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荀子認為: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抗爭,最根本的是道義之爭。一個國家只要有了最正確的信仰、弘揚最先進的文化、有了最高尚的道德,就可以征服人心,就可以強大得戰無不勝。而所謂的道義、所謂的先進文化,就是統治者自己要帶頭(越是地位高、權力大、有名望的階層越要帶頭踐行)引領自己的國民崇尚勤勞、自強、奮發、吃苦、頑強、勇敢、節儉、克己、仁愛、謙虛、敬謹、貞潔、誠實、無私……的作風。相反,如果人人都想逃避勞動、壓迫別人,剝削別人、依靠別人(騎在別人頭上)、行為放縱、驕傲、淫邪、腐敗、沉淪、墮落、浪費、奢侈、逃避責任、說假話、極端自私(人人追求自己的個人利益最大化)、坑蒙拐騙、搞形式主義、唯心主義……那將自己把自己樹立成為全人類的敵人。
荀子論“韜光養晦”
——荀子的“強國論”
蔡長運
二千多年前的荀子在《荀子●王制》一文中有講到:殷之日,案以中立,無有所偏而為縱橫之事,偃然案兵無動,以觀夫暴國之相卒也;案平政教,審節奏,砥礪百姓,為是之日,而兵剸天下勁矣。案修仁義,伉隆高,正法則,選賢良,養百姓,為是之日,而名聲剸天下之美矣。權者,重之;兵者,勁之;名聲者,美之。夫堯、舜者,一天下也,不能加毫末于是矣!
權謀傾覆之人退,則賢良知圣之士案自進矣;刑政平,百姓和,國俗節,則兵勁城固,敵國案自詘矣;務本事,積財物,而勿忘棲遲薛越也,是使群巨百姓皆以制度行,則財物積,國家案自富矣。三者體此而天下服,暴國之君案自不能用其兵矣。何則?彼無與至也。彼其所與至者,必其民也;其民之親我也歡若父母,好我芳若芝蘭,反顧其上,則若灼黥,若仇讎;彼人之情性也雖桀、跖,豈有肯為其所惡賊其所好者哉?彼以奪矣。故古之人,有以一國取天下者,非往行之也,修政其所,莫不愿,如是而可以誅暴禁悍矣。故周公南征頁北國怨,曰:“何獨不來也?”東征而西國怨,曰:“何獨后我也?”孰能有與是斗者與?安以其國為是者王。在國家富強的時候,要采取中立的不結盟的態度,不要有所偏袒而去干合縱連橫的事情(更不能把自己降格為別人的附庸);而是要偃旗息鼓地韜光養晦地按兵不動,來靜觀那些殘暴的國家相互間的爭斗;要默默無聞地自強不息地搞好自己的政治教化、審察好禮儀(政治、法律)制度、建設高度的精神文明、磨煉好百姓、樹立起良好的健康的民風習俗。當做到了這一切的時候,那么他的軍隊就將是天下最為強勁的了。奉行仁義之道,達到崇高的政治境界,整治法律條令,選拔賢良的人,使百姓能休養生息,安居樂業……當做到了這些的時候,那么他的名聲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了。權勢,使其舉足輕重;軍隊,使其強勁有力;名聲,使其美好無比。這樣,就算是像堯、舜那樣能統一了天下的人,也不能在這三個方面再增加絲毫了。
玩弄權術陰謀、專搞傾軋、陷害的小人被廢黜了,那么賢能、善良、明智、圣哲的君子自然就會進用,好人好事就會不斷地冒出來。刑法政令公正不阿,百姓就能和睦相處、社會運行協調,國家里的人們都以節約、儉樸、勤勞為風俗,那么兵力就會強大、城防就會堅固,敵國自然就會屈服了。人們都致力于農業生產,積聚財物,而不敢胡亂地遺棄糟蹋;使群臣百姓都按照制度、法律來辦事,這樣,財物就能積累、國家自然就富足了。以上三個方面都能做到,那么天下之人就會順從、同情、向往我們,強暴之國的君主也就自然不敢對我們用兵了。