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這些年鮮見研究河北游擊軍的歷史,孟慶山這個人物如今被許多人遺忘了!沒有毛主席派河北籍的紅軍團長孟慶山做為中央特派員來冀中點燃抗日峰火,何來河北游擊軍?
這些天里,馬國超將軍(民族英雄馬本齋之子、開國將軍后代合唱團團長)帶領我們電影《游擊戰》主創人員深入到冀中平原,對河北游擊軍這段歷史實地考察,追根溯源。
這次活動的緣起是今年九月,馬國超將軍聽到我在寫《游擊戰》,便從京驅車來津找我調研創作情況,這是我第一次與他見面,他不僅是一個將軍,更是畫家、作家、詩人、書法家、制片人,堪稱近乎全才的文藝大家,先后出版了《馬本齋》、《青松長翠》《雪蓮花》等五百多萬字的作品。在山東聊城舉辦書畫展時,把作品全部義賣200多萬全部捐獻給了當地。這位制作過《馬本齋》等多部影視作品的行家,對我寫的初稿《游擊戰》提出幾條寶貴的修改意見,為豐滿劇情,提升劇本質量,我們就有了這次冀中行。
當年河北游擊軍司令員孟慶山的長孫孟昱東,國家廣電總局原總編室主任、現任中央電視臺國學臺長劉躍釗,河北大學廣播電視研究所所長王俊杰教授,來自北京的戴連生大校,馬萌上校,以及雄安新區、華北油田的有關同志共十二人參加了這次活動,我做為編劇與大家同行,受益匪淺。
《游擊戰》寫的是:“七七事變”,毛主席從“抗大”第二期學員中挑選出河北籍的紅軍團長孟慶山做為中央特派員,只身潛入即將淪陷的冀中平原,找到中共保東特委,在白洋淀南的北馮村開辦軍事訓練班,向各縣的黨員骨干傳授毛主席抗日游擊戰略理論和游擊戰法,200多學員把游擊戰的火種迅速在冀中大地點燃,搶在日寇占領保定之前,第一面河北抗日游擊軍旗幟在仲峰村樹起,孟慶山任司令員,率部迎頭痛擊踏入冀中的日軍。他聽說獻縣回民同胞在襲擊日軍運輸隊,遂找到首領馬本齋,將他們編為河北游擊軍回民教導總隊進行擴編,又將博野張仲瀚組建的河北民軍和各縣抗日武裝收編,廣泛發動群眾,在千里大平原展開地道戰、雁翎隊、麻雀戰、破襲戰、殲滅戰等創舉,日軍對這靈活機動死纏亂打的游擊軍發揮不出現代化軍隊的威力氣急敗壞。河北游擊軍迅速壯大,扭轉了因國民黨退走而造成的戰爭頹勢,形成敵后戰場與正面戰場并存,盤活了中國抗戰的“棋局”。“抗大”的學員們從日本廣播電臺獲悉孟慶山十萬游擊軍大戰河間,用“起花炮”打跑山本聯隊的成功戰例奔走相告。毛主席在延安窯洞里8天9夜嘔心瀝血,寫出《論持久戰》,指引著冀中軍民打出了一個51個縣,近千萬人口的敵后抗日根據地。中國共產黨由此爭取到民族革命戰爭的領導權,揮師東進。竇爾敦的后人四處說唱新編西河大鼓《河北游擊軍》,傳揚人民戰爭無敵的力量!
馬將軍領我們首先來到肅寧抗戰紀念館,走到孟慶山浮雕前,與孟昱東合影,馬將軍說:“當年我爸爸馬本齋帶領回民義勇隊,來投奔河北抗日游擊軍,與孟慶山司令員相見,從此跟定毛主席,跟定共產黨抗戰到底。”孟昱東說;“這里是我爺爺和馬本齋爺爺他們戰斗過的地方,肅寧曾是河北抗日游擊軍司令部,從這里發兵兩萬打河間的,今天我與馬叔叔在此合影,緬懷先輩,心潮難平。”我趕緊照下了這張有歷史含義的照片。
肅寧抗戰紀念館陳列的河北游擊軍史料和物件,把我們帶入硝煙滾滾的抗戰歲月。馬將軍指著戰鼓說:猶聞先輩擂鼓聲,我們的《游擊戰》里應該有這面戰鼓,這上面有烈士的鮮血!
