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民主集中制——學習毛主席《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的筆記　　

1962年初，中央召開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亦即著名的“七千人大會”，　1月30日　，毛澤東主席講話。講話以《在擴大的中央工作會議上的講話》為題，在1978年黨的生日那天首次公開發表于《人民日報》，并節編入1986年出版的《毛澤東著作選讀》，1996年全文編入《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十冊。講話重點闡述的是民主集中制問題。我把自己在學習這篇大作中陸續寫下的筆記整理出來，與大家繼續學習。凡紅體部分，均引自《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中主席講話的原文。　　

這個方法是是一個什么方法呢？是一個民主集中制的方法，是一個群眾路線的方法。先民主，后集中，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領導同群眾相結合。　　

我們現在不是看到到處都在講“民主”嗎？在事關國家路線、方向的重大問題上，我們看到了多少民主呢？而在政界、學界那些鼓噪（抽象、資產階級）民主的人那里，我能看到的是，他們所要的民主就是資本壓榨和資本剝削的民主，雖然在字面上他們不這樣說。——就如美國的“量化寬松貨幣政策”，用文縐縐的詞語把野蠻的搶劫變成明目張膽而又文質彬彬的搶劫一樣，他們也希望建立起一套公然而又合法的搶劫方式。　　

這種民主，因為消解了群眾參與的內容，不過就是典型的資產階級偽民主（其實這個“偽”字是可以去掉的，資產階級民主就是偽民主——自注）。依照民主集中制來進行考量，這種民主，是只剩下了“集中”的“民主”（也就是說，民主在這里只是一個空殼——自注），是突出強調階級性又似乎是沒有了階級性的“民主”（這句話有點拗口，“突出”的是資產階級性質，但是又絕對不在詞語上顯示出來，“沒有”也就是堅決不能有無產階級性質，如此這般的一種“民主”——自注）。　　

在我們國家，如果不充分發揚人民民主和黨內民主，不充分實行無產階級的民主制，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無產階級的集中制。沒有高度的民主，不可能有高度的集中，而沒有高度的集中，就不可能建立社會主義經濟。我們的國家，如果不建立社會主義經濟，那會是一種什么狀況呢？就會變成修正主義國家，變成實際上是資產階級的國家，無產階級專政就會轉化為資產階級專政，而且會是反動的、法西斯式的專政。　　

滔滔民主話語，鮮見“民主集中制”的討論（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司馬南先生就談到過——自注），僅此一點，就可見識某些人的真實意圖。　　

民主與集中是統一的，否則，民主的意義就不存在了。這不僅是唯物辯證法的要求，亦是“常理”，一種不能為精英們所理解的常識。　　

黨內民主是同理。現在我們黨所推行的黨內民主，是可以視為進步的，不過沒有作出克服黨員“馴服工具論”的安排。　　

毛澤東主席這段話推演的結果，我們是可以比較一下現實狀況的。　　

還有一些作公安工作的同志，不依靠群眾，不依靠黨，在肅反工作中不是執行在黨委領導下通過群眾肅反的路線，只依靠秘密工作，只依靠所謂專業工作。專業工作是需要的，……但是，主要是實行黨委領導下的群眾路線，特別是對于整個反動階級的專政，必須依靠群眾，依靠黨。　　

沒有了我們黨倡導的密切聯系群眾的作風，不講群眾路線，那么，民主集中制還剩下什么實質性內容呢？2010年9月，中央政治局就正確處理新時期人民內部矛盾問題的集體學習中，2011年初中央舉辦的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專題研討班上，中央領導同志就堅持和貫徹好黨的群眾路線，做好群眾工作，對全黨特別是黨的中高級領導干部提出了明確的要求。私意以為，這是黨的建設的一大舉措。　　

而要做到這一點，立場問題至關重要：“必須站在人民群眾這一邊，絕不能站在敵人那一邊去。這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的根本立場問題。”　　

民主集中制，是有一整套制度安排作為保證的。我們聽到、讀到太多的言論，說是“前三十年”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我們這個國家，實行的人治，不是法治。在我看來，“法”并不僅僅是指法律條文，而是有更為寬泛的含義。從這一認識出發，我以為他們恰恰說反了。——這直接牽涉到對于一個時代的評價問題。　　

已經制定了的，例如農村公社六十條，工業企業七十條，高等教育六十條，科學研究工作十四條。這些條例草案已經在實行或者試行，以后還要修改，有些還可能大改。正在制定的，例如商業工作條例。將要制定的，例如中小學教育條例。我們的黨政機關和群眾團體的工作，也應當制定一些條例。軍隊已經制定了一些條例。總之，工、農、學、兵、政、黨這七個方面的工作，都應當好好地總結經驗，制定一整套的方針、政策和辦法，使它們在正確的軌道上前進。　　

有了總路線還不夠，還必須在總路線指導之下，使各個方面，有一整套適合情況的具體的方針、政策和方法，才有可能說服群眾和干部，并且把這些當作教材去教育他們，使他們有一個統一的認識和統一的行動，然后才有可能取得革命事業和建設事業的勝利。　　

