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改革開放正穩步走向深入的時代大潮中,在全球性經濟危機深不見底的宏觀大背景下,在以城市化催生房地產畸形膨脹并悄然取代現代化成為時代主流的特殊歷史時刻,在以全民創業掩蓋全民失業并以去庫存掩蓋決策失誤的的危急關頭,“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實質上已成為對特色社會的全息描述。在首都北京,土著娶土著,兩家房產堆一塊,能抵得過一家上市公司凈資產;在上海浦東,有一家因征地分得七套房,繼而因名校就近設分校升值十倍,突然就進入億萬富翁行列,當家人再不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街頭小二,再不會被罵作“垃圾癟三”,因為他已經抖起來了;即便在非熱點的二三四線城市,因征地造就富翁的傳奇一直就不間斷地續寫,走運者只要坐享房租,就能成功進入食利者階層,老者全天候喝茶遛鳥打麻將,年輕人悠閑地泡妞打架瞎折騰外帶吸毒。這種情形不稀奇,帶普遍意義,以至于有人不無眼紅地感嘆:學得好不如生得好,修煉好不如投胎好,你看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拋頭顱、灑熱血外加他們家紅二代慎思守志、終生進取,所獲,敵得過人家整村拆遷拿賠償的拆遷戶嗎?不過凡事都有例外,這也是中國特色。假如被拆遷的村子突然出了“村霸”,假如這“村霸”當了黨支部書記或村官,假如這當了黨支部書記或村官的“村霸”碰巧苦膽生的比西瓜還大,假如這大膽“村霸”敢用游擊隊當年打鬼子的辦法對付村民且獲得了上級組織不少領導的支持、縱容甚至合謀,那么整個村本該獲得的好運氣就必然改寫,全體村民很可能就被耍了傻瓜。這也是中國特色。
特色中國衍生幾多水的不能再水的特色故事,放屁帶煙,做夢帶尖,打呼嚕都帶著圈,不但聲色味俱全,還能斂吧斂吧拿起來跑,被當做道具去騙人,是故今天被豎起來的先進典型,明天可能被逮捕入獄,明天的先進生產力代表,當下可能正坑蒙拐騙,非人性衍生原罪,這種現象不稀奇。請別認為我開玩笑。我老寒開不起這樣的玩笑,我只為你講故事。一個真真實實如假包換的當代故事。我們故事的主人公叫孫保來,官拜河北省邯鄲市邯山區東小屯村黨支部書記,他還自封為“村委會主任”,當地人私下叫他“穴居書記”、“地下領導”、“我黨地下工作者”,因為他悄然住進了地窨子,有“返祖”情結,也可能是遺傳了先人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月躲鬼子躲出來的毛病,可謂特色中國獨一份,風光獨專,這不為擅長“地道戰”,也不盡然為“好玩”,而是專門為對付村民、防備村民、禍害村民、魚肉鄉里、逃避追殺。僅為此,有必要這么艱苦這么慘嗎?非也。據知情者透露:孫書記哪里會住“地窨子”?人家那是“地下宮殿”!嘖嘖嘖,“地下宮殿”,占地百畝,我老寒沒有進去過,也沒見過孫保來,不過經多方了解,我還是搞清了來龍去脈,說出來我還不怕告,到時候有人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1 被人為切斷出路、活路的“負翁”們
很偶然接觸到東小屯這攤子爛事。早春二月,朋友相約,恰值進京出差,便只好摟草打兔子,兩趟并作一趟走,悠閑,方便。聽朋友講,他那里出了升級版的“黃世仁”、“南霸天”,那人不但自絕后路,而且還修起了“迷宮”,住進了“地罐”,他作為村官、黨支部書記,與上上下下“藏貓貓”,把閃展騰挪的余地堵上了,就把全村人害慘了。這可真是好素材,我手頭創作正需要,乃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下馬觀花,一探究竟。不過呢,借用孩子一句話,這一程也真是日了狗了!在北京半夜降溫,上午迷路,趕火車居然趕錯了車站,于是乎馬不停蹄地趕緊轉,還被拉黑客的摩托車手連蒙帶騙地宰了一道,這才在發車前成功上車;上車后感覺不舒服,由于衣服單薄,天氣冷,加之剛剛搭過的摩托車風馳電掣害我著涼,故而一上車就瑟縮著發抖,頭暈,迷糊,腦袋疼,繼而嘔吐,我明白自己發燒了,生病了,旅行中最怕這檔子事,慘了;最要命的是從北京到邯鄲乘普快也不過5小時53分的車程,居然晚點6個小時零27分,從沒碰到過這情況,害朋友從傍晚一直等我到午夜后,這才接上。朋友說:“吃飯去吧。”我說:“都下半夜了,吃個毛!”當夜無話,吃過藥,睡覺,醒來正好吃午飯,身體竟然輕快了許多。想著昨天這檔子事,我感覺稀奇古怪的開始,必然有出乎意料的收獲。
我對邯鄲印象不深刻,城區有些老,有些臟,有些破舊,這是老城的共同標志??珊惤^不是小地方,物華天寶,人杰地靈,雞鳴四省,文化底蘊豐厚。由此往東70公里,山東;往西120公里,山西;往南45公里,河南。此地交通四通八達,京廣線從中間穿過,只要腦袋靈光點,可以趨利避害,把周邊政策用活用足,再不必囿于一省掣肘;此地作為老工業基地,以前有軍工企業,還有國棉一二三四廠等大型國企,基礎設施建設,相當完善,制造業發展沒障礙,服務業發展沒短腿,物流信息流現金流,通暢無阻,得天獨厚;此地作為文化古都、老文化名城,誕生了“邯鄲學步”、“銅雀臺”、“胡服騎射”、“完璧歸趙”、“黃粱美夢”、“毛遂自薦”、“圍魏救趙”、“奇貨可居”等歷史典故和歷史遺跡,令首都北京都難望項背,堪稱中國文化之典范,所有這些如果拿出來稍微捯飭捯飭,就能揚名賺錢賺臉面,真金白銀嘩嘩地,財源堵都堵不住;此地深受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關懷和支持,毛澤東主席至少視察過三十次,周恩來總理、朱德委員長當年都在此留下過足跡,這說明在建設新中國的歷程中它沒被歧視,而是倍受青睞,這一切都是寶貴財富。但是,有種現象令人奇怪,對邯鄲這座文化資源如此豐沛自然資源如此深厚的古文化名城,十年換了七任市委書記、八任市長,愣是沒有搞起來!邯鄲經濟上不去,倒霉的還是老百姓。在邯鄲做社會調查的這半個月時間,當我出入茶樓酒肆,抑或出入市井街巷,無論去觀察當地人的生命生存狀態,還是去觀察青年男女的精神風貌,無論面對市民,還是面對農民,無論考察經濟,還是考察社會,所見所聞都不能不讓我從內心深處大為感嘆:本地超過500人的規模企業只剩邯鋼一家,還注定被當作“僵尸企業”去產能,大規模啟動下崗;郊區每斤菠菜一毛錢、香菜兩塊,可由于人工費逐年壘高,要支付每人每天七、八十元才能雇工收獲蔬菜,還由于不準菜農直接進城賣而必須經過二道販子劃不來,菜農干脆把蔬菜翻進地里,造成直接浪費;年輕人游手好閑,中年人很難找到工作,老年人扎堆聊天曬太陽,孩子們忙于補課,來自外地的小商小販被小流氓欺負的抬不起頭來;房子蓋下不少,晚上亮燈的不足一半,新項目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產生許多爛尾樓;下崗工人多,失地農民多,沒活路,沒希望,沒工作機會,沒發展空間,甚至沒衣食住行的起碼保障,能折騰的走了,留下來的苦熬,這樣的社會生態易產生違法亂紀的大膽狂徒也容易產生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由于大家都存有投機心理,被“龐氏騙局”所利用,不少人就參與非法集資,當“騙局”被戳穿,或跌入貧困,或憤而自殺;唯一興盛的是教育,一對一,一對三,兩個小時300塊,老師賺錢賺的爽,家長掏錢掏的疼,可這有什么辦法呢,畢竟誰家孩子都賠不起,老子完了,沒救了,翻身就靠下一代了。
最尷尬的是東小屯,這是個擁有七千多人的大村落,如果說大規模的城市化已經從地理上讓他們完全融入了眼前這座城市,那么心理上的隔膜反而被高度顯現成一種驚人的反差,他們的生活及文化習慣與城市格格不入,他們的封建宗法勢力和陳舊保守的小農經濟意識頑強而固執地被放大變形且失去理性,他們中間的大多數因劉姥姥進大觀園之類的原因被“龐氏騙局”騙過一道強忍著算了,他們普遍熱愛毛主席但卻把毛主席當做神請進了廟宇,這算愚昧,但這還不算最無奈。最無奈的是東小屯出了孫保來,孫保來敢把寸土寸金的大片土地以爛白菜價格賣出去,而且,賣的錢還不一定拿得到,其結果是可以想到的。如果說趕上城市化的別的村的村民因拿到了巨額賠償哪怕花天酒地都能瀟灑三代樂三代,那么東小屯前腳失去宅基地、農地等生產生活資料,不少人后腳就落入赤貧狀態,沒工作,沒錢,沒收入來源,沒下崗補貼或低保,“年輕人該怎么辦?”當我問起這個問題,不止一個人對我說:年輕人熱衷找“俏活”。所謂“俏活”,就是出力不多、收入不少、風刮不著、雨淋不著的那種,如果再管上一批人,那可真就“爽呆了”!可是“俏活”不好找,那就在家呆著,或到處傻竄,有不少變作“地下110”。所謂“地下110”就是幫人打架,到時候人家一個電話,就操起鍬把、鐵棍趕過去,打完賺得一百塊,三、五天抽煙足夠了。問題是因為要養家糊口,年輕人瞎混,中年人不能瞎混,他們還得出門找活,就這樣,找來找去,東小屯出了二百多名保潔員,他們凌晨一點半就要起床,直到中午十二點才能下班,月薪只有千多塊,東小屯還出了二百多名保安,月薪也只有千多塊,就這,那還要有頭有臉的佼佼者通過找關系才能干上,干不上的就撿垃圾,以至于垃圾遍地,一看就都被翻騰過,干的人多了,就掙不到錢了。老年人扎推聊天,很奇怪東小屯的老人幾乎每一個都懂政治經濟國際時事,說話不帶模態詞,語調生硬,一竿子就能捅到底,他們談論臺海局勢,他們關心樸槿惠,他們還擔心特朗普發瘋打朝鮮,聽那口氣,儼然大學教授站在講臺上給大學生授課,可他們一旦談論本村的是是非非,馬上就脾氣火爆,怒罵中透露出不少很有價值的信息。我聽人說,有幾個陷入困境的老人沒錢治病,在家等死,可死后家人要面子,往往主動對人說治是治了,錢也花了不少,沒管用。真是缺啥吆喝啥,這種情形很無奈,很凄涼。
