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將證明你無罪──紀念米洛舍維奇
一、正確評價米洛舍維奇的功過得失
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前總統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是南斯拉夫塞爾維亞族人,1941年8月20日出生在貝爾格萊德東南郊的波扎雷瓦鎮。米洛舍維奇18歲加入南共聯盟,1964年畢業于貝爾格萊德大學法律系。在1984年以前主要從事經濟工作,曾任貝爾格萊德市長經濟顧問、天然氣技術公司總經理、貝爾格萊德銀行行長等職。米洛舍維奇于1984年當選為貝爾格萊德共盟負責人,后來成為塞爾維亞共盟主席。1990年12月,南斯拉夫聯邦塞爾維亞共和國舉行首次多黨選舉,米洛舍維奇當選為塞爾維亞共和國總統。1992年12月,塞爾維亞再次舉行大選,他蟬聯共和國總統。1997年7月23日,米洛舍維奇在南斯拉夫聯邦總統選舉中獲勝,出任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總統。2000年10月在總統選舉中失敗下臺。米洛舍維奇是一個生活簡樸、作風嚴謹、對金錢美色以及虛榮等毫無興趣的政治家。他不搞個人崇拜,不追求享受和排場。因此,不論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們在政治上如何貶低和詛咒米洛舍維奇,但在生活作風上卻對他無可挑剔,就連反對派也抓不到他的一點把柄。這也是米洛舍維奇在南聯盟部分人民心目中具有崇高威信的一個重要原因。
米洛舍維奇是一個有爭議的人物。在南斯拉夫,有人稱他是“民族英雄”,有人稱他是“歷史罪人”;在一些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嘴里,他是巴爾干的“麻煩制造者”,似乎一切沖突都因他而起,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甚至將他比做“希特勒式的人物”;但在支持他的人眼里,則是他在危急的關頭拯救了塞爾維亞,拯救了南斯拉夫聯盟,他是民族和國家的驕傲。米洛舍維奇一生歷盡無數政治風波。在東歐巨變、蘇聯解體、南聯邦分裂和內戰的血與火的洗禮中,在很多國家共產黨領導人紛紛放棄理想、改頭換面時,他仍然忠于理想,宣稱自己“永遠是布爾什維克”。在整個九十年代,米洛舍維奇始終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始終獲得多數人民的擁護,是南斯拉夫的第一號人物,被譽為政治風浪中的“不死鳥”。20世紀80年代后期,一股多黨制、民主化的浪潮席卷整個東歐。東歐現實社會主義國家全軍覆沒,南斯拉夫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強烈沖擊,逐步陷入充滿血腥的痛苦動蕩、解體之中。看到統一、強大的社會主義祖國走向瓦解和內戰,米洛舍維奇感到非常痛心。他指責是西方煽風點火、推波助瀾造成了南斯拉夫人民的痛苦。然而西方卻聲稱,正是米洛舍維奇強烈的大塞爾維亞民族主義情緒,才使南斯拉夫聯邦的其他民族感到害怕,于是離心傾向日增,最后導致南聯邦的解體。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和他們控制的媒體,處心積慮地把米洛舍維奇描述成“戰犯”。其實在米洛舍維奇執政期間,他至少曾經促成了波斯尼亞停火, 1995年,正是米洛舍維奇從中斡旋,波斯尼亞境內的塞爾維亞人終于同意讓步,幾個星期后,戴頓條約正式簽字,波斯尼亞內戰就此落幕。如果美國人不健忘的話,應該記得米洛舍維奇在其中起的決定性作用。現在因為不肯在科索沃問題上讓步,就被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們戴上了“戰犯”的帽子,顯然是不公正的。1999年3月,北約悍然發動了侵略南斯拉夫戰爭。面對這臺世界上無與倫比的龐大的戰爭機器,米洛舍維奇毫不畏懼,組織領導了一場現代高技術條件下的人民戰爭。他及時將國家轉入戰時體制,開展了聲勢浩大的全民總動員,形成了萬眾一心、同仇敵愾、共同抗敵的局面,廣大軍民表現了不屈從強權、不怕犧牲的大無畏精神;積極進行外交努力,爭取國際同情和支持,揭露北約的戰爭罪行,尋求和平解決的途徑;推行“避敵鋒芒,持久抗敵”的軍事戰略,最大限度地保存軍力,并善于捕捉戰機,適時進行反擊,使北約速戰速決的戰略企圖徹底破產。雖然米洛舍維奇在2000年國內大選中犯有舞弊錯誤,但是他本人已承認失敗,該負什么樣的責任,自然應當由塞爾維亞國內裁決。米洛舍維奇是舊時代過來的人,不可避免地帶有舊時代的痕跡,比如有些專制、粗暴,處理問題簡單化、情緒化等,但是,正是在他的領導下塞爾維亞實現了民主化,米洛舍維奇在大選中下臺,在任何一個**國家中都是不可想象的。