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號推送了一篇圖文:小語 | 無產階級政黨不可把資本家吸收進自己隊伍中來,意在通過引用恩格斯強調無產階級政黨純潔性的語錄,反照當代……機會主義嘴臉。
圖文推送后,承蒙各位讀者老爺厚愛,各式留言紛至沓來;該圖文也受到了某些“特殊讀者”(特殊僅僅是從其立場而言是特殊的)的特殊關照。一些人在該圖文后面連續留下數篇“偉論”,試圖駁斥馬列之聲所持的“資本家不可入dang”之觀點,為……大量吸收資本家入dang做辯護;他們還裝模作樣擺出一副“博學”“深謀遠慮”的姿態,披上馬克思主義的外衣,以“同路人”的形象試圖責難馬克思。其謬論的迷惑性不容小視。
對于這種替機會主義辯護的機會主義論調,我們感到有必要把它當做典型加以批駁,以正視聽。畢竟,這種論調的泛濫已經不是偶然和個別的情形了,在很多普通人那里,它們也占據著廣闊的市場。無奈微信平臺規定的在每條留言下面的回復字數有限,每次回復140個字的字數限制使得我們無法系統、詳細地回應這批人的責難。
考慮到上述因素,我們認為通過一篇文章,系統清算這批……衛道士是必要的。于是,便有了這篇短文的誕生。既然追求“創新”的衛道士們厭惡馬恩的原著,那么我們在這篇文章中就只引用馬恩的兩個經典文本。
接下來,就讓我們來一同看看,這批“特殊讀者”是如何仿照他們主子的路數“與時俱進地推進了馬克思主義的創新和發展”、是如何破天荒地把對立的兩極——工人和資本家“調和”到一起,……卻厚顏無恥地自稱“這是馬克思主義的路線”的。
一、“蠟筆小舊”的過渡時期論之謬誤
一個叫“蠟筆小舊”的“特殊讀者”一來便腦補道:
“我想官方組織把這些人吸收進來,可能是出于為了更好的能控制住這幫人,確定黨能指揮的動這些人,能在必要的時候對他們實行專政。”
原來給資本家加上“gcd員”的頭銜是為了“更好地控制他們、更好地對他們進行專政”!那么,可敬的“蠟筆小舊”或許應當由此提出社會主義運動的新戰略:gcd應當把他們的任務轉變到“如何更好地控制和駕馭資本家”上來,而不是考慮如何消滅資本家及產生資本家的社會關系;他們應該追求改良,而不是革命;一個國家的gcd,“為了更好地控制住資本家”,只要去討好并且把該國資產階級的大部分爭取到自己的隊伍中來,這個gcd就能順暢地“控制住資本主義”并成為“國家的領導者”。
變質了的某dang靠吸收資本家入dang來充數的行徑,在這位“蠟筆小舊”眼中卻變戲法式地變成了“控制、專政資本家”的絕妙招數,可謂滑稽。
“蠟筆小舊”不會知道,在他舉起這桿令他洋洋得意的破旗前,它被釘在國際共運的恥辱柱上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早在1879年9月,馬克思恩格斯對“蘇黎世人的宣言”中關于“調和工人和資本家,把資本家爭取進黨內”的機會主義路線,就做過這樣的揭露:
在這些先生看來,社會民主黨應當不是片面的工人黨,而應當是“一切富有真正仁愛精神的人”的全面的黨。
……
總之,工人階級是不能靠自己來解放自己的。要達到這個目的,它就應當服從“有教養的和有財產的”資產者的領導,因為只有他們才“有時間和可能”來研究有利于工人的東西。其次,千萬不要反對資產階級,而要通過大力宣傳把它爭取過來。
如果我們打算爭取社會上層或者僅僅是他們中懷有善意的分子,我們就千萬不要嚇唬他們。
為了不讓資產階級產生一絲一毫的恐懼,竟要明白無誤地向它證明,赤色幽靈確實只是一個幽靈,實際上并不存在。
……
因此,就讓黨以溫和馴順的舉止來證明,它永遠放棄了各種“不適當的和過火的行為”
……
“請大家理解我們”,我們并不想“放棄我們的黨和我們的綱領,但是我們認為,如果我們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全部精力用來達到某些最近的目標,達到那些在開始考慮實現長遠的追求以前無論如何必須達到的目標,那么我們的工作就夠做許多年了”。