我略加整理了上世紀60年代初出臺的一些被人不認為是“法”的法，需要說明的是，這僅僅是一部分，是關涉全局性的一部分：　　

——1961年3月制定的《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草案）》六十條，1962年9月黨的八屆十中全會通過《農村人民公社工作條例（修正草案）》；　　

——1961年6月19日，中央下達《關于改進商業工作的若干規定（試行草案）》四十條，后中央又起草了比較全面的商業工作條例，不過未形成文件；　　

——1961年6月19日，國防部命令頒布《中國人民解放軍連隊管理教育工作條例》；同年11月17日，全軍政治工作會議通過《中國人民解放軍連隊政治指導員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連隊支部工作條例》、《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連隊支部工作條例》、《中國人民解放軍連隊革命軍人委員會工作條例》；　　

——1961年6月，國家科學技術委員會黨組、中國科學院黨組提出，7月中央批準試行《關于自然科學研究機構當前工作的十四條意見（草案）》；　　

——1961年9月，中共中央制定《國營工業企業工作條例（草案）》七十條；　　

——1961年9月，中共中央原則批準《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直屬高等學校暫行工作條例（草案）》六十條；　　

——1962年2月11日，修改完善“中共中央關于改變農村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單位問題的指示稿”。　　

對這一指示稿需要多說幾句：核心內容是確定以生產隊為基本核算單位，理由是，克服生產隊之間的平均主義；保障生產隊生產自主權；適合當時農民的覺悟程度；改善集體經濟的經營管理。“在我國絕大多數地區的農村人民公社，實行以生產隊為基礎的三級集體所有制，是一個長時期內，至少三十年內實行的根本制度。”　　

改變核算單位后，人民公社仍是一個完整的集體經濟組織，公社內部仍然實行統一領導、分級管理，生產隊仍然是生產大隊這一級經濟組織的組成部分，大隊仍實行統一領導，成為生產隊的聯合經濟組織。　　

——1963年3月23日，中央將教育部擬的《全日制中學暫行工作條例（草案）》、《全日制小學暫行工作條例（草案）》發給各地討論和執行；　　

……　　

包括“農業八字憲法”、“鞍鋼憲法”等等在內，毛澤東時代已經建立了一整套比較完備的制度；而進入到“后三十年”時期，由于多數制度實行的基礎已經不復存在，它們也就不再為人所聞（有時侯，偶有所聞，也是作為批判與嘲笑的對象）。而且，多年對于“前三十年”的摸黑，似乎那個年代真的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時代了。　　

有人應該還對2010年夏天的高溫天氣有印象，記得當時在新聞上看到這樣一條，說是我國唯一一部高溫天氣下的勞動保障法律是1960年7月1日頒布的《防暑降溫措施暫行條例》（“后三十年”中只是對補貼標準作了一點調整，而且是在近二十年前）。新聞中沒有繼續往下說。事過境遷，這里錄此，也不用多說了，這條舊聞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七千人大會”上，毛澤東主席所談的另一個重點是解決分散主義問題，也就是“獨立王國”問題，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中央一線、二線之間不正常工作關系問題的批評。這是另一個比較大的問題，這里不作引用與分析。　　

毛澤東主席還談到了全民黨問題。“要把黨內、黨外的先進分子、積極分子團結起來，把中間分子團結起來，去帶動落后分子，這樣就可以使全黨、全民團結起來。只有依靠這種團結，我們才能夠做好工作，克服困難，把中國建設好。要團結全黨、全民，這并不是說我們沒有傾向性。有些人說共產黨是‘全民的黨’，我們不這樣看。我們的黨是無產階級政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進部隊，是用馬克思列寧主義武裝起來的戰斗部隊。……在國際范圍內也是這樣，我們是同一切馬克思列寧主義者，一切革命人民、全體人民講團結的，絕不同反共反人民的帝國主義者和各國反動派講什么團結。只要有可能，我們也同這些人建立外交關系，爭取在五項原則基礎上和平共處。但是這些事，跟我們和各國人民的團結是不同范疇的兩回事情。”　　

以前所寫短文中涉及到全民黨問題，這里沒有更多的話想說，有兩個疑問：我們近年來常講的、有著特定對象的“同舟共濟”是恰當的嗎？“既成事實”條件下，如何保持共產黨本色或者說如何保持傾向性？　　

回到民主集中制話題。1992年7月23日至24日，鄧小平同志在審讀黨的十四大報告稿時談到了這個問題（見《鄧小平年譜》P1351）：民主集中制“具體解釋就是民主基礎上的集中，集中指導下的民主。這個問題不要丟，要加幾句。民主集中制我們講得太少。這個制度是最便利的制度，最合理的制度，是我們的根本制度。用憲法的語言來表達好。民主集中制問題是根本制度的問題，我們總有一天要找機會把這個問題表述清楚。不管怎么樣，要樹立一個觀念，就是我們黨和國家的根本制度是民主集中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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