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頓在普京處碰了一鼻子灰,前去看望老朋友葉利欽,葉利欽卻告訴克林頓,俄羅斯不會容忍任何威脅俄羅斯安全的美國政策。聽完了對方怒氣沖沖的長篇發言后,克林頓把談話引到他本人對俄羅斯未來的關切上。克林頓的臨別之言意義非凡,反映了蘇聯解體后美國對俄羅斯的看法。克林頓說:“鮑里斯,你真誠信仰民主,你骨子里信任人民,你是一位充滿激情的真正的民主派人士和改革家。可我不知道普京是否和你一樣。你一定要對他留意,運用你的影響確保他繼續沿著正確的道路走下去。鮑里斯, 普京需要你,俄羅斯需要你……你改變了俄羅斯。俄羅斯多虧有了你,世界多虧俄羅斯有了你,我多虧有了你。你我兩人一起做了很多事,做了一些好事,它們會流傳下去的。而你做這些事是需要勇氣的。我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你比我更難。”
克林頓離開葉利欽的別墅時,轉身對助手塔爾博特說:“這也許是我最后一次見鮑里斯了,我想我們會想念他的。”
顯然,克林頓這番不無感傷的話表明,他認為在葉利欽時期,俄羅斯的國內狀況非常好,而且俄羅斯扮演了美國希望它扮演的角色。而事實是,俄羅斯的狀況并不好,而且它也不想只跟著美國人的指揮棒走。實際上,美國人懷念的是一位恭順的俄羅斯領導人,甚至對他們到了俯首帖耳的地步——普京可不是這樣的人。
普京過去的背景以及走向最高權力的道路,為他日后成為總統后自相矛盾的做法提供了線索:一個不相信民主的民主分子;一個對西方一知半解、主張西化的人;一個信仰自由市場,但世界觀形成于社會主義時期的人;一個對俄羅斯抱有堅定的信念,用一個前克格勃特工冷酷無情的眼光審視祖國“敵人”的人。
1952年,普京出生于列寧格勒,一個被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戰火夷為瓦礫、仍在重建中的城市。“二戰”期間,列寧格勒遭到德國人長達900天的圍困和轟炸。普京的童年是在一個居民筒子樓里度過的。他家有一間住房,和其他家庭共用廚房和廁所。很多俄羅斯人對過去住筒子樓的經歷有著甘苦參半的記憶。一方面,居住條件惡劣,沒有獨立衛生間,也沒有熱水,樓梯井口處耗子亂竄;另一方面,各家住在一起以及參與戰后重建的共同經歷加強了當年樂觀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青年時代,普京的思維方式完全受到蘇聯時期宣傳的影響。他并非出生于一個持不同政見的家庭或知識分子家庭,這樣的家庭或許會收聽外國廣播電臺的廣播,或談論反政府的話題。上學期間,普京學到的是:西方是一個邪惡的地方,資本家剝削工人,并且對蘇聯磨刀霍霍。老師告訴他,在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下,蘇聯人過得比西方人幸福多了。普京滿12歲時,斯大林死后赫魯曉夫時期的短暫“解凍”已經結束,因此他的中學時代是在勃列日涅夫當政時期度過的。這段時期的特點是蘇聯更加好戰,與西方對抗,政治壓迫和意識形態僵化。正是在這一時期,年輕的普京對加入共產黨的執政機器—克格顯露出興趣,而直到1975年他從列寧格勒法學院畢業后,這一愿望才得以實現。
普京稱,他甚至沒有想過斯大林時代克格勃的前身內務人民委員會(NKVD)造成的全民恐怖。他說:“我對克格勃的看法源于講述特工人員的浪漫故事。完全可以這樣說,我是蘇聯愛國主義教育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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