這樣,“現在被我們的長遠的要求嚇跑了的……”資產者、小資產者和工人,就會大批地來投靠我們。
綱領不是要放棄,只是實現要延緩——無限期地延緩。人們接受這個綱領,其實不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自己的有生之年,而是為了死后遺留給兒孫們。眼前應將“全部力量和精力”都用于各種瑣瑣碎碎的事情和對資本主義社會制度的補補綴綴,為的是讓人看起來畢竟還在做一點什么事情,而同時又不致嚇跑資產階級。……
社會民主黨不應當是工人黨,它不應當招致資產階級或其他任何人的怨恨;它應當首先在資產階級中間大力進行宣傳;黨不應當把那些能嚇跑資產者并且確實是我們這一代人無法實現的長遠目的放在主要地位,它最好是用全部力量和精力來實現這樣一些小資產階級的補補綴綴的改良,這些改良會給舊的社會制度以新的支持,從而把最終的大災難或許變成一個漸進的、逐步的和盡可能溫和的瓦解過程。
雖然時隔一個世紀,這些文字卻仍然是對“蠟筆小舊”嘴臉的生動刻畫。總而言之,“蠟筆小舊”的全部思路,就是鼓吹取消階級斗爭、調和工人與資本家不可避免的對立的“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的思路。資本家進入dang內,不是什么某些人設想的“dang控制資本家”的一廂情愿,而是標志著官僚精英同新生資產階級利益合謀發育到了一個更新的階段——以便更好把某dang改造成為資本家的忠實工具,使過去政治上弱勢的中國資產階級從此登堂入室、實際性地干預和掌握政治權力(這從很多地方的人大代表和政府官員由私營企業主擔任已經得到明證)。
事實上,正是“蠟筆小舊”所辯護的這個dang自己成為了中國資本主義化的最大推手,四十年來它以強權為后盾執意鋪開了一條“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之路并摧毀了過去的一切。在這個黨和這個國的“維wen”體制下,權力是站在資本一方的,工人任何有組織的行動都被視為不穩定因素而要求被消滅于萌芽狀態,甚至已經處于生存絕境的工人,例如塵肺病農民工要求診斷、治療、賠償的生存權的表達,都被壓倒和消滅。長期以來,某dang和某人民政府本身不僅縱容和放任資本家對工人的殘酷剝削,而且積極圈地、變賣國有、集體資產支持這種剝削,在中國東南沿海等部分地區的資本家遇到“民工荒”的難題時,地方政府還直接參與并以行政手段幫助企業招工。這些觸目的實例,都是只需認真觀察下周圍社會現實即可獲知的存在,滿嘴富有“結合現實”生殖力的“蠟筆小舊”,自己恰恰是蒙住眼睛不愿承認現實的精神上的閹人。
按照“蠟筆小舊”的邏輯,吸收xx進入組織只是為了控制xx,那么我們不妨建議英明的中國gcd把全國人民都吸收進dang組織中來,十四億dang員,以便更好地“控制和團結、動員”全國民眾,實現偉大的“中國夢”;按照“蠟筆小舊”的邏輯,我們或許也能目睹在美國或德國的gcd,通過“爭取、團結和吸收資本家入dang”的捷徑而一躍成為執政dang、進而“和平長入社會主義”。然而,主觀臆想和鐵的客觀運動之邏輯畢竟是不可等同的,通過所謂“調和工人和資本家、吸收資本家入dang”而達成社會主義的“勝利”,其實永遠只能是停留在“蠟筆小舊”自己臆想和頭腦中的“勝利”而已。事實是:“只要取消了階級斗爭,那么無論是資產階級或是“一切獨立的人物”就“都不怕和無產者攜手并進了”!但是上當的是誰呢?只能是無產者。”(《給奧•倍倍爾、威•李卜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
“蠟筆小舊”接下來還裝模作樣地問道:
“只要一天沒有實現共產主義,只要還處于過渡時期,那么私有制始終是存在著,既然存在私有制就會存在資產階級,那么在這個時期,該如何擺放這群人的位置呢?”