然而,塞爾維亞所謂“民主力量”取得的勝利似乎也并不光彩。據美國《華盛頓郵報》12月11日頭版頭條刊登一篇題為《美國對米洛舍維奇政治對手們的指導》的署名文章,這是由美國自己的報刊首次披露的美國如何插手南聯盟選舉、推翻米洛舍維奇政權的,這對了解美國為了搞垮自己的“敵人”,武的不行來文的,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實在不失為一篇難得的資料。這份資料表明:美國等西方國家的特工部門直接插手了塞爾維亞大選,在陰謀搞掉米洛舍維奇的所有行動中,到處都活躍著美國資助的“顧問”們的身影,并且均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這其中包括,由他們負責跟蹤民意測驗,培訓數以萬計的反對派支持者,以及幫助反對黨領導人組織成敗攸關的選舉點票等。據統計,美國納稅人為塞爾維亞“學運”分子支付了5000罐油漆的費用,使他們能隨心所欲地在塞爾維亞全境涂寫反米標語和口號,此外,還提供了寫有“他完蛋了!”(后來這個標語成了整個倒米運動的口號)字樣的“不干貼”250萬張。2000年9月24日,南聯盟總統選舉投票后的兩個星期里,塞爾維亞境內爆發了大規模的示威游行,迫使米接受并尊重選舉結果。據多布斯透露,這實際上都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采用的策略,站在塞爾維亞民主黨聯盟領導人背后的是西方“顧問”以及“民意測驗專家”們。客觀地說,米洛舍維奇在其執政期間,有功有過。他既是塞爾維亞民主的締造者,也犯了**和破壞民主的錯誤;他既是塞爾維亞民族利益的英勇捍衛者,也的確給其他民族帶來一些痛苦。然而,南斯拉夫之所以出現血雨腥風的局面,其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外部的插手和干涉,也有內部政策的失誤,同時也與復雜的歷史背景和積怨甚深的民族矛盾有關。因此,要全面認識米洛舍維奇的功過得失,就必須了解南斯拉夫的歷史發展及錯綜復雜的民族關系。
二、巴爾干地區民族沖突和科索沃問題的由來
巴爾干地區民族林立,交錯聚居,加上地理位置扼歐亞咽喉,一向是大國爭奪目標。因此,該地區民族矛盾一向錯綜復雜,被譽為“火藥桶”,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火就是由此引發。該地區的民族問題是歷史的形成的,是兩千年來的民族大移民、宗教分歧、斯拉夫人一直受壓迫和欺凌的結果。斯拉夫人早在一世紀,就被日爾曼人賣給羅馬人當奴隸,拉丁話slave(奴隸)這一詞,據說就是從斯拉夫人做奴隸時叫開來的。公元四、五世紀時,斯拉夫人又受到亞細亞匈奴的騷擾,逐步地向日爾曼人居住區轉移,使歐洲發生了民族大遷移。基督教文化也逐步被斯拉夫人所接受。公元五、六世紀,由北部來的斯拉夫人來到巴爾干半島,把當地的伊里亞人同化,即為現在的塞爾維亞人,有一部分伊里亞人則逃至科索沃山上靠畜牧為生,據說這些人就是現在阿爾巴尼亞人的鼻祖。九世紀以后,蒙古人打到多瑙河畔,而后,匈牙利帝國把斯拉夫人截為東、西、南三部分,大體形成現今的形勢。起初科索沃屬于拜占庭王國,到了1331年,塞爾維亞的斯第番沙皇(stefan dusan)逐漸擴大領土,直到科索沃范圍,并把科索沃當做他們塞爾維亞人的政治文化中心。科索沃是南斯拉夫聯盟塞爾維亞共和國的一個自治省,位于塞爾維亞共和國的西南部,南部與阿爾巴尼亞和馬其頓毗鄰。面積10887平方公里,首府普里什蒂納,人口約200萬,其中90%為阿爾巴尼亞族人,塞族和黑山族人不足10%。科索沃境內河流眾多,土地肥沃,樹木茂密旺盛,森林覆蓋率為全境的50%。科索沃擁有豐富的礦產資源,褐煤資源達60億噸,還有瀝青、菱鎂礦以及金、銀、銅、鋁、鋅、鉻等礦藏,是發展有色冶金業的理想場所。科索沃農業也十分發達,盛產糧食作物,并有大量的蔬菜和水果。科索沃曾是中世紀塞爾維亞王國的政治中心,是塞族歷史和文化的搖籃,那里有眾多塞族人的教堂和修道院。公元1355年,奧斯曼土耳其并吞了整個巴爾干半島,塞爾維亞王國也受到攻擊,最終于1459年被土耳其滅亡。面對強敵,弱小的塞爾維亞民族表現出令人敬佩的勇氣,在14世紀塞爾維亞人為科索沃而與奧斯曼帝國作戰前夕,塞國王子拉瑟向國人發出的悲壯的呼吁,他說:“戰死在疆場遠比屈辱地活著好,最終我們將從事殉道者的戰斗,在天堂永遠地活著。”在接下來的400年里,奧斯曼土耳其對巴爾干各族人民實行殘酷的屠殺和同化政策,有部分塞爾維亞人改信伊斯蘭教,成為今天所稱的“穆斯林族”;而阿爾巴尼亞人則全部成為伊斯蘭教的信徒。公元1690年,在巴爾干地區發生了反奧斯曼土耳其統治的大起義,在土耳其的殘酷鎮壓之下失敗,信仰東正教的塞爾維亞人遂從科索沃大批逃亡到現在的克羅地亞,阿爾巴尼亞人則乘機占據了塞爾維亞人在科索沃的居住地。