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是南非報紙第一次報道非國大、南非共產黨和工會同盟Cosatu之間有嚴重分歧了。不同的是,這一次工會和共產黨的領導人沒有否定。
過去,他們可能對聳人聽聞的記者們說在聯盟伙伴中進行著“健康的辯論”。今年5月18日,大約2萬工人在為解決就業問題而進行的一日全國罷工后,聚集在了約翰內斯堡。Cosatu總書記Zweli Vavi對他們 發表了講話。他說,南非人民與總統姆貝基和內閣之間的對立,是窮人與富人的對立。如今共產黨與Cosatu都在討論未來的各種可能性,包括在將來的大選中提名獨立的共產黨候選人。
共產黨與Cosatu與非國大聯盟是因為相信它代表了全體黑人。可是這已經由于姆貝基的“特殊階級計劃”的實現而成為了過去,用共產黨領導人Blade Nzimande的話說。
今天的南非是世界上第二大不平等社會。在過去的十年中,黑人與白人之間的不平等減輕了,但是黑人之間的不平等卻增加了。大公司支持姆貝基的激進自由主義改革計劃,在幾年的蕭條后經濟形勢有了好轉,許多大公司都宣布去年獲得了不錯的利潤。
利潤來源于減少工作崗位和減輕商業稅收。姆貝基的政府只是依靠重新定義失業率才將其降低到了30%之下。盡管在廢除種族隔離制度后實際工資有所增長,但是在國民經濟中工資的增長卻少于利潤的增長。國有經濟失業率沒有下降,是因為限制支出,使工資越來越少,與此同時工人們卻正在救濟著他們失業的親屬們。
與主要影響缺少食物的人的斷電斷水不同,工作危機威脅到了每個人。工會領導人發現姆貝基把聯盟視為把狗拴在主人手里的皮帶,而不是他們設想的公開討論。不受歡迎的經濟計劃已經使得姆貝基在他自己的組織里越來越不民主了。在90年代,自由主義的經濟增長、雇傭和再分配計劃都沒有在非國大內部進行討論就被強行通過了。
兩件事最終使危機公開化。去年,由于日益臨近的國內選舉,一些最貧困地區的人們騷動起來,要求得到在上一次選舉時許諾給他們的東西。面對著失去民意支持的前景,非國大成員在全國大會上聲討他們所謂的姆貝基的傲慢自大。同時,他們拒絕了姆貝基關于降低年青工人工資標準的建議。
第二件事是姆貝基解除了祖瑪(Zuma)的副總統職務。起初,工會似乎想等到姆貝基的任期結束。他們寄希望于祖瑪,不僅是因為祖瑪是工人階級政策的擁護者,而且工會相信他更易妥協一些。姆貝基解除祖瑪職務給了工會以直接的打擊。對此,工會極力促成了罷工浪潮,工人們反對老板們夸夸其談經濟繁榮后卻支付給他們的微薄薪水。
所以下一步會怎樣?姆貝基想結束非國大內部的爭論,用接受非國大高層領導引導的強制的政治學習再教育來偽裝自己。看起來這只會取得有限的勝利,如果姆貝基的反對者們樂于把爭論持續下去。
甩開非國大單干的想法在共青團中非常受歡迎,但是黨的高層相信真正需要的是回到非國大中去,并有一個愿意傾聽各階級意愿的總統。
在尖銳的罷工斗爭和祖瑪謀求下屆總統之間,反抗困難地進行著。黨和工會成員為祖瑪之友基金籌集到了數百萬但是并沒有為支持罷工工人的基金取得相似的成就,工人們在三個月的罷工斗爭后不得不接受了并不令人滿意的解決方案。
祖瑪之所以受人歡迎,是因為他平易近人,但他并不是工人階級斗爭的天然領導者。當他獨立講話的時候,他有著一副用保守主義、部落文化和男性至上思想混雜起來的目中無人的腔調。
能夠推動反抗繼續進行下去的真正動力,是當非國大內部的緊張氣氛使其分裂并公開討論工人階級如何在今天的南非捍衛自己的利益時,群眾正在重新建立富有戰斗性的組織。
The Socialist Review2006年7月號的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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