中共肅寧縣委書記王志乾和宣傳部、縣人大、縣文史辦的領導同志與我們座談,王書記說:我們肅寧人民沒有忘記河北游擊軍這段歷史,錦繡大地血換來!
馬將軍帶我們走進獻縣“馬本齋紀念館”,迎門是馬本齋戎裝立像,雕像后面是一座大型浮雕,上面有毛主席題寫的“馬本齋同志不死”七個大字。下面擺滿了游客敬獻的鮮花和花籃,馬將軍說: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在展廳里,馬將軍望著當年馬本齋他們打游擊戰時的長矛大刀嘆道:父親那時組織抗日隊伍時沒槍沒炮,嘆中國窮,何時能超過強國呢?我出生時,他說:“這孩子就叫國超吧!”我五歲時,父親留給我的最后說的一段話:“孩子,你要記住,中國這兩個字就是咱們的家園。你長大以后,要像愛爸爸、媽媽一樣愛我們的祖國——中國!”
孟昱東帶我們來到蠡縣萬安鄉孟莊的孟慶山故居,當年的舊房子還在,孟家的后人們講起孟慶山兒時當要飯花子,遭到地主家孩子用大餅卷肉當喇叭吹嘲弄侮辱。講后來當了游擊軍司令員的孟慶山回來探家時,被漢奸告密,鬼子兵來家搜捕,把家翻個底朝天,這院里除了水缸和幾件簡單的農具,連耕牛都沒有。屋內土炕的破炕席上有兩床破露出棉花的被褥,窗臺上擺著一只不知用多少年的煤油燈。孟慶山父親說:我兒孟慶山要是當了司令,我們能過這豬狗不如的日子嗎?鬼子們見窮的鐺鐺響,不像個司令的家,失望地走了。
蠡縣人大、縣委宣傳部、文化與旅游局、文史辦的領導同志與我們進行了座談研討,河北大學王俊杰教授說,這些年鮮見研究河北游擊軍的歷史,孟慶山這個人物如今被許多人遺忘了!沒有毛主席派孟慶山來冀中點燃抗日峰火,何來河北游擊軍?馬將軍感嘆:孟慶山成了無名英雄!我也忍不住放言:馬本齋的回民義勇隊、張仲的河北民軍、呂正操的人民自衛軍等抗日武裝最早都是匯集到河北游擊軍的旗下,按毛主席把游擊戰上升到戰略的布署,才有了后來千里大平原,展開游擊戰的人民戰爭。毛主席一直未忘孟慶山,1955年9月27日為開國將軍們授銜時,他親切地握住孟慶山的手,稱贊十萬大軍啊!
我們走進雄安新區第一個黨支部,這個北馮村是1937年8月5日孟慶山來此開辦第一期游擊戰訓練班的發生地。我為寫《游擊戰》,今年4月初,曾來此采風,看到展廳里只有有一張孟慶山的小照片和不足100個字的介紹,只字未提河北游擊軍。便寫了一篇批評報道《不能失去的紅色記憶——雄安新區第一個黨支部紀念館觀感》,昆侖策網在“雄安新區建設專欄”刊發后,引起多家網站轉載。半年后再走進這個展廳,發現完全更新了孟慶山的照片和內容,增補了河北游擊軍的歷史。我對前來接待我們的安新縣領導和村支部書記表示敬意,鄉黨委書記王全軍說:你提得對,我們就改正。
我們在北馮村會議室舉行了座談會,回憶毛主席抗日游擊戰的火種從這里燃起,在冀中星火燎原!
我們走進雄安容城大禮堂旁的烈士塔,年逾八十的守塔人周瑛琪早已久候多時了,他熱情介紹這塔始建于1946年,1966年重建。他1975年接管這座塔和老禮堂,今已有48載。改革開放后,不少紅色文化建筑遭到破壞,為保護老禮堂和烈士塔,他將這個院落與政府簽合同納入自己名下。為此,欠了不少債。房地產開發風刮進容城,開發商看上這片城中心優越的地理位置,欲推倒蓋居民小區。他堅決抵擋住了老板的種種誘惑,成功保護到今天。這些花木都是他親手所植,每天,他都要清掃一遍塔下的小徑,掃去塔碑的浮塵,隔三天就給花草澆一次水,蒼翠的松柏如烈士們挺拔的身影,春夏秋冬風霜雨雪不改本色。塔頂正面是一顆五角星,下面豎著刻有一排醒目的大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下面鐫刻著300多位先烈的名字,這其中就有他的父親周文俊,曾在河北游擊軍任供給部主任。轉戰于冀中各地,為民族的解放事業勤奮工作,英勇無畏,壯烈犧牲時年僅30歲。塔下有一尊當年游擊軍手槍隊隊長高鶴齡的雕像,這位98歲的老人今還健在,他讓石雕廠按自己當年抗戰打游擊的模樣雕刻的,他說,我要永遠守著老戰友們。
再看碑文《不朽的功業——獻給我們的烈士》:“熬過長夜,盼見天明。八年來,咱們受苦受難在一起,工作戰斗在一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爭取民族的解放,人民戰爭的勝利——堅忍一切殘暴的重壓,向民族敵人展開了艱巨的斗爭。你們是中華民族最優秀的兒女,走在大伙的前頭,勇敢而頑強……”千余繁體字,平實文言風,藏著深沉的家國情懷!馬將軍為之動容,孟昱東熱淚盈眶,我們肅立,向烈士塔敬禮!
