友上課時連桌椅都沒有~~很多窮孩子,因為交不起一學期幾十元的書本費而輟學!”
等等,諸如此類,大罵毛澤東時期的外交政策。但是這篇文章在其他論壇刊載后,卻并非象中華網軍事博客那樣一邊倒的漫罵。有一些非常有見地的網友認為,事實根本并非如此:
“一群見錢眼開的小人。你們就只知道錢,當時如沒有阿爾巴尼亞等國一再提案,現在還能是五常嗎”。
“沒有永恒的朋友。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用完了分手時給自己各自找臺階而已”。
“這就是為什么毛澤東是戰略家,而鄧不過是政客的原因”。
等等,雖然類似評論不多,但都很犀利,一針見血。
一、中國國內的右翼極端民族主義勢力如果上臺,將是世界的災難
馬克思主義如何看待民族主義,早已經有經典作家的論述和說明。工人是沒有祖國的,但是已經建立社會主義國家的工人則是有祖國的。對于馬列毛主義者來說,愛國主義是社會主義的盟友。在這個意義上,民族主義的左翼是進步的,但是其右翼不過是資產階級民族主義的法西斯勢力,即所謂的中華帝國主義者。
中國國內雖然沒有形成嚴格意義上的右翼極端民族主義勢力,但是在一些論壇上這樣的勢力時常走動著它的幽靈,晃動著它的身影。
數月前,筆者參加沙龍,與一些學者談到以社會主義引領愛國主義的問題。如果沒有社會主義作為愛國主義的靈魂,那么愛國主義必然走向極端排斥外來一切事物、封閉、保守、頑固、狹隘、自私的極右民族主義。這也就是筆者為什么主張“紅色祖國”的重要原因。如果你保護了“白色祖國”,那么最終導致的不過是維護了一個壓迫人民的政權的生存,充當了協助剝削政權茍延喘息的助手而已。
我們得出的一致結論是,如果讓這些右翼極端民族主義勢力上臺,執掌政權,那么中國不僅將四面楚歌,而且將葬送中華民族的前提。看看他們的語言和內心的政治綱領吧:“打死越南、朝鮮這些白眼狼,恢復中國對朝鮮、日本、越南、緬甸、尼泊爾等東亞的宗主權”,“中國將統治世界,占領俄羅斯遠東,那里本來就是中國的”,“滅了越南、菲律賓”等等。這跟納粹德國、日本法西斯以及美利堅世界帝國夢想有什么根本區別?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的夢想就是欺負其他國家的人民,就是奴役其他民族。這就是他們的全部創造性思維和包含法西斯奴役思想的世界大同之夢。
很簡單,因為他們的原則是:“只有我活,不讓你活”,以鄰為壑,我活的前提是別人不能活,即所謂“你死我活”。而在馬克思主義者看來,民族之間不分大小、強弱應該一律平等,體現在政治上就是抑強扶弱。如果將階級斗爭的你死我活發散到民族領域,將民族問題作為階級斗爭問題來處理,就會得出“民族斗爭的實質是階級斗爭,而階級斗爭是你死我活的,所以民族斗爭也是你死我活的”的詭辯推斷,從而得出極其荒謬的理論結論。
在這些右翼極端民族主義勢力看來,世界就應該是弱肉強食。黨給予少數民族的一些優惠政策完全是錯誤的,應該讓漢族與少數民族平等競爭,讓他們在教育、政治權利、經濟事業上在同一平等的地位上相處。看似是從左的方面片面追求民族平等,實質上是資產階級右派哲學的必然結論。在這個哲學看來,平等和自由是絕對的,是天賦人權。但是,在經濟不平等的前提下的政治平等,只能淪落為強勢者的游戲而已。
二、中國外交為什么失去了遠大的戰略抱負,正是極端民族主義、實用主義思想影響的結果。
現在我們暫時中斷這一問題的討論,回到中國在二十世紀六十、七十年代對阿爾巴尼亞的支援上來。現在總是有人拿這個攻擊毛,妖魔化毛時期的外交路線,這是非常無知的表現,要么是別有用心。
毛澤東是一位戰略家,他懂得舍小利換大利的道理。中國支持阿爾巴尼亞在當時是起到了戰略性的作用,緩解了中國在歐洲的戰略壓力。要知道,當時中國一方面有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的敵視,又有蘇聯為首的東方陣營的圍剿,可以說是在世界上兩面作戰,腹背受敵。僅從中國周邊安全態勢就可以看出,北方和西方是蘇聯的敵對,它在中國東北、西北邊境陳兵百萬,嚴重威脅中華人民共和國;而在東方和東南方面則是美國的包圍,先后發生了朝鮮戰爭和越南抗美救國戰爭。而中國的南邊,則有印度對西藏的土地虎視眈眈。當時中國和蘇聯發生爭論,是出于意識形態原因,但是也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是赫魯曉夫打壓中國,中國境內設立長波電臺和聯合艦隊,企圖控制中國的領海和信息通訊。在發生意識形態爭論的時期,當時世界上多數的社會主義國家都支持蘇聯,反對中國。
