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勞動者的力量聚集起來！
（本文是此系列三篇短文的最后一篇，頭兩篇的題目分別是《將他們的罪惡記錄下來！》和《將我們的憤怒吶喊出來！》）
暫時無派
兩年前，我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是《“弱勢群體”之所以弱勢，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形成群體》。在那篇文章里，我寫了下面的幾段話：
“在今天的中國，這個群體很大，并且越來越大，不精確的估計，它大約能占總人口的90%以上。說來令人困惑：如此大的一個人群，應該是很有力量的，它怎么會成為這個社會的“弱勢群體”呢？人多不一定勢眾，這是人類進入階級社會的一個普遍現象。在私有制經濟和為私有制服務的國家機器面前，被壓迫階級不管總體人數怎樣多，其個體成員都是弱勢的。”
“ 在一九四九年革命勝利以前的幾千年里，中國社會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真正有力量的工人階級。中國的歷史，是一部農民階級反抗封建地主階級壓迫的歷史。正如毛主席所指出的：‘在中國封建社會里，只有這種農民的階級斗爭、農民的起義和農民的戰爭，才是歷史發展的真正動力。’新中國成立以后，中國經歷了一個短暫的新民主主義社會后，很快進入了社會主義社會。如果說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是農民組織起來的結果，那么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勝利，就是工人階級壯大和農民階級組織起來的共同結果。這兩個階級的同盟，形成了一股摧枯拉朽的巨大社會力量，中國社會第一次出現了絕大多數人成為社會強勢群體的時期。這種工人階級內部的團結，這種工人階級和農民階級的團結，是以什么作為先決條件的，或者說以什么為核心的呢？是以工人階級的先鋒隊----中國共產黨為條件、為核心的。”
“辯證法的思維要求人們看任何事物，都要既看到它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當我們看到中國共產黨對中國歷史發展的巨大推動作用的同時，我們也必須看到她的迅速發展和勝利對中國工人階級自然成長壯大帶來的負面作用。中國工人階級的成長壯大，幾乎是和中國共產黨的成長壯大同步發生的。這一方面使中國工人階級的壯大有了正確的領導，但也在另一方面造成了這個階級對破壞因素缺乏最基本的免疫力；而中國工人階級對它的先鋒隊的高度信任和服從，又從反面造成了中國共產黨自身疾病防治能力的缺陷。農民的組織和農村的集體經濟也是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實現的。由于中國社會幾千年小農經濟的巨大慣性和相當部分農民目光不夠遠大的特點，組織起來的農民一旦失去了共產黨的正確領導，很容易回到他們習慣了的小農經濟上去。因此，中國社會工農大眾這個強勢群體，存在一種先天的缺陷，一旦領導他們的共產黨發生了變化，這種強勢就會在瞬間瓦解，社會將以極快的速度倒退。”
“ 資改派聰明地利用了這個缺陷。他們盜用了毛主席領導的共產黨的信譽，采取了一系列的欺騙手段，先是在組織上瓦解了農村的集體經濟，然后讓大量的工人‘下崗’或通過私有化將他們的身份‘轉化’為雇傭勞動者，最后通過文化‘精英’的教唆，將社會的道德迅速推向墮落的深淵。經過他們三十多年的‘努力’，中國的工人、農民和其它勞動群眾終于變成了一盤散沙。這種一盤散沙的狀況，使國內外的各種利益集團對全民所有的社會財產的瘋狂掠奪和對勞動群眾的殘酷剝削如入無人之境，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我現在仍然認為，這就是今天廣大勞動者成為弱勢群體的原因，而擺脫這種弱勢狀態的唯一途徑就是勞動者將他們的力量重新聚集起來，就是廣大人民群眾團結起來。這些年來，我們看到了無數觸目驚心的欺壓弱勢群眾的事件。但是，我不知人們是不是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現象：無論是野蠻拆遷還是“城管”逞兇，那些直接欺壓百姓的人，本身也是弱勢群體的成員。一個強拆別人房子的民工，他自己家的房子也許正面臨著強拆；一個行兇打人的“城管”，也許自己明天就是挨打的小販。這是典型的“煮豆燃豆萁”。就這樣，資本與權力的擁有者們很巧妙地分化了勞動群眾，將壓迫者和被壓迫者之間的階級斗爭轉化成了勞動群眾內部的自相殘殺。人們啊，該反思了，再也不能做這樣親痛仇快的蠢事了！