為什么呢?因為他已經沒有一個人愿意跟隨他來攻打我們了(我們的執政理念、政治信仰已經走進敵國的百姓的心里去了)。任何國家要與我們為敵只能依靠他國內的民眾,而他的民眾親近我們就像喜歡自己的父母一樣,熱愛我們就像酷愛芳香的芝蘭一樣,而回頭看到他們的國君,卻像看到了燒烤皮膚、刺臉涂墨的鬼怪一樣害怕,像看到了仇人一樣憤怒。一個人的本性即使是像夏桀、盜跖那樣的人,又哪里會肯為他所憎惡的人去殘害他所喜愛的人呢?因為他國的人心已經被我們爭取過來了。所以古代的人,有憑借一個國家來奪取天下的,他并不需要前往別國去掠奪他們,而是在自己國家內弘揚道義、尊崇真理、政治清明、人民幸福,結果沒有人不仰慕他。像這樣就可以鏟除強暴制止兇悍了。所以周公向南征伐時北方的國家都抱怨,說:“為什么偏偏不來我們這里征伐呢?”向東征伐時西面的國家都抱怨,說:“為什么單單把我們丟在后面呢?”誰又能與這樣的國家爭斗的呢?把自己的國家搞成這樣的君主就能稱王于天下。
也就是說荀子認為: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抗爭,最根本的是道義之爭。一個國家只要有了最正確的信仰、弘揚最先進的文化、有了最高尚的道德,就可以征服人心,就可以強大得戰無不勝。而所謂的道義、所謂的先進文化,就是統治者自己要帶頭(越是地位高、權力大、有名望的階層越要帶頭踐行)引領自己的國民崇尚勤勞、自強、奮發、吃苦、頑強、勇敢、節儉、克己、仁愛、謙虛、敬謹、貞潔、誠實、無私、熱愛自然……的作風。
相反,如果人人都想逃避勞動、壓迫別人,剝削別人、依靠別人(騎在別人頭上)、行為放縱、驕傲、淫邪、腐敗、沉淪、墮落、浪費、奢侈、逃避責任、說假話、極端自私(人人追求自己的個人利益最大化)、破壞自然、坑蒙拐騙、搞形式主義、唯心主義……那將自己把自己樹立成為全人類的敵人。
比如當年在抗美援朝戰場上,面對特別能吃苦、特別勇敢、特別頑強、特別守紀律、特別善良(總是優待俘虜、善待百姓)的志愿軍戰士,聯合國軍的士兵就顯得毫無斗志。
附一:
抗美援朝戰史學者、軍史作家,鐵原大血戰名將蔡長元之子蔡小心在微博寫過這樣一個故事:
今年圣誕節,我同學的外甥從美國回來探親。
小伙子十年前隨家人移民美國,今年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聊天中,小伙子說不久前他在大學老師家里做客,正巧遇到老師的老父親。閑聊中竟然得知這個叫馬丁的八旬老人當年參加過朝鮮戰爭。面對這個來家做客的來自中國的小伙子,老人很詳細地向他講述了當年自己和中國志愿軍的一次“親密接觸”(由于這個小伙子不是軍迷,他并沒有問清楚老人當年部隊的番號以及事件發生的地點和時間,令我很是遺憾)。
下面是據根小伙子的講述整理的事情經過:
馬丁所在的連隊這天晚上接替了前一天參加戰斗的部隊的陣地。這個陣地隔著一條公路與志愿陣地相對峙。公路的對面是一條低矮的小山脈,山脊的那一邊就是志愿軍控制的陣地,公路的這邊由美軍控制。
第二天上午,陣地上的美軍發現對面的山坡上緩慢地走下來六個人。其中一個手里舉著刷著紅十字的白旗。快走下山坡時,馬丁分辨出其中兩個是中國志愿軍,另外四個則穿著美軍軍裝。六個人都沒有帶武器。美軍陣地上的士兵很迷惑,不知中國人想干什么。他們走到公路的邊上就站住了。這時馬丁他們才看清楚,那四名美軍士兵身上都有血跡和繃帶,都是輕傷員。一個志愿軍揮著那面紅十字白旗,向美軍陣地這邊打著看不懂的信號。看情形像是要向美軍交還傷員似的。