中國支持阿爾巴尼亞,并且付出了很多,據說很多阿爾巴尼亞人把中國援助的鋼材都堆在外面生銹,還說了很多讓中國人生氣的話,比如“壞了沒關系,中國人還會送的”。諸如此類。
我們知道,任何一項大型的外國援助活動,都會有陰暗面,都會有一些令人不滿意,不光彩的地方。但是我們要看到,援助帶來的政治利益是無法用經濟數據來估算的。僅拿非洲做例子,很多黑非洲國家不僅將中國抬舉進了聯合國,而且在21世紀中國資本大量進入非洲的時期,非洲兄弟國家仍然將中國視為兄弟,而不是殖民者,其政治精神的來源就是毛澤東時期對第三世界無償援助所帶來的豐厚回報。在這一點上,中國很多聰明的知識分子都看到了。比如《人民日報》下屬《環球時報》對非洲人親睞中國人的原因就正確地歸結為毛時代無償援助所結出的碩果。
因此,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援助也一樣,總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是成績是主要的,尤其在當時中國孤立的國際環境下,犧牲一點物質利益,獲來了在蘇聯陣營里楔入一個釘子的功效,而且換來了阿爾巴尼亞對中國歐洲政策的支持。中國在此時正是將香港問題暫停交涉,從而換得了英國的理解,從而分化了西方的陣營。
在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和以蘇聯為首的東方陣營里同時打入兩個釘子,將外交重點放在亞非拉發展中國家,是毛澤東外交戰略思想的偉大杰作。
中國和美國建交后,鄧取消了和阿的親密關系,這是中國的國際戰略壓力已經緩解的結果,中國已經不需要再利用阿爾巴尼亞這個戰略棋子了。中國在毛澤東同志的決策下,向尼克松伸出了手,從而和美國聯手對付咄咄逼人的蘇聯霸權。而朝鮮戰爭、越南戰爭甚至整個印度支那半島的戰爭都在向對中國有利的方向發展。而阿爾巴尼亞不僅不對毛澤東和中國政府的戰略決策表示理解,反而一再攻擊,翻臉不認人,在這種情況下,毛澤東同志仍然沒有放棄說服阿爾巴尼亞領導集團的努力,無償援助也沒有終止。
但是鄧上臺以后,實用主義外交路線出臺,立即“停止援助,撤項目、甩包袱”。凡是沒有腦殘的人都會想到,這和蘇聯在六十年代撕毀中蘇協議,撤走蘇聯專家的行徑何其相似。為什么我們那么痛恨蘇聯撤走專家,撕毀協議,而對我們自己這樣做就振振有辭,老子理占天下第一呢。要知道,你援助的不僅僅是一個政府,而是這個國家無數的人民群眾呢。這個時候,極端民族主義分子幫腔了,“阿爾巴尼亞民族天生懶惰,依賴別人”。話說到這個份上,極端民族主義分子的本質就完全暴露了。他們可以說是極端反人民,反人類。
在他們的世界里,日本人都是“豬”,美國人都是“狗”,其他惡心的詞語筆者也不想一一列舉了,甚至還有學者嚴肅認真地出來研究說,日本人多數都已經右翼化,日本民族已經成為可怕的魔鬼民族了;更有類似的學者將矛頭指向了每一個極其普通的美國人…….將世界各國的人民、各國的民族一概地列舉為中國人的敵人,實在是一個民族自殺、自我消滅的最好途徑了。
毛澤東同志將美國人民、日本人民和他們的政府、資本勢力嚴格區分開來。馬克思描述的更為深刻:“每個資本家不是他本人,而是資本的人格化”。因此,即使美國人民、日本人民受到帝國主義的影響和支配,應當消滅的,也不是他們的肉體,而是消滅造成這種思想畸形的制度根源。這才是正確的。
可以說,大量地公開阿爾巴尼亞浪費中國援助、忘恩負義的負面事實,公開分歧,為拋棄阿爾巴尼亞做輿論準備,完全是符合實用主義外交政策思維的,完全是為中國拋棄阿爾巴尼亞做輿論準備的。這就是政治與輿論的關系。“要推翻一個階級,必先造成輿論”,國家關系也一樣,要想與這個國家斷離經濟援助關系,自然要造成輿論,并為這種斷裂辯護。