烈士塔旁一座古老而肅穆的禮堂赫然而立,這座新中國成立后第三年,動員了全縣的物資力量建成的禮堂,承載著容城老一輩人的歷史記憶。正面大墻上方的一行醒目的紅色標語:“千秋萬代高舉毛澤東旗幟前進!”久遠歲月的滄桑,雖然字已經褪色,但仍然能分辨出當初的紅色,原來掛毛主席畫像的掛鉤也清晰可見。
一段歲月,波瀾壯闊,刻骨銘心;一種精神,穿越歷史,輝映未來。
今天,寶刀不老的馬國超將軍帶我們在冀中所到之處,都有河北游擊軍烈士拋下的忠骨,河北游擊軍的英雄萬千千,游擊軍的故事千千萬。這都與一個人有關,他就是紅軍團長、河北游擊軍司令孟慶山,而孟慶山從延安來冀中打游擊戰的源與根來自毛主席,毛主席在延安運籌緯幄,孟慶山在冀中決勝千里,創造出前無古人的人民戰爭汪洋大海的壯麗奇觀。為此,我上個月去了革命圣地延安,去尋訪孟慶山學習游擊戰理論的“抗大”,到了鳳凰山毛主席寫《論持久戰》的窯洞,他那一句著名的話:“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眾之中。”讓我對河北游擊軍的溯源追根有了最終的答案。此時耳邊響起:主席的思想傳四方,革命的人民有了主張 ,男女老少齊參戰哎,人民戰爭就是那無敵的力量! 這熟悉的紅歌唱了幾十年,今天唱來才有了深刻的體會,明白了世界上只有毛主席領導的人民軍隊才能進行人民戰爭。”這是其他的軍隊所不及的,因為這支軍隊是毛主席親手締造親自指揮,“完全是為了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河北游擊軍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孟慶山就是這個隊伍中的一個同志,與冀中人民團結戰斗,全民皆兵,全民參戰,擺下了人民戰爭的天蘿地網,創造了人類軍事史上的奇跡!
馬國超將軍一再告誡我,寫《游擊戰》不可寫成孟慶山的個人英雄主義,要寫出這個人物閃耀著毛主席人民戰爭思想光輝。寫到我爹馬本齋出現時,不可高過孟慶山。
我是社會最底層單打獨斗的文藝創作者,連縣作協也沒加入,承蒙馬國超將軍不棄,今加入《游擊戰》主創團隊,在馬將軍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特別是他每逢講到毛主席,總是淚汪汪的一往情深,他六歲時在延安就看到了指揮千軍萬馬的毛主席,后來曾與毛主席的女兒李敏同窗于“八一”小學。馬將軍有詩云:生為中華身,活為中華民,流著中華血,跳著中華心,敬我中華魂……毛澤東那英雄的一代,用鮮血和生命給我們留下無盡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我們今天挖掘河北游擊軍這筆財富的目的,正如雄安老禮堂70多年前留下的字跡“千秋萬代高舉毛澤東旗幟前進!”
我今有幸跟隨馬本齋之子、孟慶山長孫創作《游擊戰》,不負戰旗血染紅!壯哉!溯源追根的過程是精神的洗禮,寫作的過程猶如穿躍在血與火的游擊戰中,學民族英雄孟慶山、馬本齋那英雄的老一輩,用游擊戰精神創作《游擊戰》,以影視再現《游擊戰》,把毛主席人民戰爭思想的碩果獻給明天的新時代!
(天眸2023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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