塞爾維亞獨立后的1912年科索沃地區重新并人塞爾維亞版圖,后來成為南斯拉夫王國的一部分。南斯拉夫王國實行反動的大塞爾維亞主義政策,歧視阿爾巴尼亞少數民族,阿族人被禁止用阿爾巴尼亞文教學,被禁止說阿爾巴尼亞語,阿爾巴尼亞族政黨被禁止存在,對一些“頑固不化”者則采取逼走的方法。這種局面直到1941年納粹德國占領整個南斯拉夫。二戰結束后,科索沃隨塞爾維亞進入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60年代成為南享有較多自治權利的兩個自治省之一,其自治地位被寫進了1974年的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憲法。1974年憲法明確地規定科索沃的自治權,警察、法律、教育和許多其他領域都開始阿爾巴尼亞化,科索沃阿爾巴尼亞人才有了一個輕松的生活環境。從上面對科索沃地區的歷史介紹可以看出,科索沃的特殊地位是歷史形成的,處理民族問題一定要尊重歷史,不能因某個地區少數民族比例高于該國主要民族就簡單認定這個地區應該獨立,正如我國吉林延邊地區雖然聚居大量朝鮮族同胞,但這個地區的主權卻無可爭議地歸屬我國一樣。同時,也可以看出,正是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聯盟采取了尊重歷史、尊重少數民族的政策,才使得這一地區獲得了和平與安寧。
但是1980年鐵托總統逝世,南斯拉夫失去了一位能夠在全國享有威望的領??權威日益衰落,國家逐步陷于解體境地。科索沃阿族乘亂要求成立南斯拉夫范圍內的“阿族共和國”,遭到南國當局的反對。于是1982年,阿爾巴尼亞領導人恩維爾.霍查的黨羽在土耳其成立“南斯拉夫阿族共和國運動”,結合包括“南斯拉夫馬列共產黨”等大小極端主義集團,成為科索沃分離運動的起源。1982年以后,科索沃分離運動轉入“武裝斗爭”階段。在18個月之內,在科索沃首府發生爆炸案至少九起,在比利時先后刺殺南斯拉夫官員三人。1985年,所謂的“科索沃共和國”宣告成立,迄今為止,只得到阿爾巴尼亞一國承認。至此以后,科索沃省阿族人的暴力活動始終未停止過。整個80年代和90年代初,科索沃的局勢一直動蕩不安。阿爾巴尼亞人利用自己在科索沃的人口優勢,不斷對塞爾維亞少數民族挑釁,從科索沃不時傳來阿爾巴尼亞人強奸塞爾維亞修女、塞爾維亞正教的寺院被阿爾巴尼亞人破壞、墳墓被撬開等等信息,這些導致了塞爾維亞人與阿爾巴尼亞人民族矛盾的激化和普遍的敵對情緒。鑒于科索沃的混亂局勢,1989年,塞爾維亞當局通過修改憲法,取消了科索沃自治省地位,更使科索沃的阿族人大為不滿,民族矛盾進一步激化。阿族人宣布成立的“科索沃共和國”除阿爾巴尼亞外,“新國家”至今未得到國際社會的承認。一些阿族分裂分子還組建了“科索沃解放軍”,試圖通過暴力活動達到獨立的目的。可見,科索沃問題決不是象某些西方國家所宣稱的那樣是米洛舍維奇先挑起的,而是阿爾巴尼亞分裂主義分子首先無事生非。這支“科索沃解放軍”是一個什么隊伍呢?“科索沃解放軍”產生于1992年。這是個鼓吹“大阿爾巴尼亞”主義的極端恐怖組織,周圍的馬其頓、黑山、塞爾維亞、希臘等多個國家都是它顛覆的目標。這個匪幫的真正目標是建立所謂的“大阿爾巴尼亞”,其疆域除了阿爾巴尼亞共和國和科索沃之外,還包括南斯拉夫黑山共和國的南端三分之一、馬其頓的西半部、以至希臘的馬其頓省和伊庇魯斯省。1998年1月,科索沃解放軍發表第41號公告,居然宣告馬其頓為其解放運動的第二區。這個匪幫的資源非常豐富,手段毒辣,在歐洲,從走私毒品、販賣人口、印刷偽鈔到殺人放火,無所不為。“科索沃解放軍”經費的主要來源是:一、旅居歐美的科索沃等阿族人士繳納的“獨立稅”;旅居瑞士的兩萬阿族人,每人按月繳納2000德國馬克,而旅法阿族勞工,收入本來就很微薄,每人竟被迫繳稅50%。西歐各國政府對這種國中有國、稅外有稅的現象,由于短期的政治因素,都采取睜眼閉眼的放任態度。二、毒品販買。“稅收”之外,販毒是科索沃解放軍的另一主要生財之道。根據國際刑警組織資料,科索沃阿族控制了瑞士、奧地利、德國、匈牙利、捷克、挪威、波蘭、比利時等八國的海洛英生意大部。目前國際刑警組織逮捕的毒犯中,來自小小科索沃的阿族,竟占了14%。;三、娼妓賣淫業。賣淫業也是這個“科索沃解放軍”的大宗生意,在圣女貞德的故鄉洛林,有一個阿族黑社會團伙,專門販賣進口同族少女,強迫她們長期賣淫。被法國警方破獲時,當場救出的受害者就有二十多人。四、印刷偽鈔之類的非法活動。由上可見,這個“解放軍”完全是一群地地道道的武裝匪徒。“科索沃解放軍”口碑很差,曾被美國國務院列為“恐怖主義組織”,即使三年之前,西方媒體還繼續不客氣地揭露其恐怖主義和犯罪行為。自北約開炸以后,為了西方宣傳戰的需要,這伙匪徒卻竟然被吹捧為“自由、民主、人權”斗士,得到了克羅地亞、阿爾巴尼亞、土耳其、德國等國的支持。克羅地亞成為訓練這伙匪徒的第一代恩師。從1996到1997年,阿國情報當局也參與訓練工作,并在該國北部設立基地,加緊顛覆科索沃。