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際關系里有一種關系叫奉承與被奉承關系,為了經濟或政治上的巨大利益極力巴結奉承有利用價值的人,這種關系主要存在于各種權利的上下級關系之中。之所以說巨大的利益是因為被奉承之人能夠決定奉承人經濟上的或政治上的升降調動的生殺予奪的人生命運,奉承人把個人在經濟上或政治上的榮辱與被奉承人捆綁在了一起,因此,在被奉承人的認可中獲得超值的經濟或政治利益,所以不可謂不巨大。之所以說極力巴結是因為奉承人絞盡腦汁觀察研究被奉承人的性格愛好等各方面的信息,以便對癥下藥,于言行中趨于被奉承人的性格特點,使奉承人的言行獲得被奉承人的認可,而不至于成為食之無味的雞肋,因此,對于奉承人來說可謂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的極力巴結。
這種關系在社會的人際關系中屬于不正當的人際關系,這種關系中的利益交換也是不正當的利益交換,屬于經濟職場或政治職場的不正當競爭手段。但是,遺憾的是現實社會中這種現象普遍存在,原因在于被奉承人樂于接受投其所好,反感不卑不亢的事物解說與據理力爭,認為這兩種態度是對個人權威的認可或挑戰。因此,社會人際關系特別是職場人際關系中這種現象普遍存在,并營造了資本正確與權利正確的社會氛圍,致使社會的歪門邪道盛行。由于奉承人的極力巴結奉承,使個人的人格、立場與社會道德、職業道德的堅守棄之如履,一切利益唯被奉承者是從,這類關系實質成為了主仆關系,甚至是主奴關系。因為奉承人已經喪失了主體的存在,完全置身于從屬地位,成為了被奉承者任意驅使的工具。
社會流行一副對聯,上聯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下聯是: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橫批:不服不行。道出了領導的用人思維,這種思維的潛臺詞就是寧用奴才不用人才,這是資本正確與權利正確的必然結果,是領導樹立權威建立權利崇拜的具體手段,以此體現官威的榮耀與顯著的社會地位,并在官癮中作好撈取私利的工具——下人與打手的準備,這是現實社會中人際關系扭曲的一種表現。公開報道中,薄熙來與王立軍就是現實版的主仆依附關系,只是在欲壑難填的利益交換中破裂才導致了驚天巨案與政治丑聞的敗露,這于當今社會人們身邊的各類丑惡現象實在算不上出乎意外與驚世駭俗,人們只有難過與無限的悲哀,不明白社會的水何至于渾濁到如此地步,人性的天平如此的脆弱,經不起私欲的輕輕一擊。薄熙來案只是現實社會中這種人際關系的代表,是幾千年來奴隸制度與封建制度的殘余在國人思想里根深蒂固的反映,這是人們把做官當成實現人生價值與人生目標的思想根源,因而提出了為什么做官的嚴肅的社會問題,是當官做老爺還是當官做公仆,在現代社會里人們自然不會公開選擇做老爺這樣的答案,但內心深處卻有著根深蒂固的老爺思維,因此,只要有適合的社會氛圍與監管的缺失或便利,這種內心深處的奴隸制與封建制的思想殘余就會枝開葉茂,變本加厲的營造老爺的社會氛圍與社會基礎,因而,在老爺的奴仆里追加了更多的社會關系與社會資源,形成了官匪一家,警匪一家的社會關系網絡,為做官當老爺打造了濃重的社會保障,因而才出現了一人當道雞犬升天的社會丑惡現象,才出現了資本正確與權利正確的不正常社會倫理,才出現了社會的黑惡現象,才出現了黃賭毒、假冒偽劣的泛濫成災,才使得廣大人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這樣的老爺官員何以能成為人民的公仆?何以能為人才敞開施展的廣闊門路?何以能成為社會進步的動力?這類社會現象與社會關系是與資本主義并生的社會現象與社會關系,是私有制下并發的副產品,因此,私有制下鼓勵的自私貪婪是所有這類丑惡的罪惡根源。
毛澤東為什么揪住官員整治不放?原因就在于此。因為官員是社會治理的標桿,治理了官員就為治理社會提供了必要的條件,因而,毛澤東善于在復雜的社會關系中抓住主要矛盾。也為此,在官員中產生了普遍的不滿,這也是產生文革的深刻社會背景,并且是在毛澤東身后急于改革的深刻的官本位的社會觀念與社會根源,以便實現官員的“安居樂業”,實現幾千年來的做官的本來面貌,實現官員的社會地位與社會榮耀,實現做官的具體意義,實現終身奮斗的具體價值。這于社會主義理念下的公仆和精神境界風馬牛不相及,并對此產生了厭倦與對抗情緒,使社會主義基業毀于一旦。因此,我在網上總是強調評論說:“世界首惡乃是官,為官不善不仁當之為大惡!其身體力行者為廣泛效之,其轄愈廣惡業愈重。當婦孺皆口口相傳,社基已然滿目瘡痍。”
