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戰爭中,遇到敵人來進攻,守將關閉城門,守候城頭,不主動與敵交戰,以不變應萬變,以時間贏得戰爭的勝利。這是一種很好的策略,體現了中華文明無為而為的思想智慧。封閉不等于僵化。比如一對小夫妻關閉房門,這絕不可能是僵化,他們可能在屋里翻江倒海,活躍得很,機會適當還可能造出一個新人來!守城之將守住城門,在里面自給自足過日子,這怎么是僵化呢?修了城門就是為了關閉用的,不是為了關閉那么還修城門干什么!當年中國工農紅軍在井岡山,面對蔣委員長部隊的包圍和進攻,閉關自守,搞土地革命,宣傳真理,贏得了人心。中華蘇維埃政權在延安,閉關自守,開展生產自救,宣傳抗日救國,贏得了時間,最后取得了勝利。這些封閉之舉絕不是僵化。
說到中華文明,有人信口雌黃,說中華民族夜郎自大,文化封閉,不善于學習別人。這話完全沒有道理。從大處講,閉關能夠自守是一件很大的功勞,因為有人無論閉關還是開關都不能自守!中華民族自盤古開天以來一直生活耕耘在這塊土地上,獨立地創造了人類最輝煌的文化,當其他文明斷流消失之后,中華文明依然在繼續流傳著。這不能不說是閉關自守的作用。難道不讓別人來騷擾就是封閉僵化嗎?不讓你來販賣鴉片,不讓你來傳播黃賭毒,不讓你來掠奪就是封閉僵化嗎?不出去跟你聯合侵犯別人,不狼狽為奸,不同流合污就是封閉僵化嗎?非也。真正的僵化與封閉和開放無關。清政府最后也開放了,外國人在中國土地上可以橫行霸道,結果也沒有變強大,反而滅亡了。
中國國土廣大,人口眾多,這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我們靠自己就能自給自足,靠為國人服務就可以發展經濟。干活有勞力,打仗有兵源,有土地有文化,這是中華文明自守的物質條件。而據說西方文化的核心精神是在希臘時代奠定的。希臘是一個半島,地域狹小,土地貧瘠,它不是財富的中心,也不是生產的中心,財富的轉移和輸入,是希臘人的大利之所在,商業成為他們理所當然的生存方式,他們閉關是不能自守的。希臘民族成為一個商業民族,整個西方文化其實也根源和衍生于一種商業精神。他們要轉移你的財富,你關上門不讓人家進,人家當然不高興,要罵你閉關自守了。這是兩種文明的差異。
我們應該明白封閉與僵化沒有直接的聯系。新中國建立初年,老大哥踢了我們,帝國主義封鎖我們——這個封閉是人家壘砌圍墻不讓你出來,你想不封閉都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是閉關自守還是開關投降,考驗著新生的人民政權。幸好啊,有毛澤東,他毅然選擇了閉關自守。帶領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關內”自力更生,奮發圖強,在短短的時間內恢復了經濟,奠定了工業農業和國防科技的偉大基礎,還打了幾場戰爭,搞了一個國際統一戰線。最后很多重要的外國領導人都說,老毛啊,你可以不出來見我們,我們去你家拜訪你總可以吧,于是他們就到主席書房里來了。主席曾豪邁地說,讓帝國主義去封鎖吧,再封鎖我們幾年,我們就什么都有了!這是閉關自守的經典!閉關不是罪過,封閉不等于僵化。
如此說來,并不是提倡永遠閉關自守。在適當的時候我們可以出去打打獵,串串門,邀請一些朋友來做客,參與或組織一些公共活動。但是如果誰要是侵犯我們,對不起,我們可以選擇閉關自守,也可以選擇血債血償。
因此要真正做到閉關自守,一是需要客觀條件,要有場地有材料有人,二是思想活躍,工作積極,不僵化。如果關起門來坐吃等死,那是注定要滅亡的。一個充滿活力的人無論房門關得多么緊都不會僵化,一個腐朽的尸體無論放在哪里,即使放在埃及的金字塔頂也會僵化。一旦僵化,無論閉關還是開放,絕難自守,只能滅亡。
2014年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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