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 紀念碑前 心香一瓣——和胡錦濤、溫家寶一起向人民英雄紀念碑獻花!
年復一年我們都在度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慶,國慶不是讓我們大吃大喝,甚至不是讓我們走親訪友的節日,國慶是讓我們感受和思考這個國家的一切,包括緬懷這個國家誕生的艱辛和無數先烈們犧牲的意義。因此國慶節如果沒有與國家這個偉大的結構相關的事物,國慶就演變成為一個世俗普通的假日;正因為如此很久以來我們都期望每年中國的國慶節,如果沒有閱兵,起碼要有向人民英雄和毛澤東主席獻花的儀式;這些儀式是中國能夠成為一個有道德和理想,有文明精神的起碼標志!
公元2011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62年;按中國的干支年表,60年是一甲子,是完整的一個時間和事物輪回,盡管中國的干支年表是以天干地支配合而計算出60年為一甲子一循回,但事實上,60多年正好是人類生命的一個完整周期。生生不息的人類世代交替和文明的傳承演進,形成了我們生活的所有細節和所有結構,每一代人因此是在自己僅有的一甲子的生命循環過程中,經歷這個世界、然后或多或少地給世界留下自己的痕跡。
而文明最重要的功能就在于能夠構建一種共同的時空模式,使每一個人有限生命都融入一個更大的歷史結構,使人們本質上平凡而普通的生命因為有了更高的目標和解釋而有意義,從而事實上使人類本質上原來無特定意義的生命循環、因為有了構成性的目標而充滿建設性和目的性。所以每一個民族和國家,都有自己的史詩、英雄傳說、現代紀念建筑、戰爭中紀念碑和正統歷史書籍,用于構建本民族和國家的核心價值以及生存的意義,只有這樣,社會和國家才能可能將眾多的個人凝聚在一起去從事普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完成的事業,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的人民英雄紀念碑就是這樣的中國最偉大的國家建筑!
因此每年國慶前走過天安門和長安街,我內心卻始終有一種難言的遺憾:因為我無法輕輕的走上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臺階上,為那些我們不知道姓名、在漫長的中國革命的歷程中倒下的烈士獻上一束鮮花。在這個舉國歡騰的節日里,我最掛念的是那些長眠在祖國山河土地上的無數無名烈士,十月一日那天當國旗升起時我會在心里低喚:我們沒有忘記你們、敬愛的革命先烈們!
中國革命的歷程就是戰爭和壯烈犧牲的歷程;1949年之前中國革命所經歷的槍林彈雨,以及它所代表的中華民族在生存過程中所遭遇的內外危機、以及在危機中誕生的民族意識、政治結構、政治精英以及對民眾的全面動員,都是中國歷史上聞所未聞的,因此革命戰爭給中國的歷史帶來了全新的現代性。1949年革命勝利之前的中國是傳統、一盤散沙、領導核心無力而且缺乏代表性的非現代化中國,而長期的戰爭考驗的內部現代性政治力量,有全民動員的機制,有全新的民族主義旗幟和民族理想的中國,盡管戰爭過后中國一片廢墟、滿目蒼夷,但一個全新、現代性的由中國共產黨主導的中國國家政治結構已經確立。
在隨后的時間里,象大自然中的萬物自然成長一樣,我們看到了這個嶄新的政治結構覆蓋了了整個中國;首先是意識和觀念先行的現代化、然后是物質建設和制度建設,從此來逐步改造傳統的農業中國。所以今日中國的建設和繁榮,其實早已在革命戰爭年代先輩們的浴血戰斗歷程中已被無數次憧憬和夢想,他們的每一次戰斗,都是為后來的現代化事業披荊斬棘,是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現代化百年功業的壯麗大廈開天辟地。中國至今為止的現代化基業,其實起步于那些壯志凌云、經二萬五千里長征后到達延安、然后在抗日烽火中百折不撓,最終在解放戰爭中席卷了整個中國的共產黨領導下的士兵、農民、礦工和知識分子先輩們的戰爭努力之中!
中國革命歷程中,有姓名記載的烈士據說有360萬,而更多、數倍于這個數字的烈士卻沒有留下姓名和事跡,戰爭過程中每一個犧牲者都是偉大的,他們的犧牲是戰爭進程的一部分;有無名烈士、才有活下來的勝利者!才有今天中國的繁花似錦,可惜的是這些死去的時候還是少年的無數中國農家孩子看不到今天中國的繁榮了,我們很多人也忘記他們了,不然今天的中國怎么會有如此多的腐敗和墮落?
1938年9月15日在抗日前線一所八路軍戰地醫院的開幕典禮上,一個中國革命歷程中的外國英雄;當年身穿著樸素的中國八路軍灰布軍服的白求恩大夫對他面前的八路軍指戰員和中國老百姓說:
《“我必須對八路軍和游擊隊員們的勇氣與忍讓精神表示敬意,。。。因為他們不僅僅為今天中國而戰,也是為了明天那個生機勃勃的、偉大的、自由的無產階級民主共和國而戰,我們也許都看不到這個共和國了。其實,我們和他們能否看到這個和平、昌盛的無階級共和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和我們都在通過自己的行動使共和國成為可能,都在努力促進她的誕生。
共和國的誕生是必然的,但也不是自己產生的,它必須由相信未來、相信人類、相信人類能決定自己的命運的人用血汗來創造,只有這樣,它才能實現。站在那些已經倒下的和我們未能挽救的同志的墓碑前,讓我們說:“我們一定會記住死者的犧牲”。我們的目標就是他們為之犧牲的自由中國。
為了紀念他們,為了忠誠于我們偉大的事業,讓活著的人和同死亡斗爭的人共同保證我們的同志友愛。我們的斗爭和與犧牲只能有一個目的,一個思想,這樣我們就會戰無不勝。我們知道即使我們不能活著看到這一切,有一天我們的后來人也會象我們今天一樣聚集在此,不僅僅慶祝一個模范醫院的誕生,而且慶祝中國被解放人民的、偉大的民主共和國的誕生”。》
生活在無數先烈夢想過和為之犧牲、卻未能親歷的和平歲月里,我常常震憾于前人為我們今天所付出的犧牲和代價,為那些尚未經歷過人間幸福而早逝的普通中國士兵們而難過,更為先烈們的理想和壯志所激勵。我只有努力工作,同時高尚的做人和生活,并深愛這個國家,仇恨外敵和內蠹,不如此,我無以面對自己的心靈和那些為我們這些陌生的后來者,曾經在風雪彌漫的山林、血肉橫飛的戰壕,危機四伏的黑夜鄉村田野間浴血奮戰過的革命先輩!
在北京節日前的安詳氣氛里、在長安街夜色中我想說:最敬愛的毛澤東主席、還有無數的革命先烈們;你們安息吧!你們為之奮斗的新中國已經成立62周年了,今天的中國已經是繁花似錦,可是我們還有許多困惑,其實我們最大的心愿是能有機會聆聽你們的教誨和遺愿,而這一切都無法實現了,但是其實你們永遠活在了我們心中,因此你們永遠在指引我們,也在保衛我們,而我們最終會如同你們曾經奮斗和犧牲的那樣,為中國美好的明天而奮斗和犧牲!
祖國萬歲!
英雄們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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