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資本主義復辟意味著資本主義的在逐漸的“還魂”,那么我們就必須首先明確一個問題,資本究竟是什么?
其實只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就能夠弄清楚所有相關的問題。
關于這一點 ,馬克思早在《資本論》第三卷就有過如下的描述:
馬克思:“資本不是任何物,而是一定的、杜會的、屬于一定歷史社會形態的生產關系,它體現在一個物品上,給這個物品一種獨特的杜會性質。”
馬克思“資本不是任何物,而是一定的、杜會的、屬于一定歷史社會形態的生產關系,它體現在一個物品上,給這個物品一種獨特的杜會性質。” 貨幣,財富只在一定條件下才是資本,這一點馬克思在《雇傭勞動與資本》中也有過如此的解釋:“黑人就是黑人。只有在一定的關系下,他才成為奴隸。紡紗機是紡棉花的機器。只有在一定的關系下,它才成為資本。”
也就是說,資本不是某種特別的貨幣或是桌子、椅子等我們看的見的財富,實際上他表示的是生產關系,本質上就是人與人的關系。那么我們說的資本,實際上指的是在資本主義特定的制度之下的一種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那么這種關系究竟是什么,如果用一句話來總結的話,資本就是一種社會關系,它實際上反映了以物為媒介的、人對人的剝削關系,即資本也是一種由剩余勞動堆疊形成的社會權力,掌握了這種權力的人可以無償地占有他人的勞動產品,對別人進行支配。
所以我們看到,之所以說是資本主義社會,是因為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人通過掌握物就可以無償的控制、剝削別人,不用解釋地太多,今天富人、企(zi)業(ben)家、“有錢能使磨推鬼”的各種現象就足以使我們不言而自明了。(商品堆積、資本主義演變、剝削、雇傭勞動等等是以后慢慢解釋的話題)
但為什么我們會認為資本僅僅就是某種財富呢,比如具體的貨幣、廠房?回想我們受教育的歷史,我們都把資本和財富、貨幣等對等,但其實無論在經典文本還是在實際的現實中,這都是不符合的。這是為何?簡而言之,如果某些食利者真的告訴百姓“資本是人與人之間的剝削關系”而不是某種財富,而且我們又號稱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嚴格意義上和剝削關系是相排斥的,那豈不是會產生百姓屁民們的反思?那豈不就是干擾到社會穩定了?所以以定不能讓屁民們了解資本的真實內涵。
所以,我們還是要把資本相關的概念解釋清楚。
所以可以看到,資本在實質上是一種生產關系,即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這種人與人的關系在社會的尺度上來看就是“階級和階級的關系”,資本家剝削無產者,資產階級剝削無產階級。(這里很和諧,不要刪除啊!)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是人與人的關系,那么這中關系一定要在運動中實現:就像老師上課,沒有上課的話,從職能上來講,他就不再是我的老師,只有在上課的時候,從職能上來說,他才是我的老師,在這個語境中,師生關系要靠講課來得到確證。資本也是如此,如果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生產沒有在進行,那么資本這種剝削關系也就不存在,生產與再生產不僅生產物質、精神財富,還生產者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資本必須要在資本主義的生產中得到確證。
因此我們還要回顧一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生產進行的過程:任何一個資本家,在開始他的剝削活動時,手里必須擁有一定數量的貨幣,以便從市場上購買生產資料和招雇工人,進行資本主義生產。資本家用貨幣在市場上購買生產資料時,也購買了工人的勞動力。在資本主義制度下,勞動力是一種商品,和其他商品一樣,它也有價值和使用價值。不過,和其他商品相比,勞動力商品具有這樣一個特點,即:它的使用價值是價值的源泉,勞動力的使用或消費,就是勞動,就是創造價值的過程,而且會創造比它自身更大的價值。這樣,生產的整個流程因此成立,資本在運動中的得以存在。
從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的得出結論:資本如果想復興,必須依靠于生產運動,這種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生產運動如果想開展,必須具有自由市場(勞動力成為商品在市場上流通)、雇傭勞動等兩個因素,這有擁有這兩個因素,資本才能在運動中得以復興。
馬克思:“要把貨幣轉化為資本,貨幣所有者就必須在商品市場上遇到自由的勞動者。這是二重意義上的自由。當作自由的人,他要能把本人的勞動力,當作本人所有的商品來處皿。另一方面,又要他沒有別種商品可以出賣,沒有實現勞動力所必要的一切東西,對于這些東西,自由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資本論》第一卷