這幫匪徒實際上是一群烏合之眾。在南聯盟軍警清剿阿族非法武裝的反擊下,“科索沃解放軍”潰不成軍,如果不是北約威脅對南聯盟動武,迫使塞族軍警停止了在科索沃的行動,這支“科索沃解放軍”匪幫肯定早已不復存在。我并不否認,米洛舍維奇在處理阿爾巴尼亞問題上犯有簡單、粗暴的錯誤。然而,這種“簡單”、“粗暴”并非米洛舍維奇一人獨有。俄羅斯在處理車臣問題上所采取的措施有過之而無不及(到目前為止已造成超過10萬車臣人的死亡);土耳其在打擊庫爾德工人黨問題上也向來濫殺無辜;就連以“人權衛士”自居的英國,在鎮壓北愛爾蘭民族獨立運動、打擊北愛爾蘭共和軍問題上也是劣跡斑斑。這些國家都以“維護國家統一、打擊恐怖主義”為冠冕堂皇的借口,那么,憑什么獨獨米洛舍維奇就不能維護國家統一、打擊恐怖主義?西方大國在這個問題上的雙重標準和偽善面目,在此暴露得再清楚不過了。米洛舍維奇一再指出,科索沃問題是南的內部事務,堅決反對任何外來干涉,并表示愿意和平解決爭端。但美英等西方國家口頭上不贊成科索沃獨立,但又對南聯盟不斷施壓,暗中對阿族分裂主義分子給予支持,這是致使科索沃局勢惡化的根本原因。
三、捍衛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是任何一個公民的神圣職責
南斯拉夫本來是一個平靜、安謐的國家。南斯拉夫共產主義聯盟在40年代末同斯大林主義決裂之后,走上了自治社會主義道路;同時,南共聯盟為化解民族矛盾、制止民族仇殺、壓制極端民族主義等問題上做了大量工作。到20世紀80年代初,使得一貫貧窮落后、仇殺不斷的前南地區成了一個令人羨慕的富足、安寧之地。1980年,南斯拉夫人均國民收入已達到人均3000美元,已成為上中等發達國家。同時,南斯拉夫人在國內自由遷徙、出國旅行和定居、選擇工作崗位以及言論自由等方面比其他現實社會主義國家享有更大自由,甚至不比一些西方國家差。可以說,南共聯盟執政的40年,是南斯拉夫歷史上少有的“黃金時代”。由于歷史的原因,南斯拉夫境內民族達20多個。據1981年的人口調查資料,塞爾維亞族共814萬人,占當時全國總人口的36.3%;克羅地亞族443萬人,占全國總人口的19.7%;穆斯林族共200萬人,占8.9%;斯洛文尼亞族175萬人,占7.8%;阿爾巴尼亞族173萬人,占7.7%;馬其頓族134萬人,占6%;黑山族58萬人,占2.6%;自稱是南斯拉夫族的121萬人,占5.4%。南斯拉夫由于人口流通和異族通婚等原因,各大民族大多處于雜居狀態。全國500多個區中幾乎每個區里都有塞族人和克族人居住。約24%的塞族人和22%的克族人居住在本共和國之外。克羅地亞共和國境內的有60萬塞族人,塞爾維亞共和國境內也有近20萬克族人。而且就是在克羅地亞境內的塞族聚居區,也有25%的人是克族人。在波黑共和國,穆斯林族占43%,塞族人占31%,克族占17%。在南斯拉夫全境,異族通婚約占全國的12%,他們的子女很難說屬于哪個民族。南共聯盟是加強南斯拉夫民族團結、維護國家統一的核心力量。它奉行反對民族利己主義、實現民族平等的政策,給南各族人民帶來了40多年的和平。南共聯盟是一個具有光榮革命傳統的政黨,但是南共聯盟在自身建設上也出現過嚴重失誤,特別是從1969年南共聯盟九大起,南共聯盟的領導核心作用受到很大削弱。南共聯盟的領導機構成員不再是南共聯盟全國代表大會選舉產生的,而是將領導機構成員的名額分配到各共和國,由各共和國共盟在其代表大會上選舉產生,最后再由南共聯盟全國代表大會確認。這樣,各共和國共盟選出的代表首先必須為本共和國利益服務,否則就有可能被罷免。南共聯盟中央的領導人大多是從本共和國利益出發。正因為如此,大大削弱了南共聯盟中央的權力,助長了民族主義在共盟中的泛濫,使南共聯盟出現“聯邦化傾向”,南共聯盟實際上變成了各共和國共盟組織的松散的“聯邦”。由于南共聯盟“聯邦化傾向”日益明顯,各共和國都強調自己的利益至上。1969年斯洛文尼亞發生了爭奪國際貸款的“公路事件”,引發了南聯邦戰后第一次政府危機。70年代初克羅地亞共和國甚至要求建立自己的軍隊和單獨加入聯合國,謀求獨立。南共聯盟經過堅苦卓絕的斗爭趕走了德國法西斯,并且在南斯拉夫執政40多年,為南斯拉夫經濟發展、社會穩定和改善人民生活做出了巨大貢獻,因此,南共聯盟也獲得了人民的尊重與愛戴。盡管在80年代南斯拉夫經濟發展陷于停頓,盡管80年代末、90年代初東歐演變、蘇聯解體,盡管民族主義惡浪來勢洶涌,但還是有相當多的南斯拉夫人民仍然相信社會主義。從1990年4月到12月,南斯拉夫六個共和國先后進行了多黨制選舉,結果取得了“二左二中二右”的結局。在斯洛文尼亞,反對黨聯盟“德莫斯”獲勝,組成了戰后南斯拉夫歷史上第一個非共產黨政府。在克羅地亞,民族主義右翼政黨“哈德澤”在共和國議會中控制了議會席位中的絕對多數。而黑山的共盟繼續執政;米洛舍維奇對共盟進行改組后成立塞爾維亞社會黨,并在1990年7月當選為塞爾維亞社會黨的主席,同年12月又在議會舉行的多黨制選舉中當選為塞爾維亞共和國總統。