在這里,他滑稽地混淆了“過渡時期的所有制狀況”和“gcd在過渡時期的所有制路線”二者的界限,把“存在”當做無可置疑的、天然并且不可觸動的“合理”,并且對資產階級存在的所有制基礎表現出同樣的無知。
在共產主義社會第一階段社會主義建成之前的“過渡時期”,即從資本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的整個歷史時期,在所有制中確實還存在著舊社會的私有制的殘余,在那些發展程度較低的國家的過渡進程中,商品生產和價值規律甚至還會發揮某種作用,非公有制經濟的存在是一個事實;然而,誰要是企圖從這個事實中得出“gcd應該扶持私有制發展,調和、團結資本家并吸收他們入dang”一類的謬論,那就徹徹底底的錯了。在生產資料公共所有基礎上組織的有計劃的生產,歷來就是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首要特征,對此恩格斯明確指出:“它(社會主義)同現存制度的具有決定意義的差別當然在于,在實行全部生產資料公有制(先是單個國家實行)的基礎上組織生產。”(《馬克思恩格斯<資本論>書信集》1976年8月版第498-499頁)這當然也就是過渡時期所從始至終所予以努力的方向和目標所在。換句話說,在所謂“過渡時期”(如果還是社會主義性質的過渡的話),不是縱容和扶持私有制的發展,gcd的任務不是延緩私有制的壽命,相反,是致力于不斷限制和消滅私有制,不斷向私有制發起進攻,鞏固和發展新的公有制生產。“蠟筆小舊”在這個問題上,滑進了替剝削制度辯護的泥坑。任何尊重事實的觀察者都該承認,當代中國所遵循的道路不是在致力于限制和消滅私有制,恰恰是在反其道而行之,大力地扶持和縱容私有制,相反,公有制(國有)的經濟比重早就被壓縮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以至于近幾次全國經濟統計都不好意思再列出公有制成分的占比了。這或許是“蠟筆小舊”的“過渡時期”亦即向資本主義的過渡,但卻不是任何意義上的社會主義的過渡。
接下來,我們再來談談資產階級。“蠟筆小舊”宣稱:“私有制始終是存在著,既然存在私有制就會存在資產階級”。這句話經不起推敲,實質是非歷史的私有制辯護。什么性質的私有制?在奴隸主的私有制的時代,怎么不見你的“資產階級”?封建主的私有制上,也不見你的“資產階級”,事實是明顯的:資產階級的產生,僅僅是近代四百年來伴隨商品生產和雇傭勞動制的興起,及以此社會關系為前提的資產階級的所有制(而不是一般的、抽象的“所有制”!)的產生才出現的歷史現象。資本家是歷史關系的產物,人就是人,它只有在一定生產關系和社會制度的不同位置的擺放下,才成為“工人”或“資本家”。過渡時期不斷消滅著資產階級的私有制,也就自然不斷地消滅作為這種私有制人格化歷史產物的“資本家”,這用得著奇怪嗎?
“蠟筆小舊”試圖為這種“消滅之不可能”而辯護,在后面甚至扯出“資本家也有兒女、家人來說事”,他問道:
“他們跟你一樣有父母有兒女,你以為可以這么順利?你說怎么辦?”
可是,我們有說過要消滅他們個人、消滅他們的兒女和父母嗎?“蠟筆小舊”說的這種肉體消滅和我們共產主義者說的社會關系之消滅改造根本是兩回事——蘇聯和新中國的社會主義改造中把過去的食利者改造成為自食其力的勞動者的歷史,就是對“蠟筆小舊”的非歷史謬論的最好駁斥。怎么辦?按照“蠟筆小舊”給出的藥方:中國無產階級大概就只有夾緊脖子繼續忍受上層人的作威作福,認命吧!
