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國青年報社會調查中心通過民意中國網和新浪網進行一項有5440人參加的調查顯示,66.6%的受訪者表示想當領導,多達91.8%的人感覺現在年輕人普遍熱衷當領導。曾兵以為,僅僅5440人參加的調查,不能完全反映出國人想當領導的迫切與渴望嗎。
其實,不僅僅是“年輕人普遍熱衷當領導”,現實證明,一旦權柄在握,就會有無限的好處,中國青年報以“當了領導才活得有尊嚴”為題,對調查情況進行了分析報道,一針見血的指出人們為何想當領導的根本。曾兵在網絡中搜羅了一下,再加上幾十年的工作生活歷練,尤其是被領導的切身感受,總結出當領導的十大好處,當然,這只是當領導好處的一部分,可能還有諸多眾人不知的好處隱藏著。請朋友們補充、品評。
一、權力很多,責任很少。
在社會體系中,總有領導和被領導。領導有權也并非是個多可怕的事,但令人不解的是,領導在擁有絕對權力的同時,責任卻是不確定的。一名環衛工人負責哪條路段,一天要清掃幾遍,達到什么標準,給予何種獎勵或處罰,都會有具體而詳盡的規定,量化到細微之處。相反,領導的“責”往往具有諸多不確定性,更談不上量化,“集體決策”每每意味著出了問題誰都可以不負實際責任,“負有領導責任”就意味著有下屬當替罪羊扛著。權力與責任的不對等,必然滋生唯權是尊,致使權力崇拜。當然,領導也有責任,而聽到最多就是所謂“一票否決權”,為了實現減排指標,夏天拉閘限電讓百姓熱著,冬天不給供暖讓百姓凍著的事時有發生,當權力為自己服務時責任心就超強。
二、收入很多,花費很少。
曾兵這里只講正常的工資,巨額灰色收入不在討論其列。在現行體制下,工資的標準主要是級別,領導當得越大,級別越高,相應的工資也就越多。據說要讓大眾享受到GDP快速增長的成果,可現實是,級別高的、不缺少錢的領導,工資反而漲得更多,得到的果子更大。前民政部慈善司司長王振耀辭官之后,他說月工資收入在1萬元左右。許多領導其實花費很少,只要手里有權,就會有人孝敬,只要權力夠大,孝敬的人也就越多。有的領導說,他一個月掙多少錢,自己也不知道。好像是在表白自己看輕看談錢財,其實是家里花錢的地方太少了。小民不精打細算,那點工資怎么過日子?
三、福利很多,干活很少。
曾兵認為,從某種意義上說,小集團的福利是現實社會中公開的集體貪腐。領導因工作需要公開享受辦公用車、用房等福利待遇之外,還有許多內部隱性收入和特權。去年有報道說,某單位局長與其它工作人員連打開水的地方都不同。由于缺乏法律和制度保障,非領導的權與利非常不確定,隨時有可能由于偶然因素而被領導剝奪,而領導的權與利,包括一些不合理的福利待遇甚或特權,則是確定的乃至可量化的,因為它不僅受到某些現行法律規章的保障,而且由于缺乏監督,可以隨意自我增設。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朋友講,他所在的科有三個人,科長的年終獎金比兩個科員的總和還多。科室里的工作大多讓科長承擔了嗎?打死曾兵也不相信。多勞多得曾經是我們奉行的社會分配法則,可現在遵循按權力分配利益的游戲規則。
四、贊美很多,批評很少。
國人很謙虛,成績的取得總是歸功于上級的正確領導,對領導贊美之詞毫不吝嗇。這是國人的傳統美德之一。在下屬、同仁、媒體的嘴里,領導個個是文治武功齊備的能人,個個是高瞻遠矚的圣人,個個是永遠把握正確方向的仙人。曾兵以為,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把領導高高舉起贊美一番,那怎么能贏得領導的賞識,進而跨入領導的行列呢。看看多少高官已經因貪污腐敗入獄為囚,網上還能找到吹噓其廉政的大作。有網友總結說:領導罵人是批評,領導撒謊是水平,領導報復是教育,領導吹牛是能力。不僅如此,就連領導的家人也成了他人高抬吹捧的對象。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曾兵看,雞糞狗屎都能跟著領導一起升天。
五、被服務多、服務他人少。
據說,領導的工作主要是為社會為他人服務,可現實卻是另一番樣子。成都雙流一交警在執勤時宣稱“只為領導服務”,雖然是情急之中所說出的話,可也道出了許多下屬的心聲。其實,為領導服務是下屬的主要而重點的工作之一,只要把領導伺候美了,比做實實在在的事得到的利益要多。領導掌控著職務升遷、利益分配、政績考核,代言著一個單位或部門的意志取向,讓領導滿意成為最重要的工作和政治指標。唐僧的師傅地位是觀音給的,齊天大圣盡管本領高強,也只有聽喝的份,一旦不服就緊箍咒相逼。領導的官帽是更大的領導給的,民意沒有剝奪領導頭上烏紗的權力。在這種現實權力生態情況下,如果讓領導服務下屬及至于大眾,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六、出臺制度多,執行規定少。