按道理說,黑山和塞爾維亞人民通過自由選舉選擇了前共產黨,這不是某個獨裁者強奸民意的“選擇”,而是人民真實的選擇,應當獲得一切愛好民主的人們的尊重與支持。然而,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們堅持認為,米洛舍維奇的塞爾維亞社會黨是個改名不改姓、換湯不換藥的“最后一個布爾什維克堡壘”,因為南聯盟的所有制關系與前南斯拉夫聯邦所奉行的所有制關系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南聯盟的執政黨塞爾維亞社會黨前身即是前南共聯盟,而且米洛舍維奇公開聲稱自己“永遠是個布爾什維克”,因而南聯盟被西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正如西方媒體坦言:“這位態度強硬的前共產黨人,十多年的執政都是以蔑視西方為基礎的,這位大塞爾維亞的鼓吹者,從沒有放棄讓所有塞族人一起生活在一個塞爾維亞國家的夢想。”因此,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在看到民主選舉的結果并不象他們期待的那樣讓米洛舍維奇和塞爾維亞社會黨丟失執政地位時,為了顛覆這最后的“布爾什維克堡壘”制定了肢解南斯拉夫的計劃,使前南人民陷入血腥仇殺之中。1990年底,美國中央情報局公布了一份報告。公然宣稱:南斯拉夫將在今后的18個月內垮臺。這一預測一時引起軒然大波,南斯拉夫當局當即發表聲明,提出強烈抗議和譴責,國際輿論界也大多認為這純屬無稽之談。美國在南??也決非偶然。這份報告使得民族分裂主義分子感到鼓舞,加快了他們分裂國家的罪惡行動。這份挑撥是非的報告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1990年12月26日,斯洛文尼亞議會正式宣布斯洛文尼亞為“獨立自主的國家”,并準備與其他共和國就“和平分手”問題進行談判。并宣稱,在談判期間,斯洛文尼亞停止繳納支援不發達地區的資金,并截留上交聯邦預算的捐稅。繼斯洛文尼亞表示要“分道揚鑣”后,克羅地亞共和國于1991年5月29日宣布自己為主權國家。斯洛文尼亞和克羅地亞宣布獨立后,這兩個“獨立國家”相互祝賀并相互承認。斯、克兩共和國領導人頻繁接觸,計劃就正式獨立采取進一步的行動。1991年6月25日,斯洛文尼亞和克羅地亞兩共和國正式宣布獨立。同時斯洛文尼亞單方面決定南斯拉夫同意大利、奧地利的部分邊界將成為斯洛文尼亞的國界。南斯拉夫聯邦政府發表聲明宣布,斯、克兩共和國獨立是無效和非法的。聯邦政府同時被迫下達命令,南人民軍邊防部隊將參與保證國界上的過境通道和居民安全的行動。但是南斯拉夫人民軍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遭到了斯洛文尼亞共和國警察部隊和其他武裝人員的襲擊。斯洛文尼亞的武裝力量甚至用導彈擊落了兩架人民軍的軍用直升機,造成5名空軍人員死亡和數名受重傷。據斯洛文尼亞國防部長亞內茲.揚沙稱,在斯洛文尼亞武裝分子與南人民軍的交火中共造成100多人傷亡,人民軍的6架軍用直升機和15輛坦克被擊毀。斯、克兩個共和國宣布獨立后,在南斯拉夫引起連鎖反應,另有一些共和國也相繼宣布獨立。戰后重建的南斯拉夫聯邦制國家已名存實亡。9月上旬,馬其頓共和國舉行公民投票,大多數贊成馬其頓成為主權國家。10月15日,波黑共和國議會通過《波黑主權問題備忘錄》,強調波黑是“主權國家”。與斯、克不同的是,波黑和馬其頓都表示愿意同其他共和國建立“主權國家聯盟”。與此同時,南各共和國境內也刮起了強烈的“獨立”狂潮。在塞爾維亞境內的科索沃自治省,阿爾巴尼亞族早就想擺脫塞爾維亞,成立“科索沃共和國”,甚至想與阿爾巴尼亞合并。在克羅地亞境內,塞族人已成立了兩個自治區,他們指責克當局侵犯其權利,要求脫離克羅地亞,加入塞爾維亞。在民族雜居的波黑共和國,約占人口1/3的塞族人已組建了四個自治區,他們反對波黑獨立,并揚言如波黑堅持獨立,他們將并入塞爾維亞。至此,南斯拉夫聯邦領導機構面臨國內混亂的政治局面。實在無力回天,真正意義上的南斯拉夫已經不存在了。實際上,前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擁有世界第十二大軍事力量,南人民軍紀律嚴明、裝備精良、作戰勇猛。如果以南人民軍力量對付這些民族分裂主義分子,不難預想南人民軍必然會取得最終勝利,還南斯拉夫各族人民一個和平安寧的生活。但是,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們是非常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的。他們一心滅亡共產主義,因此他們背信棄義,違背了自己當初不支持南斯拉夫分裂勢力的諾言,迫不及待地承認了斯洛文尼亞、克羅地亞、波黑和馬其頓的獨立,并且給予了形形色色的民族分裂分子以大量支援,從金錢到武器到人力,甚至最后公然赤膊上陣、大打出手。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對極端民族主義的支持和縱容,改變了前南地區的力量對比,使得南斯拉夫陷入曠日持久的腥風血雨之中。