我驚奇東小屯的村容村貌,由西往東,由內往外,越走越驚奇,真是兩重社會兩重天,不但能快速領略特色社會的貧富差距,還能神速體會傳統社會的城鄉差別。單說靠近城區的這部分,臟雖臟點兒,可它臟而不破,小商小販擠瘦了街道,來往顧客如過江之鯽,街道兩邊是現代化高樓大廈,簇擁著大廈的是綠地已被薅禿了的現代化社區,在市井噪雜和嬉鬧中,醒目標注著“洗浴中心”和“棋牌室”的大招牌隨時呈現,活像風騷而豐腴的躶體老娘們勾引著路人;再說城鄉結合部,瓦礫成堆,垃圾遍地,公共街道走著走著堵上了,這就變作死胡同,或丁字路口,還有的搶地起屋,干脆把房子蓋在十字路口正中央,那就變成了“地標性建筑”,盡管它堵住了一村人,也沒人干預;由此再往東,在區委區政府辦公樓前面,在以安置公務員為主的春風社區以西,是一片開發數十年的果園,這里桃花紅、梨花白,生機盎然,但用于灌溉的所有機井全都被人用石頭堵上,大部分果樹卻被悄然“斬首”,只剩碳條般的枝干刺向天空,仿佛聲色俱厲地控訴現代化的罪惡,尤其,果園里緊靠垃圾堆,垃圾堆對面是瓦礫堆,走進去磕磕絆絆,走出來臭氣熏天,這就很不美妙了。針對于神奇的東小屯,我說瓦礫成堆并不是指建筑垃圾,而是專門指拆遷現場,好大一片,那是一坨坨、一塊塊、一座座、一扇扇,拆遷現場沒清理,酷似殘垣,像被飛機轟炸過;我說垃圾遍地并不是說這兒一撮、那兒一片,而是真的堆成堆,大約能有一人高,方圓得占二十畝地!可這只是全村最大的一堆,除此,東小屯還有相對較小較分散的幾堆。“怎么會這樣?”我曾在現場不解地問。有個村民告訴我:雇人把垃圾拉出來,賺一筆錢;再雇人把垃圾拉出去,又賺一筆。“這不多花裝車費?”我還是對此不理解,這時有人對我說:不浪費,攢多了,就這么堆著。這就像大家搶饅頭,有人“吭”地吐上口痰,等他把大家都惡心跑了,然后再隨心所欲自己用。這番說辭很有哲理、很深奧,但卻跳躍性太大,讓我捉摸了好幾天,愣是沒有想清楚。
我驚奇東小屯的發展前景。這個村子基本以房屋出租維持基本生活,臨街的蓋商鋪出租,每個月大約收入六、七千,過日子基本夠用了;不臨街只能出租住房,遭遇經濟危機后房客銳減且房租走低,有至少一半的人家租不出去,那就遇到了大難題。村民們熱衷于打大譜、掙大錢,基本停留在口頭上,他們會為老鄧家與比爾·蓋茨誰更富爭得面紅耳赤,他們會為任正非督導華為怎么搞而賭咒押寶,他們甚至會寫信邀請國內外知名企業前來開發,但他們很難去做小生意,因為在他們看來賣菜賣飯賣玩具那些都是小兒科,都是縣城以下的鄉下人干的,城市人根本不屑干,可他們不但是城市人,而且幾百上千億地接觸過,起碼也曾聽說過,但就他們的那些地,市值不就幾百億嗎?如果蹲在這幾百億上,誰還會起五更怕半夜地瞎忙活著開店啊?這么一算,壞事了,人人爭當南柯,人人一夢黃粱,就這么做夢美好許多年,居然都沒富起來!由于沒有富起來,鄉親們心理不平衡,不平衡就到處比,比下崗工人,比老區市民,再不濟就比郊區農民和外地農民,這么一比竟發現凡本市經濟寬裕者,基本追著邯鋼發了財,現如今邯鋼不行了,鋼鐵行業不行了,搞砸了,搞多了,連帶著房地產、礦業、砂石、中介等上下游產業走下坡,再發財誰都發不了,于是乎心理相對平衡。再說了,相比城市無房戶、房奴、郊區農民和外地農民,他們起碼有房子,不用還貸,房子面積還不小,市價每平方七、八千,這么一算,起碼能把自己算成百萬富翁,殊不知這些錢基本就是個數,無論升值貶值,對外一賣,還能給自己剩下什么?
我深深驚奇于東小屯人說話的神態和超然自信的語腔語調。盡管我深知鄉親們心里爽是裝出來的,不爽才是真實的,也是很難掩蓋的,因而說話沖得很,動不動就罵“狗操的”,一句能頂一萬句,能把人撞個大跟頭!本地人說話往往以臟字起頭,然后中氣用足,字字重音,這么說話既有河南話特有的簡潔,又有山東話特有的生硬,還有山西話特有的“哏”,發音比較靠后,吐字比較用力,語調生硬而直上直下,去聲起碼占多半,加之說起話來句式長、節奏快,中間基本不換氣,聽著像打機關槍,你擔心他恐怕快被憋死了,他滿臉通紅,停頓,然后“嘔”地一聲緩過來,再狠狠補上一句“狗操的”——僅僅就這三個字,淋漓盡致地裸露出滿心憤懣和怒氣。正因此,在邯鄲考察的這些天,我老寒時時刻刻陪小心,生怕把對方惹急了,卻也難免被誤傷,有一次與大家喝酒,席間有個兄弟喝醉了,忽一陣大罵官商勾結,忽一陣大罵孫保來,忽一陣醉眼迷離,拉著我絮絮叨叨,他說的話,每一句在我聽來都特別刺耳,他分明就是在罵我,但經過翻譯,并非這樣,人家這是要請我次日去他家做客,于是乎誤會冰釋。我的朋友告訴我:本地人說話特別臟,尤其在城鄉結合部,咱就拿支部書記孫保來為例,他敢在大街上大聲喊“又日了個好屄”,就敢當著他女兒炫耀“又日了個好屄”,習慣了,自然了,聽多了再不為怪,說多了再不拗口,沒誰能把他怎么樣。最典型的是孫保來公開坦言:“反正我把人都得罪狠了,再壞也就這么回事,搞爛了去毬!”這的確是句知心話,他是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絕對言行合一;村民熱愛毛主席,他們給毛主席修了廟,隔三差五,有人上香,孫保來進廟磕頭,這就言行不一了,變得口是心非了,他跟群眾交心:“你們熱愛毛主席,我更熱愛毛主席,誰不信就去我家看看,我家毛主席的書比誰都多。”可他這么一說,村民沒誰搭腔,“轟”地一聲散去了。惹不起,躲得起,這也是本地一大特色。
2 “地下書記”孫保來
孫保來賣了多少地?據《東小屯存志》記載:“村域土地面積1945年為216.05萬㎡,呈東西長、南北寬的長方形狀;村莊規模1945年為23.32萬㎡,2013年為66.6606萬㎡,基本為正方形狀”。也就是說,全村擁有農地3638畝以上,現如今除前邊提到的485畝果園因產生爭議遭到村民抵制外,其余作為城市用地全部賣光,即便這485畝果園,是否能夠保的準,尚在未定之天;村落恰巧1000畝,被拆除了一部分,也全部賣光;村民說被拆除的民宅雖不是太多,卻全是一線一進地,因為孫保來拆的全是沿街商鋪,寸土寸金,價格不菲,每畝起碼過千萬,轟隆一聲就沒了,有的是強拆,有的是偷拆;談起賠償,村民們說孫保來到現場絕對講究一口價,出口就是圣旨,說出來就得執行,最低的每平方十塊,最高的也不過幾百塊,不要拉倒,一分錢都拿不到,他照樣偷拆強拆,這種事情多了去啦,死過人,抓過人,被人告到北京,沒人過問;談起那485畝果園,市值起碼每畝八百萬,孫保來只賣14萬還拿不出相關批文和相關交易合同,一部分村民忍無可忍把基層政府及職能單位告上法庭并進駐果園,晝夜值班,這才阻擋了施工,但孫保來的行為卻獲得了政府支持,社區(鄉)領導多次帶派出所警察開警車進入,村民因此被毒打、被拘留,種地被干預,修機井被干預,養雞養鴨被干預,干預的接口被多次強調說“這是政府行為”,但村民至今不屈服,他們下決心組織起來,為子孫后代留條路。最可笑的是孫保來,他居然讓人養了一群羊,專吃村民種的作物,種啥吃啥,吃完白搭,害村民不得不買來絲網把所種的東西圈起來,把所養的家禽也圈起來。這情形,讓人看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東小屯的土地被高價低賣肥了誰?首先肥了孫保來,其次肥了地產商,有時候孫保來也是地產商,他參與開發分房子,既是甲方,又是乙方,還是終端消費者,形同把土地從左手倒入右手,變個戲法就發了大財;除此,東小屯這種賣地方式還肥了各級貪官污吏,否則,如果掌握實際權力的孫保來不出血上供,誰會給他拉磨呢?由于東小屯的土地恰值本區中心地帶,類似的地塊鄰村剛成交過一宗,那塊地絕對偏離商住區,勉強算城郊結合部,每畝大約700萬,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東小屯村原有土地居然能值270個億,可真正被村民拿到手的,不會超過2個億,記賬則有的每畝4萬,有的每畝10萬,最高的就是區政府面對的果園這塊面積達485畝的方方正正的連片土地,每畝也不過區區十四萬元;至于這些位置絕佳的土地實際賣了多少錢,在東小屯除去孫保來,恐怕誰都回答不上來。一系列奇怪狀況是:賣地收入這么多,村集體應該很富有,起碼能收支平衡,可東小屯竟隔天供一上午水、時常斷電、路燈從裝好就從來沒有亮起過、對處于義務教育段的孩子全國就近劃片入學,唯有東小屯的小學生、初中生舍近求遠,因為最近的學校是名校,東小屯的孩子們無福享受,便只好去兩公里開外的農村學校就讀,如果在本村學校入學,得交高額學費,算借讀。就為孩子上學這件事,經村民爆料、媒體傳播、組織調查,孫保來受黨內警告處分,但事情卻沒被糾正,孩子們還得受折騰。這是典型的出賣群眾利益的惡劣行徑!