那么，今天的勞動者應該怎樣團結起來？具體地說，我們應該團結在一個什么樣的核心周圍呢？按照人們的慣性思維，當然應該團結在“先鋒隊”的周圍。問題是，今天的工人階級和勞動群眾還有沒有自己的先鋒隊？我的判斷是：局部可能有，但整體上已經不存在了。難道不是嗎？十年前，我們板著手指頭等待某次代表大會的召開，等待一個傳說中的“新政”。結果呢？是更加嚴重的兩極分化，是勞動群眾更深的苦難。五年前，我們又開始板著手指頭等待下一次代表大會，等待一個傳說中的“復興”。結果呢？是比上一次更大的失望。現在，又一次代表大會快要召開了，還要等嗎？
如果這個核心不存在了，我們是不是就只能祈禱上蒼再送給我們一個體制內“健康力量”的代表或別的可以登高一呼的“旗手”，一夜之間將我們帶回社會主義呢？或者象另外一些人所說的，等待西方世界送給我們一個“自由、平等、博愛”的民主社會呢？這些都可以說是美好的希望，但這些美好的希望都帶有太強的浪漫主義色彩，它美麗，卻不現實。“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勞動人民必須學會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怎么掌握？從你我開始，從身邊開始。一個人的力量是單薄的，兩個人的就增加了一倍。三個人的呢？三十個人的呢？集腋成裘，星火燎原，抱成團就是力量！
有人對我前面說的記下他們的罪惡和喊出我們的憤怒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那是坐而論道，沒什么實際意義。我認為，這樣的想法是片面的。熟悉現代中國革命史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事例：解放戰爭時期，解放軍的許多戰士都是從對方的軍隊里“解放”過來的。為什么昨天還只知道“當兵吃糧”的普通農民今天就會成為自覺的革命戰士呢？原因就是共產黨的新式整軍運動，也就是著名的“兩憶三查”。這個訴苦運動的本質，就是“將他們的罪惡記錄下來”和“將我們的憤怒吶喊出來”。這個“記錄”使他們明白了槍口該對準誰，這個“吶喊”使他們不怕犧牲勇往直前。中華民族的命運、中國勞動人民的命運不就是在這樣的吶喊聲中改變的嗎？
我們中的許多人都認為毛主席偉大，我也同樣這樣認為。毛主席偉大在哪里？你可能會說出成百上千條理由，但在我看來，他之所以偉大，之所以不同于歷史上別的偉人而成為真正的人民領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認為自己偉大，而是在人民面前自視渺小。在他的名著《愚公移山》中，他將全中國的人民大眾比作“上帝”，他要求他自己和他領導的中國共產黨努力工作，去感動這個“上帝”。“上帝”感動了，中國的問題就解決了。作為他心目中的“上帝”，我們有什么理由沒有信心呢？
是的，執政黨的靈魂應該挽救，但是，沒有廣大勞動群眾的覺醒和參與，這種“挽救”連“圍觀”的人都不會很多；是的，民族利益必須捍衛，但是，如果不與群眾的切身利益結合起來，愛國主義就形不成有力的陣線。對于漢奸的言行，我們必須堅決反對，對于社會上少數人造謠誹謗革命領袖的無恥行徑，我們必須堅決聲討。但是，如果我們因此忽略了普通人的切身利益，忽略了他們的油鹽柴米、就業退休和生老病死，群眾的熱情就不會持久，真正的凝聚力就不可能形成。聚集力量，要從身邊做起、從小事做起、從互相幫助做起、從維護群眾的基本權益做起。
“朋友！你到過黃河嗎？你渡過黃河嗎？你還記得船上的船夫拼著性命和驚濤駭浪搏戰的情景嗎？” 朋友！你知道黃河從哪里來嗎？你到過黃河的源頭嗎？它不象詩仙李白說的那樣，“黃河之水天上來”，那洶涌澎湃的黃河其實發源于巴顏喀拉山的一股股細微的清泉和一片片有許多砂礫野草的溫林荒灘。成為那清泉里的一滴水，壺口瀑布的咆哮里就會有我們的聲音！不要等待了，也許你就是旗手、你就是種子、你就是那熊熊烈焰的播火者。“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我從前寫過一個歌詞，那首歌的副歌是這樣的：
“我們曾是奴隸，卻創造了人類的輝煌。我們不是精英，但背負著民族的希望。我們就是主人，有扭轉乾坤的力量。嗨，嗨！兄弟們，起來！拉起歷史的纖繩，一路把《國際歌》唱響！嗨，嗨！姐妹們，起來！拉起歷史的纖繩，一路把《國際歌》唱響！”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全中國勞動者組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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