面對南聯邦瓦解的必然趨勢,在米洛舍維奇積極倡導和策劃下,南斯拉夫的塞爾維亞和黑山共和國于1992年4月27日宣布成立一個新的南斯拉夫國家──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簡稱南聯盟)。南斯拉夫聯盟共和國的誕生,意味著1945年成立的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的徹底解體。1992年12月20日,塞爾維亞大選中米洛舍維奇獲56.3%的選票得以繼續連任。米洛舍維奇之所以獲勝,原因在于所主張的民主社會主義,即以公有制為主的多元所有制,受到廣大工人、農民和一部分知識分子的歡迎,其保護塞爾維亞人民利益的主張在各個階層中也獲得支持。米洛舍維奇成為了塞爾維亞民族精神的象征。新南斯拉夫剛剛成立,就遭到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聯合制裁,連那個下臺的老女人撒切爾夫人也不甘寂寞,發出了“立即派空軍轟炸貝爾格萊德,消滅歐洲最后一個布爾什維克堡壘”的瘋狂叫囂。在資產階級政客圍追堵截、干涉制裁下,嚴重依賴外貿的南斯拉夫經濟遭到重創,國民生產總值下降、物資奇缺、通貨膨脹劇烈、失業情況嚴重。目前,南斯拉夫的常年通脹率高達150%,累積外債120億美元,失業率達50%。在此情況下,米洛舍維奇和阿族舉行政治談判,并表示準備給予阿族最廣泛的自治,但堅持科索沃必須留在南聯盟塞爾維亞共和國范圍之內,絕對不能分離出去。然而這一建議被科索沃匪徒無端拒絕,“科解”頭子哈希姆.薩奇始終揚言:科索沃總有一天要獨立,他將統治科索沃。1999年3月,西方提出了類似“最后通牒”的朗不艾爾協議,主要內容是停火和三年以后科索沃自動獨立,如拒絕就武力相見。對這個屈辱的城下之盟,米洛舍維奇曾說過:“科索沃比我的腦袋還重要……科索沃自動獨立,我擔不起這種歷史責任!你們實在要打,那就來吧!”這份悲壯的聲明,是一個弱小民族的領袖,在霸權主義重壓之下的無奈悲嘆,也可以看出米洛舍維奇并不是一個戰爭狂人,并沒有侵略任何一個國家,他只是在履行一個民選總統的神圣職責──捍衛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他何罪之有?以挑動戰爭罪審判他,天理何在?!正義何在?!四、雙重標準:資產階級政客的慣用伎倆
說到米洛舍維奇的“罪狀”,除了“挑起戰爭罪”之外,還有“種族滅絕”、“種族清洗”和“侵犯人權”。我不否認南斯拉夫軍隊在清剿阿族匪徒時曾經采用過暴力手段,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南斯拉夫軍警所做出的一些“暴行”并不是主動為之,而是被迫自衛。最先采取恐怖和暴力手段的恰恰是阿族匪徒。這些靠賣淫、販毒和印制偽鈔起家的匪徒經常向塞族警察放冷槍挑釁,也曾抓住塞軍20多人以殘暴的中世紀私刑處死,就是要激起塞爾維亞人的憤怒,以期獲得國際上的介入。就如車臣匪幫一樣,這些匪徒平日和老百姓混在一起,拿老百姓做人體盾牌,極易造成誤傷。衡量一個政權是否犯了“種族滅絕”和“種族清洗”罪行,歸根結底是要看這個政權是否把“滅絕”和“清洗”作為既定國策。比如德國法西斯,以種族優劣論作為其理論依據,大規模、有組織地、目標明確地消滅猶太人、吉樸賽人,奴役斯拉夫人,這就是典型的種族滅絕罪行。再比如柬埔寨的紅色高棉,以越南族、華族、泰族為主要目標,進行的大規模屠殺,也可以認定為種族滅絕;而其把全體城市居民強制驅趕到艱苦地區去的做法,也可以稱做“種族清洗”。斯大林分子把車臣人、德意志人、韃靼人強制遷徙到哈薩克斯坦,也可以稱做“種族清洗”。盧旺達前胡圖族政府策劃的對圖西族人的大屠殺,也可以被認定為種族滅絕。這些罪行都有一個共同特征:即把消滅或驅趕一個民族的和平居民作為既定目標,精心策劃并且實施了大規模屠殺罪行。眾所周知,1995年8月,克羅地亞政府軍精心策劃并發動發動了代號為“風暴”的軍事行動,強行把60萬塞爾維亞人趕出在克拉伊那和斯拉沃尼亞的家園,屠殺了超過10萬塞爾維亞婦孺──這算不算“種族滅絕”、“種族清洗”和侵犯人權?難道圖季曼沒有“種族滅絕”罪行?為什么不但不審問他,反而成了西方國家的座上客?同時,以武力對付反叛,捍衛國家統一的行動不應當被定義為“種族滅絕”和“種族清洗”罪行。例如美國南北戰爭,為了維護聯邦統一,林肯總統下令對南部叛亂各州進行武力討伐,在付出傷亡100多萬人代價以后取得了勝利,這就不能認定為“種族滅絕”和“種族清洗”。