“蠟筆小舊”畢竟知道自己是在和馬克思主義者而不是一個糊涂的5mao進行對話,所以他自己也竭力想裝出一副“馬克思主義者”的模樣,博取圍觀者的眼球;粉刷出“歷史唯物主義”的外觀,抬出“與時俱進、理論結合實踐”等一類被庸俗曲解了的陳詞濫調,他不忘記給自己笨拙地貼金道:
“我們得時刻提醒自己保持歷史唯物主義觀點,辯證的看待問題,這是導師留給我們寶貴的財富。”
滑稽。原來在他的“導師”那,留給他的“寶貴財富”竟只是“辯證的看問題”,這顯示出他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水平實質不過停留在政治通識課本貧乏的只言片語之上。“辯證的看待問題”就是馬克思主義的?那精密地闡發了辯證法的基本規律并且“有巨大的歷史感作基礎”(恩格斯語)的黑格爾,恐怕是“蠟筆小舊”腦子中的“導師”吧。請“蠟筆小舊”滾回去尋找他的導師黑格爾,而莫用“辯證”來頂替馬克思。“蠟筆小舊”式的“辯證”又是什么呢?恐怕只是“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一面是好的,一面是舊的”一類的“小資產階級的胡說”(馬克思語)吧!也難怪,“蠟筆小舊”所津津樂道的人間正道,只是小資產階級關于“消滅資本主義壞的一面,保存其好的一面,對資本家既團結又斗爭”的空話。他不知道,辯證法的運用必須和現實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自1978年特別是1992年以來的社會經濟事實聯系起來考察,而沒有提供任何供他在陷入思維的貧乏的時候拿來搪塞的萬能公式。
“蠟筆小舊”對馬克思在辯證法之上的獨特的變革性的貢獻是無知的,對歷史唯物主義同樣也是無知的。在我們看來,歷史唯物主義確認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及人在其中結成的獨特歷史的生產關系是全部市民社會的基礎,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所以建筑于資本主義商品生產和雇傭勞動制基礎上的當代中國,只是一個具有特色的資本主義中國;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任何政黨不過是階級意志和力量的集中體現,并且實際性地受制于歷史環境和階級力量對比,所以割裂了同無產階級聯系并一手再造了一個龐大資本家階級的某dang今天不過是一個非無產階級性質的政黨;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人對環境的任何改變將同樣程度上引起已經改變了的環境對人自身的改變,因此,沒有理由在想象中認為某dang可以在資本主義的總體環境中獨善其身,只“控制和駕馭資本”而不會反受其鉗制。總而言之,在我們馬克思主義者看來,歷史唯物主義恰恰是把“蠟筆小舊”所跪舔的……主子身上包裹著的厚實偽裝剝裂得體無完膚之革命的利器,而不是偽馬克思主義者“蠟筆小舊”用來替機會主義辯護的盾牌。小丑雜耍著將置自己主子于死地的武器,以證明自己主子的英明,令人啼笑皆非。
有人稱現存道路是中國“準備時機、反攻倒算的大棋局”,“時機成熟必然領導世界革命”,“dang有能力和自信控制局勢、駕馭資本”云云。但如果早在這之前中國就已經變色,那談反攻也成了十分荒謬的事了;如果市場經濟已經成為主導,那就不能保證資本主義的危機不會在中國上演。持有這類論調的人錯誤在于把市場、包含著利益的特殊經濟關系和作為利益體現的社會集團都統統視為某種通過一紙命令可以隨意創造和消滅的東西,也看不到命令本身也受制于環境,政權不是什么一成不變的東西。將現行改革描繪為“手段—目的”關系,是一種形而上學,過度夸大執政dang的所謂控制能力而無視歷史條件對其約束。dang和國家不是抽象實體,伴隨私有制的再生和整套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移植,被改變的就遠遠不是“純粹經濟發展方式”那么簡單,而是一整套的經濟關系、社會交往形式和意識形態的變革,這就將對無產階級政黨的執政基礎造成歷史性沖擊。資本主義不僅僅是純粹經濟,同時是一整套的社會形態和組織形式,要發展它首先就要接納它的邏輯支配;這一形態所具有的空前擴張性已為歷史和現實證明。資本主義在中國站穩腳跟,就將遵循它既有的歷史邏輯。將改革開放天真描繪為“純粹手段”的人恰恰就是看不到資本主義和它的資產階級的任何歷史主動性,武斷憑借“dang有執政地位”為理由,否認資本主義的現實威脅。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人造幻境,gcd的執政不可能建立在私有制基礎上,如果這個dang還是gcd而不只是名字上的“gcd”的話。
“蠟筆小舊”既不滿足于資產階級,又膽怯地不敢同資產階級宣戰,只好夾在中間,幻想一條和平的“逐漸演變私有制的道路”而對馬克思主義的革命路線加以否定:
“私有制沒有如你所說的那樣正在一天天被消滅,共運兩百年至今都沒有,這是必須承認的客觀事實。”
“別人就甘心被你消滅?我真不知道你的這種盲目樂觀和自信哪里來的。現在私有制占了那么大一部分,就地掃了?”
