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詭道也”。通常人們認為:兵書是中國古代用兵作戰計謀的匯總,將帥以用兵作戰的方法、策略,施詐于兩軍對壘。可久讀兵書發現,貫穿于兵書之中的一條主線,也是兵書存在的根據,則是敢打必勝的“血性”。
所有的能打,打勝,都建立在敢打的基礎之上,沒有敢打必勝的“血性”,就沒有軍隊的一切。
1.項羽精采,最是沉船破釜。項羽學書不成,學劍,又不成,但他卻喜學“萬人敵”的兵書。可在決戰巨鹿時,就這樣一位飽讀“萬人敵”的項羽,深得兵書的精髓,不是靠計謀,而是憑血性,一戰扭轉乾坤。
在秦末大起義中,項羽率領數萬楚軍與各諸侯義軍,同秦名將章邯、王離所率40萬秦軍主力決戰巨鹿,諸侯聯軍作壁上觀,無人敢去迎戰。
就在眾諸侯束手無策,畏敵如虎,“項羽乃悉引兵渡河,皆沉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以示士卒必死,無一還心。”楚軍無不以一當十,楚兵呼聲動天,九戰皆捷,一戰成名。帶動諸侯義軍,一起全殲秦軍主力。
“項羽召見諸侯將,入轅門,無不膝行而前,莫敢仰視。項羽由是始為諸侯上將軍,諸侯皆屬焉。”
巨鹿之戰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之一,經此一戰,秦朝已名存實亡。
明朝學者茅坤認為巨鹿之戰是“項羽最得意之戰,太史公最得意之文。”
清朝名臣李光地在《榕村語錄》評價說:“項羽精采,最是沉船破釜,能斷而行,所以成破秦之功。”
項羽破釜沉舟,最震撼人心的,就是在各諸侯軍面對秦軍主力畏葸不前,項羽則以大無畏的血性敢戰精神,率先以無生還之心猛攻秦軍。
2.舉凡經典戰例,絕對前提就是敢打!舉凡中國歷史上,無論對內對外的戰爭,無論以弱勝強的何種經典戰例,無論有什么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謀略,最根本在于軍隊有虎狼之師的血性,一個絕對前提就是敢打!
井陘口之戰,兵置死地而生。《孫子·九地》:“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趙王歇和大將陳余率20萬大軍在井陘口迎戰,韓信故意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河邊列陣,士兵們背水一戰,越戰越勇,然后派兵輕取趙軍大營,殺死陳余,活捉趙王歇。”
兵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是為了激發軍人的血性。更惟“將有必死之心,士無貪生之念”。
襄北之戰,800輕騎破匈奴。漢朝年18八歲的霍去病,被漢武帝任命為剽姚校尉,命其隨大將軍衛青出擊匈奴。這是霍去病第一次統兵。
“寇可往,吾亦可往”!他率800輕勇騎,僅攜帶數日口糧,6天急行軍1000多里,敢命懸一線地深入敵后搞突襲,當比破釜沉舟更決絕,非血性大勇不可為,非視死如歸不可取。
此古今中外的千里輕騎突襲敵老巢,一舉取得“斬首捕虜二千二十八級”的成果,其中包括匈奴的相國、當戶等高級官員,同時也斬殺了匈奴單于伊稚斜的祖父輩籍若侯產等5個匈奴王,并俘虜單于的叔父羅姑比.
經此一戰,逼迫單于“將主力撤至大漠以北”。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
唐定四方,邊塞軍旅詩靚麗。大唐不推崇儒學,不講溫良恭儉讓,儒學在唐朝受到極大的束縛,或許如此,大唐初期的將士才血性方剛,能征善戰,無往不勝。
唐太宗大力平定外患,用兵攻滅了東突厥、回紇、高昌、焉耆、龜茲、薛延陀、吐谷渾,打擊了高麗(即高句麗)和吐蕃。解決了自秦漢以來,由游牧民族帶給中華帝國困擾的邊患。加之,對少數民族采取了相對平等的態度,促進了民族融合,穩固了邊疆。。
唐詩,最靚麗的色彩,就是邊塞軍旅詩。唐朝的文人講究,有文事必有武備。李白是大詩人,可李白師承名將裴旻,更是劍術高超,李白在詩詞中就幾十次提到劍,可謂詩中劍氣縱橫。
可見,軍隊的血性是一切計謀的基礎,一切計謀都為了軍隊的血性能戰!