再如我國1989年3月平息拉薩暴亂,也不能認定為“種族滅絕”和“種族清洗”。還比如俄羅斯對車臣匪幫的戰爭,也是捍衛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的正義戰爭。聯合國設立前南戰犯法庭,主要是針對波黑戰爭中的有關涉罪人員進行國際司法審判。米洛舍維奇本來并不是1994年聯合國設立前南戰犯法庭的主要懲治對象,相反,正是米洛舍維奇的斡旋,才使得波黑塞族接受了代頓和平協議,實現了波黑的和平。海牙國際刑事法庭之所以檢控米洛舍維奇,完全是屈從于西方國家政治壓力的結果,要米洛舍維奇為1996-1999年的科索沃戰亂中的“種族清洗”問題負責。但是,根據北約提供的數據,僅從2000年6月12日至7月24日,短短42天,就有73名塞族人在科索沃被殺;曾生活在該地區的20萬塞族居民中還有17萬人被迫逃離自己的家園;截至2000年7月26日止,“科解”制造了198起謀殺事件──如果應該有人為科索沃“種族清洗”負責的話,阿族匪徒“科索沃解放軍”至今還在科索沃進行的種族屠殺誰來負責?對塞族、黑山族和吉樸賽族進行的驅趕和迫害誰來負責?北約空襲南聯盟所造成的5000人的死傷又該誰來負責?北約發動的1999年科索沃戰爭所導致的更大規模的人道主義災難誰來負責?就這樣,在這個“強權即公理”的不合理的國際秩序之下,一些資產階級政客奉行“雙重標準”,赤裸裸地欺凌弱小民族,大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權外交,一切審判都被打上了“政治”的深深烙印,哪里談得上“公正”呢?五、金吉奇:南斯拉夫的猶大
米洛舍維奇被捕的近3個月以來,南聯盟內部有關是否引渡米洛舍維奇去海牙受審的問題一直在爭論中。最終,南聯盟憲法法院裁決引渡為非法,也就是拒絕引渡。但金吉奇之流為了趕在他的西方主子們在布魯塞爾召開的“國際援助南斯拉夫會議”召開之前,向他的西方主子獻媚。就這樣,寡廉鮮恥的政客金吉奇和他的全部同伙,以10億美元的價格出賣了自己做人的良知,出賣了最起碼的民族自尊心。因為擔心遭到南斯拉夫人民的反對,金吉奇一伙竟采取了異常卑鄙齷齪的綁架手段──米洛舍維奇被解送往海牙,乘坐的竟是英國的飛機,而南聯盟的總統科什圖尼察竟然事先毫不知情。科什圖尼察6月28日表示,將前總統米洛舍維奇移交給海牙國際法庭的決定是違反憲法的,這一行為是對憲法的嚴重破壞。由于米洛舍維奇被送往海牙受審,直接導致南聯盟總理佐蘭.日日奇6月29日宣布辭職。根據南聯盟憲法,由于總理辭職,現任內閣也集體辭職。由于引渡米洛舍維奇一事,南斯拉夫聯邦內部??聲稱應當修改憲法,如果南斯拉夫聯邦的另一個共和國──較小的黑山共和國──拒絕修改憲法,那么這塞爾維亞和黑山這兩個聯邦共和國就必須尋求適當的方法以達到“和平分裂”──這個可恥的叛徒和賣國賊,為了取悅西方主子,竟然不惜將本以分裂的祖國進一步分裂為代價!盡管金吉奇及其同伙一再宣稱將米洛舍維奇送交國際法庭審判是基于“正義”,“與國際援助無關”,但是明眼人一望便知他在撒謊。這副嘴臉不由得使人回想起經典話劇《貴婦還鄉》的滑稽場面──一個發跡的舞女,回到故鄉尋仇,正好她的故鄉陷入經濟危機中,貴婦向該市主要官員許諾,如果能殺死當年拋棄自己的情人,她愿意為故鄉捐助10億美元,并且大把地賄賂當地政客。政客們大喜過望,立即把她捧為上賓,甚至連她當年賣淫的經歷在這些政客們的口中也變成了她一向行善的證明。于是為了得到這些錢,政客們精心策劃了一起謀殺。而這些可鄙的政客,卻在謀殺現場信誓旦旦地說:“我們不是為了錢,我們是在主持公道。”──這不就是金吉奇之流口中的“正義”嗎?金吉奇的主子們對此表示高興。美國總統布什發表聲明說,“將米洛舍維奇移交海牙法庭說明了,給巴爾干帶來悲劇和獸行的人們將對他們的罪行負責。”德國總理施羅德說,“這是正義的勝利”。英國首相布萊爾也表示,“這是一個好消息。”看到奴才如此效犬馬之勞,主子們也投桃報李。終于,金吉奇之流如愿以償,在布魯塞爾召開的“國際援助南斯拉夫會議”決定在今后數年內向南聯盟施舍10億美元。當然,我承認這筆資金對拯救因戰亂陷入困境中的南斯拉夫經濟是有一定意義的,但這等于承認了1999年南斯拉夫進行的衛國戰爭是非正義戰爭,承認了北約國家對南斯拉夫的狂轟濫炸反而成了“正義之舉”。為今后南聯盟進行戰爭賠償、支付侵略國的戰爭經費打開了方便之門。而在北約轟炸之時,給南斯拉夫造成的損失何止這區區10億美元?!六、“這個法庭是個偽造的法庭”“米洛舍維奇事件”毫無疑問在當代國際關系史上開辟了一個很壞的先例。他是第一位受國際刑事審判的國家元首,也是第一位因為西方資產階級政客的憎惡和壓力而最終淪于牢獄之災的國家元首,更是第一位被他所在國家拋棄而身陷圇縛的國家元首。從此,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就可以以此為例,任意打擊任何一個不服從他們意志的國家,可以審判任何一個不服從他們意志的國家的領導人。毫無疑問,人權必須得到尊重,正義必須得到伸張,殺人者必須要受到審判。