奴才并非是天生的奴才,而是社會需求催生的,就如泰國的社會需求催生了“人妖”。奴才并非說不是人才,相反卻是大大的人才,甚至是天才,而且這類天才俯首即拾人才過剩,做奴才如果做到了和珅的境界可以說做到了至高境界,天才境界。之所以說是天才,是因為他們聰明機警的為人態度,和專心致志的服務精神。人的精神意識是受外界刺激所產生的反映,并產生意識的潛在動力方向,這是外界需求與意識結果的辯證關系,因而產生了奴才思維的潛在方向,催生了奴才,并促使奴才提高社會的生存本領和技能,使奴才變為另類的人才和天才。
人之所以搶著做奴才是因為社會利益的交換,并在這種利益交換中體現奴才的價值。奴才之所以有奴才的價值,并不是說始終保持奴才的本色,這種本色只在從屬關系里才具體體現出來。出了這種關系,奴才或有許多其他身份,如官員、上級、主子等,他的身邊又聚攏了許多從屬于他的奴才,因而,這種社會關系的觸角遍及社會各個層面與角落。奴才在從屬關系里沒有意志,只有順服,以領導的意志為意志,以領導的意志為軸心,以領導的意志為轉移。領導的所有私心雜念都可以通過奴才得以實現,用起來順手放心,是社會產生領導集權、權利正確、經濟腐敗的根源所在,是懶政、怠政、亂政的根源所在。而人才是有意志的,于領導的思維有選擇性的接受,難以接受私人狀態下的奴才式指揮與調動,甚至對于領導的集權、亂權等弊端提出質疑,因而對于領導的權威造成了威脅,產生了寧用奴才不用人才的領導思維。 有人說,法家的教育核心是:滅人才以愚民,立奴才以利己。這是歷來統治階級的愚民政策和借以維護統治的手段,民愚則好騙,做點表面文章就能使愚民感激涕零,如美國選舉中民眾的民主自由。世界的官顯然深得國產思想的真諦,使愚民在其指揮棒下暈頭轉向。
做官當老爺是封建殘余思想,私有制下使這種封建殘余思想無限放大,在一切皆為商品的資本主義思維下,買官賣官就成了私有商品的利益驅動,并于社會廣泛存在。在組織民眾選舉中,明確指定候選人與陪選人,公開號召選舉指定的候選人,否則誰又認識和了解這些候選人和陪選人?說明這些候選人只在選舉中與民眾產生了間接聯系,并不為廣大民眾所了解,同時也說明選舉的形式主義弊端,也為買官賣官造就了必要的社會土壤。買官賣官有具體的操作流程和定價,上述形式主義選舉過程使操作流程得以順利進行,公開拉票的背后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深刻弊端,并在此領域產生競爭機制,充分驗證了錢的萬能性。定價方面,根據職務的大小與功能定價不一,前幾年一個派出所所長定價是六位數,一個小社區辦事員定價是四位數,并在競爭中擇錢錄用。前段時間有朋友想為女兒在社區謀個職務,通過人問價漲到了五位數。當然,這些都是非公開的,就是索賄也比較隱晦,不像前幾年那么明目張膽了,這與中央的反腐起到了明顯的抑制作用。中央的反腐集中于上層,這對于全國中下層也起到了震懾作用,但是,腐敗已經深入到了社會土壤,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立竿見影,遼寧與其他省份的買官賣官窩案不會就此滅絕,因為這與社會許多其他弊端緊密相聯,是社會不正當人際關系的一種具體體現,這種體現更容易形成資本正確與權利正確的社會氛圍,更容易網絡奴才式的社會人際關系,是社會生態惡性循環的基礎保障。
社會生態的惡性循環必然導致社會的不公正現象時有發生,致使民怨沸騰。如醫療領域、教育領域、房產領域、食品領域、反映渠道等等,由于這些貪官的懶政、怠政、亂政使民怨得不到疏通的渠道,并打壓民眾的不滿與反彈,以維穩的名義對民眾圍追堵截,建立高墻送往“學習”,以維護官老爺的安泰與長治久安。這顯然走上了歷史的老路,忘記了祖宗耳提面命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歷史遺訓,忘記了“堵不如疏,疏不如治”的歷史教訓。人民要的是親民愛民的官員,而不是防民損民的貪官污吏。
因此,奴才式的社會人際關系產生了諸多的社會問題,是扭轉社會風氣的極大障礙,因而需要社會風氣的良好轉變,并在透明與監督上獲得制度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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