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中醫不應廢除的幾點理由

2007-6-6

最近，關于中醫存廢與否的爭論甚囂塵上。一方面是所謂的科學主義者打著科學的旗號，聲稱應立刻把中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另一方面是所謂的國粹主義者或民族主義者高聲疾呼著要保存“國粹”，強烈譴責著科學主義者廢除中醫的論調。由于本人根基淺薄，而且對醫學是個外行，所以一直不敢就這個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在這種熱烈的討論氣氛中，我也不得不狂妄地談談自己的一些淺薄見解。我覺得，從目前來看，廢除中醫是不成熟的——至少，爭論到目前為止沒有結論，也許永遠不會有定論。而且，本人認為，基于以下幾點理由，我們不應廢除中醫：

首先，從邏輯上看，“中醫是不是科學”與“應不應該廢除中醫”沒有邏輯上的必然性。很顯然，以近代強調實驗和邏輯的近代科學范式來衡量中醫，中醫顯然不能達到科學的要求——勿庸諱言，中醫是以原始的樸素唯物主義觀念作為哲學基礎，通過“司外揣內”的方式進行醫療實踐。這種方法和哲學基礎均缺乏現代科學主義者所要求的“科學性”與“客觀性”。但是，不是科學并不等于賦予了廢除它的充分理由。換言之，即使中醫不是科學，也并不能邏輯地得出結論說中醫應該予以廢除。如果按照科學主義者的要求，不是科學就應予以廢除，恐怕首先應予以廢除的是那些宗教。我倒想問問那些科學主義者，是不是世界上的宗教應立刻予以廢除？如果說是，那我將告訴他，一切以客觀性為標準的對近代科學的信仰本身也是一種新的宗教；如果說不是，那么為什么又一定要廢除不是“科學”的中醫！

其次，中醫的有效性說明中醫包含著一定的科學性。任何真理都是相對的，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真理。既然中醫包含著一定的科學性，那么我們應有的正確態度就是正確分析其中科學的因素與不科學的因素，通過“揚棄”保存其科學性的方面，而不能簡單地一廢了之——毫不客氣地說，一廢了之恰恰表明了所謂的“科學”的軟弱，它可能擔心自己解不開中醫的秘密。這是一種多么缺乏包容心與自信心的表現！

第三，中醫不能簡單地看成一門科學的范疇，它的意義超出了醫學本身——它承載著文化的涵義。說穿了，我認為中醫不僅是一種醫學，更是一種文化現象：它是華夏文明的有機組成部分。因此，如果以一種文化的視角來看待中醫，簡單地一廢了之的做法顯得是多么的幼稚！當然，中醫怎樣擺脫自己的“巫術”雜質，洗煉出自己的科學精華，這有待于專業人士的努力。

最后，如果說以實驗和邏輯的近代科學代表了一種“范式”的話，那么這種范式并不能表明它是“歷史的終結”，我堅信，將來必定會有更高層次上的新的范式來代替它——現代科學的困境表明，它遠遠不能解決我們所遇到的問題；而且，世界之奇妙、人體之奧秘，在現代科學范式面前顯得是那樣難以超越！也許，當一種全新的更高的科學范式被人類認識以后，我們的后代將會對我們今天的無知與淺薄報以輕蔑的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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