3.大宋滅亡,最缺敢戰血性。說什么落后就要挨打!可大宋朝繁華如煙,社會制度和經濟落后的遼朝能,逼迫大宋簽下屈辱的“澶淵之盟”,宋每年向遼提供“助軍旅之費”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
而處于部落時代的金國,卻能在名不見經傳的阿城,這個在冰天雪地中,只有幾十戶人煙的地方,糾集7個部落,就先起兵滅掉了,連大宋都要年年進貢的大遼,更輕松且極為屈辱地滅掉北宋!
回望這段歷史,不由令人唏噓。
說什么“窮了幾千年了”,此言差矣!不說秦始皇揮劍決浮云,也不說“文景之治”,更別說大唐的萬國來朝,只說說北宋的繁華如煙。
北宋是中國古代歷史上,經濟文化最繁榮的時代,經濟總量占世界四分之一,給遼朝每年進貢“三十萬歲幣,才只占宋朝財政現金收入的1.53%”,至于科技、文化、教育等,無不世界領先。可處于奴隸社會的落后金國,如何能滅掉北宋?極為重要的一條,就是北宋王朝的軍隊,最為缺少血性。
北宋是儒學學說發展達到巔峰時期,恰恰就是這個宋朝的理學,抽吸著民族的血性。
理學推崇“內無妄思,外無妄動”,更荒謬的把習武與賭搏等同,禁止學生參加習武,造成文人幾乎沒有習武。宋朝是著名文人最多的朝代,著名文人紛紛將泡妓女為時尚,熱衷于“溫良恭儉讓”,以當武將為恥辱,以致宋朝文人中,幾乎沒有以武將身份上前線征戰,“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無“血性”的北宋王朝,不乏能詩會畫,不乏能詞善曲。可那勾欄瓦舍連綿,淫詞艷曲的宋詞唱的銷魂,繁華如煙富得流油的北宋,卻被血性十足的金國給滅亡了,那大宋引為多少自豪的經濟、文化、教育、科技成果,不都被熊熊大火化作飛煙?
5.小六子,更毫無血性。“九一八”事變后,僅僅105天,張學良這個當時中國的最大軍閥,中國“海陸空副總司令”的“二當家”,竟然拱手相讓了遼寧、吉林、黑龍江,隨后,張學良將管轄的熱河省、察哈爾省,也打包白送給日寇。1133437平方公里的國土,全都葬送在張學良之手,可謂罪莫大焉!
被千夫所指的“不抵抗將軍”,“小六子”至死都認為“不抵抗根本無錯”。日本《產經新聞》1990年12月9日報道,張學良在臺灣接受了日本廣播協會(NHK)的采訪。日本記者問及“九一八事變”,張學良仍頑固堅稱:“當時我們選擇不抵抗是沒有任何錯誤的,時至今日我還是這么認為。”
張學良:“他們罵我是不抵抗將軍,那不能(打)我們打不過人家,有什么辦法?”張學良是個基督教徒,基督教講究如不懺悔,死后就上不了天堂。張學良至死對下令“不抵抗”,拱手相送1133437平方公里的國土,連同兵工廠及各種資源資敵都沒有懺悔,他死后能上天堂?
連一槍都不敢放,連打都不敢打,就乖乖地交出1133437平方公里的國土,在毫無血性的張學良面前,在根本都不敢言戰的張學良面前,什么兵法計謀,什么武器裝備,不都是廢紙?不都是白扯?
結束語:敢打大仗、敢打硬仗、敢打惡仗,“敢打必勝”,這是我軍的光榮傳統;敢于勝利,更始終是我軍血性膽魄的生動寫照。
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指出:要培養“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革命軍人,強調軍人必須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有血性,當“寇可往,吾亦可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有血性更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當然,有血性,敢打仗,絕非是盲動蠻干,敢打仗,能打仗,打勝仗,這三者有機一體,但一個絕對前提,就是“敢打仗”,有必勝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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