馬克思:“所以,在流通領域之外,不和其他的商品所有著發生接觸,商品生產者是不可能;使價值增值,并由此使貨幣或商品變為資本的。”
——《資本論》第一卷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前三十年的社會主義中國,資本是不存在的。無論是自由市場還是雇傭勞動,即使在事實上存在,但是當時我黨的態度是嚴格的通過種種方式消除這二者的,在生產計劃的中央指導之下,生產開始逐漸不以利潤而是以直接滿足人的需求為目的,所以從這種趨向上來講,資本即使存在(而且作為一種社會權力,資本確實存在,這個會在以后進行分析),但也在逐漸趨于滅亡。
但是既然作為一種社會權力的資本確實存在,那么在這種權力的基礎上,資本主義復辟的可能性就同樣仍然存在,干部的貪污腐敗、舊有的吃定息的民族資本家、工廠中廠長的專制制度都是作為占有他人剩余勞動的社會權力的具體表現:
“人們指責黨的官員和干部采取傳統達官貴人和國民黨官僚的態度,并享有相似的特權;他們住在特殊的住宅里,雇有傭人,把自己的子女送到“貴族學校”就讀,享受專門的度假勝地、娛樂設備和醫療條件——所有這些都與群眾無緣并且以犧牲群眾的利益為代價。一位批評者問:“那些享有很高生活水平的人是誰?”“他們是黨員和干部,過去他們穿著草鞋,但是今天卻坐著小轎車穿著是毛制服”。一位老革命者在致毛澤東和黨中央的一封長信中得出結論說:“存在著一個特權階級,即便還沒有形成一個全國性的階級,這個階級的萌芽也正在形成和發展。”[注:引自麥克法夸爾:《百花運動》,第75頁。]黨脫離群眾,特別是脫離農民,以及黨從勞動群眾那里占有日益增多的不相稱的產品份額的權力,這意味著將產生一種存在于剝削者與被剝削者之間的新的分裂。”
——《毛澤東的中國及其后》莫里斯·邁斯納
可以看出,黨的干部脫離群眾,享有特權,無償占有勞動者勞動產品。在缺乏普遍的群眾對政治、經濟文化各個領域參與監督決策的情況之下,官僚主導政治,開倒車——通過擴大特權等方式謀取更大的利益,“回到”資本主義制度對于他們來說,不是完全的不可能,甚至出于自身的特殊利益,可能會是一種有傾向性的選擇。
“大隆機器廠老板也有同樣的感慨,就是有錢沒有地方用。1962年外匯緊張時期,他一次匯了一萬美元給他在美國福特汽車廠當工程師的小兒子作零花錢。那年國慶時,他在國際飯店頂樓開了十七桌,每桌人民幣一百元,用現在的物價水平來衡量,我看差不多是一桌價值一萬元。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只不過一個朋友開玩笑讓他國慶節請客,他就訂了十七桌。當時上海全市職工平均年薪還不足以付這頓飯的一半價錢。他家的花園在江蘇路、愚園路一帶,占地五千平方米,現在還在,一直是私產。”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建國初期民族資本家的日常生活
舊有民族資產階級雖然在名義上消滅了,但是事實上,他們無償占有勞動者勞動成果的現象仍然大量的存在,在上海等解放前資本主義較發達的地區,過去的民族資本家仍然過著相當奢侈的生活。不僅是在生活習慣上,而且也是在其思想意識上,這些也都是基于他們所處的經濟地位之上。
關于農村自發地資本主義傾向、資本主義意識形態在社會廣泛的影響,等等因素,在這里暫時不做具體敘述。這些資本主義的殘存因素都不是一時半會、僅僅通過短暫的十幾年社會主義改造就可以根除的,這一點,列寧早在俄國革命中,就早已有所提及:
列寧:“在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之間有一個過渡時期,這在理論上是毫無疑義的。這個過渡時期不能不兼有這兩種社會經濟結構的特點或特性。這個過渡時期不能不是衰亡著的資本主義與生長著的共產主義彼此斗爭的時期,換句話說,就是已被打敗但還未被消滅的資本主義和已經誕生但還非常幼弱的共產主義彼此斗爭的時期。”
——《無產階級專政時代的經濟和政治》
所以說,社會主義階段,本身就是共產主義因素與資本主義因素之間相互持續斗爭的一個動態的過程,也就是必然存在著階級斗爭。具體上來看,就是上面所敘述到的:工人群眾民主權利的缺乏(政治、經濟、文化多方面的民主)、官僚特權、在生產關系上還未被完全消滅的資產階級、農村小農的生產方式與自發的資本主義傾向和廣泛在社會中的資產階級意識形態。
所以,還是主席那句話:
毛澤東:“革命的誰勝誰負,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要在一個很長的歷史時期內才能解決。如果弄得不好,資本主義復辟將是隨時可能的。”
因此,為了防止資本主義的復辟,徹底清除資本這種無償占有他人勞動產品的社會權力,也即這種人對人的剝削關系,就必須繼續斗爭下去!這場斗爭的嘗試及其具體實踐歷史,就是那段被我們塵封了的緋紅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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