“存在即合理”,確實,按照“蠟筆小舊”的奇葩論調,整個馬克思主義理論、無產階級爭取解放的運動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應該出現的東西——畢竟,“別人是不會甘心被你消滅的”,而任何想要消滅私有制的訴求都只是一種“盲目的樂觀和自信”。至此,“蠟筆小舊”的反馬克思主義的真實嘴臉也就暴露無遺了。
二、和“一縷春風”談談階級屬性的問題
“蠟筆小舊”的小丑戲,由其同黨“一縷春風”接手并繼續叫賣。這次,……主子豢養的奴仆們把攻擊的準星瞄到了階級問題上。
“一縷春風”以恩格斯的身份為例,試圖證明作為資本家的身份和gc黨員二者是不矛盾的。他說道:
“恩格斯自己不就是資本家嗎?個體的階級應當由個體的主觀屬性而不是客觀屬性決定!”
恩格斯就其出身和示人的身份之一,確實是資本家,但是我們更應該看到:恩格斯不是一般的資本家,而是堅決地同他原本所處的階級所決裂了的、并且同時堅決站到無產階級一邊、為無產階級自身的解放而不懈斗爭的資本家。恩格斯從來不是站在資本家一邊的,而是站在工人一邊的。恩格斯的一生與馬克思密切合作,共同創立了作為無產階級解放科學的馬克思主義,給資本主義和整個資本家階級培育起自覺的掘墓人,終生為把資本主義和資本家送進歷史墳墓而戰。
“恩格斯現象”所反映的,其實是某個階級的個別人物與其階級出身或所處的地位和關系發生偏離的情況,某個階級的個別人物背叛了其原屬階級,在思想和行動上站到原屬階級的對立面。這種現象在階級社會確實是存在的。也正因為如此,恩格斯在原話中也指出:“我們黨內可以有來自任何社會階級的個別人物,但我們絕對不需要任何代表資本家、中等資產階級或中等農民的利益的集團。”并且,這些個別人物一旦能完成上述決裂和轉變,在實質意義上,就不再是其他階級,而轉變成作為歷史主體的無產階級的有機的一部分了。然而,當代中國dang員比例高達三分之一的私營企業主們,果真有這種站到資本家對立面并與之斗爭的覺悟和決心嗎?無需多么浮夸的辭藻偽裝,一次自家廠內的罷工就足以讓這些官/商老爺們原形畢露了。
乍一看,“恩格斯現象”還具有某些普遍性,特別是從一些革命者出身的家庭和環境與其革命道路選擇本身的對比中,還能得到某些“明證”。然而,從階級成員整體的情況來看,其實這種現象依然是特殊的和個別的——能夠擺脫某個階級所處的環境和社會關系及此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特殊階級觀念和思想情感的束縛,而敢于與之決裂并站到這個階級的對立面的人,這在每一個階級內部無論如何也是不可多得的“個例”。否則,歷史上到處就都是恩格斯和列寧了。因而借口這種個例,而企圖論證吸收資本家入dang的正當性,是荒謬的。因為,能夠達到進入無產階級政黨標準的這種“個例”所需的標準和門檻是極高的,成為這種“個例”的前提即是成為無產階級戰士的一部分。這絕非作為一個階級整體的資產階級所可能達及,事實上,作為資本的人格化的資本家,也根本不可能達及。在《給奧•倍倍爾、威•李卜克內西、威•白拉克等人的通告信》中,馬恩對此強調:“如果其他階級出身的這種人參加無產階級運動,那么首先就要要求他們不要把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等等的偏見的任何殘余帶進來,而要無條件地掌握無產階級世界觀。”
所以,作為個別人物,已經轉變到無產階級立場上來的資產階級入dang是可能的,然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實質上也已經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資產階級”了。之所以把這些個別人物引進dang內,只是因為把他們視作無產階級的一部分,而不是作為異己的、需要團結的資產階級加以引入。這就是真正無產階級政黨的“引入個別人物”策略同企圖渾水摸魚替整個中國新生資產階級洗白的“一縷春風”式的機會主義路線的根本分野。
從歷年數據我們可以看到,與資本家被大批吸收入dang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歷年工人dang員比例的不斷走低。一個自稱代表工人階級的政dang,不去首先吸引和團結工人群眾,反而熱衷于與資產階級勾肩搭背,請問這算哪門子“gcd”?
