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大批的干部下臺了。其中有一部分人無法承受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而自殺。包括文藝界的一些人。情形類似。因此,在文革后,控訴聲討文革的,也多是來自這個群體的。正應了主席那句名言——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文革中下臺——在文革后,幾乎成了某種政治資本。如同參加過抗戰一般,成了榮耀的事。其實,細究眾多的下臺干部,不難發現。他們的下臺,有很大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文革中下臺,無怪乎這樣幾種原因,一是路線問題。二是腐敗問題。三是,生活作風問題。四,歷史問題。五,里通外國。也有身兼多個問題的。現在某些人,提到文革,只提自已如何受到打擊,從來不細說,自已為什么受到打擊?敢說嗎?比如文懷沙,聲稱自已是反江青才坐了牢,其實是因為奸污婦女坐的牢。他坐牢一點也沒冤枉他。像這樣的人大有人在,比如金山,趙丹等等。文革中下臺的人沒有哪個是秘密的[涉及機密的除外],都是公開的。在當時是經受過群眾檢驗的。有些文藝界名人的自殺,更是事出有因,比如小白玉霜,嚴鳳英等人,多是因為歷史不清白,吸毒,作風放蕩等原因才被群眾批斗。這樣的人自殺,恐怕不能怪到文革頭上的。 而在文革后重新上臺的一些人中,不乏一些本來就有腐敗問題,嚴重失責,生活作風問題的一些人。文革中對這些人的打擊,也許有著矯枉過正的問題。但是文革后,把這些人不加斟別的通通解放,如李井泉,安子文等。恐怕也是一種矯枉過正吧?其后果,也日漸顯現出來。——吏治之腐敗,千古未有! |
附:
李輝:文懷沙的真實年齡 國學大師的荒誕人生
2009年02月19日08:23 人民網
作者:李輝 (北京 學者)
三個疑點
這些年,特別是進入新千年之后,文懷沙先生頻繁亮相于電視、報紙、網絡各種媒體,故事越講越生動,名頭也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了。
在各媒體發表的自述或專訪中,此公生平的耀眼傳奇引人注目者,主要有三點:一,自稱出生于1910年,故今年已被媒體稱作“百歲老人”;二,自述“文革”經歷,系因被打成“反革命”而鋃鐺入獄,同時,又因寫藏鋒詩“反江青”而被視為“英雄”。三,被譽為“國學大師”、“文史大家”、“楚辭泰斗”。
事實果真如此嗎?
1910年出生,還是1921年出生?
近些年,在接受記者采訪或演講中,文懷沙都自稱為九旬老翁,年表中所寫出生時間為1910年1月。但我所了解的情況,卻大相徑庭。
自五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退休,文懷沙工作過的單位與呆過的地方主要有三處:1.1953年前,在人民文學出版社擔任編輯;2。約1953年調至中國青年藝術劇院(現與中央實驗話劇院合并為中國國家話劇院)任劇本編輯;3.1963年底入獄勞教至1980年釋放回原單位,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離休。
據查人民文學出版社五十年代初的第一本花名冊,文懷沙的出生時間填為“1922年”;據中國國家話劇院記錄,其出生時間填得更為具體:1921年1月15日;1963年12月被判勞教時,年齡記錄為“43歲”,推算一下,出生時間也在1921年初。三處記錄的出生時間雖略有差異,但相差不到一年。
當年社會,尚無六十歲退休之憂,似不必把年齡說小。與如今的講述相比,當年相對嚴謹的檔案記錄無疑更為可信。因此,有一點可以明確,即:在2009年的今天,所謂“百歲”老人,真實年齡應是88歲左右。
年齡虛報近一輪,是為了便于給早年經歷加上一個又一個耀眼光環。
突出的一個光環:文懷沙多次自述中稱章太炎是其老師,故與魯迅是前后弟子。
據查,1934年秋天,67歲的章太炎由上海遷居蘇州,創辦“章氏國學講習會”。1936年6月14日,病逝于蘇州。但在1963年文懷沙的勞教記錄中明確寫到,他是“1941年上海太炎文學院肄業”。如果他出生于1921年,1936年才15歲。另外,章太炎去世之后,蘇州“章氏國學講習會”是否繼續辦,文懷沙“肄業”的“上海太炎文學院”與之是什么關系,是否為同一學校?也有待考證。即便是同一所學校,也應是在1937年抗戰爆發后,由蘇州遷至“孤島”上海。按此時間推算,當文懷沙入學時,章太炎早已去世,又如何見過?
另有一個光環:相關年表寫到,1928年18歲的文懷沙,“受聘擔任國立女子師范學院教授,后任上海劇專教授”。按1921年出生計算,這一年他才7歲,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身擔此任。
由于年齡提前了近12歲,抗戰期間的經歷也就容易豐富得光芒四射了。如,其年表所記:“一九三八年 二十八歲秋,于重慶作《聽雨》詩 :‘滴滴更絲絲,江樓聽雨時。一燈紅豆小,此夕最相思。’柳亞子評曰‘詩出王摩詰而勝之。’”實際上,此時他還在上海念書,只有17歲,如何在重慶與柳亞子交往,得柳亞子如此嘉評?
