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者語:
隨著資本主義制度在全球的擴張,越來越多的自然資源和生產力(勞動者與社會再生產工具)被資產階級支配,壟斷資本主義進入了更高階段,資本的統治空前加強,同時資本主義也面臨越來越不可克服的矛盾:無產者的貧困化、自然環境的毀滅、統治成本越來越高。
編者按:面對全球經濟衰退,人們終于意識到這樣一個事實:在過去15年里,全球勞動力數量實際上已經翻了一倍。從2005年7月開始,哈佛大學的理查德·弗里曼開始從這個角度研究:中國、印度以及前蘇聯加入全球經濟體系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
全球的經濟政策制定者和國際金融機構,尚未完全理解在這個全球化時代最重要的變化——全球勞動力翻倍。這里的翻倍是來自中國、印度和前蘇聯融入全球市場。1980年,全球勞動力主要由發達國家的工人構成,包括少部分非洲國家和大部分拉丁美洲國家。在這些經濟體,共有約9.6億勞動力。
(對于資本主義經濟學來說,沒有勞動力市場化的國家簡直是經濟黑洞,不符合經濟學,所以不能算好制度,這在國內主流經濟學家中形成“兩個凡是”:凡是毛主席的都要反對,凡是反毛主席的都要支持。所以真正研究毛澤東時代經濟的沒幾個,喜歡說書講小故事誹謗社會主義的一撥接一撥。)
由于人口增長(主要是在窮國),到2000年,上述這些國家的勞動力增加到約14.6億。
新人入場
但在20世紀80和90年代,來自中國,印度和前蘇聯的工人進入全球勞動力市場。當然,這些工人之前就已經存在。區別在于,他們突然進入了全球生產和消費體系。
2000年,這些國家為全球勞動力市場貢獻了14.7億工人,就是說,全球勞動力市場翻了一倍。
(1978年,開始了社會主義內部規模最大的經濟變革“農村反集體化”,復活了小生產,開始了依靠外來資本擴大社會生產的開放政策,西方國家的資本家找到了輸出資本的新大陸,蘇東集團的官僚們手中的勞動力頓時沒有了議價的能力,從那時起蘇東集團在國際貿易體系中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為了爭取靠攏西方,就拋出新思維,展示自己在國際上的利用價值。中國的兩位Zong書記亦步亦趨,結果造成了悲劇事件,小個子領導處理失當,示范效果就是讓蘇東在坦克的倒戈下徹底崩潰。其后當小個子聲稱“不怕制裁”僅兩年不到,就出現了南方講話,改變了計劃經濟。做出如此大讓步的原因猜想一下:制裁的確導致了國家經濟的惡化,證明已經有相當一部分的經濟依附于國外市場而不是“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需要”,這算內因,而外因可以比較一下崩潰時期,我國還不至于這么落單吧,戰略三分天下也造成一個經濟上的左右逢源的格局吧,美國你不賣有日本賣,日本你不賣有德國賣,蘇聯也遲早賣給我們,制裁?好像你的軍艦剛從越南撤退吧,小心后院起火。等到了1992年,居然到了不開放要亡黨亡國的地步,亡誰的國呢?亡了修正主義的新俄國,也差點亡了自由民主的新俄國,1996年蘇共竟差點奪回總統權力,不是美國的選舉顧問支招,葉利欽就要蹲大牢了。轉眼到了2003年,中國已經接了WTO的軌,全國大辦選美以示全球市場經濟天國就要降臨,大家都來傍大款,出賣自身的優質資源。烏克蘭把肥沃的土地租給外國農民種出口作物,波蘭一公頃土地租金1歐元給汽車巨頭,求他們增加個千把人的就業,白俄羅斯的小村長跑到明斯克向德國企業推銷自己村里不上學,沒活干的青年人,斯洛伐克規劃了一個三角區,要做歐洲汽車的組裝車間。共產主義結束后,老板們大家都是歐盟一家人,我這的工人很便宜,國有資產蘇聯貨質量很不錯........)