孫保來財大氣不粗,這絕對是個怪人,他很摳,吝嗇,做事難免鬧笑話,連身邊“狗腿子”都圍不攏,現在公開站出來揭露他的,有不少就是多年來沖鋒陷陣當槍使跟著他混的,這其中包括他貼身保鏢。他把大片土地的承包權賞給身邊人,那人感激涕零才剛剛把承包合同拿到手上,兩口子就被抓去“蹲班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塊地在孫保來操控下陰謀敗露,要讓他“頂缸”,連帶夫人都“粘包”,卻沒換得實際利益,甚至沒換來一個笑臉或一句實話,就像一張牌被輕飄飄地打出去了。孫保來看遠房弟弟不順眼,他家客廳有一幅壁畫,隨手拿拖把抹了抹,然后就打110,說弟弟把他家壁畫弄臟了,警車到場,立馬就下手抓人,先關幾天再說。孫保來公開威脅群眾:“我肚子里壞心眼一摞摞的,一眨眼一個,不重樣,誰搗蛋你就來吧。”孫保來有極其特殊的統治手段,他喜歡欠錢,七千人的大村子必然有不少公共事務,他看誰順眼就讓誰干,誰對他忠誠給誰干,但所得工錢先欠著,啥時候給?沒譜,也許三年五年,也許十年八年,給多給少看心情,不可能一次給完,其目的,就是不上不下地吊著你,讓你永遠忠于他。有一次我調查一個受害者,他把我叫到一邊悄悄說:“對孫保來,我知道的很多,恨他,可我不能揭露他,就因為村里還欠著我十幾萬呢!”看,這就是孫保來的御人術!這一招起初對工錢,后來擴大到對拆遷,拆村民的房子,只要孫保來說出來賠償數目,那可是接受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不要的一分都別想拿到!”這不是夸張,在東小屯有無數案例,雞飛蛋打的家庭多了去啦。
是誰糟蹋并出賣了東小屯利益?孫保來。是什么害了東小屯七千多鄉親父老?孫保來。是什么讓東小屯七千父老一個個變的心靈內卷從而讓丑惡和腐敗大行其道但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企鵝心態恰恰讓丑惡和腐敗侵犯了自身利益且直接讓這七千人及其后代失去了今天和明天?是孫保來,是官商勾結、官官相護,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等級意識和私有觀念,是越來越齷齪越來越骯臟早已變得混沌不明良莠不辨善惡不分的官場風氣,是驟然回潮并泛濫成災的封建宗法勢力和小農經濟意識,是官本位,是不出頭,是不團結,是民不與官斗,是父老鄉親的一次次被動寬容事實上對丑惡和腐敗構成了縱容,是一次又一次逆來順受這才讓孫保來倨傲而無恥地騎在了七千人頭上。對此你千萬別指責城市化,也別籠統地指責改革開放和鄧小平理論,這一切與東小屯遭遇有關系,但并不具有必然關系,否則就不能解釋現實中有不少市民和農民巴望拆遷并歡迎拆遷。有這么一個很明顯的事實,在這半個月的調查過程中起碼有上百名村民指著四幢大廈和一個幼兒園說:這是孫保來蓋的,那是孫保來家的。我估摸著這些建筑起碼也得四個億才能開發起來就問道:“孫保來哪里來的這么多錢?”我一問,鄉親們就偷著笑,很有點明白人不必細說的味道,當然也有人給我算賬,算賣地貪污,算侵占公共財產,算與開發公司的利益交換。須知:孫保來做村干部已經22年,其中含副村長8年、黨支部副書記3年、黨支部書記11年、村長14年(含自封的未經選舉的11年),恰東小屯依靠近邯鄲的地理優勢,集體經濟搞得好,每個生產隊都有企業,而且這些企業沒隨包產到戶一風吹,卻是被孫保來強占摧毀,這說明他們家早就富起來了。至于撈了多少個億,不好說,全村人誰都猜不出來。
孫保來不可能產生在天子腳下,否則它必然面對重權在握的官僚,還必須面對能翻云覆雨的官商,以及財力雄厚的大商巨賈,小村官一旦面臨此等局面,即便你有一萬個不愿意,也必須分利于民,還必須面對公眾,剩下的才能拿到桌子底下做交易,且面對各路諸侯,必被壓縮為鐵蹄下一粒喘息的塵埃,既不敢對各路財神拍桌子,也不敢當面大罵官僚“狗操的”,否則必被叉出去,換上個懂事的再商量。孫保來也不可能產生于窮鄉僻壤,窮鄉僻壤沒資源,當官的再橫,大不了多喝人家幾壺酒,臨走扽人家幾頭蒜,順帶著玩玩人家女人,如此而已,再沒有其他,因為這里沒有高樓大廈可以分,也沒有值錢的土地可以占,更沒有集體財產可以賣,人們關心農產品價格而不是城市化政策,更不是美國總統選舉或歐盟面臨解體,因而幾百萬、上億、上千億對窮苦百姓來說就是個數字,都能把他們嚇倒,都沒實際意義,因而聽起來不靠譜,所以在窮鄉僻壤,孫保來不可能長很大。可孫保來的產生有其必然,譬如被污染的黨風、散漫無度的黨紀、實際已走向消解的黨性,譬如日益利益化虛化黑幫化的農村基層黨組織和過于粗糙的農村政策,譬如瘋狂發力的城市化,譬如早已被房地產綁架的泡沫經濟,譬如孫保來具體產生的中等城市、老工業城市、城鄉結合部、七千人大村、大家族、集體資產等眾多元素,這都成為使村官猝然變質長大的現實土壤,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昔昭文帝好文,門下多文人墨客,西方中世紀尚武,路上多劍客騎士”,特色中國既然具備了孫保來產生的各種條件,咱已經養大了這條狗,就別怪這條狗咬死咱的雞了;可孫保來的產生又有偶然因素,這牽扯人品人格,更牽扯胃口大小,在此咱不從遠方舉例,但說邯鄲市周邊,與東小屯近鄰,就有不少村莊早已完成城市化,對此誰都不敢下結論說他們那些村的村官不貪不占,更沒說敢說那些村沒有官商勾結、官官相護,事實是他們那些村的領導普遍都沒有孫保來那么大的胃口、沒有那么下作的心態、沒有那么敢戳天的膽量,因而全都能夠軟著陸,領導賺一筐,村民賺一把,結果盡管不公平,饒舌的事端肯定有,可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氣氣,出不了大事,但孫保來就不同了:他敢把老百姓的住房以每平方十塊的價格拆掉,他敢私下賣掉十多畝地還大白天說瞎話聲稱那是“無主地”,既不屬于東小屯,也不屬于別的村,根本就是塊被中華人民共和國遺忘了的“飛地”,他敢把住大河不流水,自己吃肉,也不給別人喝口湯,他敢把公章先交給情婦再要出來交給侄子,蓋一次公章100塊,這就性質改變了。
孫保來賺了多少錢?沒有人能說得清;孫保來擁有多少房?沒有人能說得清;孫保來睡過多少女人?也沒有人能說得清;孫保來做過多少壞事?同樣沒人能說的清。以前村民談起他,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他生吃了,現如今遭遇多了,見識的多了,便見怪不怪,拿著他當笑話說,我深知這就是農民的可愛之處,當壓迫日深塵封日久偏又翻盤無望,人們就不無阿Q精神地換一個視角,把悲劇當作喜劇看。村民們說:孫保來有多少錢、多少房、搞過多少女人、做過多少壞事,不但鄉親們說不清,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村民們說:孫保來今年64歲,搞女人可能搞不動了,可他似乎不在意,他當著自己的女兒對人吹,“咱啥樣的好屄沒日過啊?”村民們說:孫保來長相不兇也不狠,戴眼鏡,文弱,消瘦,可他的典型特征就是壞,年輕時開著機動車偷水果,中年時教唆情婦施“美人計”導致殺人,人老了因公安局局長對其指令沒執行到位,餐桌上當面怒罵“狗操的”并起手就是一耳光,怒打局長!村民們說:孫保來有三個小孩,從最小的那個一出生,他就再沒有在家留過宿,出門帶保鏢,睡眠得安排人值夜,而且狡兔三窟,全村人誰都不知他住哪里,一擦黑,沒誰再能找到他;村民們說:孫保來要“死爹”不要“活爹”,老爹在小弟家中剛咽氣,他就半夜帶人過去搶,搶過來大事鋪張、大肆收受禮金、大張旗鼓地迎來送往、大嗓門嚎啕著哭天搶地見人就跪,人家死了爹媽燒紙錢,他給他爹燒小姐名片、燒小姐紙人、燒時興的淫穢到具備,且下葬不久就買下一百畝土地建圍墻,搞成全封閉的兩大院落,再把墳頭遷過來,以示孝敬,其直接結果就是讓他的弟弟進不去上墳,他弟弟望著緊鎖的大門欲哭無淚,遂反復念叨,“我沒爹了,沒爹了……”這都算些什么事啊!