同時,這位笨拙得可愛的“一縷春風”造出了兩個為所未聞的新名詞:“個體階級的主觀屬性”“個體階級的客觀屬性”,“一縷春風”甚至還雜耍著這兩個奇葩名詞,得出了如下謬論:“個體的階級應當由個體的主觀屬性而不是客觀屬性決定!”誰能搞明白這兩個奇葩玩意究竟是什么意思,誰就去慢慢琢磨吧。
三、我們對“特殊讀者”的回應
“特殊讀者”之所以“特殊”,除了其特殊的作為某資產階級政黨奴仆之立場,還在于其無知無畏的特殊勇氣。
在我們無情批駁了“蠟筆小舊”的諸謬論后,他惱羞成怒地對本號咒罵了起來:
“你們的很多批判才是真的一點價值沒有,不過是復述前人已經總結出來的理論罷了,大量復制粘貼選集里的內容不是什么價值,同時也過于樂觀高估這個平臺的影響力了,辜負了很多來這個平臺的同志對你們的期待值……就是你們這樣的同志非要頭頂馬列,結果卻在敗壞他們那在群眾中僅有的一點好感。人們需要馬列,但不需要復讀機,書誰都買得起,字誰都認識,資本論大家伙慢慢讀也能懂。”
“前人的理論”——這說得仿佛是“蠟筆小舊”自己沒有在復述他的特色主子在歷屆文件、決議和《人民日報》上為他草擬好的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的東西似的,說得仿佛上述撅詞就是莫名其妙從他腦子中蹦出來似的。
事實上,任何人的認識都不可能脫離前人已經積累下來的、作為間接經驗的東西,在“蠟筆小舊”看來,馬克思主義的原本是罪惡的需要盡快拋棄的“累贅”,他曾在留言中多次以“馬恩沒有掌過權”“兩百年前和現在有變化”為由,貶低馬克思主義的經典理論;然而,在我們馬克思主義者看來,包含在馬克思恩格斯著作中的這些系列原理卻是仍然具有強烈當代性的“歷史的在場”,它構成現時代無產階級解放的頭腦,任何貶低、矮化和拋棄這個“頭腦”的做法,都只能讓工人運動重新陷入迷霧。從第二國際的伯恩施坦社會民主主義,到俄國的“經濟主義派”,“西方馬克思主義”再到黑白貓理論(xxx理論),高喊“與時俱進”“創新發展”的卻實質性背離馬克思主義的蠢人從來不乏前例。“蠟筆小舊”式的蠢人打著“反教條主義”的偽裝,實質上也只是為自己一腳踏入“資產階級的社會主義”的懷抱開辟道路。
為此,我們最堅決地捍衛由馬克思恩格斯所闡發并由后繼者所發展的馬克思主義的主流和正統形態,不管它在這個反動時代遭到何種誹謗,也不管它多么不符合當政者和所謂“時代潮流”的利益。科學永遠是科學,誠實的科學不會因當政者的愛好取舍而拋棄本真肆意賤賣自己,也不會因此失去真理的力量。倒是“蠟筆小舊”這類追隨權力和當政者的應聲蟲,只能以充當新生資產階級破爛理論的叫賣者和復讀機為業——說為業都夸張了,因為我們知道,你們不過是“地命海心”、卻幻想依仗某dang的體制外的野種而已。
“樂觀高估這個平臺的影響力了,辜負了很多來這個平臺的同志對你們的期待值”
我們從來不敢高估,所以基本不發自己的原創作品,以轉和引為主;辜負了哪些人的期待?你們嗎?“蠟筆小舊”說對了,我們不僅要辜負特色衛道士對本號的期待,而且要持續地粉碎和消滅你們殘存的最后一絲“期待”,我們確實不稀罕于“蠟筆小舊”式的“特殊讀者群”的期待,也不可能提供這種性質的“期待”。既然我們的內容不符合這批“特殊讀者”老爺們的胃口,那么你們就當自覺點取消關注,同時圓滑地從“馬克思主義者”的隊伍里偷偷溜出去。
但是,在最后我們還是要感謝你們這批充當……主子奴仆的“特殊讀者”,多虧你們的笨拙表演,為我們這篇文章的誕生和一些基本觀點的闡發提供了契機,也讓我們感性地見識了反面的典型,為廣大讀者的飯后閑談提供了笑料。
本號攻防一體,不服來戰。
當然,我們也要充分考慮到其他讀者同志的耐心和時間。“烏鴉找到了玫瑰花,就把自己當夜鶯夸”,和我們戰,你們還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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