全球競爭
這些新加入者自身的資本非常少,要么是因為窮,要么是因為資產沒什么經濟價值。
根據the Penn World Tables的數據,我估計,中國、印度和前蘇聯加入全球市場,令資本/勞動比下降了55%-60%。
資本/勞動比是決定工人工資和獎金的一個關鍵因素。每個工人對應的資本越多,他們的工資會越高。更多的工人對同樣的資本展開競爭,令勞動力市場和資本的平衡被打破。
(民工荒來了?。。。?/p>
即使考慮到新來者有很高的儲蓄率,世界銀行估計,中國的儲蓄率大約占GDP的40%以上,全球資本/勞動力比恢復到之前的水平,也需要大約30年。
競爭的壓力
兩倍的工人,幾乎沒有增加的資本,給全球勞動力市場帶來了巨大壓力。這種壓力會影響曾以傳統方式參與全球經濟的發展中國家工人,也會影響發達國家的工人。
(美國工人30年不漲工資,幾乎靠銀行信用卡度日。而華爾街卻大發橫財,“幾乎沒有增加的資本”這個說法有些問題,歐美列強通過自己的金融企業全世界收購民族產業資本,眾所周知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在中國,國企改制高潮的03-06年,華爾街金融參與分贓,收獲頗豐,不僅獲得優質資本,也得到了廉價勞動力和廣大市場,到最后居然還是資本游戲玩不下去了,果然是淹死會游泳的。)
那些曾希望通過出口廉價勞動力商品帶動發展的國家,如果還想在全球經濟中獲得發展,必須尋找新的出路。
對發達國家的影響
在中國工人的工資僅為他們的四分之一,而生產力卻相同的情況下,墨西哥、哥倫比亞和南非無法和中國制造業抗衡。
14.7億新勞動力的進入對發達國家也造成壓力。傳統貿易背景下,因為發達國家的工人擁有熟練的技能,而發展中國家的工人則無一技之長,大多數發達國家的工人能從與發展中國家的貿易中獲利。
但是,隨著上述國家對人力資本的大規模投資,這個結論已經過時。中國和印度正在培養數以百萬計的大學畢業生。他們可以在更低的工資下,做美國、日本和歐洲大學生所做的工作。
(印度大學生當精英的也是少數,有相當多的還是當歐美外包的電話服務生,盡管印度的官方語言是英語,印度大學生還是要上英語補習班提高自己的口語水平以便能使自己成為外資高級白領,學英語不比中國學生考托福輕松。)
壟斷的轉移
到2010年,中國在科學和工程方面的博士人數將遠遠超過美國。印度和中國大量的高學歷工人數目將摧毀發達國家和欠發達國家之間的傳統貿易模式。
從歷史上看,發達國家生產需要高學歷和豐富經驗的高科技產品,而發展中國家從事傳統的工業生產。原因就是發達國家對科學家和工程師和其他高學歷工人的壟斷地位。
(外資仍然能有效控制中國高科技產業的走向,拿谷歌為例,中國的本土工程師即使面向中國市場開發某些技術也要受到美國總部的阻力,更不用說其他更高技術行業由于技術資源的壟斷,清華北大的博士的勞動只能成為跨國公司的壟斷專利權,給中國帶來的利益很少。)
工作轉移
隨著中國、印度和其他發展中國家增加了他們的大學畢業生人數,這種對高新技術創新能力的壟斷已經消失了。今天,許多主要跨國公司將其研發中心建在中國或印度,這樣科技進步的軌跡會發生轉變。
當然,技術追趕將會加快,縮小發達國家對低收入的發展中國家的差距。
商業專家報告說,數字化工作(大約占美國就業的10%),可以并且最終將外包給發展中國家的低薪高學歷工人。
(以印度-歐美的英語體系和中國-日本的漢字體系為最著名的兩個例子:美國電影《世界是平的》日本電視劇《OL日本》以外包培訓為題材,證明外包已經是發達國家的主要做法。)
如果俄羅斯也加入,那么(發達國家)高學歷、高技術勞動力市場的壓力將會進一步增加。
全球資本市場的轉換
中國、印度和前蘇聯進入全球資本市場是經濟史上的一個轉折點。第一次,絕大多數人類在資本市場下運作,以獲得最現代的技術。
這些新加入者在消除貧困方面,會有巨大的收獲。事實上,過去10-15年,在中國和印度確實如此。
(國有資產重組,股市IPO,銀行改制,資本要素向縱深方向重新配置,壟斷體系日益復雜,提高了人均財富,加大了兩極分化。)
艱難的轉變
但對全世界的工人們來說,面對這種變革,將需要一段很長而且很艱難的過渡期,比歐洲和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恢復更加艱巨。
在發達國家,真實工資和就業的增長很可能比過去更慢。對那些全球經濟傳統部分的發展中國家,制造業工作瀕臨危險。
他們很可能會面臨貧困加劇,這確實在許多國家發生。中國和印度也可能面臨問題。中國和前蘇聯的不平等正以空前的速度上升。
大批中國和印度的農民將在全球化中受損,成為社會動蕩的危險因素。
(已經發生了,作者在2005年的看法還算清醒。對勞動者來說和平年代的經濟恢復居然比二戰后經濟的恢復還要艱難,真是資本主義的奇跡!因為二戰后實行的半社會主義,對付蘇聯,所以在美國的金援下可以順利復蘇,那么今天在沒有蘇聯威脅不需要投入軍費,基礎完善,又有亞非拉資源墊背的情況下,居然還走不出危機,只能證明資本主義已經無法自我修正了。如果不斷惡化下去,無可救藥的話,史塔克會越來越多,印度的造反農民會越來越多,東京的自殺族會越來越多,中國的精神病會越來越多。)
決策者的責任
這一切對在世界銀行和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經濟政策制定者和官員意味著什么?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世界銀行和IMF一直把經濟問題歸咎于勞動力靈活性不足,或政府在財政上不夠負責任和對社會安全網絡過度支出,以及政府對市場的干預等等。
IMF和世界銀行的角色
特別是IMF,正在尋求對資本尤其是外國資本的保護。其在阿根廷的行動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但在雙倍的勞動力之下、資本應該完全能夠照顧好自己。
(只能說資本太貪婪了,太殘酷了,結果就是玩不轉了。)
世界需要放棄已有的“華盛頓共識”,這一全球化模型面對一個完全不同的全球經濟,并不成功。
世界需要的是一種新的全球化模型和新的政策,能夠提前預付全球工人的幸福。否則,工人們將在很長時間里處于劣勢。
(要獲得幸福生活只有團結起來爭取自己的權利,靠政策是徒勞的,這點中國下崗工人的經驗教訓。已經是最好的教程。)
作者Richard B. Freeman,是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研究勞動力的專家 http://www.nber.org/~freeman/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