年近九旬之翁,美髯飄動,步履輕盈,思路敏捷,皮膚滑潤,已相當了不起,足可夸耀,大可不必多說一輪十二年。虛擬年齡,于天,于父母,似均為不敬。如果僅僅限于自家庭院,別說虛增十二歲,就是自稱二百歲、五百歲,也是個人之事,不必較真。但是,如果以 “百歲”之假,行大做商業廣告之實,對消費者無疑有誤導和欺騙之嫌。一旦進入文化史范疇,人際交往與學術軌跡就非一己私事,那就更有必要細加訂正,予以澄清。
到底為何入獄?
文懷沙的“文革”經歷,特別是多年牢獄之災,受他的自述影響,媒體的不同版本大同小異,故事神奇,繪聲繪色,被渲染為英雄般的壯舉。
關于其入獄原因,一篇報道說:“文懷沙曾經在1966年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和‘老右派’,因為在一次公開場合說了鄙視江青的話,于是被抓到秦城監獄,之后又被流配到西北。” 另有一處報道稱:“在1974年,文老曾被扣上‘反毛澤東思想’罪名入獄。”
這些敘述都不符合史實。
首先,文懷沙不僅從來沒有被打成“右派分子”,相反,在批判“右派分子”時表現得十分積極與激烈,吳祖光先生在生前曾多次對人說過,他對在“反右”中最不能原諒的人之一就是文懷沙。劇作家杜高先生,五十年代與文懷沙同在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工作,作為“吳祖光小家族”中的主要成員而被打成“右派分子”。他回憶說:“在1957年批判吳祖光和我的大會上,文懷沙表現得非常積極,慷慨激昂。他指著吳祖光的鼻子說:‘你就是現代的西門慶,專門玩戲子。’他這是拿吳祖光與新鳳霞的結婚說事。當時把我們氣死了。”(2009年2月10日與李輝的談話)
其次,所謂“1966年被打成現行反革命”和“1974年因‘反毛澤東思想’罪名入獄”的說法,同樣不成立。
在北京文化界,知情者都清楚,文懷沙早在“文革”爆發前的1963年年底,就已經被判處勞教。其罪名不是“政治問題”,而是其它原因。
據知情者回憶,逮捕文懷沙的宣判大會,1963年年底在東單的青藝劇場(90年代因修建東方廣場而拆除)舉行,青年藝術劇院的不少人都參加了那次大會。查閱史料,他的罪名定為“詐騙、流氓罪”(其罪詳情為:自五十年代起冒充文化部顧問,稱與周恩來、陳毅很熟,與毛主席談過話,以此猥褻、奸污婦女十余人。)。先是判處勞教一年,1964年5月正式拘留,后長期在天津茶淀農場勞教,勞教號碼:23900。他從來沒有關押在秦城監獄,直至1980年4月解除勞改。沒有聽說他的勞教是冤假錯案而得到平反,但他的年表如今卻寫為:“1978年,在胡耀邦的親自過問下被釋放。”
由此可見,“文革“期間文懷沙并不是因為政治原因而入獄,也沒有被關押在秦城監獄。
關于文懷沙在“文革”中的經歷,敘述得最生動的莫過于寫藏鋒詩“反對江青”的勇敢之舉。這一故事的版本甚多,大同小異,取其中之一如下:
經歷過“文革”的人,都知道“梁效”這個名字,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幫“四人幫”說話、發表言論、攻擊對手的寫作班子,正好梁效寫作班子缺人手,一個朋友想要搭救他,就讓文懷沙給江青寫一封信,表示悔改和感恩,若能成功,這個朋友將會幫助文老結束監禁和勞改生涯,并且可以進入梁效寫作班子,生活待遇也相當優厚。文懷沙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立即趕到西北,希望兒子能夠在絕境之中服個軟。文懷沙那時正在生病,躺在炕上,望著母親蓬亂的頭發、消瘦的面容,心中萬分難過,但他還是說:“媽媽,我不能寫啊,我不能違心啊。”母親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叮囑兒子別往槍口上撞。當時文老滿懷心酸地點了點頭,但沒過多久,文老對“四人幫”的倒行逆施實在看不上眼,忍不住寫下這樣一首詩“沙翁敬謝李龜年,無尾乞搖女主前。九死甘心了江壑,不隨雞犬上青天。”其中每句第六字連起來讀乃是“龜主江青”。當時江青看后隨手就把這首詩扔到了沙發上,可能覺得沒什么,這一點卻被王洪文看出來了。
故事實在太生動了!無法考證其真實性。讓人生疑的是,按照當時他的處境,即便真有此詩,又如何能到達江青之手?他又如何知道江青將之“扔到了沙發上”,她沒有看出這是一首“藏鋒詩”,王洪文反倒看出來了?
關于這一“英雄”般的吟詩行動,徐晉如先生在其博客《士林見聞錄》中有云:“又謂其在獄中拒入梁效,且報以詩云……此詩每句第六字連讀,則為‘龜主江青’也。據云至今懸于文家書房。然此事純系文氏自造,卽古史辨學派所謂層累之歷史也。”
我贊同徐先生的判斷。
層累歷史固然可以為編造者增添光環,但我們如何告慰那些在“文革”中真正受到迫害的英雄們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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