馬丁的連長決定要探個究境。于是就帶著馬丁和另一個士兵,還有一個醫護兵,一起慢慢迎了過去。雙方見面后,那個領頭的中國人會說一點英語,他說自己是個醫生。他說前一天的戰斗中他們俘獲幾個美軍傷員,由于無法送往后方,而他們的醫療條件也不好,他們的上級決定把這些傷員交還給美軍。隨他一起來的是四個能走路的傷員,后面還有幾個重傷員,由于擔心美軍開火,就沒有一起下來。他來只是告訴美軍,待會兒把這些美軍重傷員抬下來時希望美軍不要開火。馬丁他們非常驚訝,他的連長也猶豫了好一會兒。那個中國醫生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說了一句話:“我們不是日本軍隊”(事后連長說他當時確實是擔心志愿軍跟在傷員后面發起沖鋒)。
那個中國醫生轉身朝山坡那邊揮了揮旗,過一會兒,山坡那邊十幾個志愿軍戰士抬著五副擔架慢慢走了下來。走到馬丁他們面前把擔架放在地上。那五個人傷得比較重,但馬丁他們看得出中國人對他們進行過救治,所以他們才能活著。美軍把傷員抬走后,那個中國醫生攔住馬丁的連長和那個美軍醫護兵,指了指那個醫護兵身上的急救箱,說他們沒有藥物了,他們那邊也有傷員,能否分給他們點藥物。也乎馬丁的意料,那個醫護兵甚至沒有征得連長的許可,二話沒說就把急救箱摘下來遞給那個中國人,還把衣袋里的幾瓶藥也掏了個干凈。連長在旁邊看著一聲也沒哼。
最后分手的時候,馬丁的連長向這個志愿軍敬了個軍禮。那些中國軍人似乎楞著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也沒有人還禮,只有那個醫生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后十幾個人就匆匆跑向山坡回去了。
馬丁說自那以后,原本脾氣火爆的連長似乎變得古怪了些,明顯有些厭戰。而整個連隊也幾乎沒有了戰斗力。馬丁談了自己的感受,說自那件事以后,在心里就再也無法把中國人當成自己的敵人了。他說,那些志愿軍是勇猛與善良的結合體,戰場上他們兇猛無比,戰場之外他們比美軍士兵還要善良,這樣的軍隊不會是邪惡的。之后,他每天都祈禱自己能活下來,卻也同時祈禱不要去打死中國士兵。
附二:接麥克阿瑟班的第二任聯合國軍總司令李奇微將軍在其關于朝鮮戰爭的回憶錄中也說過:“我們后來體會到,中國人是堅強而兇狠的斗士,他們常常不顧傷亡地發起攻擊。但是,我們發現,較之朝鮮人他們是更加文明的敵人。有很多次,他們同俘虜分享僅有的一點食物,對俘虜采取友善的態度。……中國人甚至將重傷員用擔架放在公路上,爾后撤走(然后通報美軍),在我方醫護人員乘卡車(有時用真升飛機運)到那里接運傷員時,他們沒有向我們射擊。”
附三:另有一位在二戰中與德國和日本兩個法西斯國家的軍隊都交過手的美國軍官,曾寫下這樣一段引人深思的話。他說:“對德作戰,對日作戰,已經被德軍和日軍的頑強所震撼。但與中國軍人的犧牲精神相比,那些法西斯的殉葬品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種頑抗。中國的軍人,面對美軍熾烈的火網,就像不在意似的,第一波倒下,第二波跨過尸體繼續前進,還有第三波、第四波……他們就像殉道者似的戰斗到最后一個人的姿態,那大概不會是因為命令和紀律,一定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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