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光明日報》文章賞析——蘇聯亡于修正主義而非‘斯大林模式’的‘體制’”的另類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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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馬門列夫老師“《光明日報》文章賞析——蘇聯亡于修正主義而非‘斯大林模式’的‘體制’”感覺有不同的想法,現寫出來以期得到指正。
1, 蘇聯亡黨和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所謂的“斯大林模式”嗎?
“蘇聯亡黨和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所謂的“斯大林模式”,而在于戈爾巴喬夫領導集團最終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社會主義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
馬老師說:“修正主義右派一直攻擊所謂‘斯大林模式’,把蘇聯解體歸罪于‘斯大林模式’,甚至把中國毛澤東時代的社會主義也攻擊為‘斯大林模式’。文章斷然駁斥了這一攻擊,明確指出蘇聯亡黨和蘇聯解體的根本原因不在于所謂的‘斯大林模式’!不在社會主義制度問題”。
社會主義制度不等于“斯大林模式”,當論敵(這里的論敵不都是“修正主義右派”)在批評“斯大林模式”時,你說是批評“社會主義制度”,這是偷換概念。蘇聯等原社會主義國家出修正主義為什么成了普遍現象?難道僅僅是諸如“國外帝國主義”的存在,“國內小生產”的存在和“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存在等等…這些外部因素?“斯大林模式”中難道沒有使掌權的黨變為修正主義黨的內因?換句話說,“斯大林模式”中難道沒有嚴重的非社會主義制度成分?
2,蘇聯社會主義模式都是社會主義制度創新的客觀訴求?
《光明日報》文章說,“蘇聯社會主義模式在其建立初期,主要是在上世紀30—40年代,總體上是符合當時蘇聯的國內外形勢和先進生產力發展的要求的,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是社會主義制度創新的客觀訴求。”
馬老師是說“蘇聯社會主義模式是社會主義制度創新的客觀訴求”,在這里省掉了“在一定程度上”。我這就要補充一句了,因為不能說蘇聯社會主義模式否定了巴黎公社對官僚體制的革命也是客觀訴求的“創新”。
3,為什么“修正主義將改革的方向逐漸引向對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否定”?
《光明日報》文章說,“蘇共領導集團沒有及時和正確地進行改革,反而將改革的方向逐漸引向對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否定,從而最終導致了蘇聯亡黨和蘇聯解體。”
馬老師說:“社會主義不完善之處可以改進,問題是修正主義借口‘改革’,將改革的方向逐漸引向對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否定”。
正因為制度中存在“不完善之處”(不過,說是“不完善”也太過“輕描淡寫”了)才給了修正主義者以借口,把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給否定了,把“不完善”的地方給“發揚光大”了。
4,馬老師說,“根本原因是從赫魯曉夫領導集團到戈爾巴喬夫領導集團的修正主義路線”,但這條修正主義路線是怎樣形成的呢?
馬老師說,“這條路線是資產階級意識形態在黨內的反映”。
資產階級意識形態是通過怎樣的途徑,在黨內得到反映的呢?“資產階級意識形態”是“魂”,它要“附體”,這個“體”就是“官”體!如果這個“體”非常健康,這個“魂”是附不上的。像感冒病毒廣泛存在,但對一個有較好免疫力的人來說是不會感冒的,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
馬老師又說,“黨內兩條路線的斗爭就是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兩個階級的斗爭,因此,僅僅在黨內開展不行,只能發動無產階級的文化革命,發動廣泛的階級斗爭,而且一次文化革命還不行,還需要多次,不僅如此,一旦修正主義篡權,無產階級專政條件喪失后,還需要進行二次社會主義革命,那就不單純是文化革命了。”我也同感。不過,黨內黨外的斗爭如何結合,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不能完全照搬過去的“階級斗爭”形式。
5,蘇共垮臺是資產階級性質的修正主義政黨的垮臺,這一歷史教訓必須更深入地進行探討。
《光明日報》文章說,“蘇共垮臺,并不是原本意義上的馬克思主義的和作為無產階級先鋒隊的蘇共垮臺,而是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社會主義和人民群眾根本利益的蘇共垮臺,或者說是已經蛻變為社會民主黨性質,亦即資產階級性質的政黨的垮臺。”
