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是右的影子。哪里有右,那里必有“左”。兩家其實是一家。策略就是,一個提出什么新穎點的口號,另一個必蓋上無產階級的印章。如:一個主張把中國帶到新民主主義社會去,另一個必說,無產階級憲政民主是當前無產階級革命派首先要爭取的。一個提出反專制獨裁,另一個必定從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著作中拿出依據,證明無產階級革命派首先要爭得民主,然后才談得上反對資本主義奪取政權。一個認為卡扎菲政權倒臺是由于卡扎菲沒有給人民民主,是家族封建,另一個必定痛斥卡扎菲政權標榜的社會主義是封建社會主義,這種社會主義理應推翻。后者比前者更有欺騙性。不太容易識別。
張宏良教授在《“左派帶路黨”已成為美國進行國家顛覆的新模式》文章中提出“左派帶路黨”的概念。這里,左派是不打引號的。這樣的提法對不對呢?好多網友提出質疑:既然稱為左派,怎么會為可能的外國帝國主義入侵帶路呢?一旦帶路,還能叫左派嗎?他們認為,是張教授頭腦產生了混亂。我個人認為,不是張教授頭腦產生了混亂,而是有這樣判斷的朋友頭腦產生了混亂。
我的依據是,偉大革命導師弗拉基米爾·伊里奇·列寧在他的不朽著作《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中曾多次運用左派概念。有時候打引號,有時候不打引號。如:“我們現在所要講的那些德國共產黨人,他們不把自己叫作‘左派’,而是叫作-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原則上的反對派’。但是他們卻完全具有‘左派幼稚病’的癥候。”這里,前面對左派打了引號,后面不打引號。“我們現在來看看‘荷蘭的左派’主張不參加議會的論據。”這里的左派也沒打引號,與“荷蘭的”放在一起。“那末,現在不肅清左傾學理主義,不完全克服和擺脫左傾學理主義的錯誤,也就不能解決已經提到日程上來的第二個任務,即善于引導群眾采取能夠保證先鋒隊在革命中得到勝利的新立場” 這里的左傾不打引號。(《列寧選集》第四卷 1960年 第1版 第207-261頁)既然是不打引號的左派,應該政治上很成熟了,怎么會犯幼稚毛病呢?犯幼稚病的同志還能是左派嗎?列寧這樣提問題,是否頭腦也產生了混亂?不,不是這樣的。
我想,還是請斯大林作一個權威性的總結吧。“列寧把‘左派共產主義者’叫作左派,有時候加引號,有時候不加引號。但是誰都會明白,列寧把他們叫作左派,是諷刺他們,是以此著重指出他們僅僅在口頭上,在表面上是左派,而在實際上是小資產階級的右的傾向。”(《論國家工業化和聯共(布)黨內的右側》《斯大林選集下卷第101頁》)“但是誰都會明白”。斯大林說得好啊。由此可見,張宏良教授在他的文章中,特地將左派帶路黨的左派不打引號,是有依據的,是考慮到“誰都會明白”。用不著多解釋。這里,我想可不是為了諷刺,而是指出左派帶路黨,表面上是左派,實際上是右派。是為了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和尖銳性,以引起當前左派隊伍注意。總之,有那些帶路主張的人,是假左派,真右派。
關于“左”和右的關系問題,斯大林有幾段十分精彩的論述。摘錄一下,以共享。
“我們說:哪里有右傾,那里就必定有‘左’傾。‘左’傾是右傾的影子。”
“例如右派說,‘不應當建設第聶伯河建筑工程’,相反地,‘左’派反對說,‘一個第聶伯河建筑工程對我們來說算什么,我們要每年建設一個第聶伯河建筑工程’”(笑聲)。“右派說,‘不要碰富農,讓他們自由發展吧’,相反地,‘左’派反對說,‘不僅要打擊富農,而且還要打擊中農,因為中農也和富農一樣是私有者”。“右派說,‘困難來了,還不是屈服的時候嗎’。相反地,‘左派’反對說,‘困難對我們來說算什么,你們所說的困難我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們要開足馬力向前飛奔’”(笑聲)。(《論國家工業化和聯共(布)黨內的右側》《斯大林選集下卷第99-100頁》)
我們今天的中國是否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我想,套用斯大林行文格式,大約是的吧。“例如右派說,‘權貴資產階級已經活生生在中國出現了’,相反地,‘左’派反對說,‘權貴資產階級在中國出現了對我們來說算什么,我們要把權貴資產階級官僚資產階級捆綁在一起打,每年打一批,三年決戰全打光’”(笑聲)。“右派說,‘不要碰資本主義,讓他們自由發展吧’,相反地,‘左’派反對說,‘不僅要打擊資本主義,而且還要打擊小私有者,因為小私有者也和資本家一樣是私有者”。“右派說,‘帝國主義來了,還不是屈服的時候嗎’。相反地,‘左派’反對說,‘帝國主義對我們來說算什么,你們所說的帝國主義我們根本不放在眼里,-我們要把他們一個早上全消滅光,誰不這樣做,誰就是保皇派、改良派、投降派、宋江’”(笑聲)。
誰都明白,照左派們這樣的方法行事,只能加強資本主義方面的力量。這種病態無疑是當代中國的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左派帶路黨”就是其中之一。說“左派”幼稚病已大大減輕了他們的罪過。
2011-11-4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