然而,我們不禁要問,如果一個國家遭受另一個國家的侵略,被侵略者動手反擊,就要審判被侵略者、而讓侵略者逍遙法外嗎?資產階級政客也許會說,他們是在尊重“民族自決權”,當斯洛文尼亞人、克羅地亞人、波黑穆斯林和科索沃阿爾巴尼亞人不想生活在南斯拉夫內,他們有權脫離。那么,為什么克羅地亞、波黑的塞爾維亞人不想生活在這兩個國家里,就不算“民族自決權”范疇,反而要遭受北約的打擊了呢?為什么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可以支持克羅地亞、穆斯林和阿爾巴尼亞人的“民族自決權”,而米洛舍維奇就不能支持生活在這些國家的塞爾維亞人的民族自決權?西方資產階級政客,你們怎樣自圓其說?!我從不否認西方國家在民主、人權上取得的巨大進步。然而我不得不指出,西方資產階級政客雖然學會了尊重其國內人民,卻沒有學會尊重其他國家的人民。他們在國際舞臺上耀武揚威,動輒大打出手,哪里有一絲民主的樣子!他們盜用“人權高于主權”的名號,實際上卻用于攫取自身利益。如果西方資產階級政客們真的很關心其他國家的人權,那么1994年盧旺達種族仇殺時他們為什么隔岸觀火、袖手旁觀?!如果說,西方國家懲罰一個給人民帶來巨大痛苦的**恐怖政權,比如北朝鮮的金正日政權、伊拉克的薩達姆政權,我對此無條件支持。但是米洛舍維奇是塞爾維亞人民通過自由選舉選出的國家領導人,他在國內的每一項決策都是人民授權做出的,況且他并沒有橫征暴斂,而是履行維護國家主權和統一,履行他忠于祖國的誓言。任何國家都無權干涉一個民主國家總統為維護國家主權的正義斗爭。米洛舍維奇固然在處理科索沃問題上有簡單和粗暴的一面,但他維護國家統一和主權完整的決心沒有錯。今天依然存在著的科索沃和馬其頓的種族沖突、分裂和仇殺并不是米洛舍維奇一人造成,而是有其復雜的背景和多方面的原因。西方國家不惜通過政治壓力和金錢誘惑,指使金吉奇之流的三流政客,采用卑鄙手段將米洛舍維奇送上國際法庭,這本身就是對正義的嘲諷;其次,在西方操縱下的海牙法庭早已先入為主地對米洛舍維奇定罪,這是侵略者對被侵略者的審判,就如當年納粹德國指使法國賣國賊貝當政府缺席判處戴高樂將軍死刑一樣,注定要成為一場鬧劇。這種審判根本談不上公正,正如2001年7月3日米洛舍維奇在海牙法庭所指出的那樣:“這個法庭是個偽造的法庭,沒有得到聯合國大會的授權,因此是非法的,所有對我的指控罪名都是虛構的。”七、正義:終將有勝利的一天在一個強權支配的國際政治格局下,任何弱小的聲音都會被喧囂湮沒。然而,人們總是要頑強地表達自己的意愿。在米洛舍維奇引渡問題上,金吉奇一伙雖然取悅了外國主子,卻遭到南斯拉夫國內人民的唾罵。2001年7月3日,就在海牙“法庭”開庭的那一天,15000人舉行聲勢浩大的示威游行,表示對米洛舍維奇的支持,人們高喊,“我們不會放棄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我們不會引渡任何人,我們要求釋放斯洛博丹”,“還給斯洛博丹自由”,“我們會獻出我們的生命,我們不會交出斯洛博丹”,以及“我們唯一的總統將被賣給海牙的惡魔”并稱通過這項法令的官員們“叛國”。而在此前,游行示威已經持續了一個星期。在南斯拉夫聯合政府中黑山社會主義人民黨領袖布拉托維奇表示將退出聯合政府,以抗議將米洛舍維奇交給海牙法庭。以科什圖尼察為首的南聯盟新政權認為,海牙國際法庭是一個對塞爾維亞人民抱有偏見的機構,它的“政治性質大于司法性質”。科什圖尼察指責塞爾維亞總理金吉奇在處理米洛舍維奇的問題上過于草率,而且事先并沒有向他匯報。因此,科什圖尼察認為,未來可能出現的局勢動蕩,金吉奇必須負主要責任。科什圖尼察當天還在聯盟政府大廈會見了軍方最高領導人,并同他們討論了國內的安全形勢,科什圖尼察提到了可能出現的危機。他警告說,今后必須根據國家憲法和法律的授權,用政治手段解決國家目前出現的政治危機。這顯然是對金吉奇等親西方勢力的做法表示極大的不滿。在國際上,俄羅斯聯邦共產黨領導人久加諾夫表示,西方國家以斷絕南聯盟所急需的1億美元經援和阻止國際金融組織向南聯盟提供貸款為“大棒”,逼南聯盟政府在3月31日最后期限前逮捕米洛舍維奇的做法是毫無道理的,帶有不可告人的政治和經濟目的。這次逮捕行動嚴重損害了南聯盟的主權,是美國和北約試圖控制南聯盟的一個步驟。俄羅斯議會也通過決議,譴責將米洛舍維奇綁架到海牙的卑劣做法。盡管到目前為止,這些呼吁的聲音還很微弱,也許并不能影響米洛舍維奇個人的命運。但是,民主共產主義者堅信:不合理的國際秩序早晚要被打破,正義總有一天會得到伸張,侵略者終將被歷史的波濤埋葬──因為我們堅信,人民的力量只會被暫時壓制,但卻是不可戰勝的。歷史總有一天會莊嚴宣告:斯洛博丹.米洛舍維奇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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