近期,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下發“黨政機關公務用車配備使用管理辦法”,分別針對省部級和省部級以下單位做出規定,要求“省部級以下官員不配專車”,省部級官員提升職務后,也不能換車,“車隨人走”。其實,類似的公車管理制度也曾經出臺過,可執行效果并不怎么樣。現實的情況是,領導超標配車、使用專車的現象非常普遍,幾乎已經演變成潛規則,誰來查、誰來管公車違規?領導新上任大多要提要求和出臺制度,而且一定能嚴格督查落實。“刑不上大夫”,今天規定到領導頭上,可行嗎?能行嗎?曾兵不知道,恐怕出臺制度的人也不知道。不出意外,這又是一紙空文。熱熱鬧鬧開局,不知所終收場。
七、受賄者多,腐敗者少。
從理論上講,“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是公理,可現實狀況是,貪官腐敗潛伏期在逐漸增加。有研究表明,從1978年至20世紀90年代中期,貪官的平均潛伏期在2至3年,從20世紀90年代末至本世紀初期,腐敗潛伏期大幅度攀升,達到了5至6年;而近年被調查的省部級干部犯罪案件中,平均潛伏期為6.31年,最長的達14年。所以,“不出事則已,一出事驚人”,便成為當下貪污受賄案的普遍特征。實事求是的講,近年來雖然抓捕了諸多官員,雖然查處了大批貪腐分子,但草根對于腐敗查處仍不滿意,因為看到聽到的比受到處理的少得多。現實例子更是有趣,只要領導的職務夠高,在監獄里仍然可以享受單間的待遇,仍然可以不穿囚服,仍然可以大擺宴席,仍然可以喝紅酒品咖啡,有情趣者,還可以靜下心來寫作出書,還能因此而減刑。
八、花腸者多,不色者少。
時下有一種現象,在曝光的腐敗領導中,有花花腸子者居多,好像都吃了壯陽藥似的,比賽著誰擁有的紅顏最美、最多。從目前的情況看,張二江書記在搞女人確實有一套,數量上絕對是冠軍,雖然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但至今還無人打破108女的紀錄。高官陳紹基擁有漂亮女主播和當家花旦,品味之高可見一般,從質量上講,腐敗者中還無人與其比肩。或許有的領導能將上面兩位的長處兼而有之,只是還沒曝光罷了。當權者貪污早已不是新聞,偶爾抓一兩個腐敗分子,人們也不足為怪了,可是,如果如個貪的領導不玩女人、沒有情人,就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有報道說,95%的貪官有情人情婦,曾兵不僅要問,那另外5%的貪官喜歡玩啥呢?
九、房子很多,住得很少。
房子問題是近年來的熱點,有人磚家說,丈母娘推高了房價。前些天,全國政協委員、招商銀行行長馬蔚華在全國政協分組討論會上對高房價又給出一種說法,他說:“房價上漲是因為老百姓手中的錢太多了。”只從表面現象、從銀行存款數據就能推斷出現實嗎?曾兵以為,磚家高估了丈母娘的推動力,行長也看走眼了老百姓的錢包,大人物們在辦公室里坐得太久,哪知底層草根的真實生存狀態。曾兵在想,假如領導們能保證自住,而不要那么多的房子,是不是更有意義呢。在腐敗官員的背后除了大把的銀子和情人之外,就是擁有諸多房產。上海市浦東新區原副區長康慧軍名下房產達14處,人稱“炒房區長”。“政府大院如寡婦村”的帖子曾紅火一時,原來,領導們都很忙,就連自家的房子、自家的老婆都用得不多。可是,咋沒有學者磚家提出“領導推高房價”的理論呢?恐怕是沒那個膽吧。
十、關系很多,知己很少。
人一旦當上領導,身邊的朋友就多了,關系也就廣了,一下子就能從凡人變為神仙,起碼領導自己會感覺良好,就會飄飄然。曾經的高官在獄中回味說,所謂的關系網、兄弟情,都是利益鏈的一部分,都是權力與利益的交換。國家外匯管理局管理檢查司原司長許滿剛,在羈押期間寫下至少幾萬字的悔過材料,在痛陳自己墮落原因時,將“交友不慎”列為最主要的原因。在諸多腐敗案件中,類似于許滿剛“交友不慎”的有很多。當然,也有例外。浙江寧波某貪官就有一知己,刑滿釋放后竟然意外收到了原行賄人送來的巨額坐牢補償費。雖然這種情況尚屬個別現象,但是如果任其發展蔓延,社會危害不容小覷。
曾兵以為,衡量社會是否公平、公正,很重要的標準是責權利三者的對等。人本就是一種善于“利己”的高級動物,假如沒有相應的機制進行約束,讓領導公然得到諸多好處,當然熱衷于當領導的人就多了。一名善良的網友說,應該對工作能力強和敬業的人,給予更豐厚的物質、金錢以及更多的榮譽和獎勵,資源不能全被有權者壟斷,要向有真才實學的人傾斜。其實,國人中人人想當官的美夢已經做了幾千年,打破一個夢容易,可建立并形成有效的監督管理機制難著呢。曾兵希望,領導們玩弄權術的時候,別太公開了,悄悄地在桌子下面運作,給草民一種領導人人廉潔、官員個個公正的假象,行嗎?可惜,恐怕連這點小小的愿望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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