無知的人們居然還相信這樣政客預制的“故事版本”,不過是政治上缺乏經驗,外交思想上缺乏遠大戰略的表現。這也是鄧上臺以來短視外交思想教育的結果,缺乏遠大的謀劃,只有眼前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拿這個思想來評價毛時代的很多外交政策,必然得到錯誤的結論。無論越南、朝鮮、阿爾巴尼亞等第三世界國家的援助,還是暫停收復香港,炮擊金門,都是一樣。
三、實用主義政客還想利用極端民族主義做什么
《中阿兩國交惡以后阿方的瘋狂反華排華》等類似的文章本質上是鄧實用主義外交政策的說明,但是由于其中隱含著對毛時代外交政策的批評,從而構成了妖魔化毛澤東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要想改變對方的政策,就必須妖魔化它,從而為自己開辟道路,是政治手腕的表現。
從毛澤東被“三七開”勉強蓋棺定論以來,一些極其丑陋的政客就沒有放棄“重新評價毛澤東”的努力,這幾十年以來,他們不斷地給在任領導人施加壓力,不斷地聯名上書,甚至為搬遷毛主席紀念堂不停地在兩會上交提案。
他們真的是光明磊落的馬克思主義者嗎?
1、如果他們是,為什么在毛澤東還在世的時候,不斷地寫效忠書,甚至在毛澤東去世以后仍然給在任領導人寫惡心肉麻的效忠信,表明自己“永遠只做副手”的立場?但是一旦自己背叛了諾言上臺,就立即撕毀一切承諾和信譽,赤裸裸地進行政治、經濟演變?發展到后來,公開“垂簾聽政”,壓制黨內的聲音,破壞民主,對領導人搞突然襲擊?如果真的是問心無愧,為什么還說什么三七開評價毛澤東是當時情勢所迫,不是本意?這是什么光明磊落的馬克思主義者?這不過是丑陋的政客權術而已。
2、如果他們是,為什么不問問人民群眾的意見。在他們看來,重新評價毛澤東完全是他們幾個高級領導人的事,甚至不是全黨同志的事,更不是人民群眾的事情。在他們的世界里,已經沒有了人民群眾的位置,歷史成了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什么時候評價就什么時候評價的政客游戲。在這里,人民的意志被過濾了,成了靠邊站、無關的群氓。
3、如果他們是,他們為什么不懂得馬克思主義評價歷史人物的基本原則?馬克思主義認為,評價一個歷史人物,要按照當時的歷史條件實事求是地評價,不能拿當代的標準來苛求古人。同時,歷史評價要避開歷史當事人,實行“無當事人主觀意志、無利益干擾”的盡量客觀原則來進行。但是這些政客,在文革時期都是被打倒在地的官僚,當他們重新恢復政治權力,他們自然就異常仇恨將他們打倒的那個本原和那只大手,而這個本原就是毛澤東及其革命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他們提出重新評價毛澤東,只不過說明他們想在自己還沒有死亡以前就徹底清算毛澤東,從而為資本復辟奠定意識形態的基礎。他們知道,一旦他們死亡,就失去了政治干預毛澤東評價的機會,他們要乘自己的未亡人角色來鞏固對毛澤東實施反動取得的戰果。復辟者清算毛澤東的用心是多么地迫切和良苦。
但是他們忘記了,正是毛澤東給予了他們一切,是毛澤東締造了一個強大的共產黨和人民共和國,他們將毛澤東清算的結果,就是在政治上完全剝離出人民陣營,從而連他們自己執政的合法性也喪失了。如果沒有毛澤東,連人民共和國都無法建立,連他們參與革命的合法性都完全喪失了。因此,清算毛澤東,不過是政治自殺的標志。和那些政客的老糊涂不同,新一代領導人是智慧的,他明白,如果挖掉毛澤東,后果的嚴重性是無法想象的,甚至比赫魯曉夫否定斯大林更加嚴重,尤其是在這個階級矛盾尖銳,經濟利益重組,毛澤東的精神力量不滅反升的敏感時期。重新從右的立場上評價毛澤東,不過是共和國自我滅亡和黨揮刀自宮的奇思妙想而已。
如果未來有重新評價毛澤東,其主體必然是人民群眾,也必然是在脫離官僚們狹隘的利益考慮的基礎上進行。而那個時代,才真正是學術領域的毛澤東學和毛澤東思想的青春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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