孫保來是怎么煉成的?官商勾結,官官相護。這絕對是當今的中國特色。官商勾結干什么?無非漁利;官官相護干什么?無非分利。我老寒盡管愚鈍,可思想尚不算太保守,但我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在社會主義紅色中國,在中國共產黨當家執政的大前提下,在我工農政權已建立六十余年的政治成熟時期,在城鄉結合部,尤其在基層黨委政府的所在地,就盤踞在它的正對面,“南霸天”、“黃世仁”居然復活,而且猛然大翻身,紛紛鉆進黨內,成為基層黨組織的領導,他們有漢奸的無恥與鬼子的兇狠,有農民的狡黠與奸商的狡黠,甚至有和珅的貪婪和牛二的頑劣,這就非常要命了。這根本就是大笑話,徹頭徹尾的大笑話,我很愿意它僅僅是個笑話,但它確實發生了,而且正在進行著。孫保來官拜河北省邯鄲市邯山區東小屯村黨支部書記,他還違法自封為村委會主任,實際就是個土皇帝,他能親手從糞坑撅來大便給村民抹到臉上并填到嘴里,他能大白天闖到村民家里對戶主說:“我跟你媳婦日屄咧,一夜日了好幾次,累!你還不快去買酒買菜招待我?”戶主大氣不敢出,就得乖乖地去買買酒買菜招待領導,這樣的日子沒兩年,就氣死了,實際上也是窩囊死了,抑郁死了,他敢在大街上旁若無人地大聲張揚在哪兒哪兒“又日了個好屄”,當著老婆這么說,當著兒子女兒也這么說,對誰都不避諱,他敢把每畝市價七百多萬元的五百畝土地通過秘密交易以每畝十四萬元的價格賣出去,他敢半夜里指揮偷拆民宅,他敢動用“地下110”隨便打傷村民,他敢捏造成百上千的“黑戶”冒領土地補償款,他敢把七大姑八大姨發展成黨員反而壓住退伍軍人的黨籍不讓往村里轉組織關系……在東小屯,反正這種事多了去啦,總而言之一句話,孫保來整整害了一個村,七千余人,可他也舒服不到哪里去。據知情者介紹:因深知自己罪惡的一生作祟太多,得罪人太狠,怕村民報復,他居然連續二十多年再不敢住在家里,也不跟老婆孩子住在一起,起初是不愿,而后是不敢,他怕父老鄉親滅了他,更害怕連累老婆孩子被一鍋端,這就少不了鬧笑話;孫保來平素不經常回家,他不在家里留宿,所幸乘拆遷之機勒索住宅不止“三窟”,于是就“狡兔”一般到處搬,今夜住這兒,明晚住那兒,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就這,他還得雇一哨保鏢輪替著晝夜執勤,不敢疏忽,不抱僥幸,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其保鏢有全省舉重冠軍,也有拿過名次的散打高手,反正為自身安全他出得起錢,實際是公家出錢,這筆費用不該省、不能省、省必出事、出大事,這非常要命;雇了保鏢還不放心,他還得把住宅打掉樓梯換梯子,就鋁合金梯子,很輕便的那種,每天晚上人先上樓,再把梯子扽上樓,這意味著他連同保鏢都防備,他只對自己有信心,可謂走火入魔,很可能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把文章做到這一步,依然害怕,孫保來惶恐不安,就索性悄然修筑“地下宮殿”,學游擊隊出其不意打鬼子,可這么一來,村官就轉入“地下”,當起了“我黨地下工作者”,請問偌大的中國,有哪個村的黨支部書記玩現代人“穴居”住“地洞”啊?在共產黨統治下的紅色中國,恐怕只有孫保來!
東小屯曾是“淪陷區”,曾是殷汝耕治下“模范省”的“模范村”,在那個“漢奸如毛、投降如潮”的年月里,由于八路軍游擊隊駐地離此不遠,就活動在邯鄲市西郊十幾公里的那一帶,是故經反復宣傳,耳濡目染,老一輩誰都明白“地洞”、“地罐”之區別,因而孫保來驚天“大作”一問世,盡管機密,還是被年輕人傳為他們的村支書修起了“地洞”,每當這時,老一輩就矯正說把地底下摳成長長的一串有進有出且平著地面那才叫“地洞”,如果垂直刨個坑,進口小,肚子大,形同瓦罐,那不是“地洞”是“地罐”,由此老一輩斷言說:孫保來住的是“地罐”。真正的問題:孫書記有那么憋屈嗎?大活人每天晚上住“地罐”,不見燈光,不透氣,沒伸縮空間,這生活誰能受得了?當這些疑團被私下提出,沒人能給出答案,不敢猜,不好猜,猜不著,猜不透,不過這也沒讓好事者迷惑多久。有那么一天,應該是即將過年了,孫保來的狗腿子找人幫他打掃衛生,有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很榮幸地大白天鉆進了“地罐”,可他突然震驚了:這分明就是孫保來為他爹遷墳所購置的那100畝農地,這片地圍有三米多高的圍墻,被平均分作兩個院,東院是墓地,西院修“地罐”,地面上種了水稻,收割后留有整齊的茬口,一簇簇,一塊塊,一片片,據說專種純綠色有機食物;院落有巨大的鐵門,鐵門兩側建有平房,鋼筋混凝土結構,房頂比院墻高不少,窗口很小,墻皮很厚,很明顯是固定哨,類似碉堡或炮樓;西院的正中有個用鍍鋅板搭建的巨大遮陽棚,遮陽棚掩蓋著傾斜的現代化地下“馬路”,高檔車忽地開進去,開進去一輛又一輛,七拐八拐,既不擁擠,也不逼仄,只留下輕微的引擎聲;當小車終于停下來,打眼四望,但見燈火通明,四壁輝煌,各種現代設施,應有盡有,趁此到處走走轉了轉,這哪里是“地洞”、“地罐”啊,分明是現代化“地下宮殿”!
這的確是一座頗為現代化的超豪華“地下宮殿”,位于邯鄲縣最南端的徐莊村村西是一片開闊地,方圓幾十里沒有村莊,恰值三縣交界地帶,人煙稀少,順著新修的水泥路西走兩公里遠,在原野上看到孤零零的一片高大的建筑圍墻,大約一百畝地,走過去一看是一片蒼涼的原野,荒蕪的土地上雜草叢生,顯得凌亂而破敗。我想人打聽,當地村民說這個院落是邯鄲市里一位有錢的村支書老爹的墳塋,路是人家修的,是剛從他們村集體公墓遷過來的。中間用圍墻隔開的另一個院落顯得有點特別,只能看到院內一排排路燈和一個孤零零的“水塔”。就是這個“水塔”用鍍鋅板遮蓋,類似巨大遮陽棚,實際遮蓋著“地下宮殿”的出入口,也就是說:“水塔”是假的,“遮陽”不需要,它唯一的功用是“遮蓋”。
順著圍墻走一段時間會看到一個用鋼管、鐵板、鐵絲網焊成的大門,透過大門的鐵絲網只能看到門前一排密植的柏樹,除此便再也看不到什么,因為顯然被有心密植的柏樹恰巧嚴絲合縫地全然擋住了你的視線,接下來無論你怎樣敲擊大門,都無人迎客,只能聽到大型惡犬的狺狺狂吠,讓人不由地頭皮發炸。據當地村民講這里是邯鄲縣東小屯村支書兼村主任的私人住宅,而我們看不到任何建筑物的原因是因為孫保來在建造這片住宅時,全部采用鋼筋混凝土搞地下框架設計,只留一點點采光面和地下車庫入口,地表看起來并不神奇,孫保來的私人房車可以直接開到地下,里面建筑結構復雜,裝修奢侈豪華,任何人不能入內。就這么精心的設計和如此周全的安保措施,我想:若非孫保來的那個狗腿子偷懶私下雇人替自己打掃衛生,這地方,還真就沒人進得去。客觀地說,這種建筑從任何角度講都比較安全,而且極其隱蔽,即使你走到院子里也不知道這里有“地下宮殿”,更不知這里住著誰。我們向當地人仔細打聽,獲知院子有兩個農民專職種植農作物,這里的小麥、水稻、蓮藕以及各種蔬菜全部采用深井灌溉,不打農藥,不用化肥,采用有機種植,為孫保來的身體健康提供安全的有機食物保障。
孫保來為什么不在繁華的都市居住,卻居住在離他們東小屯村幾十公里的荒郊野坡“穴居”呢?帶著這個疑問我們走訪了東小屯村村民。當問到村民你們的村支書在哪里居住時,村民回答說;他曾經向無數村民許諾很多錢,村民去村委會找他(村委會是租孫保來別墅)要錢,找不到人,住在哪里不知道。他在村里最少有三片宅基地,就任村長、書記十三年之久,沒選舉過,就沒有在村里居住過,他在市里有很多房子,在明珠花園很多,而且春風小區13號、14號高層樓是在集體的土地上建設,房子有幾百套都是屬于他自己的,現在他在哪里居住還沒有人知道,一般人不可能找不到他,村里的村務沒管過,村里路燈不亮,街道無人清掃,治安沒人管理,鄰里糾紛更沒誰過問。當問到孫保來為啥一直躲著村民,村民說前年上半年不知哪個村民做了一個紀錄片《惡霸流氓村長的一生瘋狂搶劫罪惡檔案》在網絡上發酵,壞事做得太多心虛吧!仇家太多,這才躲著大家吧!
3 人民群眾為何站在了共產黨的對立面?