馬老師說“共產黨變修后,脫離人民,反對人民,必然垮臺,但這不是真正共產黨的垮臺,不是馬列毛主義垮臺,不是無產階級先鋒隊垮臺,而必然是毛主義共產黨與修正主義路線徹底決裂后的重建!必然是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的重建,如果不能重建,就必然滑向徹底的資本主義,這不過是延長毛主義共產黨和無產階級專政重建的過程。”
是的!共產黨變修后,脫離人民,反對人民,必然垮臺,毛主義共產黨和無產階級專政必然重建。但重建后的毛主義共產黨和無產階級專政必須吸取蘇共變修的沉痛教訓。而這個教訓不是停留在《光明日報》文章說的:“戈爾巴喬夫領導集團最終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社會主義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這句話上,因為這等于沒有說。“戈爾巴喬夫領導集團最終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社會主義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同“蘇共變修”是一個意思,是同義反復。
6,修正主義的經濟根源和階級根源
《光明日報》文章說,“蘇共黨內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產生和發展,蘇共的蛻化變質,是有其深刻的經濟根源和階級根源的。一部蘇聯解體、蘇共垮臺史,是一部階級斗爭史,并且是一部特殊形式的階級斗爭史。蘇共黨內的特權階層,如果說在其形成之初只是一個貪污腐敗、追求享樂和安于現狀、不思改革的群體,那么后來逐漸演變為一個利用手中掌握的權力,為了自己的私利,背叛了廣大黨員和人民群眾,背叛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和社會主義,以建立一個有利于自己的生產關系和交換關系為目標的社會階層,從而成為蘇聯亡黨和蘇聯解體的物質力量和原動力。”
馬老師說,“修正主義的經濟根源是不得不存在的市場和按勞分配中的資產階級法權,既然存在資產階級法權,就必然存在執行資產階級法權的機關,這個機關就是列寧說的‘沒有資本家的資產階級的國家’,這個‘國家禍害’和資產階級意識形態正是培養蘇共黨內的特權階層的土壤!”
這個“國家禍害”什么時候才能沒有呢?照你所說這個“國家禍害”的土壤培養了蘇共黨內的特權階層,如果“進行二次社會主義革命”把修正主義趕下了臺,這個“國家禍害”的土壤又會第二次培養出蘇共黨內的特權階層,然后再“進行第三次社會主義革命”,…這不就還是沒有跳出“歷史周期率”嗎?其實,馬老師回避的問題就是這個“國家禍害” 怎樣才能消除?在社會主義制度設計上究竟什么地方應該完善?你只管批評項觀其封建的“半社會主義”論,而沒有從不同意見中吸收合理的成分。
馬老師又說,“因此,修正主義的階級根源就是資產階級,就是黨內資產階級,而且必然是賣國主義的買辦資產階級!而不是如項觀其所說的封建官僚階級”。
這里你又回避了一個詞:“官僚階級”,為什么要回避呢?社會主義國家非“官”莫屬?所以不便說“官”的不是了?要不是馬老師跳不出精英治國的傳統思維吧?難道就不能在資產階級前面加個定語?“封建官僚階級”一說難于接受,“官僚階級”一詞也難于接受?巴黎公社的歷史貢獻之一,就在于“官”字的重寫!蘇共的失敗主要就是沒有重視巴黎公社重寫的這個“官”字的意義。
7,為什么“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領導人的變動卻至為關鍵”?
《光明日報》文章說,“執政黨的領導人在關系黨和國家前途命運問題上所起的十分重要的,有時甚至是關鍵的作用。”
馬老師也承認“資本主義一般不會因為國家領導人的變動而改變國家的階級性質,而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領導人的變動卻至為關鍵!”為什么呢?馬老師回避了。
馬老師說,“解決這個問題絕不是什么‘從制度上解決問題’,修正主義就是借口‘從制度上解決問題’而復辟資產階級法治國家的。只能從路線斗爭上解決問題,只能從無產階級問革命上解決問題,只能從對修正主義路線的持續批判上解決問題,真正把在群眾斗爭的風雨中經受過考驗的馬列毛主義者到各級領導崗位上。”
解決這個問題既然“只能從路線斗爭上解決問題,只能從無產階級革命上解決問題,只能從對修正主義路線的持續批判上解決問題”那么,如何保證路線斗爭的勝利?不要制度保證,用什么保證?以前不也是進行了路線斗爭,不也是對修正主義路線進行過持續批判嗎?
馬老師又說,“顯然選拔領導人的問題不僅僅是一個選舉問題,而是一場階級斗爭問題,而且是兩個階級斗爭的關鍵問題!這一斗爭肯定會有曲折,會有反復,曲折和反復會教育人民,使人民成熟起來,人民成熟的過程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成熟過程。”
“選拔”誰來選拔?是不是制度問題?
“使人民成熟起來,人民成熟的過程也就是無產階級專政的成熟過程”。 “人民成熟的過程”就是階級覺悟提高的過程,“無產階級專政的成熟過程”恰恰是制度成熟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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