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篇文章“無產階級與知識分子”中我提到:中國為什么沒有在明朝實現資本主義轉型?我認為其原因就是科舉制度,包括中國后來的落后挨打,都是它造成的。
科舉制度只是一個官吏的選拔制度,“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當時對科舉制度的頌歌,在金字塔型社會里,它雖然為底層人開辟了一條上升通道,但因為統治者的初衷只是為了推行儒家文化,為自己選拔統治工具,所以它注定是一條狹窄和狹隘的通道。可是由于統治者的推崇,使得包括自然科學在內的其他門類都成了下九流,在客觀上封閉了所有其他的通道。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過去的榮華富貴光宗耀祖,向社會大眾展示著荒謬的示范作用,過不去的也多多少少能有點待遇,最終形成所謂的士紳階層,并也淪為統治工具。于是,“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就成了知識分子的信條,可悲的是,這里的書就僅僅是儒家經典。
于是,中國的知識分子就這樣幾乎全軍覆沒,淪為殘疾,而且還都是從儒家文化這一個模子里出來的。單一的知識分子結構,單一的素質,單一狹窄的上升通道,單一的文化氛圍,束縛禁錮和扼殺了民眾的智慧與活力,釜底抽薪般的阻礙了生產力的發展。從那時起,中國的落后局面就已注定了,更不要說什么資本主義的轉型了。
然而,落后不一定就要被動挨打,無反抗之能力與意愿(日本就曾經落后過)。挨打的根源是中國知識分子的變節。由于統治者推行儒家文化的初衷是為了自己家天下的穩定與延續,并不是為了社會生產力的進步與發展,更不是為了什么仁義道德,所以這種儒家文化,本質上是內法外儒,或者叫先法后儒,它所謂的仁義道德是有條件的,其前提條件就是被統治者必須首先有道德,必須按照統治者規定的森嚴的等級秩序,各安本分,不可越矩,然后統治者應該有仁義道德,注意,這里是說應該而不是必須,統治者的仁義道德,對被統治者而言,只是一種施舍或捐獻,是沒有硬性約束的。所以這種儒家文化實質上變成了底層民眾的囚籠和統治者的遮羞布,所以盡管儒家的知識分子號稱自己具有“達則兼濟天下、困則獨善其身”的人生節操,可一旦獲得權力與利益,卻往往只會掛羊頭買狗肉,無恥之上更添一層虛偽,腐化墮落、紙醉金迷,本就殘疾,又變成了軟骨頭,當然不堪一擊了。中國革命的實踐也證明,僅僅避免知識分子的殘疾是不夠的,如果他們沒有節操變成資產階級,那么國家就會變成帝國主義的附庸,無產階級仍然是為人驅使的牛馬,階級矛盾仍然會周期性的激化,社會仍然會周期性的動蕩,生產力仍然會被周期性的破壞,落后挨打仍然不可避免。國民黨為什么打不過共產黨,同是黃埔軍校畢業的健全的知識分子,結果卻完全不同,不就是因為節操的問題嗎?
所以,現在可以進一步的說,近代史上中國的落后挨打,其根源就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殘疾與變節。對社會發展,生產力的進步而言,需要為民眾提供成為健全知識分子的廣闊通道,需要為健全知識分子提供多樣的上升通道,對國家民族而言,知識分子必須要有節操,五四運動與新文化運動已經砸爛了孔家店,但僅僅砸爛舊的是不夠的,必須建立起能夠規范知識分子節操的無產階級新文化,我想這才是毛主席要發動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真正含義,遺憾的是沒有成功,而且帶來了新的動蕩,但決不能轉向資產階級那一套依然是虛偽的仁義道德(所謂改良的儒家文化),對建立無產階級新文化的探索不應止步,需要我們有更大的智慧和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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