東小屯幾乎人人怒罵共產黨,其原因恐怕不是共產黨不好,而是共產黨在東小屯的具體代理人不夠理想。孫保來做盡了壞事,老百姓很少見到大領導,沒見過世面,這就壞了,孫保來所做的壞事全被整體加在了共產黨頭上。
我們在此下結論,那么孫保來到底做過多少壞事呢?
邯鄲作為古都古來富有,包括春秋戰國,包括秦漢時期,包括唐宋明清,包括日據時代,邯鄲在中華文明史上,簡直就是一顆不可多得的璀璨明珠。最近這半個月我曾通篇閱讀《東小屯村志》,也曾找耄耋老人坐下來聊天,我驚奇于這片土地上累積的文化竟如此厚重沉實,但卻始終不能理解這片土地上衍生的罪惡竟如此無良而無法無天。東小屯建村大約在明初前后,之后一直穩步發展,出過清官,出過武將,民風淳樸,樸實善良,嚴格說這個村除在抗日戰爭年代被作為日偽據點留下了極不光彩的一筆,曾殺死兩名共產黨員,還把一名疑似共產黨員的群眾拉到河邊割了耳朵之外,再沒多少丑事,其中最典型最難以讓人說清的的是抗日戰爭初期本村有一位好漢在自家院子里支起大鍋煮粥犒賞父老鄉親,他自己竟單槍匹馬地提一把鍘刀擋住門口并在腰里捆一圈雷管嚇退鬼子,但同樣是這位好漢,卻也曾以武力對付共產黨新生政權,就這樣,為維護自身權益,正義與謬誤甚至邪惡,竟在同一個人身上混合了。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我與許多村民坐下來談,粗獷,剽悍,精明,圓滑,似乎是對這里民風民情的恰當描述,除此,太正面或者太負面,都不確切,但在孫保來出籠后,就不同了。八十年代大包干分地,東小屯為有集體收入,預留了幾十畝土地準備承包,這實際是“機動地”,然而一向游手好閑、好逸惡勞、內心齷齪的孫保來先下手為強,強行霸占了這塊地,后來為了賣土,居然把這片耕地挖成巨大的坑,美其名曰“養魚池”,其余場地建房出租,他把所有租金據為己有。到2001年,斂財不計其數,這是孫保來公開地、大膽地搶劫集體土地,違法建房出租淘的第一桶公有財產的金。
由于大集體的生產方式東小屯村分成八個生產小隊,每個生產小隊都獨立核算,都有自己的企業和實體經濟。改革把各種財產分為個人所有,無法分的企業資產被搶光毀盡。孫保來在這場搶劫集體財產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他兄弟四人在八十年代初都是第六生產隊的社員,孫保來在獲得應得的土地和財產后,授意其弟兄在六隊搶劫,他轉而去一隊分財產搶劫,就這樣,一場搶劫大幕拉開了……
在1981年,他們兄弟看中了年近七十歲的孫廷禮耕種多年的一塊地,遂以孫庭禮夫婦為目標,孫廷禮夫婦是整個六隊最老實、最本分、最能吃苦耐勞的莊稼漢,由于年歲大了,由于膝下無子,由于老人該受照顧,隊長便委托他照看機井供群眾澆地,當時說好不開工資,這對老夫婦所得的報酬就是機井周圍的那塊地,可以種植一些農作物。孫保來弟兄利用武力手段把他們老夫婦驅趕出去,對七十歲的老太太百般辱罵,他還親自用茅房里的大糞往老太太的臉上涂抹往嘴里填,極盡侮辱,嚴重的不公帶來的恥辱和傷痛,讓老人不久便含恨離開了這個世界。孫保來可謂衣冠禽獸,機井旁邊的集體土地和機井就這樣被他無情強行霸占。
1999年,孫寶來依仗職權,用邯鄲縣交通局的賠償的67萬,在搶掠的集體土地上違法建起了這座年租金收入幾十萬的四層樓。邯鄲縣交通局為什么要賠償孫保來67萬巨額資金呢?那還要從八十年代搶劫集體財產說起。邯鄲縣交通局辦公樓就建在原先是東小屯所有的車馬旅店,馬旅店分兩期建設:第一次是建房五間和圍墻,第二次建設15間門面房。因這里是去山東的必經之路,過往行人多,這些人要吃、喝、住,就給東小屯帶來了商機。這一片車馬旅店在七十年代經營情況良好,八十年代改革承包,1984年村民孫平善通過競標承包經營。后來,被利益熏心的孫寶來看到有利可圖,其貪婪搶劫的豺狼本性又裸露無遺,這一次,他竟公然用暴力手段占領產權屬于大隊的馬車旅店,并將每年幾十萬的收入全部裝入腰包,此后多年,孫保來不但沒給集體上交一文錢,而且榮登副村長寶座。后來,他與前村長孫文平密謀以超低價把這塊土地賣給交通局,賣之前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些簡易窩棚,獲得了67萬的房屋拆遷賠償金。為什么一點手續都沒有的違章建筑——簡易窩棚能獲得在當時堪稱天價的67萬元賠償呢?羊毛出在羊身上,連同車馬旅店用地一同交易的還有同樣屬于村集體的門面房,這頭賠出巨款,那頭必然失血,事實上正是這樣,村集體的數間門面房只獲得8000元補償,實際上就是孫保來公然利用手中權力玩空手道“畫圈”合謀盜取本屬于村集體擁有的公共財產,可笑吧,滑稽吧,可恥吧,這些事本質上絕對屬于“裝錯了口袋”,這是典型的富了方丈窮了和尚窮了廟!其袖中山水,并不難被人參透。為了報答孫文平,孫保來買了一輛桑特納2000作為回報,牌照是冀D51000。
八十年代初經孫保來授意其弟兄三人分頭搶劫,孫文來搶劫霸占六隊的牲口棚建起多間門市對外出租,年收入至少十幾萬;孫丙來霸占原屬六隊馬車店的多間門市,十幾年的租金收入同樣不菲,他所霸占的門面房,可惜我們在今天已經看不到了,全都拆了,原址就是今天的明珠廣場,晨練的老人和美麗的鮮花已經掩蓋了先前的罪惡,臟人通過臟手做下的臟事已衍生巨大原罪。
1974年村集體投資3萬余元建拔絲廠,改革春風刮來后,廠里的機器設備不翼而飛,無人問津。孫文來首當其沖占領拔絲廠,搞建設出租場地,收入不少,全部歸己;這片地2000年拆遷獲得巨額賠償,也全部歸己,然而第二年根本沒開發,這時候在已經擔任支書兼村長的孫保來授意下,孫文來重新占領原址,建商鋪出租,2009年晨翔房地產公司又支付巨額賠償,同樣全部歸己。這就是霸占土地—搞建設—套取拆遷補償—原址再建設—再補償罪惡的斂財游戲規則。
在邯鄲市第三運輸公司南圍墻外側是灌溉渠,大約有五米寬、200米長,1992年財迷心竅的孫文來看到這一搶劫機會,填埋灌溉渠后建房出租,2007年由第三運輸公司開發。通過征地賠償這一招,村長孫保來弟兄從中獲得價值幾百萬的財富,可集體5畝土地竟被無償“捐獻”了。從性質上講,這當然還是“裝錯了口袋”。與此類似的是對本村的15畝河灘地孫寶來一直聲稱“沒賣”,人家都在此建起高樓大廈近二十年了,他還說“沒賣”,“沒賣就是沒賣”,這到底有沒有“裝錯了口袋”,天曉得!更讓人可恨的是孫保來兄弟在大撈特撈的同時把群眾欺負壓迫到極點。1999 年,他們弟兄在群眾合伙投資的南環鋼材市場門口堵住過往車輛,威逼大批老板和司機讓他們把卸鋼材市場里的起重活只能由他安排人干、別人誰都不能干,群眾無奈,為了生計,沒辦法,只能讓人家干,任何人都不能干。人家是支書兼村長呀!卑鄙無恥的孫文來不知廉恥地向人們宣揚他的能力和本事,嚇唬普通百姓。并且還向人們炫耀在生產隊時期就常常整車、整車的偷隊里的蘋果、梨送人。在他們的眼中巧取豪奪就是英雄,偷搶就是本事,法律只是條文,強勢、強權就是真理。
九十年代初東小屯村村委會買了一輛征天汽車,牌號為冀D40150,占有欲十分強烈的孫保來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用武力大白天直接把汽車搶回家,這種明火執仗的強盜行徑,當時令全村嘩然。自此這輛車被孫保來無償私自占有多年,到后來把車賣掉再把錢裝入自己腰包,可謂地地道道的明火執仗的強盜。
孫保來最為得意之作是三兄弟在2000年撬開門鎖,強行搶掠霸占由村集體先前投建的面積達7400平方米的滏園商場,該商場地處旺地,所以這片商場價值高、效益好、人流量大、經營環境優越,每平方米門市房可賣萬元以上,而且利益是永久的,孫保來任支書兼村長后還宣揚要給他們弟兄辦房產證簽合同,連同產權都拿來,這是要給自身洗去原罪,變不法侵占為永久性合法霸占。
在這場浩劫中真正讓孫保來獨領風騷的是搶劫、霸占產權屬第一生產隊的小白樓。孫保來在六隊分得土地后,他把自己全家人轉到一隊又多要了一份,這還不行,他居然霸占了1994年第一生產隊全體村民集體貸款投建的二層面積達890平方米的40間小白樓,小白樓門市出租多年,生意火爆,為他當村長提供了巨額資金來源。2006年小白樓因拆遷獲得巨額賠償金,孫保來把這些錢全部裝入自己腰包,沒給群眾一分錢,這筆資產就被全部蒸發掉了,沒有了。
2002年,已經成為富人的孫保來已不甘心副村長職位,村委會選舉這一新鮮事物出現,讓他們弟兄急不可待,一路把欺騙和利誘、售賣與脅迫表演的惟妙惟肖,他們把競選“村官”看成是對公有財產控制權的爭奪和損公肥私的搶劫工具。首先他們兄弟把周邊飯店全部訂滿大擺宴席,一連十幾天的幾千人大宴把周圍飯店擠得爆滿,個個飯店老板嬉笑顏開,村民們也是面帶微笑,真是“選舉法當酒菜,農民個個不明白”,難得享受到此等待遇,有的村民一生都沒進過飯店用餐,就樂此不彼,天天到,來到就甩開腮幫子開吃了。然后老謀深算的孫保來利用宗族紐帶、作假、賄賂收買選票,用威脅和利誘軟硬兼施絡人心,對善良的村民實施了全套攻略,把他們各個擊破,終于取得對東小屯經濟、政治資源的控制權,從而開始了理直氣壯地、“遵紀守法”地、無法無天地、明火執仗地對集體財產的暴力掠奪和五鬼搬運??梢哉f對權力的搶劫才是孫保來最輝煌的戰果。
如果沒有權力,孫保來啥都做不到,最大是個土流氓,很可能僅僅是個小混混。若如此,他不會暴富,更不會無法無天、無惡不作地魚肉鄉里,最后不得已“穴居”,變作“地下工作者”。問題是我黨有了孫保來,且讓他長期占據關鍵位置做壞事,他可是黨政一把手啊,就這么無惡不作,偏偏村民大多數沒見過大官,沒見過世面,就整天跟他打交道,生氣時能不大聲痛罵共產黨嗎?
