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官與“貪民”(雜文)
先舉個例:2001年5月29日中央臺的《焦點訪談》,報道了大興安嶺林區吉拉吉
林場部分頭頭與承包商勾結,搞所謂“驗收活動”,將原指令墾復的一處荒山規劃植樹62萬株,實際只種上11萬棵,便“驗收合格”了;而上級下撥的一大筆森林墾復款,就在貪官和承包商彼此彈冠相慶中揣入了各自的腰包。“承包商”者何?地地道道的“貪民”者也。再舉個例:本邑某鄉葉某,前些年倒騰煤炭生意發了大財,蓋了髙樓大廈,情婦相好少說也有一打。究其實,此人原為鄉間無賴,賭場“抹布”,而且目不識丁。您也許不相信,髙科技日益發展且已進入數字技術時代的今天,這種人抹抹桌椅跑跑龍套什么的倒還可以湊合,豈能發財?沒錯,要不是耳聞目睹,鄙人也不會相信呢!請聽他常在人前炫耀的“發財經”:“我做生意沒得別竅,就是‘出手大方’嘛!人家會不買你的帳么?你看煤礦是囯家的,大老板啊。老子送禮從礦長,處長,科長直送到司秤員,從煤炭上車到開出礦門道道關口都‘意思意思’,八噸的東風老虎還帶個拖,裝得沉船滿儎,一過地鎊,人家只喊個四噸五噸的。怎么樣?除了送禮的本兒,老子還大大地賺了他一把呢!”姓葉的可說是不打自招,貪官的腰包鼓起來了,這位“出手大方”的“貪民”也撈得了諸多好處,而國家煤炭的損失呢?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在我們目前的經濟生活中,上述現象還只能算是“小蘿葡頭”,如果與張德元、胡長清、成克杰、陳良宇等大貪以及隱蔽在他們身旁躲在他們背后的“老總”們、那些腰纏億萬的“貪民”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小蘿卜頭”,我們也不難看出其中的一些奧秘,悟出一些個道理來。
貪官與“貪民”是一對孿生的難兄難弟。寫到這里,腦海里好像有鬼似的,忽然冒出個“臭味相投”的詞兒來。想了半天,終于記起在《呂氏春秋》中好像有這詞兒的影子。翻開來看,果然在《遇合》篇中找到了這段記載:“人有大臭者,其親戚兄弟妻妾知識無能與居者,自苦而居海上。海上人有說(悅)其臭者,晝夜隨之而不能去。”請看,“大臭者”與“海上人”的關系,不正是貪官與“貪民”這對難兄難弟“晝夜隨之而不去”的臭味相投的關系么?他們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基礎,自然是一拍即合了。
一塊肥肉,置于柜中,加以鎖鑰,而且遣人監守。既然是肉,自然散發出陣陣肉香。于是有人“聞香下馬”,眈眈窺視,垂涎三尺,必要斧柜盜之。但礙于監守者在側。遂撘訕而進,促膝而談;漸至耳鬢廝磨,情濃意密;諂之以美色,啖之以財利,一番浸漬,幾度消磨,監守者也正欲“權力尋租”,于是乎一拍即合,同流合污,這塊肥肉便輕而易舉地落到了垂涎者的嘴里。監守者也在這場“權力尋租”活動中分得了一杯羮。于是乎彼此心滿意足舔嘴咂舌歸得家來,鉆進被窩里還嘻嘻地竊笑呢,好不快哉!這就是貪官與“貪民”互為表里,上下其手,朋比為奸,密切配合的雙簧鬧劇。通過這一幕幕的鬧劇,不知有多少肥肉落入了他們的欲壑之中!何謂“肥肉”?國有資產、集體資產是也。它們是毛澤東時代全體勞動人民辛辛苦苦流血流汗創造的碩果;是改開后勞動者創造的巨大的剩余價值!就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骯臟交易中變成了他們的私產,豈不痛哉!
因此不難看出,“貪民”是貪官的社會基礎,貪官則是“貪民”的代表和代理人,在攫取國有資產和人民財富的種種丑劇中,他們扮演著紅臉黑臉的角色,結成了誰也離不開誰的渾然一體的腐敗關系。他們從同一目標出發,不把“肥肉”攫取、臠割、吞食凈盡,他們是決不會罷休的。
善良的人們,他們無時無刻不在伸出毛茸茸的黒手,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沖向我們,我們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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