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好了這個題目卻沒有寫,因為所謂的“張公”容易混淆視聽,這樣一拖竟是3年多了。今天在去龍江縣龍興鎮(zhèn)的路上就給自己此行定了任務:再覽冬日張公館遺址,完成此題。
此行是參加一個張姓朋友兒子的新婚宴,席間我就與同桌的當?shù)厝肆钠饛埞^,他們有的說早拆沒有了,還有的說以前就是這位張姓朋友的老宅。我不置可否,還擔心這位張姓朋友與張公館主人有什么淵源呢!當這個問題被眾口否定后,我已經(jīng)草草吃完了,便想著搶時間前去一飽眼福了。因為張姓朋友事先和我講,已經(jīng)安排好了送我回縣里的車,我擔心受時間的約束,沒有與朋友招呼便按照鎮(zhèn)里人的指點暗暗出發(fā)了。
我來到龍興鎮(zhèn)中學,經(jīng)更夫同意走到后院看到了張公館冬日的景象,也與電腦曾查到的資料大體一致,只是房頂有些雪,正房前有兩棵不知名的小樹,樹干禿禿的靜立在那里。我不禁因為這殘留的遺跡沒被全拆而竊喜。
張公館是奉系軍閥張作霖所屬騎兵旅長張奎武的家眷住宅,始建于20世紀初,目前所存建筑占地1764平方米,為獨立的兩座南北朝向(俗稱正房),主體建筑為青磚瓦,四合院式建筑。正房坐北向南,長19.4米,寬8.5米,兩廂房一座坐西朝東,一座坐東朝西,兩座廂房均長11.3米,寬7.0米,與廂房相接的東、西兩配房均長7.5米,寬7.0米。其中西側建筑比較完整,但由于歷史和自然的原因,與東西兩廂房相接的兩個配房已用現(xiàn)代建筑材料進行了改建,原建筑面貌全無,屬現(xiàn)代建筑,建筑內部與墻體有部分改變,但大的格局沒有改變。東側建筑正房建筑被整體拆除(何年何人拆除尚未查證),只有東西兩廂房建筑尚在,但建筑墻體已經(jīng)有較大傾斜,有部分墻體有較大裂縫,頂瓦已經(jīng)全部為現(xiàn)代材料。
張奎武,吉林懷德縣人,清末民初為匪。后到黑龍江省,被許蘭洲收編任命為騎兵營長。民國6年(1917年)始,得到奉系軍閥張作霖的賞識,先后升任奉軍29師騎兵26團團長、黑龍江第二騎兵旅旅長兼任中東路臨時警備司令、呼倫貝爾鎮(zhèn)守史兼任哈滿護路軍司令(后自辭正職兼任哈滿護路軍副司令)等職,屯兵滿洲里一帶。 民國11年第一次直奉戰(zhàn)爭。張奎武于姚馬渡夾擊直軍一晝夜,傷敵數(shù)百,擒敵數(shù)千。但由于西路軍16師嘩變,失利后撤回黑龍江省。1926年,因其四弟及長子通匪,倒賣軍火被告發(fā),受到了督軍吳俊陞指責,氣惱病故,時年50余歲。
龍興鎮(zhèn)所處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屬松嫩平原與大興安的過渡地帶,是進入興安嶺腹地的重要通道,也是山貨、皮貨等交易樞紐,所以張奎武選擇這里建張公館也不是偶然的,說明他是很有經(jīng)濟眼光的。其眷屬巧取豪奪占地1200坰,并在街內設有“吉興源”大百貨店2處,開燒鍋(酒廠)兼糧棧,常年雇工百余人,成為龍江縣有名的靠剝削致富發(fā)家的官僚地主,或者說資本家。我不知,這是否是龍江縣當年資本主義的萌芽?
漫步張公館遺址,它雖然填補了一個歷史時期的空白,也能夠給人們以歷史的厚重感,但是該遺址的主人終究不是什么大英雄。實際上,他是剝削階級的一個代表。
撫今追昔,他們當年對勞動人民的壓榨剝削和今天某些為富不仁的企業(yè)家是沒有什么兩樣的。所以,我以為該遺址應該以一個批判性的活教材形式予以保存,讓人們認識到,我們的國家不能走資本主義道路,要消滅兩極分化,最終是要回歸共同富裕的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張公館遺址的保存,絕不可以看做剝削成性大官僚地主家族榮耀的展示;更不能看做是給軍閥地主樹碑立傳、歌功頌德。如果那樣看,一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被顛覆了、一切地富反壞右都宣告復辟了……因為其榮耀、顯赫的背后是被剝削階級的血淚!
2016.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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