4 成為“村霸”的孫保來到底有多壞
孫保來本來就不好,他當官前作的惡心事,這些天,我聽到不少。至于他在東小屯黨政一肩挑并以“一元化領導”變作“村霸”之后,鄉親們談起之后這一段,如數家珍,誰都能接連談上三、五個小時。這就很不一般了。
在此談完孫保來以搶劫手段瘋狂斂財,再談孫保來當官的“偉大業績”和光輝足跡。談政治離不開經濟,談經濟離不開政治,這是常識。我只有所側重。
2002年,新官上任三把火,村長孫保來迫不及待地開始了他的大肆劫掠,首先他成立了以弟弟孫丙來為首的流氓惡霸組織“拆遷辦”。為了讓這個流氓組織披上合法外衣,孫寶來在搶來的小白樓辦公室里召開了在附近經商的企業主大會,他宣布自己代表工商局、稅務局,為企業主著想,少繳費,今后企業主的工商費、地稅、國稅全部由“拆遷辦”代收。須知:代收國稅可是嚴重犯罪,可流氓組織“拆遷辦”領到孫寶來圣旨后,在全村附近開始大肆搜刮,不服從者,一律封門停止營業。工商稅務繳完后,這些流氓又代表武警消防科,要企業主們必須高價購買有他們派人采購的消防器材,懦弱的企業主只能成為他們任意宰割的羔羊,違心地任人宰割。更可氣的是村民建房還要向這些惡霸交費,他們給這筆費用起了個名字叫占村街道費,即便民房在建造或被拆遷時所產生廢物料賣的錢也必須由他們支配。在孫保來這個保護傘下,這些流氓惡霸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可以隨意毆打村民,可以隨便偷拆強拆。例如:孫瑞春被孫保來的弟弟孫丙來毆打后住院治療,滏東派出所只是登記了一下不做處理。這是典型的警匪勾結喪盡天良。流氓惡霸“拆遷辦”斂取的這些帶血的錢財被任意揮霍后,經村民舉報,然而當事人只是被拘留一段時間后,很快被釋放,沒有任何處理結果。
2002年,經村委會與邯鄲市晨翔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協商,晨翔公司征用東小屯村連片土地203畝,由原村書記盧子珍委托副書記王玉瑞、副村長孫書梅出面在城建局與城建局局長張文換協商同意,由作為開發商的晨翔公司負責給東小屯村民建住宅樓兩棟和路邊門市5000平米。對這件事,孫保來上任后裝聾作啞,價值一億五千萬財產的村民血汗被他泯滅,據推測,極可能被他換取了私利。
2003年東小屯村村委會換屆選舉、新上任的孫保來竟將全村十四個小組賬目余款全部收回私吞,其中三組、書梅隊、瑞森隊、玉全隊、7、8、13、14小組被侵占金額2846484.41元,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孫保來卻對上上下下說原賬目為零,村上沒錢。由于村里沒錢,村民吃水改成隔一天送一上午,時間大約四小時,街道垃圾堆積如山,街巷很臟,污水橫溢,臭氣熏天。一位老大娘找他要求清理下水道,他卻告訴這位大娘說:“淹死他們!誰讓他們不選我當村長!”
孫保來2003年接任村支書后,第一時間就把先前承包出去村集體所屬果園收回,肆意砍伐果樹果樹達1000余株,并讓50多年樹齡的果樹大面積死亡。孫寶來勾結王安堡村原支書王守貴(涉黑在服刑)為其辦采伐證,利用豢養的門客崔書慶(由于致殘別人在服刑)號稱黑社會老大,在選舉期間為孫寶來立功,恐嚇村民選舉必選孫寶來,孫保來為了報答崔寶紅,讓其在果園里建圍墻修路,也是為了利用他為連片開發做準備。同時,孫保來帶人把承包果園的果農全部趕跑,砍掉有40年樹齡的果樹97棵,但縣政府和林業局只承認砍了28棵梨樹,事實勝于雄辯,現在這片四百多畝的果樹被人為反復糟蹋幾乎死光,從而為孫寶來賣地開發鋪平了道路。崔書慶圍墻建好后,孫寶來甚是歡喜,遂唆使其侄子孫建斌和弟弟孫丙來帶領人搶占100多畝土地,大搞違章建筑并高額出租,獵取不法收入不計其數。這一切如同八國聯軍進中國一樣瓜分土地,捆綁利益,故伎重演,開發時套取拆遷費。孫保來破壞集體林業的同時對農民自己栽培種植的果樹也不放過,選取就最佳時機后半夜,用鏟車把村民孫小平的20棵桃樹夷為平地。
2005年,邯鄲市電信局征地補償款225000元轉給東小屯,孫保來侵占挪用,并且公開大喊說:“選舉時的請客,給酒店老板結賬了。”
東小屯村南趙都制藥廠西側,是第四、十隊的耕地,約9畝,孫保來以建村委會辦公樓為名,強行收回村民承包的土地,對地面附著物補償由孫保來說了算,村民即便有意見,也很無奈。結果村委會辦公樓沒有建成,反而給了開發商建起兩棟高層商住樓,征地補償款至今也沒有給村民兌現,村民反映強烈,但沒辦法。非法置換的村委會辦公樓在開村委會時說租金每年40萬,孫保來強行入股卓爾教育集團,實際租金只有28萬,每平米只有十元,合同簽訂了十年,他的代理人租出去的門市價格每平米一百多元,單單就憑這一點,村民們質證孫保來明顯涉嫌貪污,他就是全身是最也說不過去,可非常遺憾,村民舉報沒人管。
2006年,擁有權利的孫保來聯合開發商李憲偉開始欺騙政府有關部門套取低價土地,強行征用該村土地300畝,實際占179畝,號稱公務員春風小區,將經濟適用房變成個人、公務員的商品房。公務員分完房后,剩余的就推向市場高價銷售。孫保來個人獲到150個房號的支配權,每個房號可以賣3—4萬元,并且孫寶來在春風小區的中心地帶占地十幾畝,為其女兒建幼兒園一座,他還將人防工程的地下室分割成幾平米的小塊賣給業主,牟取巨大非法利益。最令人發指的是在春風小區最佳位置,誰都知道有兩棟二十多層的商品樓在孫保來名下,咱合理懷疑這次他又“裝錯了口袋”:用超低地價做交易,換取名下這兩棟樓。
在村霸孫保來的支持下,孫文來明目張膽地開始了公開搶劫,占地300畝的春風小區建設需要上千萬噸沙石鋼材等物料,孫文來勾結黑勢力在工地大門口設置路卡公開敲詐勒索,砂石料每噸索要3—5元,鋼材每噸索要7元,周紅祥負責收錢開票,每車必交,沒人能幸免,沒漏網之魚。更可恨的是每開工一棟樓孫文來還要收取3000元的開槽費,每打一樁還要收取50元打樁費,施工隊的老板敢怒不敢言,他們深知誰是“老大”。孫保來、孫文來在該小區搶劫了數以億計的資金。敲詐勒索是一種違法行為,只要不是腦殘,誰都會明白這個道理。為了掩蓋敲詐勒索行為,孫保來虛報注冊資金成立皮包公司騙取群眾集資,令好多群眾血本無歸,只能花錢買平安,忍了算了。對這種種令人發指的惡劣行徑,群眾多次舉報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這難道不是對我們法治社會的公然嘲弄嗎?
