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昌明:為什么錢學森“躺”著亦中槍?
——評鄧偉志的一篇“口述歷史”
《世紀》雜志(中央文史研究館、上海文史研究館主辦)2015年第4期,有一篇封面文章:《鄧偉志:反對“耳朵認字”得罪了錢學森》。為了炒作,《報刊文摘》又加以轉載。看了以后,感慨頗深。
錢學森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者。他放棄自己個人的優裕生活與良好的科研環境,為了中華民族的復興,不顧美國政府的阻撓與迫害,歷經千難萬險才返回祖國,他全心全意地把自己的一生貢獻給了這個國家和人民。
錢學森是“中國載人航天奠基人”、被譽為“中國航天之父”、“中國導彈之父”、“中國自動化控制之父”和“火箭之王”。錢學森回國效力,至少使中國導彈、原子彈的發射向前推進了20年!可以這樣講,沒有錢學森,中國就不可能有今天的“兩彈一星”事業,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航天科技事業的發展,更不可能會有今天這樣較為安全的國防。錢學森堅持共產主義信仰,被毛主席譽稱為“人民科學家”。
按照常理,對這樣一位愛國科學家、民族英雄,任何國家的任何人,都會對他倍加尊崇,無不愛護有加。誰也不會在這位已辭世的人身上,去吹毛求疵、為抬高自己而去貶損他——這位愛國科學家的偉人形象。
奇怪的是,鄧偉志——這位號稱“社會學家”的“專家”、“學者”,明顯違背了這一“社會學”上的“常理”(不屬原則問題,就該“逝者為尊”、“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偏偏干了這么一件為常理、道德所不堪的事。
文章采用《鄧偉志:反對“耳朵認字”得罪了錢學森》這樣標題,具有“先聲奪人”、“先入為主”的作用。讓人一看,就會立即覺得:錢學森真愚昧,居然相信“耳朵認字”這樣的把戲;另外,“得罪了錢學森”,又可讓人聯想起:鄧偉志被“迫害”了!
那么,錢學森究竟犯了什么原則性“大錯”呢?值得鄧偉志先生如此耿耿于懷地必須在“口述歷史”中痛揭錢學森的“瘡疤”,為自己“流芳百世”呢?!鄧文寫道:
“對大科學家錢學森我一直是很崇敬的(按:對你有利才崇敬,自感不利就反目!)。錢學森對我個人也是很關心的。(按:討近乎,錢未必了解你!)
“1980年錢學森正在把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融為一體,建立體系。他需要年輕人為他做些具體工作。他身邊有人向他建議,上海有個鄧偉志,‘文革’前搞社會科學,‘文革’中搞自然科學。錢老便在辦公室召見了我,談天說地,興致勃勃,大有把我留在他身邊的意思。(按:自視過高了吧!錢想留你的根據是什么?主觀自我感覺太好了吧!)
“哪知,就在這之后他發表了一系列為偽科學打氣的言論。他說,特異功能‘可能導致21世紀的新的科學革命,也許是比20世紀量子力學、相對論更大的科學革命’,是‘一場真正的文化大革命’。他還說,‘特異功能社會主義的綠葉’。我知道后傷心透了。他是調子最高的一位。我為他惋惜。我對同事講,特異功能的表演是真正驗證了‘君子好欺,小人難騙’。我鄧偉志是小人物,不管他們耍什么花招,我都會不留情地揭露。君子則不同,看表演時正襟危坐,不會‘One be one’(按:一次又一次)地盯住表演人不放,不消說君子是難以看出破綻的。
“可是,錢老無論如何不應當把這幾個人的‘特異功能’捧得這么高,提到‘科技革命’的高度,實在有‘大躍進’時大喊‘畝產萬斤’的酸味道。
“我針對錢老的‘綠葉論’說了句:‘特異功能不是社會主義的綠葉。’后來這句話上了簡報。錢老看了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人說:‘唉!這個人真是┄┄’下面的話不用說了,在錢老建立的文理相通的學科體系圖表里,沒有我的一滴汗水。”
在這里,鄧偉志竭力抬高自己,把自己打扮成是反對偽科學的“斗士”、“英雄”——是個“吾愛吾師,吾尤愛真理”的人物;反之,竭力丑化錢學森,把愛國科學家說成是愚不可及、一味維護偽科學,甚至還是個心胸狹窄、“扼殺”不同觀點年輕“科學精英”的“學閥”!
然而,這些都是鄧偉志站個人自私立場上的一種主觀認識。如果能站在第三者客觀的立場看問題,筆者認為,卻可以得出完全不同的結論:
第一,錢學森作為一名成功的科學家,他為什么會成功?就是因為他有一個不同于常人的科學的認識觀,絕不人云亦云。這就是:任何事物出現,凡在沒有證偽之前,他決不隨意否定。需知:世界事物是無限的,而人的認識是有限的。真理是相對的,絕對真理存在于相對真理之中。
當人體特異功能風靡一時之際,當錢學森自己在未能對其證偽之時,他不對它作輕易否定。這正是科學家所應采取的科學態度。錢學森說:
特異功能“可能導致21世紀的新的科學革命,也許比是比20世紀量子力學、相對論更大的科學革命”。
這話錯了嗎?沒錯。請注意,錢老這里用的是“可能”與“也許”。凡事在沒有發生之前,都存在兩種可能。既然錢學森自己不能對特異功能證偽,鑒于人體科學是一門陌生的新興的科學,如果人體特異功能真的存在,那他這樣評估又有什么錯呢?鄧偉志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錢學森,然后打他的棍子,這才是真正的“學霸作風”!
正是以上述認識為前提,針對不同觀點的咄咄逼人之勢,當時錢老又講了一句:“特異功能是社會主義的綠葉”。其真實含義:就是容許其存在。也就是說,在社會主義環境下,在科學研究領域,應該容許不同觀點的探討。有紅花,也得有綠葉。
第二,錢學森是個心胸狹窄、眥睚必報的人嗎?綜觀錢老一生的為人,他絕不是一個不重人才、小心眼的領導者。要不然他的團隊就不可能作出這樣偉大的成績。
鄧偉志為了抬高自己,竭力貶低“人民科學家”錢學森。對他未能進入錢學森建立的“文理相通科學體系圖表”研究項目組,至今耿耿于懷。認定是因為他的一句話“特異功能不是社會主義的綠葉”——“得罪了錢學森”。這樣的結論,實在缺乏證據,純屬主觀臆斷。
說白了,錢學森沒有起用鄧偉志究竟是什么原因?興許因為是當時政審很嚴格,結果沒有通過;興許是鄧偉志本身的自然科學素養太差(從未聽到過他在自然科學領域有什么成就);興許鄧的為人不為錢學森所欣賞┄┄反正現在誰也不知道。希望鄧偉志能拿出過硬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結論,否則難以服人。
在后毛澤東時代,不僅人民領袖毛主席被污蔑攻擊,甚至連“人民科學家”錢學森也會“躺”著中槍。這究竟是為什么?
右派們一會攻擊錢學森在大躍進時代為畝產萬斤糧寫過論證文章,一會兒又攻擊他不是個愛國者,如今又有人來詆毀他的人格。究其原因,其實就是因為他是一名堅持崇高信仰的真正的共產黨人。就在中國社會主義發生危機的時候,他大聲呼喊:
“如果丟掉了毛澤東思想和公有制,中國就完蛋了!”(轉引自鞏獻田:《錢老說:如果丟掉了毛澤東思想和公有制,中國就完蛋了!》)
但愿“口述歷史“,真是為了留下一些寶貴的史料。千萬不要成為凈給自己涂脂抹粉的文史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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