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主義在危機中求生存
3年前,世界經濟論壇主席施瓦布對記者說:“人們絕對可以說,當前形式的資本主義制度不再適合當今社會。”3年過去了,美國想建立的一統天下的霸權沒有成功,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積弊很深,改革很難。而美國企圖控制的許多國家情況也干變萬化。最觸目驚心的是中東恐怖主義猖獗,成為世界必須馬上面對、卻又 似乎沒有什么“特效藥”可治的兇癥。美國政治體制在衰敗
資本主義經濟制度和政治制度曾是西方的驕傲,尤其是在上世紀90年代,很多人以為美國贏得了冷戰,從此只要照西方現成的答案——多黨議會民主和自由主義市場經濟——來治理,世界上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因此,“歷史終結”了!
可惜,在過去20多年里,世界發生了令西方瞠目結舌的變化:國內遭恐怖襲擊、戰爭似贏卻輸、經濟陷入危機、占領華爾街、種族沖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曾因“歷史終結”論而聲名鵲起的弗朗西斯•福山教授,在《美國利益》2014年發表了題為《美國政治制度的衰敗》一文,坦言:“如果我們更仔細地審視美 國歷史與其他自由民主國家的對比,我們就會注意到美國政治文化中三個關鍵的結構性特征……都出現了問題。”他講的三個關鍵即行政、司法和立法。他認為,由 于司法和立法部門影響力過大,加上“利益集團和游說團體影響力在增加,不僅扭曲了民主進程,而且侵蝕了政府有效運作的能力”,因而原來設計的三權制衡“就 變成了否決制”,什么事都很難辦成。
他在2015年初回答《日本經濟新聞》記者的專訪時說,一個好的政府“必須具備三點要素。一是有權 力且能夠行使權力的國家;二是有能夠規范國家運營的規則;三是足夠民主地解釋說明義務。每年進行的預算編定工作能否著眼于未來10年至15年的高度可持續 性,是評判一個政府水平高低的指標。基于這一標準,美國也不存在一個好政府”。
誰來決定如何切蛋糕
西方現在面臨的政治危機,其實都是經濟危機在上層建筑中的表現。如果經濟民主不解決,政治民主便無從談起。去年11月美國舉行中期選舉,美國《赫芬頓郵 報》網站11月6日刊登了哥倫比亞大學地球研究所所長杰弗里•薩克斯教授的文章《理解和克服美國的財閥統治》。文章一開頭就寫道:“可憐的美國公民以為他 們剛剛選出了新的國會。從名義上說他們當然做到了這一點。公眾確實投了票。但是在本質上,他們并未真正選出自己的政府。”
誰也弄不清有錢人捐給政客多少錢,因為根據美國最高法院的規定,這些開支大多是匿名和不需要報告的,并且不設上限。薩克斯教授寫道:“政客一旦當選,就會支持主要捐款人的立場。于是政治的結果會趨向巨額財富。”這就是當前西方政治制度的病根。
可是在西方,決策是由議會作出的,表面上是由議員討論、爭論決定的,可是誰能保證議員不聽出錢多的人的意見,而聽民眾的呼聲呢?
西方體制在演化之中
雖然不承認西方制度有病、自我感覺良好的人也很多,但事實是回避不了的。《紐約時報》網站2014年8月9日發表專欄作家托馬斯•弗里德曼寫的他對奧巴馬總統的訪談錄。奧巴馬告訴他:美國最終面對的最大威脅,也是唯一真正能削弱美國的,“就是我們自己”。
出路何在?關于資本主義的前景,歷來大致有兩種看法。一種認為,資本主義內部已經成長起它自己的掘墓人,在階級矛盾極度尖銳的時候就會爆發革命,一個完 全新的局面就會到來。如果從這個角度去觀察和思考,實事求是地說,矛盾還沒有尖銳到那種地步。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還沒有完全束縛生產力的發展,發展的余地 還相當大。
另一種看法,是包括福山在內的一些學者概括的“演化的資本主義”理論。目前,資本主義已經發展到了金融壟斷資本主義階段,華 爾街對政治的影響是顯而易見和難以撼動的。美聯儲主席耶倫今年3月痛批華爾街從業者行為不道德,表示“一些大型金融機構的管理人員有時稱得上厚顏無恥”。 福山說:“我認為,必須建立起敢于與現實存在的經濟和社會差距正面交鋒的政治體系。”可惜,他沒有講如何才能有這樣的體系。上面提到的薩克斯教授則寄希望 于民眾起來推動政界領袖。
沒錯,美國和西方一直在演化之中,我們并不希望別國人民的日子不好過,但如何掌控好這種演化來體現自己的韌性,是否真的能刮骨療毒,別開生面。全世界都很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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