為了使獲得非法收入合法化并實現受益最大化,最能體現孫保來弟兄實力的是他們不僅強行霸占集體土地,搞違法建筑,而且搶占私人企業主孫守增的廠房,用鏟車鏟平20平方米的廠房。當平整好場地完成后,開發公司為討好報答孫保來為他建了兩棟美輪美奐的豪華小樓,建水塔、修水泥路后把小樓租給村委會用以辦公,成為套取集體巨額資金的權錢平臺。在把豪華小樓高價租給村委會不久,孫保來動用黑社會崔書慶對弱勢村民恩威并施,毆打付文亮、付強,強行霸占了鋼材市場及周邊土地以出租方式獲得巨額非法收益。他還逼迫村民周成喜把自己的加油站歸他所有,巧取豪奪,霸占經營。2008年,春風小區開發征地期間,村民劉志海沒有得到土地補償款,阻止開發商進地施工,突然遭到幾個人毆打,法醫鑒定為眼眶骨折輕傷害,出院后卻遭到公安部門逮捕,當劉志海在公安局認出兇手后,毆打他的人被判4年徒刑很快出來了。村上拆遷隊李明江,出面調解,讓劉志海獲得醫療賠償共28000元,并且給劉志海辦取保后審,讓他以后不能再告狀找事。村民們后來才知道毆打劉志海的是邯鄲市黑社會李發林團伙,號稱邯鄲地下“110”的黑社會頭目,而毆打劉志海系孫保來和開發商雇傭。
2009年孫保來脅同伙對村民打擊報復、威脅辱罵、毆打謀害、入宅放火已經瘋狂至極,完全無法無天。6月15日下午,惡霸流氓孫保來讓謝守杰在大隊給他的房子房頂上,往李軍家院里扔磚頭,并對其家人百般辱罵,哪句話都赤裸裸說進褲襠,說進女性生殖器,所用字詞不堪入耳。12月9日惡霸流氓孫保來讓謝守杰辱罵和毆打70歲老人孫林棟,致使老人受傷后住進285醫院。5月3日流氓無賴孫保來要霸占王素燕家責任田,毀壞800株樹木,深夜12點鐘帶人到她家,唆使人潑上柴油點燃。24日王素燕兒子孫璐璐右臂被打斷。還有劉志海阻止毀樹被打成輕傷、付文現阻止亂建被追打致傷住院……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然而村民王素燕的舉報卻招來一系列非常態報復事件:10年1月18日,孫保來協同謝守杰、孫社來、孫保來的兒子等一行人闖到王素燕家院子里罵的不堪入耳,威脅說再告我們就打死你。元月26日晚十點半盧自海(黨員)、孫保來的兒子、孫慶河等人,相繼到王素燕家罵了三次,并往家扔磚頭,氣焰囂張至極。
縱觀東小屯村三十年來賣地拆遷過程中,孫保來從中斂取了巨額財富而農民卻失去了土地和家園,變得一貧如洗,這是怎么造成的呢?東小屯自從1985年以來,村里從來沒有給該村村民辦理過房基地使用證、土地承包證,當然不包括利用特殊的權錢交易辦證,村民們即使向村里交錢也不給辦,其實上交的錢鄉政府都花了,所以說1985年以后的宅基地都是違法的,都是自發修建的。村民們所耕種的土地都是集體的,即使承包也不具有承包權,孫保來常講土地是集體的,集體的就是他的,他是黨支部書記兼任村長,集黨政一身,可以隨便買賣是合法合理的。土地承包法在東小屯已沒任何意義,不給承包證,土地可以任意踐踏,孫保來得來的巨額拆遷補償叫政府獎勵,農民的拆遷是強制拆遷沒獎勵,農民不是拆遷的帶頭人,是抗拒執行者,是打擊對象,所以只能給每平方米10元賠償。孫瑞海的房屋是夫婦倆是一輩子辛辛苦苦花了十幾萬蓋的兩層小樓,剛裝修完,還沒搬進去住,卻在半夜里突然被夷為平地,最為可悲的是夫婦倆上訪三年,居然沒有人承認是誰拆的。這真是人間奇跡呀!更奇怪荒誕的是被害業主郭天梅,郭天梅經營多年的紙箱廠,在一夜之間價值幾十萬元的機器設備竟不翼而飛,車間廠房夷為平地。為配合拆遷喪盡天良的孫保來半夜偷設備拆房子可謂獨創,報案卻慘遭報復,兄弟多人被拘留,公安機關稱他們是想敲詐開發公司的錢。
搶劫成性的孫保來擁有億萬財富還不能滿足他的貪婪,他把目光投向村民的最后一片土地——梨園,說辭是這里要建公園,他還要霸占梨園周邊村民已居住20年的住宅。村民反映強烈,孫保來先讓霸占集體土地(100多畝)的弟弟孫丙來和和侄子孫建斌做示范,賠償標準高于村民住宅,還給巨額獎勵,他們的住宅很短時間拆遷完成。為掩人耳目孫保來把他們家霸占土地的人名字悄然改為杜良斌和王霧飛等等,而且被分割成幾十個小片,對外對上撒謊說相關拆遷任務已完成70%。真正的違章建筑拆完后,孫保來便把屠刀指向只有區區幾分地的村民住宅,當村民拿出村委會批準建住宅的村委會、明珠社區出具的證明時,強盜孫保來說這不管用;當拿出向村子交的2000元收據時,村民說這是我們買的宅基地呀!孫保來啞口無言,卻羞惱成怒。5月17日上午,孫保來在沒有進行任何公示、沒有開村民大會、未見征地批文,且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動用明珠社區人員、東小屯村委會人員以及公安局派之所、巡警、工程車輛、120急救車等100多人以建設梨園公園為名,要對村民住宅進行強拆,要真正動武耍橫。來勢兇猛的拆遷隊伍對村民造成極大的恐慌,村民郭有梅的兒子郭建軍為了保護自己的房屋,用自己的汽車擋住了強盜拆遷隊伍,政府的這一動機激怒了東小屯所有村民,在村民的頑強阻撓下這一次沒有強拆成功。最慶幸的是謝守杰的父親,一陣痛罵拆遷隊,他內心十分高興,因為是要強拆他的家,謝守杰是支部委員,他跟孫保來說我們夫妻離婚了那房子不是我的,不能帶頭,可即便這樣,孫保來也不放過。“拆遷魔王”孫保來看到強拆不行,就動用公安局、法院、教育局、安監局、環衛局、城建局、勞動局、水利局等十幾個政府部門幾百人組成專項工作隊,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對老百姓展開密集攻勢,政府十幾個部門放下職責內的正常工作不干,專職拆遷,對老百姓采取恐嚇、欺騙、麻痹、威逼利誘,以求各個擊破。在村委會,可憐的老百姓被幾十名拆遷隊員弄得暈頭轉向,他們把心一橫,半夜里不知不覺簽字了,第二天醒過味來,捶胸頓足地大罵自己被操暈了。“拆遷魔王”孫保來還栽贓陷害周英祥夫婦捏造罪名,逼迫其簽字拆房,把夫婦二人關進拘留所,晝夜進行折磨。6月9日晚上公安局把郭有梅兒子郭建軍拘捕,以妨礙公務罪送進拘留所。“拆遷魔王”還動用教育部門讓三位人民教師停職,拆遷戶孫清瑞兒媳、拆遷戶孫廷瑞兒媳、拆遷戶王海賓妻子,打亂正常的的教育秩序,三位人民教師哭的死氣活來就是不讓你上課,逼迫三人簽字。“拆遷魔王”動用縣城管局,對被拆遷戶郭志剛的妻子停職,直到簽字才得以復職。“拆遷魔王”孫保來還動用公安部門以違反計劃生育政策或有“違法犯罪”前科的進行恐嚇,強迫征遷簽字。可憐的老百姓居住幾十年的房子,用血和漢換來的勞動果實就這樣一間一間地被毀滅了。6月3日房子被間接強拆的謝守杰父親暴亡,接著被拆遷戶孫自然妻子住院,被拆遷戶孫清瑞被氣病輸液、被拆遷戶孫廷瑞被氣病輸液,可孫保來他們還不算完,他們還得拆下去。6月9日孫保來唆使一幫無賴地痞把許多家庭的電線掐斷、電表偷走、供水系統弄壞,當天半夜一點多,盧子海、杜運強、杜運彬、開著鏟車把沒有簽字的王洪文家房子鏟平,王洪文出來看了看就被幾個人強行弄走,鄰居王現增過去觀看,被幾個村上的人暴打一頓,手機被搶,110報警無果,第二天去派出所報案,派出所說這屬于民事糾紛,自己解決。6月13日拆遷戶王振芹房子被拆,王振芹兒媳婦當場暈厥,住院搶救。6月23日,孫保來和汪霞(二奶)為慶賀拆遷成功,伙同拆遷人員去云臺山游山玩水、縱情玩樂三天。對這幫人在拆遷過程中公然對村民實施偷拆、強拆、騙拆、恐嚇拆的有功人員分別獎勵幾千、幾萬不等;對能做通一戶拆遷戶工作的領取2000元的獎勵!這深仇大恨,我相信東小屯的受害者至死沒誰會忘記!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大約在淫邪村官孫保來霸占大隊車馬旅店期間,就開始包養情婦,這之后二十多年,再未回家留過宿,那時候身為副書記的孫保來把自己包養多年的情婦轉讓給支書孫某,并誘使其給孫某無限制地要錢,在不能滿足她無限貪婪的私欲時,兩人爭吵,情婦咬斷了孫某的一截手指,孫某順手撿起一塊磚,狠狠砸在情婦頭上,其結果:支書孫某誤殺情婦,孫保來的美人計獲得成功,當天在村里大放鞭炮以示慶賀。這件事發生不久,孫保來就如愿當上村支書,他怕原支書出獄,就花巨資在邯鄲報紙上連篇累牘地連續報道大肆渲染情殺過程,其手段,卑鄙無恥。孫保來當上村支書兼村長后,他把村里能看上眼的美女盡收囊中,一個村里吃村財政的就有二、三十個女人。他還把他的老情婦周麗英聘為村辦公室主任,專職伺候孫保來。對這齷齪的一幕,周麗英的丈夫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不久就抑郁氣死。孫保來為了報答周麗英,在春風小區給她買了一套房子,還許諾凡在村里開信出證明的每次收100元蓋章費。淫邪書記孫保來上任后出去旅游,和導游汪霞一見如故,很快勾搭到一起,汪霞看到這一商機,成立金鳳凰旅游公司,孫保來在村里每年花巨資出去旅游作為對情婦的回報,長期的姘居已成為事實上的二奶,其金鳳凰旅游公司也成為孫保來東旭公司的子公司,共同套取集體財產。孫保來當家執政十幾年,其惡霸流氓罪惡行為罄竹難書。
孫保來的流氓行為令人發指,他巧取豪奪套取賣地補償款的行為真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2014年以及之前的許多年里有許多村民已改變身份,或者去外地謀生,或者當了干部,或者讀了大學,反正戶口都不在本地。這類人僅在孫保來所屬的第一組,至少就有一百名,由于這些人沒有土地,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賣地補償款,可事實并非這樣,他們的“賣地補償款”一分不少,照拿不誤,有簽名,有事實,這些錢都進了孫保來腰包,可村民所得卻因此被大幅度攤薄。
2016年5月份,村民郭杰家建房,孫保來的侄子以其亂占街道為名,糾集本村十到二十人瘋狂毆打郭杰,毆打幫忙建房的周建奇、周志剛。郭杰的頭上被打了一道至少四厘米長的口子,血流如注;周建奇被打得滿臉鮮血,看不出面目;周志剛全身受傷,基本沒有好地方。更為殘忍的是,打110警察出警后,有一名民警才剛到現場,就受到突然攻擊,頭部、面部被打傷多處。之后,被打的村民被恐嚇,他們不但不敢去區有關部門做法醫鑒定,不敢依法起訴,不敢索要賠償,甚至連那名倒霉的警察,也不敢索求賠償,不敢追究肇事者責任。孫保來在外公開說:“沒事,不要緊,我們家并不是那么好惹,他們誰都不敢搞事!”
對此,村民見得多了就習慣了,不習慣也得習慣,不習慣還能咋辦呢?
5 孫保來這種“村霸”緣何成了“鐵桿支書”?
政治是不留空隙的。人一旦走入官場,擁有權力,就注定只有兩條道路可以走:或者成神,或者做鬼,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而政治態勢一旦形成,就形成向心力和離心力微妙地日夜起伏波動不止,排除異己是為了固權,拉攏腐蝕為占據上風,溝通協調乃是為留有余地。陳永貴帶群眾苦戰狼窩掌,他是為在毛澤東思想指引下潑命大干以造福百姓、蔭及后代,形成了高度的政治自覺和政治擔當,形成了精神爆發力;孫保來之所以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既與改革開放后官民對立、官風敗壞有關,但本質上還是千百年遺留下來的私有觀念作怪,資產階級法權和封建宗法勢力,被摻摻和和一鍋煮了。當我們研究孫保來,他沒有溝通協調,只有排除異己和拉攏腐蝕,卻照樣給東小屯父老造成巨大災難。
在東小屯,為了保證長期穩坐支書位置,孫保來在執政期間不惜利用一切手段,為他的親屬、二奶們弄到五十多張黨員選票入黨,其中含他的兄弟及其家人,含他的女婿一家,除此他還利用承諾、利誘和勞務費公款拖欠等手段挾持更多黨員,讓大約90多名黨員成為他的選舉“鐵票”,這些票大約占東小屯村黨員總數的42.3%,剩下的還有“墻頭草”、“利益派”,對他們靠收買就行,可穩固支書位置永遠不倒。孫保來算盤很精,卻有為數不少在外地入黨的黨員他無法收服,不過這沒關系,跟上級領導搭個話,把這些人的組織關系“暫時”放在上級黨委代管,這也攔下了不少人。2014年后,由于政策放寬,許多進城的異地農民被納入市區,這些人口有一些由東小屯村暫時代管,其基本原則是暫時被編入各個村小組、暫時保留農民身份、暫時憑各自政治面目參與東小屯的黨團組織活動,但由于這些人沒有土地,拿不到拆遷補償款和賣地錢,但其中不少人握有黨票,他們的組織關系在東小屯,他們的命運活路由孫保來掌握,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低頭不見抬頭見,沒辦法,于是就票投孫保來。上級各級黨組織,對此視而不見,這便意味著開了綠燈,其實質,疑似命運共同體,起碼是官官相護。
正是因為官官相護、拉攏腐蝕和長線布局,孫保來這種典型的“村霸”居然成了東小屯村的“鐵桿支書”。多年來,村民們看到惡霸村長的一系列罪惡流氓行徑,不斷上訪、告狀。被激怒的孫保來公開說:“媽的逼,狗操嘞,村長……再不選了!”村民們啞然無語了,現如今十幾個年頭過去了,東小屯村民一次次的選舉權被無情剝奪,他們的財產權、生命權發生危機。從2009年以來,村民們無奈拿起網絡的武器不斷發帖子舉報,孫保來對互聯網無奈了,他一邊祈求菩薩保佑平安,一邊賄賂官員把兒子弄到檢察院工作,保護他的非法財產! 而他真正能長期執政、經久不衰的深層原因,乃是抱緊了縣委書記何志剛的大腿,為做房地產生意的何志剛老婆提供土地、資金支持。這是拿組織的黨性原則做交易!
孫保來經過三十年來的搶劫、不間斷侵吞集體資產、巧取豪奪,確實富了起來。他不僅發了大財,而且成了富豪、村支書、村長、人大代表,頭頂著無數光環。今天的孫保來可以不讓換屆選舉,可以肆意揮霍集體財產,可以無休止的旅游考察,可以毫不遮掩地放縱淫欲公開與女人鬼混。孫保來借“為了村民利益”之名靠貪污盜竊、魚肉鄉里、為非作歹、敲骨吸髓而暴發性形成的原罪,我們黨難道因為他頭戴著無數光環就不予追究嗎?在一個信奉共產主義的社會主義國度,一個喪失信仰、自私貪婪、寡廉鮮恥的強盜,他已經無恥下流到極致,卻仍然穩坐村支書、村長位置十幾年,不能不說這是東小屯村的悲哀!這也是對為革命犧牲的三千萬烈士的巨大羞辱!這樣的敗類還在執政,是村霸挑戰法律,是人渣挑戰做人的底線,是土豪挑戰黨中央,更是我們國家和民族的莫大恥辱!
有壓迫就有反抗,有斗爭。痛定思痛,民告官,就為主張自身在梨園的合法權益,村民們一怒把邯鄲縣土地局、規劃局、建設局、公安局以及南堡鄉明珠社區告上法庭,理由是面對東小屯村遭遇非法強拆、偷拆、騙拆,這些基層政府和政府職能部門不作為,但只有起訴明珠社區被立案,其余四個局級單位都沒成為被告。村民們憤而起訴的事由:社區領導多次對群眾說要在梨園建公園,手續齊全,必須馬上施工,這是政府行為,孫保來也聲稱政府要在梨園建公園,可他們拆遷前不但沒有公示、召開村民大會等必須行為,甚至拿不出任何文件,就開始蠻干。對此以上基層政府和政府職能部門不阻止且拿不出任何相關文件,這明顯失職,法律上叫不作為。因事實俱在、證據確鑿、法理明確,一審由磁縣人民法院異地進行公開審理,村民們贏了;明珠社區上訴,被市中院發回重審,村民們又贏了;明珠社區還上訴,官司打了三年,還沒結果。明珠社區某些人的所作所為一是包庇孫保來,二是為維護政府權威不認錯,第三,他們這么做的險惡用心還在于反反復復打程序戰、踢皮球,把老百姓拖不死也作弄死。有的村民急不可待,他們怕再次被強拆強占,就紛紛組織起來,輪流在梨園晝夜值班,他們還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在梨園種起了莊稼,栽上了果樹,養起了雞鴨……
這情景,這氣勢,即便在全民抗戰的那個年代,東小屯都沒有過。
孫保來還有活路嗎?
6 孫保來留給我們的痛苦思考
群眾起來了,孫保來可能完了,準確說從他選擇與人民對立那時起就注定完了,從他躲到地底下再無法救藥,可他去年竟慘被詐騙,才64歲,突然就愁得白了頭,估計他現如今只擁有無數房產,有現金,不會太多,犯不著,其中理由很簡單:這年頭瘋狂開動印鈔機搞無錨印鈔,以至于物價連年飛漲,現金購買力被不停蒸發,連續貨幣貶值,加之全球型經濟危機,深不見底,此情下誰會把大量資金放在銀行脫水啊?其實這也是孫保來被騙的關鍵所在。東小屯有個女子在基層銀行工作,還不大不小做了個領導,她搖唇鼓舌做工作幫人拉非法集資,這幾年從東小屯吸納了大量資金,其中就包括孫保來的一個億!可她莊家的龐氏騙局露陷了,資金鏈條斷裂了,拆東墻補西墻的游戲落幕了,再也玩不下去了,老板跑了,這個女人被抓了!這件事的后續發展令人瞠目:雖說這個女人被抓后不知為何被不明不白地放了出來,可她傾家蕩產,要命都還不起錢了,這就完了!
孫保來必然完了,劣行惡跡一大堆,洗不盡,蓋不住,他即便躲到地底下都藏不起來,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在東小屯談起孫保來,有村民咬牙切齒地發狠道:“他斷了7000多口人的生路,這7000多鄉親父老就要斷掉他的生路,這叫咋來咋回,誰拉的誰吃,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沒說的!鄉親們之所以強忍著到現在沒動,那不是怕他孫保來,暫時對黨和政府及公檢法還沒徹底絕望!”這話說的比較透。在東小屯,像這位這樣能自動把黨和政府與孫保來分開的,還真是不多。孫保來活的并不值,野蠻一世,貪腐一生,難道就為揪出來被咔嚓一刀嗎?
孫保來不可能不完蛋,如此倒行逆施,我們黨不會放過他,東小屯的老百姓不會放過他,法律不會放過他,但是,孫保來的出現并越長越大能否給黨和共和國敲響警鐘?全國還有多少“孫保來”、“王保來”毫無禮儀廉恥地為非作歹,大幅度穿透做人的底線?我們黨能否壯士斷臂,徹底消除孫保來們滋生繁殖的土壤?這些看似簡單的問題,注定非常不簡單,很值得終生探索去尋個究竟。
善良的人們,警醒吧。
孫保來的問題注定不是他自身問題,而是發人深省的重大社會現象!
失道而德,失德而禮,失禮而義,失義而法,但是在失法之后呢?那叫叢林社會,弱肉強食,把螞蟻和大象放到一個平臺上嗜血屠殺,野蠻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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